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言藝術產業的態勢分析及策略研究

彭 爽

(東北師范大學 文學院，吉林 長春 130024)

我國語言藝術有多種形態，主要包括書法、口技和相聲等。每種語言視覺藝術都具有典型形態，比如，口技是語言聽覺藝術的典型形態，相聲是語言視聽藝術的典型形態。我國本土文化的語言藝術以書法和相聲為代表。關于書法，許多學者指出當代書法藝術業存在著一些問題，例如在書法創作上浮躁、商業性太濃厚，并提出建立“書法文化鏈”，將書法藝術業與其他產業關聯起來[1]81-87。關于相聲，在多位相聲演員倡導讓相聲回歸劇場的同時，有學者指出相聲藝術的發展趨勢是相聲拍賣、相聲博物館等多種形態相結合，并認為應當與時俱進，打破舊的行規慣例，將相聲藝術融入現代傳媒經濟框架，“將相聲藝術滲透到人們日常生活中去”[2]47。

我國語言藝術產業還有音樂劇、電影藝術、電視藝術等世界主流的語言藝術。與中國本土的語言藝術相比，世界主流的語言藝術本身就具備產業化的特征——書法和相聲可以是一小部分人的獨立藝術創作，音樂劇、電影、電視的制作則需要資金的保證，需要產業團隊運營。正如張法對電影這一門藝術的評價，世界主流的語言藝術“首先就是一個產業，其次才是一門藝術，再次才是一種文化傳播器”[3]112。

學界對于各類具體的藝術形態雖有較多的討論，但是缺乏將語言藝術產業作為一個整體進行考察。本文從產業的角度對語言藝術產業的現狀進行研究，將不同種類的藝術形態進行比較分析，并提出語言藝術產業的發展策略。

一、語言藝術產業的定義

語言藝術產業是以語言藝術為經營對象的產業。界定語言藝術產業，關鍵在于對什么是語言藝術進行厘清。對于“語言藝術”的認識有四種：第一種，語言藝術是一種語用技巧[4]13-16[5]；第二種，語言藝術是文學的別稱[6]401[7]409；第三種，語言藝術是指文學作品的寫作風格、遣詞煉字、修辭手法等[8][9]；第四種，語言藝術是運用了語言這一手段來創造藝術形象的藝術形式，包括文學、書法、聲樂、戲劇等[10]207。我們采取第四種定義，即語言藝術產業是一種以語言藝術為經營對象的產業，它是運用語言手段創造藝術形象的，具體包括文學、書法、聲樂、戲劇等。語言藝術產業的特殊性在于其經營對象。對語言藝術進行分類，也就相應地對語言藝術產業進行了分類。以藝術形象的審美方式為依據，可將這些藝術形態分為語言視覺、聽覺和視聽藝術三類。視覺包括文學、書法；聽覺包括聲樂、朗誦；視聽則包括播音主持、曲藝、戲劇藝術、電影藝術、電視藝術等藝術形態。

值得注意的有三點：第一，視覺藝術與聽覺藝術有相通的地方，例如書法與聲樂常出現“聲形通感現象”[11]170-172；第二，純粹的視覺藝術、聽覺藝術是鮮有的，綜合了視覺與聽覺的語言視聽藝術是主流和趨勢；第三，語言藝術產業與語言產業的其他業態，有交叉重合的地方，例如對于聲樂的生產和消費，涉及聲樂載體的制作和傳播，這就與語言文字信息處理業、出版業關聯起來了。

二、語言藝術產業的特征

語言藝術產業作為藝術業的一部分，必然具有藝術業的基本特征：第一，具有二元統一的屬性，即教育功能與娛樂功能相統一、精神生產與物質生產相統一、媒體與內容相統一；第二，對人生、社會具有滲透力，對其他產業具有關聯帶動效應；第三，強調藝術家的創造力[12]2-7；第四，具有較大需求彈性。同時，語言藝術產業也具有自身的特征，這些特征是由語言藝術體現出來的。與其他藝術形式相比，語言藝術具有如下特征：

