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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論生育管制對國民經濟的因果影響關系

2018-02-07 01:48:59周天勇郭姍姍中共中央黨校國際戰略研究所北京0009四川大學商學院四川成都60065
財經問題研究 2018年1期
關鍵詞:經濟

周天勇,胡 諜,郭姍姍(.中共中央黨校 國際戰略研究所,北京 0009;.四川大學 商學院,四川 成都 60065)

為了給2008年以來中國經濟增速持續下行一個較為合理的闡釋,筆者從2014年開始一直觀察人口生育和自然增長率的變化,對國民經濟的周期性波動有什么樣的影響,初步得出了一些結論。但是,由于前面的研究為輸入和輸出的黑箱式解釋,并沒有真正將內在的機理論述清楚。本文在以前研究的基礎上,試圖對人口總和生育率和自然增長率變動對國民經濟消費、居民收入和GDP產出的影響,做一個內在機理性的分析,給出數理上的解釋,以期推動人口經濟學的研究。

一、人口增長滯后20年影響經濟增長定理

我們在對中國20世紀70年代初開始的人口增長與滯后經濟增長的數據對比中看到,20年后的經濟增長率曲線與20年前人口自然增長率曲線有極高的相似性。對幾個階段的人口增長數據滯后20年經濟增長數據進行相關性分析發現兩者之間高度相關。于是得出這樣的定理,即如果一個國家或地區的人口生育率和增長率波動較大,人口生育率將滯后并較大程度地影響到20年后的經濟增長率。當時,給了一個黑箱式因果關系的解釋[1]。后來發現,當一個國家或地區人口總和生育率長期為2.1左右時,人口長期平穩增長,人口增長率因素對20年后經濟增長率的波動影響較??;當人口總和生育率偏離2.1水平時,視幅度的大小,20年后經濟增長速度或者上行,或者下行。

先需要界定的一個重要范疇是經濟主力人口。經濟主力人口指20—45歲的人口。這部分人口在就業、創業、創新、投資和消費等方面,均是最富有能力的人口資源和人力資本。這部分人口的增加或者減少,也就意味著勞動力供給的變化,相應地,住宅、耐用消費品、汽車和奢侈品消費,創業投資,發明專利和技術產業化等方面的增加或者減少。同時,經濟主力人口是人口從出生到20年后形成的,這部分人口在出生20年后逐漸進入工作領域,開始為其生存和發展需求進行消費,也就是說,經濟主力人口不僅意味著勞動力供給,更意味著有支付能力的需求[2-3]。因此,他們是一國經濟活躍和繁榮的主力軍。

一個國家或地區工業化階段人口增長是對后期主力消費、創新、創業和勞動力供應人口的跨期儲備和積累,因此,需以工業化初前期的高人口增長來平衡和防備后期(包括進入后工業社會)由于市場自動調節機制導致推動經濟增長人口的不足。也就是說,如果從跨期來看,當我們將20—45歲的人口當作消費、創新、創業和勞動力供給的主體,即推動經濟增長的主力人口時,人口高增長階段的高生育率,對人口可能出現中低生育情況的市場經濟環境中后期的經濟增長,有一個人口的跨期儲備和積累作用。特別是發展中國家在工業化的中后期,從5 500美元的中等收入,向12 500美元的高收入發展階段沖刺時,足夠的跨期儲備、積累的消費、創新、創業和勞動力供給的經濟增長主力人口,顯得尤為重要。而如果在工業化的中前期,政府對高生育率的人口進行強制計劃和干預,導致工業化后期推動經濟增長的主力人口不足,就會發生未富先老,經濟增速過快放慢的問題。中國經濟從8%的增速跌下來的2011年人均GDP只有5 447美元,低于韓國2003年的12 094美元和中國臺灣1998年的14 048美元,國民經濟8%以上增速的年份也比韓國短了9年,比中國臺灣短了15年,65歲以上人口占總人口比重卻比當年的韓國和中國臺灣高1—2個百分點。與此相當吻合。

圖1 人口增長與工業化

圖1表示的就是這樣一個原理,即工業化前期高出生率,但死亡率下降較快速,如果不受外部干預,可以看出高出生率積累了大量的人口,到工業化后期時,雖然人口出生率由于社會自動調節機制的作用而下降,但是,前期的人口進入20—45歲,成為這一時期推動經濟增長的主力人口。這就是為什么工業化后期人口增長速度降低,但是,許多國家還能保持8%左右的速度增長10—20年的機理。而中國之所以經濟高速發展的時期短,經濟高速增長結束后的經濟水平較低,正是因為在工業化前期對人口的過多干預。計劃生育的推行雖然在短期內控制了人口增長,但由于人口控制力度過大和時期過長,進入2008年以后缺乏足夠的“經濟主力人口”作為推動國家經濟發展的動力,從而導致了“發展未富先老,增長未強先慢”的狀態。

在國別和地區研究時發現,日本和中國臺灣的人口增長與滯后20年經濟增長也有這樣的關系,我們將其稱之為人口變動對經濟增長滯后20年影響定理。但是,用兩組人口數據和GDP增長數據的回歸就認定,只是一個經驗式的假定,并沒有解釋清楚其內在的作用機制。

