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紅祥
[摘要]本文根據中國統計年鑒、以及相關各省、市、自治區的統計數據,從財政自主度的視角出發,采用差分GMM模型進行實證研究,得出2005年到2014年,東、中、西部地區產業結構優化程度和財政分權的相關關系是不一致的,存在區別,并進行原因分析探討,給出了建議對策。
[關鍵詞]財政分權;產業結構
一、引言
近年來,全世界的財政分權化問題比較突出,使得國家經濟面臨著許多調整。尤其是像我國這樣的發展中國家,人口眾多,政府管理問題復雜,因此,對于財政分權體制的研究,對于我國進一步推進財政分權改革,調整我國產業結構,促進供給側改革的推進,都具有積極的意義。在這個時候,研究財政分權對于我國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的影響,具有一定的現實作用,為我國經濟發展起到理論支撐作用。
二、構建模型
(一)數據來源
中國經濟與社會發展統計數據庫中2005年-2014~1231個省、自治區直轄市。
(二)模型的建立
為了研究財政分權對產業結構的影響,我們首先建立產業結構變量關于財政分權度的回歸方程,并在回歸方程中加入其他控制變量。于是,我們得到了回歸方程:
計量模型:Yit=α+aXit+bZit+ui+εit
Yit表示產業結構優化程度,x表示財政分權程度;z表示控制變量,Z1表示城市化率,Z2表示外資規模,α為常數項,ui省份固定效應,ε隨機擾動項。
1.解釋變量和被解釋變量說明及度量方法。度量產業結構優化程度指標:采用0.2*第一產業增加值占地方產值比+0.3*第二產業增加值占地方產值比+0.5*第三產業增加值占地方產值比。
省本級收入和來自中央政府的轉移支付構成了省級政府在該預算年度的總財政支出。名義上,地方政府的財政自主度可以表示為地方政府自有收入在其全部財政支出中的比率。
本模型采用陳碩(2012)提到的指標進行對財政分權程度的衡量。該指標的基準值為1,表示地方政府所有支出都來自有收入,不依靠中央轉移支付。如果比率大于1,說明地方政府自有收入在滿足本級支出之外還能利用剩余財力支援中央財政。
2.控制變量說明:藍慶新等(2013)通過研究表明:城鎮化建設水平較高的地區一般也是產業結構層次較高的地區,城鎮化水平較低的地區一般也是產業升級緩慢的地區。
城鎮化水平度量指標:采用各地區城鎮人口與各地區總人口的比值來衡量。
中國是世界上最大的發展中國家,利用外商直接投資作為其經濟發展的重要力量,對產業結構的優化升級具有較強的促進作用。因此本文采用外資規模作為另一個控制變量。
外資規模:用當年按美元和人民幣中間價計算的各省實際利用外商直接投資額占各省當期比重來衡量。
(三)回歸結果
采用差分GMM分地區產業結構優化程度結果顯示
三、財政分權對產業結構優化程度的影響
研究結果表明,在2005年到2014年期間,東、中、西部地區產業結構優化程度對于財政分權的相關關系是不一致的,存在區別。財政分權對東部、中部產業結構有顯著水平,城鎮化率對西部產業結構有顯著水平。
根據研究結論,以及相關理論研究,我們認為對于我國產業結構的不同影響主要原因如下:
(一)經濟發展程度較高的東部地區財政分權對于經濟增長的積極作用要大于經濟發達程度較低的地區,我國中西部地區省份經濟總量水平不高,西部不發達地區財政能力尤其欠缺,相比較自有收入比重較高的地方政府在配置支出結構上更缺乏自主性。
(二)城鎮化程度,隨著城鎮化進程的加快,有大量的農村人口涌入城鎮,但是由于種種的限制和勞動力自身的特點,這些人很大部分涌向第三產業,因為第三產業吸納勞動力的能力較強,門檻較低,所以隨著城鎮化程度的加深,第三產業的占比有所提高,而西部本身基數比較低,相比東部,城鎮化程度的對產業結構提升的程度更顯著,因此國家西部大開發也有一定的合理性。
四、研究創新及不足
(一)從不同角度出發構建的模型結論也可能不一樣,本文從財政自主度的視角出發,以此作為被解釋變量構建模型,而從財政自主度出發的意義在于:地方政府自有收入在支出中的比重提高意味著具有自主收入權的地方政府能夠展開真正的競爭這也促使地方政府將注意力從轉移支付和中央政府的需求轉到本轄區居民的需求與偏好,因此避免了決策成本外部化。同時,自主收入比重的提高也改善了地方政府對轄區居民需求的回應能力。
(二)模型還不夠嚴密,可能缺乏其他控制變量,如對產業結構的優化程度可能還要考慮教育等因素,模型中可能要加平方項,以體現一種對產業結構發展起到一種邊際效應遞減的規律等。
五、結論與建議
加大東、中部財政自主度。產業結構的優化升級會受到財政分權程度影響,地方政府的財政支出自主程度有助于產業結構的優化,應加大地方政府的財政自主權,真正做到簡政放權,才能促進產業結構升級。
推進城鎮化建設。城鎮化程度與第三產業占比緊密相關,而第三產業正是當前我國大力發展的產業,因而加大中國城鎮化進程,推動城鎮化的快速發展,對第三產業的發展具有重要的影響。加強對外貿易。通過引進國外資金、技術。適當的降低資本進入我國產業的相關限制條件,優化我國對外貿易的產業機構,為產業結構升級發展奠定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