(一)審美方式傾向于多重感官結合

語言的表現形式有書面語言、聲音語言，分別作用于人的視覺和聽覺。一方面，語言視覺藝術與語言聽覺藝術有相通之處；另一方面，隨著科技的發展，藝術作品的價值可以得到最大化的開發利用，因此視覺聽覺綜合表現成為藝術市場的主流。例如，聲樂一般被認為是聽覺藝術，然而越來越多的流行歌曲推出MV(音樂短片)，強調畫面對聲樂信息的詮釋和補充。除了視覺和聽覺，對于觸覺、嗅覺、平衡覺等的利用也正成為語言藝術產業的新現象。例如許多歌手開演唱會，在演唱歌曲時走下舞臺與觀眾進行握手、擁抱等互動，調動了觸覺這一感官來加深歌曲的感染力；近年興起的4D電影，運用動感特技座椅、空間控制器等技術設備，使觀眾在觀影時獲得多重感官體驗。觸覺、嗅覺、平衡覺等感官效果，是對語言藝術在視覺、聽覺上的補充，運用恰當能起到錦上添花的作用。

(二)分類體系相對穩定

語言藝術產業的分類體系相對穩定，具體分為語言視覺藝術、語言聽覺藝術、語言視聽藝術。多重感官結合主要是指視覺和聽覺的結合，語言藝術的視聽結合將占據市場的主流，而觸覺、嗅覺、平衡覺等與視聽的結合只是主流之外的一種探索。這一特征是由三方面決定的：第一，語言以書面語言或聲音語言呈現，這決定了語言藝術最主要的審美方式是視聽；第二，目前數字技術能夠傳播文字、聲響、圖像、視頻，但難以或者不能傳播觸感、味道等；第三，觸覺、嗅覺、平衡覺等感官體驗，與視聽帶來的藝術效果不同，它們在加深消費者對語言藝術的參與程度的同時，也會縮短甚至損害審美距離，帶來技術悖論、效能錯位、本體變異等問題[13]94-96。隨著科技的發展，語言藝術產業出現了電視藝術、電影藝術等藝術形式；不論哪種藝術形式，都可以納入視覺、聽覺、視聽三分法的分類體系。然而，非語言藝術，例如繪畫、雕塑，出現了偶發藝術、大地藝術、概念藝術等藝術形式，則突破了傳統的分類體系，似乎哪種分類都難以將其收歸進去。這也證明，視覺、聽覺、視聽三分法，是最適合語言藝術的分類體系。

(三)數字化程度高

一方面，大部分語言藝術能夠進行數字化。數字技術能夠傳播文字、聲響、圖像、視頻，帶給人視覺和聽覺體驗；而語言藝術的藝術形象就是以文字、聲響、圖像、視頻為物化的中介物，其審美方式主要就是視聽。另一方面，數字化的具體形式，包括網絡文學、互聯網藝術、數字影視、數字動漫與數字攝影、網絡游戲等[14]29，當中近一半屬于語言藝術。也有一部分語言藝術依賴于物質實體或現場進行傳播，比如書法真跡拍賣、話劇演出，但這只占據一小部分。與建筑、雕塑、工藝等藝術形式相比，語言藝術的數字化程度是相當高的。在進行數字化之后，語言藝術就不可避免地產生了數字化帶來的新的特征。除了數字技術本身所具有的可復制性、可修改性等特征，語言藝術、數字技術二者結合而產生的特征有：虛擬與真實整合，藝術與技術交融，草根與精英匯流，互動與體驗同步，祛魅與返魅統一[14]36。

