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權 李順玉 丁 一
(北方工業大學土木工程學院,北京 100144)
2016年,《國務院辦公廳關于大力發展裝配式建筑的指導意見》提出發展裝配式建筑是建造方式的重大變革,有利于促進建筑業與信息化工業化深度融合、培育新產業新動能、推動化解產能過剩。之后各省市政府積極響應國家號召,陸續出臺裝配式建筑相關支持政策,制定裝配式建筑區域發展目標,并從項目落實機制、標準規范制定、稅收優惠等方面提出了完善的配套措施,推動我國裝配式建筑進入了快速發展的新時代。
政策目標的有效實施對裝配式建筑可持續發展提供了必要的政策保障。為解決當前政策目標缺乏量化監管指標這一問題,本文作者已在《基于政策文本分析的裝配式建筑監管指標初探》[1]一文中,通過提取裝配式建筑中相關政策關鍵詞,運用網絡分析等方法建立了一套針對各地區政策達成情況和裝配式建筑發展水平的監管指標體系。然而上述裝配式建筑監管指標體系的有效性尚未得到驗證。本文將采用獨立性、全面性、簡約性、科學性、層次性[2]5個指標對上述裝配式建筑監管指標體系的有效性進行評判,并利用模糊綜合評判法建立有效性評判矩陣,最后通過將專家打分的數據代入有效性評判矩陣,實現上述裝配式建筑監管指標體系有效性的評判。
模糊綜合評判法是在模糊環境下,構造等級模糊子集,將多個反映事物的指標進行量化,然后利用模糊關系合成原理,對評判事物進行綜合性評判的一種方法[3]。具體流程如圖1所示。

1)建立評判指標體系。
本文作者通過提取裝配式建筑中相關政策關鍵詞,運用網絡分析等方法建立了一套針對各地區政策達成情況和裝配式建筑發展水平的監管指標體系的特點構建評估指標體系,如表1所示。
2)建立評判對象的評判指標集。
根據指標體系構建的一般原則結合該套指標體系,選取獨立性、全面性、簡約性、科學性、層次性5個評判指標進行有效性評判,即U=(獨立性,全面性,簡約性,科學性,層次性)。

表1 裝配式建筑監管指標[1]
3)建立權重集。
為簡化分析,本文假設以上五個評判指標對有效性的貢獻度相同,所以令各指標權重一致,即:A=(0.2,0.2,0.2,0.2,0.2)。
4)建立評語集。
假設有效性評判結果分為優秀,良好,一般,較差,差5個等級,則評語集V=(優秀,良好,一般,較差,差),并對5個評判指標賦值,可得:
F=(95,85,75,65,55)T。
5)建立單指標評判矩陣。
對獨立性作單因素評判,確定獨立性對抉擇等級V=(優秀,良好,一般,較差,差)的隸屬度,由此可得獨立性B1的單因素評判集:
B1=(b1,b2,b3,b4,b5)。
同理可得,上述U中5個評判指標的評判集構造得到總的評判矩陣:
6)模糊綜合評判。
權重集A和單指標評判矩陣B已知,綜合評判采用模糊數學中的合成算法進行,得到評判指標對于評語集V的隸屬度:
R=AB
(1)
再利用向量乘積,即可計算出裝配式建筑監管指標體系有效性的模糊綜合評判值[4]:
Z=RF
(2)
本文通過制作調查問卷,就本論文裝配式建筑監管指標體系中5個評判指標請專家進行打分,得到其對有效性的評分。調查問卷由三部分組成,第一部分是專家基本信息,第二部分是專家所在省市裝配式建筑發展狀況,第三部分是對本論文提出的監管指標有效性的評分。參與打分的4個專家均任職于省級住建行政主管部門,1人工作年限5年~10年,3人工作年限10年~20年。并且,專家中2人對裝配式建筑比較了解,2人對裝配式建筑非常了解,從而保證了打分數據的可信度。
統計5個指標得分情況,全面性和簡約性得分較高,獨立性和科學性次之,層次性最差,如圖2所示。

兩位專家就層次性不足闡述其原因,其一是關于指標體系中“示范工程項目數量”指標,沒有就不同層面的示范工作進行深度細化;其二是需要進一步區分不同主體對裝配式建筑發展的認識程度,如開發商,施工企業,設計單位等等。另外有專家就全面性提出補充質量監管內容的建議。
本文采用專家意見百分比統計法,例如4個專家對獨立性的評判結果為:2個獨立性優秀,0個獨立性良,2個獨立性一般,0個獨立性較差,0個獨立性差。則獨立性對V的隸屬度為:
B1=(0.5,0,0.5,0,0)。
同理,可得到有效性其他各項指標的隸屬度,則:

將單指標評判矩陣B和權重A代入式(1),得出:

即有效性評判結果為:R=(0.55,0.2,0.2,0,0.05)。
將評判結果R和F代入式(2),得出:

計算結果介于85~95之間,因此該指標體系有效性的評判等級為“良好”,這意味著本文作者基于政策文本建立的監管指標體系基本上較好地反映了裝配式建筑量化監管需求。但評分接近“良好”等級的下限85分,說明前述裝配式建筑監管指標還有很大改進空間。
基于模糊綜合評判法和專家打分驗證了裝配式建筑監管指標體系的有效性,得出等級為良好,說明政府可采用該套指標體系監管各地區裝配式建筑發展狀況,并通過政策預期目標與實際完成情況進行實時對比,進而采取相關糾偏措施,實現目標達成率。
綜合考慮專家建議,該套指標體系仍可以在以下方面做出改進:一方面,基于政策文本分析提取指標,無法考慮到政策指標的發展性,例如:2017年12月12日出臺的《裝配式建筑評價標準》合并了“預制率”和“裝配率”,故該套指標體系應將兩個指標歸于一類,政府只需監管“預制裝配率”指標即可。因此,該套指標體系應在已發布政策文件的基礎上推測并分析政府未來關注方向。另一方面,只有部分省市開展了省內試點示范城市評定工作,故“試點城市”不能概括所有省市。該套指標體系還需確定能夠概括各市政府關注裝配式建筑發展水平的指標界限。
[1] 李順玉,丁 一,周澤權.基于政策文本分析的裝配式建筑監管指標初探[J].山西建筑,2017,43(35):216-217.
[2] 劉 仁,卞樹檀,于 強.評估指標體系構建的方法研究[J].電子設計工程,2013,21(1):34-36.
[3] 杜 棟,龐慶華,吳 炎.現代綜合評價方法與案例精選[M].第3版.北京:清華大學出版社,2015.
[4] 谷 琳.建筑節能標準評估研究[D].北京:北京交通大學,20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