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道德風險及規避策略

王麗榮，楊華岳

(中山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廣東 廣州 510275)

習近平總書記在學習貫徹黨的十九大精神研討班開班式上發表重要講話強調：“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要一以貫之，推進黨的建設新的偉大工程要一以貫之，增強憂患意識、防范風險挑戰要一以貫之。”[1]講話中，習近平總書記再一次提到了防范風險問題。風險問題特別是道德風險問題也再次引起了人們的關注。特別是在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背景下，如何防范、規避道德風險成了學術研究的一個關注問題。

一、道德風險的內涵

道德風險作為一個概念最早出現在保險界。在保險理論中，道德風險主要指一個人參加保險后導致了思想上的麻痹或依賴保險的心理，反而降低了防止風險的努力程度，甚至處于惡意或不良企圖，故意造成危險事故，結果反而更容易發生危險。隨著學術界對道德風險問題研究的不斷深入，其內涵逐漸出現在金融學和經濟學界，被拓展為泛指代理人在追求自身效用最大化時做出不利于委托人行動或選擇的可能性。這種定義實際上是指社會道德風險。實際上，除了經濟學意義上的社會道德風險外，還有哲學和倫理學意義上的道德風險，也就是個體道德風險。因此，在學理上，不能簡單地顧及社會道德風險或是個體道德風險，應該把二者綜合考慮。其實，道德風險有其自身特定的內涵，它應該是指在人們的生產和生活行為中潛藏著的并可能出現的與道德有關的危險境況。道德風險作為客觀存在的社會現象，對經濟社會的正常運行和發展有著不可低估的危害，它將導致“交易成本的提高和制度效率的降低”、“市場運行機制的失靈”、“社會道德秩序和社會公平的破壞”、“法律和制度約束機制的軟化”等等[2]，因此有必要反思一些客觀存在的社會道德風險問題，認真分析形成道德風險的原因，同時針對我國的國情提出切實規避道德風險的舉措，以期促進我國公民道德建設的發展。

二、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提出

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明確指出：“經過長期努力，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了新時代，這是我國發展新的歷史方位”[3]。新時代成為十九大報告中最引人注目的熱詞，在十九大報告中出現了35次。新的歷史方位的確立為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創立提供了堅實的客觀基礎和現實要求。

新中國成立至今，特別是改革開放后，中國共產黨帶領全國人民不斷地奮斗和努力，逐漸找到了一條具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道路。在長期的實踐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使中國經濟實力、科技實力、國防實力、綜合國力發展到國際先進行列，文化軟實力不斷提升，國際影響力日益擴大，黨的凝聚力向心力不斷增強，中國的面貌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正是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我國發展的歷史方位發生了明顯變化，社會主要矛盾也發生了重大變化，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了新時代。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習近平明確指出，新時代意味著中華民族歷經磨難，不斷發展，從站起來、富起來到強起來，從而實現了歷史的偉大飛躍。這就是說，中華民族在經歷了“站起來”和“富起來”兩個重大歷史轉折之后，今天已經迎來了向不斷“強起來”光明前景進發的新時代。這個新時代，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開啟了中國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新征程。

新時代的提出，是黨中央在研判世情、國情和黨情新變化的基礎上，做出的關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的歷史方位的科學判斷。它是黨中央在新的歷史形勢下堅持和發展什么樣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怎樣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科學回答，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體系的新概括、新提煉，凝聚了以習近平總書記為核心的新一代中國領導人的集體智慧，體現了黨對中國共產黨深化執政規律、社會主義建設規律、人類社會發展規律的認識。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主要體現在以下幾方面：

