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海拔地區(上海)哺乳期大熊貓適應性飼養研究

吳 鋒 褚青坡 俞錦華 孫 強 徐春忠 閔迎國謝春雨 金曉軍 羅 波 馮永其 段俊堂

(1.上海野生動物園，上海，201399；2.中國大熊貓保護研究中心，雅安，625007)

野生大熊貓(Ailuropodamelanoleuca)僅分布在我國的四川、陜西和甘肅等山區，它們喜愛氣候溫暖、雨量充沛的陰濕涼爽環境。大熊貓主要棲息在海拔1200～2900 m之間的針闊混交林和針葉林帶，夏季則生活在海拔2400 m以上的高山竹林中[1]。近年來，大熊貓棲息地破碎化、種群交流匱乏、疾病困擾、氣候變化和保護管理能力不足等問題仍舊威脅著大熊貓的生存。國家在加強保護大熊貓自然棲息地的同時，還開展了圈養條件下的繁殖工作[2]。2016年，國家林業局綜合考慮大熊貓種群安全、科研技術力量及滿足公眾科普宣傳等現實需要，提出陸續在北京、上海、廣州設立中國大熊貓保護研究中心三大分基地。上海野生動物園作為上海基地，擁有雄厚的科研力量，能夠保障大熊貓繁育研究的技術和條件。

上海地處長江入海口，平均海拔高度2.19 m，屬北亞熱帶季風氣候，夏季氣候炎熱、潮濕，冬季則變得濕冷。在海拔高度、溫濕度、植被類型等方面，上海野生動物園與大熊貓野外棲息地差異較大。2016年至今陸續有雌性大熊貓在上海野生動物園生產，為了更好地對這些大熊貓進行飼養管理，充分發揮它們的繁殖潛力，在對上海與四川兩地大熊貓食物營養進行檢測分析的基礎上，參考中國大熊貓保護研究中心(以下簡稱研究中心)雅安基地圈養大熊貓飼養管理方案，對3只哺乳期雌性大熊貓的飼養管理進行了深入研究，探索適合低海拔地區圈養哺乳期大熊貓的飼養管理方案。

1 材料與方法

1.1 樣品采集

在2017年8月和9月(夏、秋季)，2017年12月和2018年1月(冬、春季)，采集上海周邊地區的慈孝竹(Bambusamultiplex)、淡竹(Phyllostachysglauca)、早園竹(Phyllostachyspropinqua)、箬竹(Indocalamustessellatus)、剛竹(Phyllostachysviridis)和金鑲玉竹(Phyllostachysaureosulcatacv.Spectabilis)，四川雅安基地的刺黑竹(Chimonobambusapurpurea)和苦竹(Pleioblastusamarus(Keng)Keng)樣品，同時采集上海和雅安兩地飼喂大熊貓的窩頭、蘋果、胡蘿卜和竹筍等樣品，連采5 d，不同季節每種樣品共5個重復，-20 ℃保存待測。

1.2 營養檢測

樣品委托上海市農業科學院農產品質量標準與檢測技術研究所進行測定，食物中水分、粗蛋白、粗脂肪、鈣、總磷和粗灰分的含量分別按照ASTT/ZD083-2013/0、GB/T6432-1994、GB/T6433-2006、GB/T6436-2002、GB/T6437-2002、GB/T6438-2007方法測定。

1.3 飼養地點

飼養地為上海野生動物園(E121.72°，N31.05°，海拔6 m)，對比地為四川雅安(E103.01°，N29.98°，海拔580 m)。上海地區夏季悶熱、潮濕，年平均氣溫16℃左右。冬季氣候則變得濕冷。1月氣溫最低，平均約4℃；6、7月進入典型的梅雨季節，出現持續的陰雨天，空氣濕度大、氣溫高；7、8月氣溫最高，平均約27.8℃，多大風、暴雨天氣。2017年7月最高氣溫達40.9℃，平均約32℃；年降水量約1100 mm。