后來的思考中筆者發現,其中有著這樣的內在關系和機理:首先,假定人口預期壽命不變,當人口總和生育率大于2.1時,人口規模在增加,20年后20歲的人口增加;當總和生育率等于2.1時,20年后20歲的人口不再增加;而當總和生育率小于2.1時,20年后20歲的人口減少。其次,為什么人口增長率變化對當期GDP增長的影響不如20年后GDP增長的影響顯著呢?因為新生育人口直到其從學校畢業也即20歲左右時,在供給方面他并沒有成為國民經濟中的勞動力要素,需求方面其消費都是其父母等其他成人轉移支出的。再次,當人口到20歲后,從供給方面看,開始進入勞動年齡,逐步成為國民經濟中的勞動力,勞動貢獻形成GDP;從需求方面看,其參加工作獲得收入,所有的消費一般來說,都由自己的收入去支付,成了有支付能力的需求者。最后,筆者的計算也發現,無論是假設數據的模擬,還是實際中國勞動人口的增減變動,都對當年總消費、國民收入或GDP形成就業人員消費支出、勞動收入增減和勞動生產率變量的增減影響。當人口增長幅度較大時,20年前的人口增長決定20年后的經濟增長,實際也是人口增長與經濟增長跨期平衡或者補償的重要體現。這樣,我們在內在變動關系的機理上試圖說明20年前人口增長變動決定性地影響20年后經濟增長波動定律的存在。

我們再次來看中國20世紀70年代初以后,人口增長與滯后20年中國經濟增長的數據關系。不管是人口上行階段還是人口下行階段,當我們對人口自然增長率與20年后的GDP增長率進行回歸,人口自然增長率明顯影響20年后經濟增長率,且相關程度很高。那么兩者之間是否存在數理上的普遍關系呢?由圖2可知,中華人口自然增長率與滯后20年的GDP增長率之間呈現出同增同減的趨勢。正是1978—1987年,農村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一定程度上恢復了小農的自然經濟,知識青年集中在這個階段回城結婚生育,使人口增長率上行,20年后勞動力的消費力形成了1998—2007年國民經濟的高速增長。而后來嚴格的計劃生育管制和人口向外流動導致生育率逐步下降,人口增長率下行,20年后即2008年以后,勞動力人口增速放緩甚至減少,形成關聯影響,使國民經濟增速持續下行。

圖2 1973—1996年中國人口自然增長率以及滯后20年的GDP增長率

這里回歸了1973—1996年人口增長率與20年后,即1993—2016年的經濟增長率的相關關系,得出如下關系式:

ry=-1.293+0.749pop

(1)

其中,ry為GDP名義增長率;pop為人口增長率;R2=0.602;pop的p值=0.000且顯著。

從上面的回歸分析及圖2所反映的三個階段人口增長與經濟增長關系看,當人口增長按照同樣的速率動態變化時,或者速度特別緩慢地上行或者下行時,經濟增速可能受投資、出口、財政支出、債務變動和貨幣流量等因素的影響較大;而當人口增速上行或者下行變動較大時,經濟增速上行或者下行必定會受其基礎和決定性的影響。

二、人口增速上行或下行與經濟增速的上行或下行

進入工業化階段后,為了觀察人口增長模式轉型,可以將人口增速分為上行和下行兩個階段:在工業化和城市化初中期,人口自然增長率由于農業自然經濟存在,生活成本較低,婦女受教育水平低,高生育文化習慣,避孕技術不普及等,使得生育率較高,總和人口生育率大于2.1,形成人口邊際增長率始終大于零的上行過程。而當自然經濟解體,人口流動和城市化加快,生育撫養子女的直接成本和機會成本趨于昂貴,婦女受教育水平提高,并更偏好于自我實現、閑暇和非親情享受,多種因素導致了總和生育率降低到2.1以下,人口的邊際增長率小于零,進入人口再生產一代比一代少的收縮下行過程。同樣地,假設人口壽命不變,忽略掉死亡率降低和人口壽命延長等因素對人口數量增長的影響進行討論。

工業化和城市化前中期,TFR(人口總和生育率,下同)>2.1,PR(人口自然增長率,下同)>0;工業化和城市化后期特別短時期內,TFR=2.1,PR=0;而工業化和城市化后期,以及后工業化和后城市化時期,出現TFR<2.1,PR<0的趨勢。在本部分,我們主要討論工業化前期人口增長與經濟增長的關系。

正如在前面提到的,由于經濟主力人口的影響,人口增速上行或者下行并沒有即期傳導給國民經濟,而是在20年后才發生影響。因此,20年(或20年左右)前 TFR>2.1,人口增長曲線上行階段,從總需求與總供給的角度觀察,假定m年前出生人口dP=(PR-PR0-1)P,在m年中的死亡率為x,m年時的失業率為y,則m年時,新增工作人口為dLm,則有:

dLm=(PR-PR0-1)P(1-x-y)

(2)

其中,PR>PR0-1, m為青年人口參加工作的平均年齡; P為總人口;dL為新增參加工作人口。

當新進入工作的人口增長時,總需求與總供給的變動關系為:

Dm=[(dLm×LRm×crm)+Dm-1]>Sm-1

(3)

其中,D為總需求; LR為勞動者平均工資;cr為收入消費率。

也即當PR-PRN-1>0時,人口增長率持續上行,不考慮其他因素,m年人口增長形成的后一年的總需求(消費需求+投資需求)總是大于前一年的總供給,其他條件不變,則生產能力需要擴張。

1987年人口總和生育率大于2.59。根據國家統計局2007年數據,計算單位勞動力的人均消費為1.1108萬元,當年新增勞動年齡人口657萬人,假定失業率為5%,當年新增和實現的消費需求為693.31億元,為當年居民消費總額的0.83%。因此,如果20年前人口生育率大于2.1,人口增長速度上行,20年后經濟主力人口消費需求就會遞增,推動消費總需求增長率的上行。

同樣,從經濟增長方面看,新參加工作的就業人口貢獻為:

gdlm=dGm/Gm-1=dLm×LGm/Gm-1

(4)

其中,gdlm為新增勞動力貢獻的國內生產總值增長率;G為國內生產總值;dG為新增國內生產總值;LG為國內生產總值/勞動力。根據2007年國家統計局數據計算,當年勞均GDP生產率為3.60萬元,假定失業率為5%,則新增勞動力創造的新增GDP為2 244.68億元,為當年GDP的0.82%。也即20年前人口生育率大于2.1,人口增長速度上行,20年后經濟主力人口創造的GDP就會遞增,進而推動GDP增長率的上行。

這個推導過程在人口增長與總供需及經濟增長的影響內在關系方面,說明了這樣的機理:即當總和人口生育率持續大于2.1,其從生育新增人口達平均參加工作的年份起,由于后一年參加工作人口增長率總是大于前一年參加工作人口增長率,其對供給提供新增的勞動力投入要素,對需求形成有收入為基礎的有效消費需求。在這個長周期中,雖然也有經濟波動,但是總體上,除非受到收入分配差距太大或者債務問題導致危機,總需求大于總供給是國民經濟運行的常態,薩伊定律發揮作用,供給可以自動創造需求,國民經濟處于高速增長時期。從國際上看,在工業化和城市化開始到前中期人口所謂“爆炸”增長的過程中,歐美前發達國家以及后來的日本、韓國、中國臺灣等國家或地區,很明顯地都經歷過這樣擴張發展的長周期歷程。按照東亞經驗,經濟增速長時期保持在平均8%以上。

總體上看,中國人口增長上行時期,農村剩余勞動力不斷向城鎮和東部轉移,以及港澳臺、東亞和歐美產業、資本和技術向中國轉移,大量勞動力進入城鎮。一方面,農民工和城鎮年青人獲得比原先更高的收入,形成有支付能力的需求者;另一方面,成為勞動力投入要素,與資本技術要素相結合,強勁地推動生產能力的擴張和GDP的高速增長。

從一些主要經濟體人口增長轉型看,到工業化和城市化中期,總和生育率很快從2.1降到等于零,甚至小于零,這主要是市場化生育撫養直接成本和機會成本越來越高造成的。特別是后工業和后城市化社會,生育和撫養成本昂貴,導致低生育慣性,市場機制很嚴重地造成了人口再生產失去平衡,即世代更替中,下一代人口不斷地少于上一代人口。如果20年前生育率小于2.1,當人口增長率下行時,人口與國民經濟總供需及增長的互動內在過程為:20年時,新參加工作人口萎縮為-dlm。

在式(2)中,當PR-PR0-1<0時,人口增長率連續下行,不考慮其他因素,新進入工作的人口負增長,使下一年的總需求總是小于上一年的總供給能力,即:-Dm=[(-dLm×LRm×crm)+Dm-1]

雖然中國還沒有步入后工業社會,但是行政干預生育的力度過大,總和生育率低于2.1水平的拐點年為1991年,滯后20年勞動年齡人口開始收縮,比如從1992—1996年,總和生育率下降趨勢為1.875、1.755、1.760、1.770和1.680,而20年后的2012—2016年勞動年齡人口各年收縮量為345萬人、244萬人、371萬人、487萬人和349萬人。2016年當年居民消費總額∕就業勞動力平均為3.059萬元,當年因勞動年齡人口減少而減少的消費需求為1 014.110億元,為當年居民消費總額的0.42%。如果我們將5年減少的勞動年齡人口累積,2016年勞動年齡人口比2011年減少了1 796萬人,假定五年中平均失業率為5%,因經濟主力人口減少損失的消費需求為5 219億元,占2016年居民消費總額的2.15%。而新參加工作的就業人口規模比上年收縮,經濟增長的損失為-gdlm。

中國從2007—2016年,經濟增長率降低了7.7個百分點,其中相當大的幅度是人口收縮造成的。2016年勞動年齡人口收縮,假定失業率為5%,按當年的勞均GDP生產率94 825元,當年因經濟主力人口收縮損失的GDP為3 309.39億元,為當年GDP的0.42%。而2016年比2011年少的勞動年齡人口,假定五年平均失業率為5%,2016年GDP損失規模達1.62萬億元,為當年GDP的2.17%。