(一)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站在了新的歷史方位。1.十八大以來，黨和國家各項事業取得了新的成就，經濟建設、民主法治、思想文化建設、人民生活、生態文明建設、強軍興軍、港澳臺同坐、外交工作、黨的建設方面都取得了全方位、開創性的建設成就。2.我國社會的主要矛盾發生了新的重大變化，我國社會層面的主要矛盾轉化為人民對美好生活的需要和發展不充分、不平衡之間的矛盾。社會主要矛盾的變化意味著新問題、新特征、新要求的出現，標志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了新時代。3.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了新的歷史方位，中華民族迎來了從站起來、富起來到強起來的偉大飛躍。

(二)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包涵了新思想理念，形成了科學的邏輯體系，出現了新的理論成果。1.樹立“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提出要積極推進人的各方面發展，實現共同富裕的目標。2.“四個全面”戰略布局思想，即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國、全面從嚴治黨；3.“四個自信”思想(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4.“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全新發展理念；5.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治體系，建設社會主義法治國家；6.全面深化改革，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構建系統完備、科學規范運行有效的制度體系；7.堅持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8.總體國家安全觀；9.堅持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

三、新時代道德風險識別

改革開放三十多年以來，中國取得了歷史性的成就。在發展的過程中，伴隨著全球化的浪潮，中國發展的廣度、深度和復雜程度都是前所未有，期間既有難得的機遇同時也不可避免地帶有各種風險挑戰。正如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提出，我們的工作還面臨著困難和挑戰，主要表現在經濟領域發展不平衡不充分，民生領域收入分配差距依然較大、社會矛盾和問題疊加、意識形態領域斗爭依然復雜，黨的建設還存在薄弱環節，生態環境保護任重道遠等方面。

由于人類的知識的局限以及人性方面的弱點，任何制度、規范都難免存在著某種程度的風險，因此在實施過程中都有可能導致一些破壞或者消極的影響，從而阻礙了人與社會的發展。道德作為一種規范，同樣也帶有自身的風險。道德風險源于道德規范的不確定性，同時也源于人類作為道德行為主體的不確定性。道德規范不確定性導致其在實施過程中可能出現對人類和社會發展造成損壞，道德行為主體不確定性導致行為主體在可能實施道德行為過程中的不確定性，從而造成對道德的踐踏。一般而言，道德風險對人和社會會產生負面性影響。也許在一個多元化的社會中，這種負面影響只是其中的一個方面。畢竟社會的發展是一個系統的過程，道德只是里面作為其中的一環。但是我們不能因此而忽視了道德風險的存在。如果不重視和限制道德風險，它也有成為重要因素，甚至會牽動全局，進而帶來全局的變化。畢竟一個完善、健康發展的社會系統是離不開任何一個環節的。因此在新時代背景下，道德風險也應該引起重視。

道德風險植根于人的存在和實踐活動。人的行為和發展方向，在總體上可以做出趨勢判斷，并尋找其中的規律性，但是無法保證事先做出的判斷與結果是完全一致的。這是因為人類社會作為一個系統，其聯動性和復雜性超乎想象。同時也歸結于人的存在是一個能動的活動過程，人總會根據不斷變化的生活環境去修正、改變個人的原有選擇。正是因為這種特性，使得人類社會成為開放的系統，賦予個體的可塑性。其次，從人的實踐活動來看，人的實踐活動是把人的存在轉變為現實的途徑。就實踐自身而言，實踐具有內在的目的性，分為原則性的目的性和具體目的性。如果在實踐過程中，實踐的內在目的性是原則性目的性，實踐自身是有待于在具體活動過程中根據具體的實際情況而展開；如果實踐的內在目的性是具體目的性，這種目的性由于主客觀的原因需要不斷進行調整和完善。由于人的認識、實踐能力是一個不斷發展的過程，人在做出選擇時難免出現主觀上的偏好，同時在選擇過程中出現的信息不完全以及模糊性，再加以事物自身的變化發展，所以人的選擇以及其實踐活動總是處于不確定性。正是這種不確定性，其中蘊含了風險性。

