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制造背景下傳統融資租賃模式約束與創新

張雪芳　戴偉

【摘 要】 2015年國務院發布了《中國制造2025》，指出應加快推進信息技術與制造業的深度融合，將智能制造作為二者融合的主攻方向。在此背景下，我國以制造業為主導的城市紛紛推行“機器換人”計劃，將傳統的機器設備更新升級為智能化機器設備，致使我國傳統融資租賃模式發展受到各方面的約束，如資本約束、融資渠道約束、風險約束和信息約束等，嚴重制約了智能制造進程的推進。為此文章提出了要消除現有融資渠道障礙，積極開辟新的融資渠道；建立專業的信息中介機構與平臺，引入征信體系；以制度創新為主、立法支持為輔，對租賃產品流通市場進行創新。由此形成新型融資租賃模式來解決“機器換人”計劃帶來的融資困境。

【關鍵詞】 智能制造； 機器換人； 融資租賃； 約束； 創新

【中圖分類號】 F832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4-5937（2018）14-0085-05

一、引言

近年來，中國一直是世界公認的最大制造工廠。然而，隨著我國勞動力等生產要素價格的不斷上漲，我國傳統制造業已喪失成本優勢，尤其是在國內與國際生產環境急劇變化的背景下，我國傳統制造業由于缺少自主知識產權與核心技術，已滿足不了工業現代化的需要，中國制造已出現逐步被取代的態勢。制造業是國民經濟之主體，是推動一國發展的強力支撐，也是提高一國國際地位，走向現代、文明、富強的核心產業。2015年5月，國務院發布了《中國制造2025》，指出應加快推進信息技術與制造業的深度融合，將智能制造作為二者融合的主攻方向，著力發展智能化裝備和智能化產品，推進生產過程智能化。“機器換人”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應運而生。

所謂“機器換人”就是用智能化機器設備或工業機器人代替勞動力，用智能機器代替傳統機器，實現對傳統生產方式的優化和重組。但“機器換人”需要較大規模的技術改造和固定資產投資，遠遠大于傳統制造業的資金投入量[ 1 ]。而我國大多數制造業企業自身經營困難，加之融資渠道狹窄、成本高，很難依靠自身力量實現智能化制造。作為新興金融業態的融資租賃一直是傳統制造業改造與升級最為重要的融資方式，可以在投入少量資金的情況下獲得生產設備的使用權，以融資的方式實現融物，有效解決“機器換人”的資金不足問題，對于加快我國智能制造步伐，推動我國制造業生產方式轉變和生產效率提升發揮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2-3 ]。近十年來，為推進融資租賃的發展，我國出臺了一系列規范融資租賃市場發展的文件。截至2016年12月，我國融資租賃市場規模已達到5.33萬億[ 4 ]，是全球第二大租賃國。在勞動力資源尚且豐富，企業生產主要以勞動投入為主的人工化生產階段，傳統的融資租賃模式基本能滿足這一生產階段設備投入、改造與升級等方面的融資需求。但“機器換人”不同于傳統生產方式的改造與升級，它的投資規模更大、風險更高，并且還存在難以對其融資租賃業務進行準確定價，智能化的機器設備比傳統設備折舊更快、變現更加困難等問題。因此，“機器換人”正悄然改變我國融資租賃市場主要以普通機器設備為融資載體的格局[ 5 ]。基于此，本文著力于分析智能制造背景下，智能化機器設備應用的不斷深入對傳統融資租賃模式發展可能造成的約束，并力圖對其進行創新，以形成新的融資租賃模式來解決“機器換人”計劃帶來的融資困境，加速推進智能制造的進程。

二、我國融資租賃發展的現狀

（一）市場規模：規模不斷擴張，但增速放緩

2017年8月商務部發布的《中國融資租賃業發展報告（2016—2017）》顯示：2007—2016年，我國融資租賃的市場規模不斷擴張，其業務總量由2007年的240億元增長至2016年的53 300億元，十年間增長了200多倍，年均復合增長率為82%；但其增速基本呈現出逐步放緩的趨勢，與上期相比的同期增長率由2007年的200%逐步降低至2016年的21%（如圖1所示）。