1.4 環境控制

為了應對濕熱的梅雨季節和炎熱的夏季，籠舍地面及墻體設置防潮隔層，房頂鋪有多層隔熱、隔雨材料，內部裝有降溫、排水設施，總體環境溫度控制在25℃以下。冬季，厚實的墻壁保暖效果較好，氣溫基本在0℃以上，不需要輔助增溫，但要注意幼仔的保暖，避免其處于通風口。大熊貓繁育后場四周遍布竹林，整體環境相對安靜。籠舍坐北朝南，通風、采光性較好，可同時容納2只待產母獸。每只大熊貓1套籠舍，每套分2間小籠舍及1個小型室外運動場，每間籠舍面積約15 m2，運動場面積約80 m2。室外運動場地面為草坪，設有水池、少量竹叢及小灌木等豐容物。內外籠舍均設置監控系統，360°無死角記錄大熊貓情況。哺乳期前期，母獸和幼仔基本待在繁育后場，哺乳期中后期，根據情況轉入空間更大的前場。

1.5 適應性飼養

2016年9月～2018年4月，以上海野生動物園內的來自中國大熊貓保護研究中心雅安基地的3只處于哺乳期的成年雌性大熊貓優優、芊芊和思雪(表1)為對象，進行適應性飼養研究，觀察記錄采食、排泄、發病和幼仔生長情況。產仔當天記為0 d，之前記為-1 d、-2 d等，之后記為1 d、2 d、3 d等。

1.6 數據分析

試驗數據應用 SPSS 20.0 軟件進行統計分析。通過單因素方差分析，采用LSD法進行多重比較。

表1 3只雌性大熊貓基本信息

Tab.1 The basic information of three female giant pandas

2 結果

2.1 夏、秋季兩地竹子營養成分差異

與四川雅安研究中心相比，夏、秋季上海野生動物園大熊貓食用的箬竹的粗蛋白含量顯著高于刺黑竹(P<0.05)，剛竹和慈孝竹的粗蛋白含量均顯著低于刺黑竹(P<0.05)；慈孝竹的鈣含量顯著低于刺黑竹(P<0.05)；箬竹、早園竹、剛竹、淡竹、金鑲玉竹、慈孝竹的總磷含量均顯著高于刺黑竹(P<0.05)；箬竹和淡竹的粗灰分含量均顯著高于刺黑竹(P<0.05)，慈孝竹的粗灰分含量顯著低于刺黑竹(P<0.05)(表2)。總體而言，金鑲玉竹與刺黑竹營養成分最接近。

2.2 夏、秋季兩地食物營養成分差異

上海野生動物園窩頭的粗蛋白、鈣、總磷和粗灰分含量均顯著低于雅安窩頭(P<0.05)，而粗脂肪含量顯著高于雅安窩頭(P<0.05)；上海野生動物園蘋果中水分、粗灰分含量均顯著高于雅安蘋果(P<0.05)；上海野生動物園胡蘿卜營養成分含量與雅安差異不顯著(P>0.05)；上海野生動物園竹筍中水分和粗蛋白含量均稍低于雅安竹筍(表3)。

2.3 冬、春季兩地竹子營養成分差異

與四川雅安研究中心相比，冬、春季上海野生動物園大熊貓食用的箬竹、早園竹、剛竹、淡竹和金鑲玉竹的粗蛋白、粗脂肪和總磷含量均顯著高于苦竹(P<0.05)，剛竹、淡竹和金鑲玉竹的鈣含量顯著高于苦竹(P<0.05)；慈孝竹的粗蛋白含量顯著低于苦竹(P<0.05)，而總磷含量顯著高于苦竹(P<0.05)(表4)。總體而言，慈孝竹與苦竹營養成分含量最接近，另外，其適口性較好，這可能是大熊貓喜愛食用慈孝竹的原因之一。

表2 夏、秋季兩地竹子營養成分含量對比(%)

注：統計方法為單因素方差分析，采用LSD法進行多重比較。同行數據肩標小寫字母完全不同表示差異顯著(P<0.05)，有任何相同小寫字母或無字母的表示差異不差顯(P>0.05)

Note：The statistical method is one-way ANOVA，and LSD method is used for multiple comparisons.Peer data shoulder superscript lowercase letters are completely different，indicating significant difference(P<0.05)，any of the same lowercase letters or letter said the difference was not significant(P>0.05)

表3 夏、秋季兩地食物營養成分含量對比(%)

Tab.3 Nutrient contents of food between Shanghai Wild Animal Park and Ya’an in summer and autumn