三、語言藝術產業的態勢分析

(一)語言藝術產業的優勢

從共時上看，我國語言藝術產業有種類齊全的藝術形態。首先，世界主流語言藝術帶動本土語言藝術的發展。這使得本土語言藝術在充分學習世界主流語言藝術的同時，積極探索轉型之路，以不斷創造出適合于本土市場的和適應國際舞臺的文化新產品。例如，上文中提到的建立“書法文化鏈”、將相聲藝術融入現代傳媒經濟框架，以及IP(知識產權)概念的時興。這使得世界的文化逐漸轉變成為民族的文化，而民族的文化也逐漸轉變成世界的文化。其次，國內各民族的、方言的語言藝術的興起。不同民族、地域的語言藝術生產者出現在語言藝術市場，用獨特的民族語言、方言方音演繹出喜聞樂見、耳目一新的藝術類型，使得更多的消費者趨之若鶩。南方的海派清口，北方的德云社和劉老根大舞臺就是典型的代表。最后，網絡文化的推波助瀾。網民的數量不斷增加，每個網民既是消費者，更是創造者，這使得亞文化的語言藝術充滿了商機。消費的文化產品既有陽春白雪類的高雅藝術，更有下里巴人的世俗藝術，而且高雅和世俗互相交叉，互相補充，使得整個藝術市場異彩紛呈。由此，也使得點擊率居高不下，不同形式的資金支持紛至沓來。

從歷時上看，第一，我國語言藝術具有悠久的歷史文化，這些歷史文化對于藝術創作是一筆豐厚的資源[15]51。歷史文化為語言藝術創作提供了取之不盡的靈感、素材、道具等。這一優勢在戲劇、電影、電視等敘事性較強的藝術形態中表現得非常明顯。第二，不同的時代有不同時代的特點，這些特點具有互補性。這種互補就類似于不同民族、不同國家所具有的互補性一樣。如果充分對這種互補性進行挖掘，就可以充分汲取各個時代的精華，充分做到古為今用，不斷推陳出新。第三，“古為今用”。采用新的價值理念、新的藝術手法或新的科學技術，對歷史文化進行重塑、翻拍，也就是“舊瓶裝新酒”，使得歷史性、藝術性融為一體，外加上個人的創造力，便可創作出既有古代情懷，又有現代氣息的語言藝術。

(二)語言藝術產業的劣勢

首先，對歷史文化資源的開發利用，存在開發過度集中和開發不充分的現象。開發過度集中，是指對于歷史文化中某些經典題材翻拍得頻率太高、數量太多，縱使改編、翻拍后的語言藝術作品品質優秀，相同題材也容易使受眾審美疲勞，更不必說品質低下的情況。對于一部分資源過度集中地開發，也會使其他資源受關注的程度降低甚至為零，帶來開發不充分的缺憾。例如，從上古洪荒神話到清代志怪筆記，古代神話故事不勝枚舉且各具魅力，但神話題材影視劇的取材范圍卻很窄，僅集中于對其中幾則(例如《西游記》)進行改編，對其他的古代神話故事鮮有關注。

其次，語言藝術市場不成熟。第一，在健康的市場運作中，作品質量、創作者名氣、經濟收益，這三者之間互為正相關關系；然而，我們時常看到僅有創作者名氣與經濟收益呈現正相關，作品質量卻無關緊要，即便盛名之下其實難副，消費者也盲目為創作者名氣買單，而不是為作品質量買單。第二，語言藝術作品的營銷沒有把握重點。例如，音樂制作人老鑼認為“譚維維跟老腔合作”是一個可以用來營銷的話題，而“譚維維跟老腔再合作一次”“譚維維跟老腔有深度的合作”則不足以成為話題[16]——實際上這種話題仍只流于表層，把握重點的營銷應該是“譚維維跟老腔創作出了什么”。第三，“收藏熱”現象也值得我們關注。有人提出“買房地產賺十年，買藝術品富三代”[17]，然而亂象層出不窮，許多投資者急功近利，不關注作品本身而只指望資本增值，詐騙案件屢屢發生，字帖、書信、印章等語言藝術交易市場出現虛假繁榮的泡沫[18]。上述三點是語言藝術產業普遍存在的問題，從中可以發現，作品，是市場良好運轉的最為核心關鍵的要素，只有當這一要素被理性對待，語言藝術產業才能成熟。