（二）資產結構：目前仍以普通機器設備為主，但逐步被智能化機器設備所取代

《中國融資租賃業發展報告（2016—2017）》顯示，融資租賃資產總額排名前五位的設備分別為：能源設備2 031.2億元、交通運輸設備1 661.6億元、基礎設備及不動產1 646.5億元、通用機械設備1 620.9億元、工業裝備1 192.6億元，均超過千億元，但多為普通機器設備。雖說我國已經進入智能制造時代，但尚處于初級發展期，大部分企業仍處于智能制造研發階段，僅有16%的企業進入智能制造應用階段，且90%的中小企業智能制造程度較低，主要原因在于高額的智能化升級成本抑制了企業需求。由以上數據可以看出，我國當前的融資租賃資產結構主要以普通機器設備為主。根據相關統計和預測，2015年我國智能制造產值在1萬億元左右，2020年有望超過3萬億元，年復合增長率約為20%，可見未來智能化機器設備將逐步取代普通機器設備，成為融資租賃的主要資產。

（三）資金來源：融資渠道多樣化，以銀行信貸為主，但不暢通

目前，我國融資租賃企業的資金來源分直接融資和間接融資兩種方式。其中，直接融資方式有融資租賃公司的股權性融資、發行企業債券融資、委托發行信托基金融資；間接融資方式有債權性融資、項目融資和結構融資等方式。可見，當前我國融資租賃企業的融資渠道呈現出多元化特征。具體來看，直接融資主要和出資人的出資意愿和出資能力相關，因而從理論上講，融資租賃公司的直接融資渠道是最寬泛、最暢通的。但實際情況是：（1）國內投資人因對融資租賃了解有限而不愿投資，愿意投資的往往是想借金融租賃公司的“金融牌照”圈錢的不良投資者，導致股權性融資受阻；（2）發行企業債券融資不僅準入門檻高，而且受國家總體發債計劃限制，所以發行債券融資也不通暢；（3）委托發行信托基金雖準入門檻比企業債券低，但受合同數量和信息披露限制等原因的影響，其資金來源也不通暢。由于上述原因的影響，當前我國融資租賃企業主要是以間接融資為主，且相關數據顯示，間接融資又是以自身信用為保證向銀行申請貸款的債權性融資為主。因為項目融資的融資主體受限，且承租人的進入門檻較高，所以雖有資金來源但渠道并不暢通；結構融資渠道雖理論上是寬泛、順暢的，但目前我國金融機構普遍缺乏結構融資評估的經驗，所以實際也不暢通。綜上所述，我國融資租賃的渠道雖多樣化，但并不暢通，且以銀行信貸為主[ 6-9 ]。

三、智能制造背景下我國傳統融資租賃模式發展的約束條件分析

在傳統的人工化生產階段，普通機器設備價值穩定、通用性強、易于使用和流通轉讓。雖然作為機器設備提供方的出租方對機器設備性能、功效和質量等方面的了解多于承租方，但承租方可以通過后續使用逐步了解該機器設備各方面的信息，從而在一定程度上彌合融資租賃雙方的非對稱信息；同時，由于出租方對機器設備擁有所有權，因此當承租方違約時，生產方或出租方可以馬上收回機器設備，及時規避違約風險[ 10 ]，所以，在傳統的人工化生產階段，融資租賃主體更容易化解雙方存在的非對稱信息和違約風險問題。另外，普通機器設備往往還具有單價低、投資相對分散等特點，因而企業總體融資規模不會超出融資租賃市場的資金容量，從而確保融資租賃市場的有效運轉，而不會出現類似于信貸市場的融資約束問題。但是進入智能制造階段后，傳統融資租賃模式有效運轉所依存的條件將發生深刻變化，其發展受到以下幾個方面的約束：