目前，我國的道德風險主要有受到以下幾方面因素影響：

(一)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代化的發展具有高度的復雜性。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代化過程絕不是對西方現代性道路的平移和照抄，它具有鮮明的原創性特點。它既要在較短時間完成西方幾百年來的發展任務，同時又要探索和建構社會主義自身的發展方式，促進人的全面發展。現代化發展的方式要求在時間、空間和任務方面都是高要求、高標準。它需要一種趕超型和創新型的現代化的有機結合。與此同時，它又依賴于社會主義制度的建構。現代雖然建立起社會主義的基本制度，但是其各個領域、各個層面的具體制度還需要不斷探索和完善，“社會矛盾和問題交織疊加，全面依法治國任務依然繁重，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有待加強”。這些具體的制度的運行和完善涉及眾多的利益關系，其復雜性是絕無僅有的。

(二)加快完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是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代化的一項復雜工程。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不是簡單地照搬西方市場經濟，也不是簡單地參照西方經濟學，它是在借鑒西方的市場經濟和西方經濟學基礎上，結合中國國情而建立起來的。在這個意義上而言，我們要認識到計劃和經濟是一種手段，強調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都可以使用；另外一方面，我們也要認識到，資源配置方式的運用是受到社會制度的影響的。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與理性的市場經濟結合起來，是一項宏大的系統工程，它具有開創性，但是也具有復雜性。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建設過程中，發展不平衡不充分、發展質量、效益的結合、創新能力不足、實體經濟水平不夠等問題依然存在。

(三)多元文化的并存增加了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復雜性。從當前的文化維度來看，多元文化的存在是一個客觀的事實。文化作為社會系統中內在的精神生態子系統，滲透到社會生活的各個領域和層面中，能夠支配人的活動。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是經濟的市場化，政治的民主化，同時也是人的價值觀念和行為方式的現代化。在目前，傳統文化、現代文化、官方主流文化與民間世俗文化出現并存與沖突的復雜格局。國家主流意識文化存在著淡化風險，西方殖民主義文化和帝國主義文化面臨入侵，大眾消費主義文化面臨泛濫的風險。

(四)復雜的國際環境也對中國新時代過程增加了不穩定因素。總體上而言，和平與發展仍然是國際的兩大主題。但是中國現代化建設的國際環境仍然是錯綜復雜，存在著許多不利于發展的不穩定因素。西方發達國家始終沒有放棄對中國實施和平演變政策，他們利用全球化過程中的相互依賴關系，把社會問題政治化、推行強權政治和西方價值觀灌輸，不斷干涉中國的內政，不斷制造干擾中國和平發展的國際輿論環境。

(五)生態環境的惡化造成新的風險。中國在經濟發展過程中面臨著生態領域的風險。一方面，中國面臨著自然災害的風險。在全球氣候變化背景下，各種極端天氣氣候事件造成的自然災害發生的可能性進一步加大。另一方面，伴隨著經濟的發展，中國資源存在著枯竭的生態風險。經濟發展過程中人為的環境破壞造成了中國生態環境的惡化。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使中國的現代化進程進入了新的歷史階段。發展與風險的問題是人類社會發展過程中所面臨的一個恒久的社會問題。馬克思主義哲學認為，由于社會基本矛盾的辯證運動，人類社會是由地接向高級的無窮發展總是處于自我否定和自我更新的歷史過程中。人類社會發展的實踐機制具有自我否定的辯證性質，使得發展風險的存在具有了普遍性和客觀性。因此，風險是客觀存在的。風險是一種潛在的危機，是一種發生危害導致損失的可能性。如果不能具體分析其原因，缺乏有效的控制和治理，就有可能轉化為現實的災害。