(三)語言藝術產業的機遇

一方面，洋為中用。第一，從不同中吸取有益的養分。從藝術的角度來看，我國本土語言藝術與西方國家的語言藝術、非西方的其他國家的語言藝術，其美學特征是大異其趣的[19]205-213。而全球化則使不同藝術類型加強交流，既便于吸收他國藝術精華，又能對本國的語言藝術有更深的體悟，從而鍛造更純熟圓潤的語言藝術，甚至能“達到一種具有普適性的全球性美學”[19]239。以音樂劇在中國的發展為例：形式上，中國古代就有類似于音樂劇形式的戲曲藝術，而現代音樂劇又是從歐美引介過來的；內容上，中國音樂劇風格既可以是鄉土的、傳統的，又可以是都市的、新潮的，兼具中國性與世界性，因而發展形勢大好[19]167-179。第二，從同中吸取有益的養分。甲午戰后，中國的先進知識分子便從東洋學習先進的科學和技術，尤其是引進了數量眾多的科學技術詞匯；改革開放后，又大量引進了日本的資金、技術和設備，使得中國的經濟和科技得到了迅速地提高；非但如此，還從亞洲四小龍中的韓國引進了造船、汽車、電子、娛樂以及其載體韓語等產業，從新加坡引入了城市建設、政府管理以及華語研究等，這使得中國大陸無論在經濟上、政治上、文化上都得到了飛速發展，在某些方面甚至躍居世界前列。另一方面，不斷產業化。從產業的角度來看，中國語言藝術產業尚不成熟，而西方的語言藝術產業則比較成熟。由于西方的語言藝術行業已經進入并有引領中國語言藝術市場的潮流和趨勢，我們應該以此為契機，積極學習借鑒歐、美、日、韓等國先進的語言藝術產業，學習其完善的資本體系，成熟的市場管理，全方位的藝術產業經營，政府在藝術產業中的引導，高校等科研部門的深度挖掘等，以使我國的語言藝術產業迅速成長和壯大起來。前面已經提到的日、韓等東方國家和港、臺等中國地區都是大陸產業化進程的榜樣，非但如此，因其文化與中國大陸相同或相近，使得文化轉化非常容易，省去了復雜煩瑣的轉化過程。某些東西稍加轉化便可使用，某些東西甚至可以直接拿過來用，其原因就是同屬于一個文化圈，互相借鑒已成為文化藝術快速發展的必由之路。

(四)語言藝術產業的威脅

一方面，外在的威脅。其他國家對中國的認知仍存在刻板印象[20]14，這給我國語言藝術產業在全球范圍的推廣帶來挑戰。表面上“語言藝術”是審美層面的，而“國家”是意識形態層面的，可實際上意識形態是審美的核心和基礎[21]161-167。因此，在進行語言藝術創作時，應當重視國家形象的塑造——這也反映了藝術業教育功能與娛樂產業相統一的特征。從鴉片戰爭到新中國成立到改革開放，再到今天或將成為世界最大經濟體[22]，200年風云變幻，中國綜合國力發展速度驚人。但是，如何讓世界認知、接納中國，中國實情與中國形象之間的關系是怎樣的，如何塑造、塑造什么樣的國家形象，顯然還值得進一步研究，這也對中國語言藝術產業提出了要求。語言藝術中的國家形象塑造得成功與否，更關系到國家安全與世界局勢穩定，好的國家形象既有利于中國也有利于世界，壞的國家形象則可能損害國家利益，導致國際關系惡化。另一方面，中國文化內在的弱項。第一，得過且過的心理。中國的語言藝術雖然有非常豐富的資源[23]112-115，但是進行深入挖掘的人和機構并不多。以漢字庫為例，日本有字庫達數千個，而中國僅有幾十個。中國的少數民族里面有文字的并不多，有的即便造出文字，也沒有投入使用。在國外的孔子學院也沒有發揮應有的效果。第二，妄自尊大的心理。中國自封建時代形成的“天朝大國”的心態還沒有糾正過來。凡事從自己出發，不大考慮對方的感受。仍以孔子學院為例，還是從中國人的視角去看中國，而不能從外國人的視角，全方位、多角度地對中國進行解讀。中國語言文化要推廣出去，需要考慮以下三方面：首先，需要讓外國人接受，讓其接受就需要掌握其心理、信仰和習慣；其次，具體做法上需要循序漸進、有條不紊地進行，以外國人能夠接受的邏輯和次序進行；最后，功利性不要太強。經濟途徑可能能夠解決國內的一些問題，但是并不能解決所有的國外問題。