（一）資本約束——融資規模迅速擴大，導致融資租賃市場資金容量不足

在傳統人工化生產階段，單個企業機器設備的投資量較小，且企業與企業間在機器設備投資上相對分散，企業整體融資規模不大，整個融資租賃市場的資金容量基本能滿足企業機器設備的融資需求。進入智能制造階段后，機器設備無論是投資量還是投資集中度都遠超人工化生產階段。首先，從投資量來看，智能化機器設備由于技術含量高、生產效率高、功能更為全面，其價格遠高于普通機器設備，致使企業在單位智能化機器設備的投資上遠大于普通機器設備。其次，從投資集中度來看，由于智能化生產主要是借助于大數據、云計算與物聯網技術，無論是單個企業內部的各大生產環節還是企業與企業之間產業鏈上的聯系都更為緊密，一個生產環節上的智能化改造必然帶來整個生產環節、整條產業鏈的改造，甚至是整個產業聚集區的改造，所以智能化機器設備的投資集中度較高。在單個企業機器設備投資額大幅增加，整個制造業機器設備投資集中度大幅提高的情況下，可以預測智能化機器設備的融資規模將大幅度增加，遠超人工化階段，當前的融資租賃市場資金容量也將難以滿足巨額的融資需求。

（二）融資渠道約束——融資成本增加，使出租方在與銀行競爭中處于弱勢地位

智能制造時代的到來，引起融資租賃需求急劇膨脹，而當前融資租賃市場供給不足，這必然導致租金水平上升。國外成熟融資租賃市場發展的經驗表明，融資租賃市場之所以能夠快速發展，很大原因是融資租賃的成本低于銀行信貸成本。與國外融資租賃相比，我國融資租賃的成本相對較高，而智能制造又引起租金水平的進一步上漲，這必然會弱化融資租賃業的優勢，不利于該行業的發展。為解決這一問題，融資租賃企業要做的必然是增加資金來源供給。如前文所述，我國融資租賃的融資渠道雖呈現出多樣化特征，但并不暢通，其中銀行信貸是其最主要的融資渠道，但也因此造成融資租賃企業的規模擴張將受制于銀行信貸資金的供給，這不僅使得融資租賃企業在與銀行競爭中更加處于弱勢地位，還極易造成融資租賃企業被銀行信貸所綁架，使融資租賃企業難以獨立發展。

（三）風險約束——出租方風險增大，且難以及時、有效轉移

在融資租賃過程中，對作為機器設備提供方的出租人來說，最大的風險就是承租人的還租能力，即可能違約的風險，因為它直接影響租賃公司的經營和生存[ 11 ]。而違約風險的大小以及能否及時、有效轉移，主要取決于機器設備自身的屬性及其流通轉讓市場的發達程度。從人工化生產到智能化生產的轉變，機器設備的屬性發生了巨大變化。主要有：第一，智能化機器設備折舊更快。首先，普通機器設備的價值主要由硬件構成，而智能化機器設備的價值較大部分是由軟件和知識構成，而知識和軟件的更新速度快，導致智能機器設備經濟折舊更快。其次，智能化生產與人工化生產最大的不同是在生產過程中智能化機器設備占主導地位，因而機器的使用強度遠大于人工化生產階段，導致智能機器設備的物理折舊也更快。折舊加速，必然導致租賃公司提高租金水平，而智能化機器設備由于價格遠高于普通機器設備，租金水平本身就高，這就對承租人的還租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從而增加其違約的風險。第二，相對主要以人工操作和半自動化生產為特征的普通機器設備而言，智能化機器設備由于主要是根據某一行業或某一企業的生產特點而專門研發的，因而專用性更強，流通轉讓也更困難，所以一旦承租方違約，生產方或出租方所承擔的風險就難以及時轉移。第三，從流通轉讓規模看，普通機器設備投資相對分散，在同一時間進行流通轉讓的概率較小，流通轉讓相對容易；而智能機器設備投資相對集中，在同一時間流通轉讓的概率大幅增加，必然增加流通轉讓的規模，也就使得智能機器設備的流通轉讓相對困難，尤其是在目前尚未培育出發達的智能機器設備流通轉讓市場的情形下，作為智能化機器設備提供方的生產方或出租方難以通過機器設備的轉讓來有效規避或轉移違約風險。