四、道德風險形成原因

道德風險的形成因素比較復雜，主要有以下幾方面：

第一，道德風險理論的滯后。由于社會生產方式和經濟體制的變革，時代產生了巨大的改變。時代的巨變不僅體現在生產力的極大提高，更對人們的生活方式和精神領域發生了重大的影響。社會階層的分化以及西方思想浪潮的沖擊，社會個人的思想取向和價值取向出現了多元化。道德風險理論研究的滯后，使得人們沒有能力深刻認識新時代條件下社會道德風險的內涵、特征和本質，在理念上出現模糊不清的狀況。面對著社會出現的造謠、碰瓷等社會問題，社會成員要么旁觀、要么就事論事輕描淡寫，沒有把這些社會道德問題看作潛在危害極大的道德風險問題，沒能從社會根源、歷史根源深刻分析道德風險的存在性。在這種情況下，產生社會道德風險就不足為奇了。

第二，人的自利性是道德風險產生的根源。人的自利性是人在追求利益的本能欲望反應。從人的本能欲望來說，人們總是不管社會需求供給機制和個人的生活需求，按照自己的需求和欲望占有和享受各種社會資源。人的自利性還表現為個體行為的機會主義。在謀求個人自身利益的同時，他們會投機取巧，甚至不惜犧牲他人的利益，從而產生了道德風險。事實上，由于私欲碰到機會就會膨脹，因此，“在歷史上的任何一個時期，只要有可能，就必有置任何倫理道德于不顧的殘酷的獲利行為”[4]因此，從長遠的歷史發現，不難發現置倫理道德不顧而追求私欲的現象。近年來我國的有害食品的不斷出現、置法制和他人人身安全于不顧的礦難事件的頻發等等，均為私利膨脹而導致的道德風險。因此，人的自利性會促使道德風險的產生。

第三，物質利益是誘發道德風險的根本原因。物質利益是滿足人們生理、生活需求的物質基礎，這是個體最基本、最原始的需求。在人類生活生活中，追求生活資料，獲取生存所需，這是人類的基本目標。這種需求是與生俱來，是人的本能反應。當現實生活威脅到人的物質利益和生存條件，或者是不能滿足人們對物質條件的進一步要求的時候，人們就會激起反抗，甚至是鋌而走險。正如馬克思所表示，思想、觀念、意識生產最開始的時候同人的物質交往、活動、生活語言緊密的關聯，呈現出某民族的政治、道德、法律、宗教等語言精神同樣如此。道德來自于人們的物質活動，物質需求得不到滿足時候，道德就沒有存在的基礎，道德形同虛設，起不到應有的約束個體行為的作用，必然會引發道德風險。

第四，文化認知有限是道德風險問題產生的重要原因。文化認識的有限性體現在人的自身不確定性、環境的復雜性和認識活動的有限性。首先，人的成長過程，是一個不斷完善的過程。人的思想、心理在人的成長過程中不斷發展、完善。人的生命會因為思想和心理的成熟度不同而出現不同的表現，這就造成了人在不同階段的差別。因此，人的認知自然也有不同的階段表現。其次，環境的復雜性導致了人在認識過程中的有限性。復雜環境使得實踐主體對環境所建立的價值觀念不同，導致實踐主體選擇上的差別。認識的有限性使得實踐主體不能對實踐后果做出有效判斷，增加了道德風險。再次，認識活動的有限性引發了道德風險。人的認識活動難免受到人實踐活動所相關的各種層面因素的約束。由于人自身智力因素的有限性，人的認識活動即使能夠不斷提升，但是也不能達到一個完美、近乎一致的結果，從而會誘發道德風險。

第五，缺乏相對完善的道德建設機制。道德建設機制是一個系統工程，從功能上來說涵蓋了道德教育機制、道德評價機制、道德獎懲機制和社會輿論引導機制。目前道德建設機制還存在著不完善的地方。道德教育機制方面，社會道德環境特別是虛擬道德網絡環境監管不足和技術條件制約，部分網絡還充斥著暴力、色情內容，不利于人們道德情操的提高。道德評價機制不完善，缺乏具體量化的道德評價指標，使道德建設缺乏指向性。道德獎懲機制的不完善，導致了社會上不道德行為得不到懲罰，道德行為得不到褒揚，無形中加深了道德風險。社會輿論機制建設弱化，社會媒體的引導出現偏差，過分追求標題黨，碰瓷、明星出軌新聞充斥媒體，加強了觀眾的道德危機感，弱化了社會道德環境。