四、語言藝術產業的發展策略

首先，從國家層面，塑造積極的國家形象。第一，要充分發揮我國歷史文化資源豐厚的優勢，結合當下審美心理，塑造真實、正面的國家形象，抵制部分西方媒體抹黑中國的行為。中國“歷史悠久、地大物博”在世界文明古國中是獨有的，改革開放以來在各方面飛速發展也是世界上絕無僅有的，在這個過程中，難免會出現這樣或那樣的瑕疵或問題。第二，語言藝術中的國家形象應是真實的和正面的。這是指語言藝術表達的思想情感應誠摯自然。語言藝術來自于現實生活，同時高于現實生活。只有真實，才能對人們具有吸引力；只有高于生活，才能產生藝術的美感，產生出濃縮的藝術效果來。中國的迅速發展是國人乃至全世界有目共睹的，這種真實信手拈來。我國語言藝術產業在全球化的舞臺上，應展示出中國作為千年古國、現代強國的魅力，使世界在看待中國及其藝術時逐步形成一種相應的積極、正面的看法。中華民族之所以在古代引領世界文明，在改革開放之后奮起直追世界先進文明，就是因為其骨子里充滿了正能量和生命力。第三，面對其他國家對于中國的刻板印象，中國語言藝術產業應努力克服產業發展過程中的劣勢，國家加大政策扶持力度[24]62，鼓勵高校培養文化素質高并具備市場意識的相關專業人才。第四，加強對外交流。我國語言藝術產業應與其他國家語言藝術產業加強合作交流，堅持“引進來”與“走出去”相結合的策略。“引進來”是將外國先進的經營管理理念與方法引入，以提高我國語言藝術產業的層次與水平；“走出去”是將中國先進的語言藝術成分向國外展示和宣傳，同時促進國際交流。