（四）信息約束——融資租賃雙方信息不對稱程度增強，且難以彌合

在融資租賃過程中，出租方與承租方之間存在信息非對稱問題，他們之間的非對稱信息能否有效彌合關鍵在于機器設備的承租方能否在較短時間內獲取有關機器設備的真實信息[ 12 ]。在人工化生產階段，普通機器設備通用性強、功能和用途單一、價值評估容易，承租方可以通過對機器設備的使用在較短時間內了解其真實信息，弱化或消除融資租賃雙方的信息不對稱問題。但是，進入智能化生產階段以后，機器設備的屬性發生了巨大變化，主要體現在：第一，智能機器設備專用性更強，其所擁有的私有信息遠大于共有信息，很多內部信息無法通過租賃行為轉換成共有信息，導致承租方無法通過共有信息快速了解機器設備的真實信息。第二，智能機器設備由于集成了云計算、大數據、物聯網和人工智能等多種先進技術，其功能和用途更加強大和多樣化，因而其包含的私有信息更廣、更深，獲取難度也就更大。第三，智能機器設備的價值構成中，軟件和知識的價值占比較高，而軟件和知識價值受科技創新的影響較大，這就使得智能機器設備的真實價值評估更加困難[ 13 ]。

四、我國傳統融資租賃模式創新的路徑

綜上所述，隨著智能制造時代的到來，我國傳統融資租賃模式的發展受到了多方面的約束。為了順應國際趨勢，加速推進智能制造，建設現代化的經濟體系，應該對我國當前的融資租賃模式進行創新，以突破其所受到的約束。

（一）融資渠道創新：消除現有渠道障礙，積極開辟新的渠道

當前我國的融資租賃企業融資渠道呈現多元化特征，國家出臺了相關政策允許符合條件的融資租賃企業通過發行優先股、次級債、資產證券化等方式多渠道籌措資金。但從我國目前實際情況來看，多數渠道因為各種原因并不暢通，導致融資租賃企業的資金來源仍是以銀行信貸為主。但隨著智能制造時代的到來，企業的機器設備融資需求將大幅增加，單靠信貸市場來補充融資租賃市場的資金缺口是遠遠不夠的。因此，當前可行的做法應該是雙管齊下，一方面要采取措施消除現有融資渠道障礙，另一方面還要積極創新、開辟新的融資渠道。

通過對現有融資渠道不暢通原因的分析，可以采取有針對性的措施。對股權性融資而言，為避免吸收到“動機不良”的股權投資人，應該對融資租賃企業現有的股權性融資方式作出變革。具體而言，就是引進國際上融資租賃業務發達國家和地區的資本，以我國龐大的融資租賃市場引誘之，以寬松的融資租賃政策引導之，進而以良好的示范效應吸引國內外的金融機構、企事業單位、團體等多渠道資金來投資我國的融資租賃企業。對發行企業債券融資、委托發行融資租賃信托基金和租賃項目融資，國家應該降低準入門檻，減少相關條件的限制；對委托發行融資租賃信托基金和結構融資等應積極設立相關的機制、機構等來支持，如完善信息披露機制、設立專門的結構融資評估機構等。

要開辟新的融資渠道，應該積極進行創新，如可以與互聯網金融相結合，利用互聯網平臺籌措融資租賃資金[ 14 ]。互聯網的擴散效應能有效地將融資租賃市場資金需求信息傳遞給投資者，通過融資租賃公司與P2P網貸平臺、眾籌平臺、供應鏈金融等互聯網金融形式的結合，能將游離在傳統金融之外的投資者吸引至融資租賃市場，豐富融資租賃資金來源[ 15-16 ]。

