張寧月
(天津師范大學地理與環境科學學院,天津 300387)
2005年,商務部首先提出建設境外合作經貿合作區,以促進對外投資。2013年,我國又提出“一帶一路”倡議,境外合作園區建設成為我國與沿線國家間合作的重要項目。“一帶一路”沿線多數國家經濟發展處于起步階段,且工業化程度低,其中大多與我國有著密切的經貿往來,從我國吸引各種投資,并將我國作為產品出口市場。截止到2018年上半年,我國在“一帶一路”沿線24個國家共建設81個境外經貿合作區。因此,如何因地制宜發展園區建設,促進沿線各國家經濟發展,帶動我國優勢產業和產能轉移,是“一帶一路”建設首要解決的問題。
“一帶一路”倡議是我國加強對外開放和經濟外交的重大戰略和舉措,是新時期進行國際合作的重要平臺,目前我國已與近70個國家簽署了共建“一帶一路”的政府間合作協議。據2018年編制的《“一帶一路”倡議下中國境外合作園區建設與發展報告》顯示,位列“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境外合作園區前五名的越南龍江工業園、泰國羅勇工業園、埃及蘇伊士經貿合作區、華夏幸福印尼產業新城、中國印尼聚龍農業產業合作區[1]。均位于政治經濟環境穩定、有一定產業基礎、交通便利的國家。我國企業投資的境外合作園區首先考慮鄰近的國家。目前,隨著“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境外合作園區建設發展的越來越多,園區分布的范圍也越來越廣,從初期主要分布在非洲、東南亞和東北亞地區,逐步向南亞、西亞、中亞和中東歐發展。其中俄羅斯、老撾和埃塞俄比亞排在前三位。同時,園區的產業種類越來越多元,入園的企業也在逐年遞增。
目前,我國境外合作園區發展中,產業格局與東道國的自由資源、產業基礎和經濟發展密切相關。其中,位于“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前五位的境外合作園區的主要產業:越南龍江工業園為紡織輕工、機械電子和建材化工;泰國羅勇工業園為汽車配件、機械制造和家電;埃及蘇伊士經貿合作區,新型建材、紡織服裝和高低壓電器;華夏幸福印尼產業新城為汽車配件、建材五金和機械裝備;中國印尼聚龍農業產業合作區為油棕種植開發、精深加工、收購和倉儲物流。以制造業占據主導地位,較領先的產業是紡織、家電、機械、建材、電子、化工和資源開發等。
隨著 “一帶一路”倡議的提出,我國境外合作園區建設進入快速發展的軌道,園區的建設模式也更加多種多樣,極大地促進了園區所在國的經濟發展。
按產業類型劃分:加工制造、資源開發、農業種植、倉儲物流、科技研發和綜合性園區[2]。
按投資主體劃分:地方政府、國營企業和民營企業三種,其中國營企業和民營企業是主要投資來源。
按合作模式劃分:境外經貿合作區、邊境經濟合作區、基于自貿協定的海外園區和城市共建園區。
境外合作園區發展的動力機制主要體現在政策動力、產業動力和文化動力等方面。使得我國企業在各種政策支持下走出去,轉移優勢產能,推進產能合作,同時探索海外市場對“絲路”文化精神的復興[3]。
由于“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政治文化制度和經濟社會發展程度都不盡相同。部分國家和地區還存在經濟動蕩,政局不穩的問題,這些都構成了中國境外合作園區建設的阻礙性因素。造成部分境外合作園區,在發展建設的過程中,缺乏穩定的政治和經濟環境,阻礙了境外合作園區的發展。
目前,我國境外合作園區建設發展迅速,但缺乏系統性的發展規劃,使得境外合作園區建設的選址大多集中在非洲、東南亞、東北亞地區。這樣可能造成園區間同質化競爭,建設的風險在局部過度暴露。
境外合作園區建設的投資運營模式缺乏統一標準,不少園區發展主要是基于企業自身的發展思路和能力進行,園區發展績效并不理想。
加快制定“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境外合作園區發展戰略規劃,強化對園區的宏觀統籌和頂層設計。從園區建設的各方面入手,制定行之有效的舉措,完善相關配套政策,建設具有地緣戰略意義、對資源保障和產業轉型升級具有戰略意義的境外合作園區。同時,強化雙邊或多邊的貿易投資保護協定。積極引導資源流向,形成園區發展的集聚效應和規模經濟。
境外合作園區建設選址應綜合考慮交通、土地、人口、環境等因素,制定科學合理的規劃布局,消除產城分離的問題。明確產業定位,保證園區主導產業明確、產業之間無沖突,逐步擴大產業規模,形成產業集群。
按照國家發展戰略和“一帶一路”倡議目標要求,優先為園區的高水平轉型建設提供金融配套服務。同時,加強我國和園區東道國之間金融政策對接,由當地金融機構提供國情、政策、盈利模式等方面的咨詢。鼓勵民間資本介入,支持我國國內各類民間機構和海外產業發展對接,推動境外合作園區因地制宜建設,促進產城融合發展。
“一帶一路”倡議提出五年以來,我國海外投資逐步轉向“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其中境外合作園區是我國境外貿易合作的重要方式之一,為中國企業“走出去”開創良好開端,同時助推產業轉型升級。境外合作園區的建設不僅給我國企業積極參與境外投資帶來了發展機遇,而且成為進一步推進國家之間貿易合作的重要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