其次，從企業層面，一方面是加強多方面的交流融合。第一，融入現代技術。本土語言藝術從業者在思想上應與時俱進，將現代數字媒介融入本土語言藝術，充分開發利用語言藝術的不同審美方式。現代社會各行業充分發展的一個典型特征就是以現代技術為載體，充分開發以前開發不到的部分和無法開發的部分。第二，與其他產業加強合作。例如，“書法文化鏈”就是以書法為載體，以產業為形式，以文化傳播為特征的一種新型的文化產業鏈條。它整合和調動了多個行業的積極因素，開創了文化產業鏈條的新思維和新市場，對于產業的升級換代起到了積極的促進作用。第三，內部的融合。語言藝術的不同種類、不同形態之間互動也可以碰撞出令人耳目一新的藝術形式，例如“曲藝搖滾”，將相聲、地方戲用流行音樂的方式演繹出來，既有傳統文化的傳承，又有新銳態度的表達。另一方面，開發保護相結合，合理開發利用歷史文化資源[25]49-56。第一，總體策略：在硬實力方面，打造品牌特色，在產品的質量和功能、市場占有和影響力、宣傳和營銷方面加大投入力度。在軟實力方面，積極申請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使得保護上升到國際的高度，這同時也是一種無形的宣傳。其最終目的是通過產業化轉型實現語言藝術的盈利與傳承。對于過度集中開發、甚至引起受眾審美疲勞的歷史文化題材，語言藝術產業應盡量避開，或者利用國外獨特的、全新的藝術理論視角對其進行解讀。創作最忌諱濫，濫無助于提高藝術的檔次和品位，只會挫傷大眾的審美熱情。商界講究避開“紅海戰略”，開發“藍海戰略”；這里的歷史文化資源的開發也是一種商業行為，也應該講究“藍海戰略”。第二，具體做法：更應關注那些尚未充分開發的歷史文化資源，語言藝術產業應加大對于這部分資源的投入。“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傳統的、民族的、方言的冷門歷史文化資源，經過語言藝術的萃取精煉定能大放異彩，既能創造社會效益又能創造經濟效益。第三，與國外共同開發。中國《花木蘭》在美國的成功上演，《美猴王》在世界的家喻戶曉說明了中國的包括四大名著在內的傳統語言藝術在國外是受歡迎的，是能夠占有市場的。中國的傳統文化對于西方市場來說就是“藍海”，由于中國綜合國力的增強對世界的影響，也加大了中國文化在西方市場上的占有，這無疑是中國文化“走出去”的一個優勢。反過來，西方文化在中國也會有異曲同工的效果。

最后，從個人層面，也就是對創作者、消費者來說，加強藝術自覺意識。一方面，語言藝術創作者應加強藝術自覺、文化自覺，爭取打造具有中國特色的語言藝術精品。一、只有有地方特色才會對國內的其他地方有吸引力。這就需要厘清本地與外地的差別，而在此之前應該看到彼此之間的共性，在共性中努力尋找個性，尋找有代表性的東西[26]95-100。二、只有有中國特色的藝術才會對國外有吸引力。中國特色的藝術是有中國元素的東西，而理念、技術、設備等東西則是沒有國界的。中國元素的東西結合國外的理念和技術就可以做出中國自己的特色來，創作者應該對此充分挖掘。三、充分吸收和借鑒其他地區、其他國家的相關藝術形式[27]157-172。如果說前兩條是目標，那么本條就是手段。通過借鑒，博采眾長，才能使自己的作品屹立于國內各民族、各地區之林，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28]94。另一方面，對于消費者而言，在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方面加強藝術自覺、文化自覺，消費具有中國特色的語言藝術精品。一、在世界觀層面，應該對中國充滿希望。“人民有信仰，國家有力量”[29]138。全國人民應自覺抵制抹黑中國形象的語言藝術。看到中國的歷史和現實，看到中國的進步，養成一種家國情懷，這樣整個國家、社會和個人就會在正能量的推動下，帶動中國語言藝術產業健康、持續、穩步地發展。二、在人生觀層面，應當理性消費。對于高雅的藝術產業的消費是時代的、世界的潮流。合理的消費，不但會增強人對高雅藝術的滿足感，更會提高個人在美學方面的品位，從而也會推動對藝術的更高、更多的消費，同時也會對藝術創作者提出更高的要求，甚至會對其創作起到一定的引導作用。三、在價值觀層面，應該消費正能量的藝術產品。因為在這個過程中，使自己在獲得美感的同時，又有益于身心健康。這不但有益于個人的提高，還會促進家庭的和諧以及社會的穩定，使得整個國家和社會都走在正能量的康莊大道上。這對于提高整個中華民族的精神文明建設，全面建成小康社會，推動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邁上新臺階都是有重大意義的；而不僅僅是為了搞笑、取樂，任由低俗潮流盛行甚至風靡全國，致使個人、家庭、社會乃至國家的價值觀被歪曲甚至喪失，對國家的精神文明安全造成巨大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