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淑雙 姚 嵐
(綏化學院文學與傳媒學院 黑龍江綏化 152061)
(一)精英文化和主導文化占據主位。上個世紀80年代隨著改革開放的推進,我國西部少數民族電視劇創作也開始起航。在其文化特征上,具有十分鮮明的精英文化和主導文化占據主體的特征。例如,在上個世紀80年代的電視劇《鄭和下西洋》就是以歷史為基礎,通過鏡頭藝術的處理,傳達了我國和非洲人民之間濃厚的友誼[1]。這一時期正是我國和非洲國家積極發展外交關系的時期,在《鄭和下西洋》中,政治主導文化無疑占據了主體地位。除了主導文化之外,精英文化主導也是上個世紀80年代西部少數民族電視劇的特點之一。從當時整體的影視劇環境上觀察,我國當時正處于一個“文人電視”獨領風騷的年代,傳統文化對影視作品的影響很深,而電視劇作為一種具有較強傳播能力的文化載體,則是成為了諸多社會精英表達自身思想的平臺[2]。例如,電視劇《最后的水磨》,講述了一個上個世紀70、80年代土族山溝水磨坊坊主過于遵從封建思想,而拒絕和自己相濡以沫的寡婦成婚,并且拆散他們子女的故事,表達出了當時處于社會文化精英階層的知識分子們,對幾千年來封建社會思想沉疴的批判思想,而這一類電視劇在上個世紀80年代則是十分常見[3]。
(二)傳統民族藝術的深度挖掘。20世紀80年代,我國傳統民族文化開始得到保護并且逐漸出現在電視劇中。在我國西部少數民族電視劇題材的選擇上,一開始便著力于對傳統民族文化的挖掘。例如,電視劇《葫蘆信》便是以云南傣族的傳統文化為背景,將傣族人民中手口相傳的故事搬到了電視熒屏上,將傣族傳統文化中的口頭文化轉化為鏡頭文化,也將融入于口頭文化中的古老生活沉淀以及歲月的變遷的哲理一同搬上了銀屏。這也說明了20世紀80年代在西部少數民族的電視劇中對傳統民族文化的挖掘已經到了一定的程度,可以清晰地將一個民族的性格以及文化心理顯現出來,在保障電視劇審美價值的同時還具備一定的認知價值[4]。
(一)精英文化、主導文化和大眾文化開始并行。到20世紀90年代,整體社會氣氛也進一步對外開放和多元,在西部少數民族電視劇所表現出的文化特征中,大眾文化開始強勢植入其中,而精英文化和主導文化則是依然存在,三者并行。首先為主導文化的進一步延續,上個世紀90年代所誕生的以主導文化為文化特征的西部少數民族電視劇主要有《班禪東行》《中國有條紅水河》等,均是講述了山區的少數民族如何在改革開發的大背景下擺脫傳統思想的桎梏,走向小康生活的故事。此外,在精英文化上也處于一個延續的狀態,但在形式上則是出現了一些改變,不再強調啟蒙,而是強調“窮則獨善其身”的思想,例如《天神不怪罪的人》《沙柳和他的影子》等電視劇。大眾文化的上位是上個世紀90年代在我國西部少數民族電視劇文化特征中的最大變化。隨著我國市場經濟體制的不斷深化,在漢族電視劇文化特征上不斷向大眾、世俗的方向發展的同時,西部少數民族電視劇也順應了這一趨勢,如《走出森林》《血色王冠》等。
(二)傳統民族文化的堅守。20世紀90年代我國政府在西部少數民族的居住區域推出了西部大開發,區域經濟文化共同繁華的發展大方針,使我國西部少數民族居住區域在對外開放程度上進一步加深,加之大眾文化的沖擊,對西部少數民族電視劇中傳統民族文化的表達產生了巨大的影響。但是從影視作品少數民族的傳統民族文化,卻是頑強堅守,在眾多西部少數民族電視劇中還是可以看到其身影,如《格沙爾王傳》就是當時十分著名的一部弘揚藏族傳統文化的電視劇,在我國得到了十分廣泛的傳播,甚至在世界范圍內都有一定的影響力[5]。此外,弘揚云南白族傳統民族文化的電視劇《五朵金花的兒女們》也是當時廣泛流傳的一部經典電視劇。
(一)精英文化、主導文化和大眾文化開始融合。在進入本世紀后,尤其是在2001年我國加入世界貿易組織后,更多的外來元素滲透到我們日常生活中,對西部少數民族電視劇的文化特征也產生了巨大的影響,歸納而言即精英文化、主導文化和大眾文化三者之間開始彼此融合[6]。首先在主導文化上,開始更為強調加快我國小康社會的建設,例如,《絕處逢生》就細致地描寫了貴州烏蒙山區少數民族人民們,如何在科學發展觀的領導下逐漸脫貧致富的故事。精英文化方面,則一改傳統說教式的傳播方式,更為強調中華民族內部不同民族間的交流,希望所有的中華兒女都可以團結一致,如電視劇《靜靜的艾敏河》便是較為典型的一個代表。大眾文化則是在西部少數民族電視劇中全面興起,各個西部少數民族也開始將自身文化透過電視劇傳達到大眾的視野中。例如,電視劇《舞樂傳奇》講述了唐朝時期和西部驃國以及南詔國之間的故事,在將西部少數民族文化植入其中的同時,也將這個故事改編得更有懸念,此起彼伏,在獲取電視劇審美價值的同時也實現了對民族文化的傳播。此外,《天山緊急行動》《諜戰特工》等電視劇,也是這類電視劇中的代表作。
(二)傳統民族文化本色回歸。到本世紀,對于西部少數民族電視劇中的傳統民族文化,在經歷過20世紀90年代的低迷后,是在本世紀重新煥發了生機,再一次回歸到了西部少數民族電視劇中。例如,在電視連續劇《東歸英雄傳》中,講述了一個蒙古族部落遷移到伏爾加河附近生活而遭受俄羅斯種族滅絕政策,繼而誓死也要東歸的一個感人故事。在該電視劇中,馬頭琴的悠悠琴聲之下,凄婉而又蒼涼的蒙古族長調古歌響起,面著對沙俄軍隊的槍口步步緊逼,電視劇中的蒙古族首領渥巴錫小兒子阿沙賴應槍聲而倒地,此時背景音樂奏響在蒙古族中世代流傳的烏拉特短民歌《鴻雁》。深刻地表達出了我國蒙古族人民對自己所生活故土的深深眷念,哪怕是失去生命也要踏上東歸的道路[7]。此外,在電視劇《木府風云》中則是通過對主人公阿勒邱的描述,將西納族傳統文化中的包容、聰明和善良等美德完整的表現了出現,真正地實現了西部少數民族傳統民族文化藝術在電視劇中的回歸。
西部少數民族題材電視劇的文化特征上經歷了精英文化和主導文化占據主位,精英文化、主導文化和大眾文化開始并行、融合的歷程,而傳統民族文化藝術則是經歷了深度挖掘、堅守、回歸的過程。在未來還需要國家政府以及影視界的相關人員更多的參與到西部少數民族電視劇的創作中,讓承載我國西部少數民族文化特征的電視劇沖出亞洲,走出世界,為我國文創事業做出應有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