（二）信息中介創新：建立專業的信息中介機構與平臺，引入征信體系

在智能制造時代，機器設備屬性的變化致使融資租賃雙方信息非對稱程度加劇，要有效彌合兩者之間的非對稱信息，需要建立專業的信息中介。

一是建立專業化的機器設備價值評估機構。進入成熟的智能制造階段后，智能化機器設備將全面取代傳統機器設備，這涉及整個產業鏈乃至整個產業聚集區的機器設備更新換代，涉及面極其廣泛；而每個行業、每個企業的機器設備專屬性又強，再加上智能機器設備折舊更快、價值更為不穩定，因而難以對智能化機器設備的真實價值進行準確識別。建立專業化價值評估機構，首先，可以提供專業化的價值評估服務。由于信息成本等因素的限制，單個融資租賃公司難以實現對多個行業智能機器設備價值評估的任務，而借助專業化價值評估機構的信息化優勢、人才優勢等，可以在較短時間內準確完成多個行業的價值評估任務。其次，可以形成規模經濟效益，降低單位評估成本。由于智能機器設備專屬性強，如果每家融資租賃公司都分別進行信息收集和價值評估，那么價值評估的單位成本將十分高昂。最后，可以有效降低融資租賃公司的監督成本。單個融資租賃公司要同時對多個承租方進行機器設備監督的成本較高，而專業化的價值評估機構可以借助自己的信息庫，對各個行業機器設備后續使用流程、強度、耗損等情況進行有效監督。

二是建立融資租賃市場信息交流的互聯網平臺。目前，我國融資租賃市場的互聯網門戶建設還處于相對分散階段，提供的信息存在不完整、準確度不高、更新滯后等問題，難以滿足融資租賃雙方的信息需求。建立融資租賃市場信息交流互聯網平臺，推動融資租賃雙方在互聯網平臺上形成會員制度，強化融資租賃雙方的信息發布和交易，以降低融資租賃雙方信息非對稱程度[ 17 ]。

三是將征信體系引入融資租賃市場。目前，我國征信體系還沒有對融資租賃公司提供全面的信用查詢服務，致使融資租賃公司難以準確了解承租方的還款能力、違約概率以及是否存在多重租賃等情況，加大了融資租賃公司的運營風險。建立覆蓋融資租賃市場的征信體系，有利于融資租賃公司進行業務篩選和風險控制。

（三）流通市場創新：以制度創新為主，立法支持為輔

因智能化機器設備自身屬性的影響，導致其流通轉讓更加困難，進而造成融資租賃過程中承租方違約的風險增大。因而在智能制造時代，必須完善融資租賃產品流通市場，對租賃產品的流通轉讓進行創新。

一是推行促進融資租賃產品流通轉讓的經紀人和交易商制度。經紀人通過獲取二手融資租賃產品的損耗、用途、價值信息撮合融資租賃出租方和承租方的交易，獲取傭金收入；交易商憑借自己對機器設備相關價值信息的掌握，以較低價格從出租方租入機器設備，再通過較高價格把機器設備轉租給相關承租方，從而獲取機器設備轉讓的價差。這樣通過市場激勵機制就會形成一支有力推動融資租賃產品流通轉讓的市場主體。

二是建立二手融資租賃產品信息披露機制。一方面，以立法形式強制融資租賃承租方對機器設備使用強度、使用年限、折舊等情況進行信息披露，方便融資租賃公司、融資租賃經紀人和交易商及時了解機器設備真實價值；另一方面，動員機器設備生產商根據技術發展規律，就相關智能生產設備的未來發展趨勢、前景發布相關技術指南，以便于相關參與主體明確機器設備預期價值。

三是建立融資租賃產品產權交易機制。以融資租賃雙方簽訂的合約為產權標的，推動融資租賃合約資產證券化，通過信托計劃、資產管理計劃等將融資租賃產品委托給專業的信托機構進行出售和轉租。

五、結語

本文以智能制造為背景，分析了我國傳統融資租賃模式的發展將會或已經遇到的阻礙，試圖探索一種新型的融資租賃模式，以解決“機器換人”面臨的融資問題。當前，由于國內外生產環境的急劇變化，智能化機器設備的研發和使用不斷深入，我國傳統融資租賃模式發展受到各方面的約束。融資規模超出了融資租賃市場的資金容量；融資成本增加，使出租方在與銀行競爭中處于弱勢地位；出租方風險增大，且難以及時、有效轉移；融資租賃雙方信息不對稱程度增強，且難以彌合。針對上述約束條件的出現，本文提出了要消除現有融資渠道障礙，積極開辟新的融資渠道；建立專業的信息中介機構與平臺，引入征信體系；以制度創新為主、立法支持為輔，對租賃產品流通市場進行創新。由此形成新型融資租賃模式來解決“機器換人”計劃帶來的融資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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