如果生育水平從平衡替代率2.1降低下來,人口增長進入下行區間,m年時新參加工作的人口連續收縮,則發生總需求連續遞減的情況,不考慮其他因素,總需求總是小于總供給,即不斷減少的需求迫使原有的生產能力不斷出清,供給自動創造需求變成了需求自動不斷壓縮供給。這實際是市場機制在人口再生產方面的失衡,導致了市場供需調節機制的關聯性失衡。即市場成本機制在人口平衡再生產中的負作用,導致了薩伊定律的失效,造成了供需不能自動平衡,而是常態性地過剩。

不僅是中國,以日本為代表的發達國家在后工業化社會也經歷了經濟增速下行的過程。1977年,日本人口增長率僅為1.7左右,與之對應的,其GDP增長率在1997年僅為1%左右,之后一直維持在較低的水平,甚至出現了負增長。以中國和日本為代表的近代發展中國家和發達國家的發展歷程,充分證明了我們推理的合理性,也揭示了從人口自變原因到經濟因變結果的內在傳導機理。

那么從一個國家經濟增長階段看,為什么在工業化前中期,即人口生育率大于2.1的時代,高速增長;而到工業化中后期,特別是到后工業社會,經濟增速就進入了中低速增長。

首先,當人口規模每年在增加,特別是經濟主力人口每年在增加時,當年國民經濟新的消費需求是增量,當年的消費需求一般總是大于上年的生產能力;而當人口規模每年在減少,特別是經濟主力人口每年在減少,當年國民經濟消費需求是減量,而當年的生產能力則是上年及上年以前形成的,加上生產能力資本有機構成的提高,勞動力相對或者絕對減少,并不意味著生產能力相應收縮,生產能力不能及時出清,因此,有支付能力的消費需求的相對或者絕對減少,與生產能力的不能及時出清形成連續的生產過剩。而且在人口增速從高速轉向零,再從零向下轉型為低速的曲線過程中,消費需求的收縮和生產能力的不能出清是連續性的。因此,在這一過程中,如果沒有出口加以平衡,生產能力將會發生常態性的過剩[4]。其次,人口在“爆炸”性增長時期,一般是工業化的前中期,這時需要大量的農產品、服裝家具等輕工業產品,耐用消費品、住宅、汽車等,還要進行工業、城市交通裝備和設施的建設,由于其可以標準、專業和規?;a和建造,是物質財富大規模創造的時代,而且勞動生產率很高。因此,工業化的前中期是經濟高速增長時期。而到了工業化中后期,特別是到了后工業社會,大規模物質財富創造的時代將要或者已經過去,人們對教育、醫療、養老、健康、旅游、文化和娛樂等服務的需求快速上升,或者發展到高水平。這時,由于服務業生產的非標準化、非大規模化,往往使其勞動生產率較低而成本較高。因此,到工業化后期,服務業的比重快速上升,到后工業社會時,服務業的比重可能穩定在75%上下。經濟增速也從過去的高速度轉向中速度,再后來穩定在低速度水平上。

對此,Baumol[5]進行過分析,他提出了一個簡單的兩部門“非均衡增長模型”,即“進步部門”(工業部門)和“停滯部門”(服務業部門),前者生產率大于后者。在兩部門工資水平同比例增長情況下,服務業部門的相對成本將不斷上升,若產出不變,則勞動力全部轉向服務業部門;若服務產品的價格彈性較低,則其消費成本越來越高,即出現所謂Baumol[5]“成本病”。此項研究對國民經濟從制造業高比重階段向服務業高比重階段轉變時經濟增速下降給出了合理的解釋。

由此可見,不管是中國這樣的發展中國家,還是韓國、日本和中國臺灣這樣的發達國家或地區,其人口增長與20年后的經濟增長都存在正相關關系?;诖?,筆者認為人口變動對經濟增長的20年時滯影響是普遍存在的,也即從日本、韓國和中國臺灣地區的數據驗證,20年前人口增長變動對20年后經濟增長波動有著規律性的影響。

除了經濟主力人口勞動力貢獻和消費增長變動外,當人口增速下行時期,工業化后期或者后工業社會,產業結構從制造業比重上升向著服務業比重上升轉型,由于制造業和服務業勞動生產率和成本的不同,使得經濟增速也從上行轉向下行,進入低速增長階段。然而,人口增長轉型和人口結構變化,與此也有著非常密切的因果影響關系,這里不再贅述。

三、管制減少生育的“人口坑”與高增長時期的縮短

政府對生育進行收縮性的計劃干預,會造成深淺不同的“人口坑”,其影響經濟高速增長的時期和幅度就會長短及高低不一。我們已經知道,除了中國之外,日本等國家或地區也進行了一定程度上的計劃生育。但不同于中國的是,這些國家或地區只是進行了指導性的生育管制,而中國則是進行了強制性的計劃生育。不同類型的生育管制會形成不同大小的“人口坑”,而中國長期進行的計劃生育則形成了相對而言更為深層的“人口坑”。