五、道德風險的規避思路

道德風險的規避是一項系統工程，必須從我國的實際國情出發，堅持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以利益共享打造物質前提，以民主法治構建協商平臺，以先進文化增進道德認同，以道德建設保障道德形成。

第一，加強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建設。當今中國人的道德狀況堪憂。從以前的“老人摔倒不敢扶”道德冷漠類型發展到食品安全事件道德危害類型。由于社會的轉型，一方面道德價值觀的多元化，另一方面主流道德理論的相對滯后，造成了如今道德狀況堪憂的情況。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成了時代的呼喚，社會的需求。黨的十九大報告認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為當下我國精神的呈現，匯聚了我國人民的價值取向和追求。這確定了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作為當代主流道德理論的地位，明確了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對于當代道德建設的指導地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倡導的富強、民主、文明、和諧，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愛國、敬業、誠信、友善，對國家、社會、公民三個層面的價值目標、價值取向、價值準則進行了明確，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的凝練表達，體現了中國共產黨對傳統與現代、主觀與客觀、歷史與現實的融會貫通，反映了人民群眾對于現實的真實訴求，體現了社會主義的本質要求和人民群眾的普遍意志。所以必須加強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培育和踐行：強化教育引導，促使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通俗化，更加易為人民群眾所接受；加強實踐養成，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融入培育到社會的諸多發展之中，發展為習慣和情感的認同。建立長效培育機制，促使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能夠常規化和制度化，真正落到實處、細處。

第二，以人民為中心，打造物質前提。規避道德風險，形成共同的道德意識，離不開物質利益基礎。道德價值共識的形成以利益為基礎。毛澤東說過：“一切空話都是無用的，必須給人民以看得見的物質福利。”[5]道德意識作為一種思想認識同樣也是由利益決定的。任何的思想意識都能在現實的利益關系中尋求到答案。道德風險的存在同樣也是由于利益的分配不合理所產生。只有尋求發展，促進生產力，發展生產力，形成合理的社會利益關系，促進社會的公平公正，滿足社會個體的需要，才能凝聚共識，形成道德價值認同。當整個社會的生產力低下，利益分配不均衡，個人的基本、合理利益沒有得到滿足，正當需求不能得到兌現，道德將失去約束力和凝聚力。所以在新時代中國，需要一切以人民的需要為發展核心，全面落實發展，確保人民共同實現富裕。必須貫徹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的發展理念，堅持全面深化改革，深化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全面實施精準扶貧政策，深入推進收入分配體制機制改革，構建人人參與、人人共建、人人共享、人人發展的共享發展新格局，讓改革紅利更多更公平地惠及人民群眾的民生改善中，讓人民群眾在參與發展過程中享有更多的獲得感。正如習近平總書記表示，群眾渴望熱愛生活，渴望應有工作穩定，教育良好，收入滿意，保障可靠；居住舒適、衛生醫療更高水準、環境優美，渴望孩子可以更加好的工作，更好的成長，更好的生活。群眾向往美好優良的生活，其為我們不斷奮斗努力的目標。