注：統計方法為單因素方差分析。同行數據肩標小寫字母完全不同表示差異顯著(P<0.05)，有任何相同小寫字母或無字母的表示差異不差顯(P>0.05)

Note：The statistical method is one-way ANOVA.Peer data shoulder superscript lowercase letters are completely different，indicating significant difference(P<0.05)，any of the same lowercase letters or letter said the difference was not significant(P>0.05)

表4 冬、春季兩地竹子營養成分含量對比(%)

Tab.4 Nutrient contents of bamboo between Shanghai Wild Animal Park and Ya’an in winter and spring

注：統計方法為單因素方差分析，采用LSD法進行多重比較。同行數據肩標小寫字母完全不同表示差異顯著(P<0.05)，有任何相同小寫字母或無字母的表示差異不差顯(P>0.05)

Note：The statistical method is one-way ANOVA，and LSD method is used for multiple comparisons.Peer data shoulder superscript lowercase letters are completely different，indicating significant difference(P<0.05)，any of the same lowercase letters or letter said the difference was not significant(P>0.05)

2.4 冬、春季兩地食物營養成分差異

冬、春季上海野生動物園窩頭的水分、鈣、總磷和粗灰分含量均顯著低于雅安窩頭(P<0.05)，上海野生動物園窩頭的粗脂肪含量顯著高于雅安窩頭(P<0.05)，上海野生動物園窩頭的粗蛋白含量與雅安窩頭相比差異不顯著(P>0.05)；上海野生動物園蘋果中水分、鈣、總磷和粗灰分含量均顯著低于雅安蘋果(P<0.05)；上海野生動物園胡蘿卜中鈣、總磷和粗灰分含量均顯著低于雅安胡蘿卜(P<0.05)；上海野生動物園竹筍中粗蛋白、鈣、總磷和粗灰分含量均顯著低于雅安竹筍(P<0.05)(表5)。

表5 冬、春季兩地食物營養成分含量對比(%)

Tab.5 Nutrient contents of food between Shanghai Wild Animal Park and Ya’an in winter and spring

續表5

注：統計方法為單因素方差分析。同行數據肩標小寫字母完全不同表示差異顯著(P<0.05)，有任何相同小寫字母或無字母的表示差異不差顯(P>0.05)

Note：The statistical method is one-way ANOVA.Peer data shoulder superscript lowercase letters are completely different，indicating significant difference(P<0.05)，any of the same lowercase letters or letter said the difference was not significant(P>0.05)

2.5 飼喂管理情況

在營造安全舒適的飼養環境的基礎上，根據上海與四川兩地不同季節飼料營養的差異情況，制定了合理的飼喂管理計劃，實現了各種食物的混搭和投喂量的遞增。喂食時，按照少量多次投喂原則。隔籠操作，將窩頭、竹筍、蘋果、胡蘿卜等食物放置在沒有糞便污跡的地方，盡量避免食物在投喂過程中受到污染。優優、思雪和芊芊均喜食慈孝竹，尤其是哺乳期中后期。雖然慈孝竹在粗蛋白、粗脂肪含量上稍低于雅安刺黑竹和苦竹，但園區采用各種竹子混搭飼喂的方式喂食大熊貓，尤其在哺乳期前期，喂食粗蛋白、粗脂肪含量更高的箬竹、淡竹和金鑲玉竹等。哺乳期中后期主要喂食慈孝竹、淡竹、金鑲玉竹等，輔以早園竹、剛竹等，各種竹子營養成分互相補充，彌補了單一品種竹子營養成分含量的不足[3]。在產仔后60 d左右每天喂給母獸適量的鈣片(鈣爾奇600 D)、多維元素片(善存、金施爾康)，不僅彌補了窩頭中鈣、磷的不足，而且補充了大熊貓機體所需的多種維生素。