我們先來推測計劃生育在中國形成規模多大的“人口坑”。類比法和多元回歸方法有相似之處,而且都更接近現實。這兩種方法都是根據世界經驗數據來推測中國未實行計劃生育下的人口數量,并且都考慮了社會經濟條件的變化[6]-[10]。不同的是在推測中國未實行計劃生育時的出生率或生育率時,前者直接使用其他國家的數據來代替,后者使用擬合方程計算。為了更加科學和準確地推測計劃生育人口損失數量,同時考慮到數據的可得性,以人口增長率為基礎,最終采用類比法進行推測。

之所以選擇人口增長率,是為了避免換算過程中因數據估算造成進一步的誤差。如果測算出人口增長率,我們可以根據基數年份的人口數量直接推測以后各年份的人口數量,如式(5)所示。

TPn=TP0×(1+R1)×(1+R2)……(1+Rn)

(5)

其中,TPn為計劃生育實行第n年的中國人口總數;TP0為計劃生育實行前一年的人口總數;Rn為預測無計劃生育條件下第n年的人口增長率。而若以生育率或出生率為基礎,在測算人口數量時還要對死亡率和出生性別比等指標進行估算,在估算過程中采取不一樣的方法或有任何一點偏差,都會使最終的人口推算結果大相徑庭。因此,為了減少估算步驟,同時考慮到數據的可得性,筆者選用人口增長率這一指標來測算人口總數。在實際計算中,通過樣本篩選構造了144個非計劃生育國家從1970—2015年的數據庫,資料來源于世界銀行。

首先,為了確定沒有計劃生育時的人均GDP與人口自然增長率間的函數關系,考慮到城市化發展、避孕技術的普及和推廣對生育率的影響,我們去掉中國等國家的數據,選取1992年世界各國和一些地區人均GDP與當年人口增速橫截面上的相關數據,求出政府不干預生育國家或地區人均GDP水平與人口自然增長率的函數關系。通過擬合得出二者的函數關系式為:f(x)=-0.2731lnx+3.6945,其中,x為人均GDP;f(x)為人口增長率。其次,確定中國計劃生育背景下的人均GDP與人口增長率的函數關系,考慮到貨幣時間價值,根據匯率變動,將中國每年的人均GDP折現到1992年,使其與上述其他國家的人均GDP保持一致,得出函數關系f(x)=-0.5020lnx+4.5142。最后,用人口數量對“人口坑”面積進行積分,積分區域為[8.1832, 13.7462],下限和上限分別表示1970年與2015年的中國人口總數,得到中國自計劃生育以來共缺失2.1698億人。

從截面類比的結果來看,單純選用某一年的截面數據誤差比較大,因為當年的某些特殊因素,如避孕的普及程度、戰亂等,可能會同時影響世界很多國家的人口生育。因此,我們進一步采用了第二套動態類比法的方案,分年將中國與其他非計劃生育國家進行類比,預測出實施計劃生育以來中國歷年的人口損失情況。動態類比法與已有做法不同的是,我們在篩選與中國經濟發展水平一致的國家時,不是只選擇某一個國家,因為沒有哪個國家與中國的發展軌跡一致。與上述分析所用的截面數據也不同,動態類比法是以中國歷年的人均GDP為參照,分別按照中國人均GDP±10%、±15%、±20%、±25%和±30%等幾種不同的篩選標準,分年選出每年與中國人均發展水平一致的非計劃生育國家,然后以它們的人口增長率均值來代替如果不實行計劃生育當年的人口增長率。因此,筆者選用人均GDP作為衡量各國發展水平的指標,在±10%和±15%的篩選標準下來進行測算。計算結果如表1所示,以±10%為篩選標準,截至2015年,中國共計損失了3.17億人,若以±15%為篩選標準,則截至2015年,中國共計損失了2.74億人。

表1 以人均GDP為基準的動態類比法推測結果 單位:億人;%

前面分析到,中國長期實行的強制性生育管制政策造成了一個較深的“人口坑”。綜合所有的方案筆者發現,無論是高估還是低估,計劃生育使中國這幾十年來總共損失的人數為兩億多。在經濟主力人口的影響下,人口缺失已經給當前的經濟發展造成了無法彌補的巨大損失。在此,筆者將具體分析“人口坑”影響經濟增長的內在機理。