第三，發展社會主義民主政治，構建協商平臺。道德風險的規避，離不開制度的建設。忽視制度建設，社會整體道德水平沒有保障，道德共識根基薄弱，道德風險在所難免。所以，鄧小平同志指出，優良的制度可確保壞人不能橫行霸道，不好的制度不能確保好人落實好事，還有可能走到反的方向。組織、領導體系層面的問題更是關系到全局、根本、長期、穩定屬性的問題。在當代世界，民主法治是基本的國家制度，是制度建設的核心。民主法治的良性運轉，能夠保證一個國家的政治清明，同時相應決定社會道德的形成。通過民主政治，共同協商，形成道德共識。正如十九大報告指出，人民民主的真諦就是有事情可以商量，眾人的事情可以由眾人進行商議。運用民主法治，共同協商，有序解決矛盾，建立道德共識；通過民主法治，共同協商，有序協調利益分配，建立道德共識；通過民主法治，共同協商，有序激發活力，建立道德共識。

第四，堅定文化自信，發展社會主義先進文化。道德風險是一種意識范疇，屬于文化里面的內容。發展文化能夠加強道德共識，規避道德風險。先進文化具有科學性、時代性、實踐性。社會主義先進文化以馬克思主義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為指導，科學地反映了人類社會發展的一般規律，具有科學性。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堅持探索自然科學和社會科學的發展規律，指導人們認識和改造世界，不斷提升人們認識世界的水平。社會主義先進文化能夠反映時代的要求，體現時代的特征，準確地把握時代脈搏和要求。它能夠推動人們準確把握時代的復雜環境，解決實踐課題，推進經濟建設的健康發展和社會的全面進步。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由于來源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實踐，因此使人具有強烈的使命感和責任感，不斷超越自我，永無止境進行探索。所以應該堅定文化自信，落實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發展、轉化，不斷發展社會主義先進文化。

第五，深化改革，完善制度防治體系。十九大報告要求把一切不合時宜的思想觀念、體制機制弊端都應該進行破除，要建立良好的制度體系，做到系統完備，科學規范，行之有效。道德風險的產生一方面的原因在于德治單方面的不足。德治必須與法治結合在一起，二者要相互融滲和結合，道德的要求要上升為機制和法律規范。所以，要不斷推進體制、機制、制度創新。主要做到以下三方面：第一、機制里面要體現道德導向。不論是道德教育還是輿論引導機制必須體現社會主義道德要求，要把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貫穿其中，讓機制成為具有道德性質的機制。第二、機制要真正能夠解決道德問題，通過道德評價機制，能夠體現出機制的法制性，使人有所顧忌和敬畏。第三、道德要求要及時上升為機制甚至法律要求。道德機制中的獎懲機制應該上升到法律規范，要揚善懲惡。“要把實踐中廣泛認同、較為成熟、操作性強的道德要求及時上升為法律規范，引導全社會崇德向善。”[6]

第六，加強思想道德建設，提高人的道德品質。人是一切社會關系的總和，是社會的人。社會由個體組成。道德風險的規避，在于社會道德機制能夠發揮作用，歸根結底還是要提高社會每個個體的道德水平。人的自利性，需要通過道德加以引導。社會個體的道德現象以及道德選擇，會影響著社會的道德風貌。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一個民族、一個人能不能把握自己，很大程度上取決于道德價值。如果我們的人民不能堅持在我國大地上形成和發展起來的道德價值，而不加區分、盲目地成為西方道德價值的應聲蟲，那就真正要提出我們的國家和民族會不會失去自己的精神獨立性的問題了。如果沒有自己的精神獨立性，那政治、思想、文化、制度等方面的獨立性就會被釜底抽薪。”[7]所以必須加強思想道德建設，廣泛開展理想信念教育，深化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中國夢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教育，積極弘揚以愛國主義為核心的民族精神和以改革創新為核心的時代精神；深入實施公民道德建設工程，大力開展社會公德、職業道德、家庭美德和個人美德教育，樹立時代楷模、道德模范、最美人物、身邊好人等典型，弘揚時代新風；加強和改進思想政治工作，推進先進性與廣泛性、解決思想問題與解決實際問題相結合；積極推進誠信建設和志愿服務制度化，“提高人民思想覺悟、道德水準、文明素養，提高全社會文明程度”[7]從而遏制道德風險的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