2.6 疫病防控情況

對處于哺乳期的大熊貓，尤其要重視疾病防治工作，加強對母獸和幼仔的監控。潔凈的籠舍及周圍環境衛生是保證大熊貓健康生活的首要條件，哺乳期大熊貓對籠舍環境衛生要求更高[4]。產后10 d內，母獸很少進食及其他活動，此時，僅需清理掉大熊貓身邊的食物殘渣及固定排泄點的糞便等。產仔10 d后，每天上午根據大熊貓狀況徹底打掃1次籠舍，嚴格注意母獸的糞便狀況，若出現拉稀、排蟲、排黏時，及時清理掉排泄物，根據情況進行徹底消毒。每天收集并稱量每只大熊貓的糞便，了解它們當天采食情況，并判斷它們的健康狀況。產仔1個月后，則按正常要求進行每天1次打掃和每周消毒2次，交替使用強弱消毒劑，例如奧賽得、百毒殺或84消毒液。由于上海地區氣候、環境較為潮濕，徹底沖洗籠舍后，要采取措施弄干地面，方可使用。大熊貓的飼料用具、飼料盆，每天用84消毒液浸泡消毒。

大熊貓母獸在產后2個月內，舔仔輔助排便、舔手、舔肚子等行為頻繁，易患寄生蟲病、皮膚病。思雪和芊芊均出現嘔吐出蛔蟲現象，經伊維菌素驅蟲后好轉。由于大熊貓哺乳期的特殊性，一般情況下本基地不會對大熊貓進行驅蟲，僅在發現大熊貓有嘔吐、排蟲時才會對其喂食伊維菌素藥劑排蟲。另外，由于芊芊是第一次自己帶仔，舔舐幼仔不夠全面，不能很好地防止病菌感染，再加上環境異常潮濕，適于真菌生長。因此，53日齡時發現芊芊仔頭部感染真菌，經使用達克寧、真維寧治療后恢復健康。對此，一方面要盡量降低環境的濕度，營造抑制病菌生長的環境；另一方面要依據情況對籠舍徹底打掃、消毒，盡量殺滅環境中的病菌。上海地區4、5月氣候已變得悶熱，夏季則更加炎熱，需要通過開啟降溫設施來保證大熊貓適宜的溫度。此時，幼仔已轉入前場展廳，豐富的設施增加了其運動量，但外加空調的開啟，幼仔很容易感冒。189日齡思雪仔患感冒，經使用頭孢克洛治療1周后恢復健康。對此，抬高水池的高度，盡量避免幼仔爬進水池玩耍，或者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用毛巾擦干幼仔身上的水；另外，盡量開啟遠離幼仔所待位置的空調來降溫，或者避免空調風直接吹到幼仔身上。

2.7 適應性飼養期采食窩頭量的變化情況

本基地依據研究中心派遣專家的要求進行飼喂，具體方法參考魏榮平等[5]，同時根據每頭母獸的特殊情況制定不同的飼喂方案。例如，優優和思雪喜食蘋果，芊芊則喜食胡蘿卜。另外，優優由于消化系統不好，投喂的精飼料則較少，圖1即為每頭母獸飼喂窩頭的變化趨勢圖。產后70～80 d，思雪、芊芊窩頭投喂量達到1.8 kg，已達到產前量的120%～150%，優優則在產后110～130 d才逐漸達到1 kg。

2.8 適應性飼養期排便量的變化情況

優優在哺乳期間每月都會排黏1～3次，芊芊和思雪情況較好，1～2個月才會排黏1次。排黏時，大熊貓的采食量和活動量均會降低[6]。圖2中3只母獸排便量出現驟降現象基本是由排黏、排蟲導致的。

圖1 產仔前后3只大熊貓采食窩頭量變化(0 d為產仔當天)Fig.1 Changes in intake of wotou of three giant pandas before and after giving birth(0 d is the date of birth)

圖2 產仔前后3只大熊貓排便量變化(0 d為產仔當天)Fig.2 Changes in defecation volume of three giant pandas before and after giving birth(0 d is the date of birth)