在人口增速上行階段,不斷上升的人口數量導致需求大幅度提高。最初,人們需要的僅僅是更多數量的基本生活用品,這也是工業化初期給人們生活帶來的主要便利,即生產效率的提高使人們可以更快速、更高效地獲取生活必需品。隨著生活水平和科技水平的提高,人們不再只是單純地想要生活必需品,而是想要真正意義上提高生活質量,這就意味著人們需要更多的耐用消費品。而隨著科技水平的進一步提高,大宗耐用消費品、汽車和住宅等也開始進入尋常百姓的生活,人們的需求逐漸地從滿足生活需求到出行和更高層次居住需求等。人口數量不斷增加帶來的不僅是需求的增加,更是生產力的不斷擴張。在工業化階段,人們的需求逐漸從生活必需品到耐用消費品,雖然需求在不斷地變化,但對于國民經濟來說,這樣的需求變化都意味著需要制造業部門的大力發展。由此可見,在工業化階段人民日益增長的物質文化需求,都是依靠制造業等基礎部門的發展得以滿足的。而正是通過制造業生產的規?;蛯I化,使勞動生產率得以提高,促進了社會經濟的高速發展。根據Baumol[5]的理論,制造部門也即進步部門,在工業化前期,需求倒逼供給,一國的經濟呈現出高速增長的狀態;隨著一國經濟的不斷增長,生育成本也在不斷提高,在市場調節的作用下,人口增長逐漸進入穩定狀態。也就是說,“爆炸”式的人口增長帶來的需求倒逼供給的過程已經結束,這時,服務業在一國經濟中所占的比重就開始提高了,加上服務業的相對成本在工業化前期大幅度提高,這也就意味著,一國經濟的高速增長階段基本結束,人口增長和經濟增長都開始進入低速穩定狀態。

一般來說,政府如果不干預生育,在人口自然增長狀況下,人口增長率高的國家,經濟增速較快,而且絕大多數國家表現為經濟增速快于人口增速;而人口增長率較低的國家,其經濟增速也較低。這就意味著,人口增長率高的國家,人口年輕,勞動力供應充裕,消費增長速度較快,人口流動加速和城市化規模擴張,經濟增長有較強的動力;而人口增長率低的國家,則人口結構可能老化,勞動力供應不足,消費增長乏力,人口流動頻率下降。經濟發展成功的國家,城市化已經完成,經濟轉入成熟期,即后現代化的后工業社會。

然而,當一些國家或地區對人口生育進行指導性或者強制性干預時,由于人口增長率不同程度地下降,需求不同程度地下降,最終一個國家或地區過早結束經濟高增長狀態。為了便于理解,我們將不受政府干預的人口自然增長率、政府指導性干預的人口自然增長率和政府強制干預的人口自然增長率三條非線性曲線抽象地線性化表示,三種不同政策下不同人口增長線與GDP高增長線的關系,如圖3所示。

圖3 不同類型人口政策對應的經濟高增長時期

由圖3可知,根據人口增長率高低與經濟增長高低正向相關性分析,在其他因素相同的情況下,人口自然增長的國家或地區,經濟高增長持續的時期為0—A,較長;實施指導性計劃生育的國家或地區,經濟高增長持續的時期為0—B,比0—A要短一些;而對生育進行強制性管制的國家或地區,其經濟高增長的時期為0—C,比人口自主生育和指導性調節生育的兩類國家或地區都要短得很多。

中國的工業化階段在中國臺灣地區和韓國時間前后,都進行了不同方式的土地改革,農民土地資產分配大體平均,文化宗教習俗相近,有較強的可比性。前面我們已經分析過,中國臺灣和韓國分別從20世紀50年代和60年代起進入經濟高速發展階段,從GDP增長8%的速度跌下來的年份分別是1998年和2003年,分別高增長了48年和43年;而中國大陸如果從人均GDP為45美元左右的1978年算起,*1978年中國人均GDP為385元,按照當年官方匯率1.6840,人均GDP為229美元;但當時美元與人民幣黑市換匯比高達1∶15左右。1994年匯率并軌時,美元兌人民幣平均價格為8.6190元。因此,1978年的人均GDP按照美元計算,在45美元左右。GDP增長從高于8%的速度跌下來之年是2012年,高速增長時期為33年。與中國臺灣和韓國相比,高增長時期短了15年和10年。實際上是前面對人口過度干預,發生了到工業化后期經濟主力人口收縮過度,滿足不了工業化和城市化中后期階段應該有的經濟高增長對人口規模和結構的相應要求,導致國民經濟增速提前降低。從短期經濟分析,人口增長率的降低,由于人口規模擴張放緩甚至萎縮,消費增長下行,經濟增速也會受到影響。當一個國家或地區在工業化階段不同程度地控制人口增長時,由于需求相對于正常狀態下的人口增長要少,生產會相對過剩,在進入經濟低速增長的狀態時,其經濟并沒有達到應有的水平。前面分析到,進入工業化后期以后,由于人口減少,國民經濟會進入每年增量需求萎縮而產能過剩常態化的狀態,加上中國高增長狀態的提前結束,如果沒有其他重大的替代推動舉措,未來中國經濟難以維持持續的理想增長狀態。

從長期來看,當人口自然增長時,前期新生人口的增長為后期積累和儲備了年輕的人口。在20年后,他們成為中青年人口進入經濟發展階段,成為勞動力供應者、有收入的消費者,強勁地推動后一階段的經濟增長。也就是說,人口增長存在對經濟增長跨期儲備和跨期使用的意義。但是,高增長狀態的終止并不等同于經濟發展的低迷,美國等國家就能夠逐漸進入平穩的增長狀態。然而,根據筆者的測算,進行過生育管制的國家在高增長狀態結束后,其經濟容易陷入低迷狀態。