2.9 幼仔生長發育情況

大熊貓幼仔對環境的要求更高，據魏榮平等[5]分析，產后1個月內保證環境安靜和產房內適宜的溫、濕度，能夠有效提高幼仔的存活率。目前，3只母獸所產幼仔均茁壯成長。優優的龍鳳胎孩子月月和半半、思雪的兒子、芊芊的女兒180 d體重分別為12 kg、11.7 kg、17.7 kg、14.5 kg，平均值為(13.98±2.78)kg；月月、半半540 d體重均超過45 kg，目前發育狀態良好。據研究中心提供的體況及育幼方式相似的大熊貓數據，喬喬的龍鳳胎后代——喬伊和喬梁、美茜的兒子、晴晴的女兒180 d體重分別為11.8 kg、11 kg、14.2 kg、10.2 kg，平均值為(11.80±1.72)kg；喬伊、喬梁540 d體重均超過43 kg。單因素方差分析表明，在上海野生動物園出生及生活的大熊貓幼仔180 d體重與研究中心提供的相對應大熊貓幼仔差異不顯著(P=0.232)，說明上海作為低海拔地區同樣適合大熊貓的繁殖和育幼。

3 討論

大熊貓優優本次產仔時已滿18歲，屬于老齡貓，雖然育幼經驗很豐富，能夠正常撫育幼仔，但其身體各項機能開始逐漸衰退，因此，對飼養環境及食物營養要求更高。參考郭偉等[7]對高齡繁殖大熊貓的飼養管理研究，通過改善飼養環境、改造飼料營養、增加活動量等，優優的精神、食欲逐漸恢復，帶仔良好。思雪和芊芊產仔時11歲，正處于青壯年時期，身體各項機能正處于旺盛時期，有足夠的精力撫育幼仔。針對青壯年大熊貓，待其恢復正常食欲時，要注意提供優質、足量的食物，保證大熊貓母獸產足量的母乳以哺育幼仔。

不同地區盛產的竹子、竹筍等不盡相同，雅安地區盛產苦竹、水竹(Phyllostachysheteroclada)、刺黑竹、方竹(Chimonobambusaquadrangularis)等品種竹子，而上海周邊地區盛產慈孝竹、剛竹、淡竹、金鑲玉竹等品種竹子，不同品種竹子的營養成分含量同樣不同。這種地域差異造成的竹子品種差異，進而影響了大熊貓對食物的選擇性。在飼喂時通過提供多種竹子判斷每頭大熊貓的偏好性，同時，在保證大熊貓能夠吃到喜愛品種竹子的情況下，還要混搭其他品種竹子飼喂，彌補單一品種竹子營養成分含量的不足。

繁殖期的大熊貓對Ca、P的需求要遠高于其他微量元素。Ca作為十分重要的礦物元素之一，對動物產蛋、產奶尤其重要[8-9]。大熊貓屬于單胃動物，難以消化吸收飼料中的“植酸磷”，在飼料設計中還要考慮有效率含量。參考廖婷婷[8]對圈養成年雌性大熊貓的研究，表明在可消化礦質元素攝入方面，圈養成年雌性大熊貓對Ca、P的消化率分別約為46%、68%；對Ca的攝入量為2.17～6.88 g/d，P的攝入量為4.10～7.56 g/d。因此，實際生產中我們會根據Ca、P的消化率逐漸調整飼喂量，滿足大熊貓對礦質元素的需求。哺乳期的大熊貓需要分泌大量乳汁哺育幼仔，因此，補充適量鈣片及多維元素片對幼仔的生長發育至關重要[10]。

上海地區與大熊貓棲息地的海拔、經度、氣候等均存在著一些差異，這些差異可能是造成兩地大熊貓生活習性不同的原因。因此，減弱環境改變對大熊貓造成的應激是保證其正常繁育的重要條件。在采取措施調控大熊貓周邊環境時，稍有不當，便易引起母獸和幼仔生病。杜有順[11]對武漢動物園大熊貓的飼養管理與疾病防治進行了研究，而武漢與上海氣候、海拔等相似(北亞熱帶季風氣候，海拔15 m)，因此，借鑒其研究成果，改進飼養管理方案后，降低了哺乳期大熊貓的發病率。另外，針對患病大熊貓，制定了相應的醫治方案，能夠更快地使其恢復健康。目前，大熊貓優優、思雪和芊芊已經很好地適應了上海地區的氣候環境條件，每天進食竹子時間達到300～400 min以上，糞便量達15 kg 以上，且每天的活動量在2～3 h 以上，處于健康、穩定的狀態。而在上海野生動物園出生及生活的大熊貓幼仔180 d體重與研究中心提供的相對應大熊貓幼仔差異不顯著，可能是短期內海拔高度對幼仔的影響并未體現出造成的，具體原因有待進一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