從總的趨勢來看,不同的發展水平和階段上,人口的生育不同。人均GDP水平越低,生育率越高;而人均GDP水平越高,生育率越低??偤蜕孰S人均GDP的增加而降低,但人均GDP水平提高到一定程度后,總和生育率保持在一個中低水平的穩定狀態上。

生育率與人均GDP水平的數量關系為:

FERT=4.2500-0.0003PGDP

(6)

人均GDP每增加1美元,總和生育率降低3.35×10-4。結合上面的分析,這個回歸研究的經濟含義是:如果工業化前中期對人口生育進行強制性的干預,由于人口消費和勞動力供應的跨期儲備和跨期動態使用的關系,工業化后期導致消費不足,經濟增速下降很快,高增長的時期嚴重縮短,可能導致未富(某一人均GDP水平上,比如12 000美元)而先進入國民經濟低速增長的狀況;如果在工業化前中期對人口生育進行指導性的調控,后期投入使用的人口和勞動力供應也會減少,但是,跨期收縮的幅度比強制性干預生育要小,結果是先富而后進入國民經濟低速增長階段。然而,需要指出的是,即使是對生育進行指導性干預,由于第一代收縮減少了第二代生育人口的形成,第二代減少的人口又影響第三代生育人口收縮,雖然先富了,但是進入后工業社會后,比始終沒有對人口生育進行過干預的國家或地區,其經濟增速還是會陷入低迷狀態。

由此可見,對生育進行管制的國家或地區,由于前期儲備的人口減少甚至嚴重不足,其在后期的經濟增長本來就欠缺足夠的勞動人口作為動力。但如果在工業化前期就積累了足夠的財富,后期的經濟增長只要維持在較為穩定的水平,其國民經濟發展在短期內也不會出現較大的問題。

韓國和中國臺灣雖然也在工業化前期進行了一定程度的生育干預,但他們在高增長狀態結束時,經濟水平已經達到了高收入國家水平。而進行了強制性生育管制的中國大陸,不僅提前結束了高增長狀態,而且在高增長狀態結束時,人均GDP僅為高等收入國家線的一半??梢?,由于人口生育管制,工業化后期的經濟增長將由于儲備人口減少更容易陷入低迷狀態。要躋身高收入國家行列,更重要的還是在工業化前期經濟高增長狀態時抓緊時間發展。但一國在工業化前期進行的人口生育管制下,其經濟本來就沒有達到“富”的水平,加上儲備人口的缺失,其后期的經濟發展將缺乏年輕的動力,出現“未富先老”的現象。林毅夫[11]認為,中國可以通過產業結構升級和擴大基礎設施建設等手段拉動內需以維持持續8%以上的高速經濟增長。但是,如果沒有足夠穩定的人口規模作為支撐,這種假設是難以實現的。假設勞動力的不足可以由技術進步,特別是智能機器人替代和彌補,沒有足夠的人口,有支付能力的主力消費人口不斷收縮,就算產業結構升級成功,基礎設施建設完畢,若沒有足夠的消費需求,生產可能會更加過剩。

四、人口生育和增速下行帶來的經濟損失

計劃生育帶來的不僅是人口的減少,更主要的是通過經濟主力人口的作用和對人口結構的影響等造成了經濟損失。根據表1,以人均GDP±10%預測的人口數量為基礎,從消費需求、國民收入和GDP三個方面對中國計劃生育“人口坑”帶來的經濟損失進行量化分析。

(一)“人口坑”給消費需求帶來的損失

前面提到,計劃生育的實行導致了當期新增人口的減少,從而影響了新生人口生活和教育等帶來的消費。此外,由于當期人口減少還導致了長期人口結構的變化,新生兒損失的消費會逐漸抵消老年人消費的增長,從而進一步導致國民經濟的損失。而從長期來看,新生兒的減少是對20年后有支付能力需求的削弱,從而使需求進一步萎縮。為了計算“人口坑”給消費需求帶來的損失,我們計算每一年的當期消費損失,計算公式為:

-Cn=-TPn×PCn

(7)

其中,-Cn為第n年的當期消費損失;-TPn為第n年一共損失的人口數量;PCn為第n年的人均消費。此外,為了觀察每一年當年人口管制造成的損失,我們還計算了每一年新增的人口損失數量,并以此為依據計算其造成的消費損失,計算方法為:

-△Cn=-△TPn×PCn

(8)

其中,-△Cn為第n年的新增損失人口造成的消費損失;-△TPn為第n年新增的損失人口數量。表2給出了2008—2015年人口生育管制的消費損失。

表2 2008—2015年人口生育管制的消費損失

由表2可知,2015年當年因生育管制減少新增人口損失的消費需求為1 079.10億元,占當年居民消費總額的0.49%。實際上,人口減少時間越長,越有一個人口的累積減少效應。2015年這一年中,累積人口減少,造成的消費損失約為58 002.14億元,是當年居民消費總額的26.29%。由此可見,由于計劃生育減少人口損失的消費需求是一個積累變量,即在初始階段時規模還較小,而隨著總生育率越來越低于人口再生產平衡水平,經濟主力人口從增長到增長放緩,再到負增長,其消費需求收縮的規模會越來越大。

(二)“人口坑”給國民收入帶來的損失

“人口坑”在造成消費減少的同時,也通過影響人口結構等方式間接造成國民收入的減少。同樣地,為了計算“人口坑”給國民收入帶來的損失,筆者計算了每一年的當期收入損失,計算公式為:

-Rn=-TPn×PRn

(9)

其中,-Rn為第n年的當期收入損失;PRn為第n年的人均收入。此外,為了觀察每一年當年人口管制造成的損失,筆者還計算了每一年新增人口損失數量,并以此為依據計算其造成的國民收入損失,計算公式為:

-△Rn=-△TPn×PRn

(10)

其中,-△Rn為第n年的新增損失人口造成的國民收入損失,計算結果如表3所示。

表3 2008—2015年人口生育管制的國民收入損失

由表3可知,2015年當年因生育管制減少新增人口損失的居民收入為1 508.59億元,占當年國民收入673 021億元的0.22%。同樣,人口減少時間越長,人口的累積減少效應就越強。2015年這一年中,累積人口減少造成的國民收入損失81 087.86億元,是當年國民收入673 021億元的12.05%。由此可見,由于計劃生育減少人口損失的國民收入是一個積累變量,即在初始階段時規模還較小,而隨著總生育率越來越低于人口再生產平衡水平,經濟主力人口從增長到增長放緩,再到負增長,其國民收入收縮的規模會越來越大。 (三)“人口坑”給GDP帶來的損失“人口坑”給國民經濟造成的最直觀的影響就是GDP的增長減緩,為了計算這部分減少的GDP,我們沿用之前的做法。即:

-GDPn=-TPn×PGDPn

(11)

-△GDPn=-△TPn×PGDPn

(12)

其中,-GDPn為第n年的當期GDP損失;PGDPn為第n年的人均GDP。根據式(11)和式(12),計算結果如表4所示。

表4 2008—2015年人口生育管制的GDP損失

由表4可知,2015年當年因生育管制減少新增人口損失的GDP為3 451.14億元,占當年GDP收入689 052億元的0.50%。與上述分析消費需求和國民收入損失的道理同樣,2015年這一年中,累積人口減少,造成的GDP損失為185 500.87億元,是當年GDP的26.92%。由于計劃生育減少人口損失的GDP也是一個積累變量,即在初始階段時,規模還較小,而隨著總生育率越來越低于人口再生產平衡水平,經濟主力人口從增長到增長放緩,再到負增長,其GDP收縮的規模也會越來越大。如果中國沒有實行計劃生育,2015年的人均GDP應當為9 800美元,2016年還是能夠保持8%的增長速度,扣除人口增長0.5%的分攤,人均GDP應該達到10 535美元。

由此可見,中國力度過大、時期過長的以減少人口為目的的生育管制,對消費需求、居民收入和GDP產出等方面,都造成了很強烈的影響。不僅因其當年減少人口,損失了消費需求、居民收入和GDP產出,更是由于其調減的人口再生產嚴重向下偏離于平衡替代水平,因而實際上形成了一個人口收縮型的社會。因此,如果沒有其他強有力的補救措施,其時期越長,越往后,每年因人口減少積累性的力量造成的消費需求、居民收入和GDP產出損失越大。

國內有研究者提出,針對中國未來的勞動力不足,可以用發展機器人的方式滿足[12]。當然,我們不否認發展機器人彌補勞動力不足的必要性,并且一些行業也需要機器人來提高制造的精度和質量,提升生產的效率。但是,不得不指出機器人的使用也會有一些負面的后果:一是機器人本質上講,實際是資本的投入,在生產過剩的情況下,機器人過度替代勞動力,失業率也會上升。二是機器人是資本,其國民財富的生產,歸資本所有者,勞動者創造財富并分配財富的機會下降,資本所有者與勞動所有者的收入差距會拉得更大。三是機器人越來越多地生產產品和服務,勞動者不能參與其中獲得收入,機器人生產的產品因得不到勞動者的有效需求而被購買,造成國民經濟生產過剩,將會加劇消費不足引起的經濟危機。

五、結 論

從農業社會到工業化前中期階段,再到工業化中后期以及后工業社會,人口增長有其自然的變動過程。工業化前中期的人口“爆炸”式增長,從跨期角度看,由于生育的直接成本和機會成本會調節人口增長在工業化后期逐步放慢,因此,工業化前期“爆炸”式增長的人口是一種工業化中后期經濟主力人口的儲備。而人為干預人口增長的這種自然變動過程,會程度不同地造成工業化中后期或者后工業社會人口增速變緩甚至負增長,并且導致人口結構不同程度老齡化的格局。從中國實行計劃生育以來,人口的生育和增長不僅是市場機制在調節,而且還受到了政府的干預。工業化后期的市場機制加上政府干預形成雙重減少人口生育的力量,但是這會形成一個“人口坑”,特別是經濟主力人口在數量上減少,在結構上老化,也將形成一個人口不斷萎縮和老化的收縮型社會,這也使得擴張型的國民經濟充滿了向收縮型轉變的危險。這就是2007年以來消費需求、居民收入、GDP產出和經濟增速等相對收縮和下行的內在和深層次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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