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君賢+戴國斌
摘 要:以現代性為視角,運用現代性理論反思、解讀與重構傳統武術的社會信任機制。認為:在因嵌入責任而具備“社會責任性”與嵌入道德而形成“武德緊密性”的傳統武術從“熟人社會”邁入時空分離的“陌生人社會”的新系統下,其社會信任關系因信任雙方于時間、空間中的非“共同在場”而在聲譽、表現和外表3方面誘發了象征標志的虛擬化、文化再生產的異化和傳統外衣的發明化等現代性信任危機,而通過“師生”式個體純粹關系的建構、“溝通”式群體對話空間的營造及“契約”式社會維護機制的建立等再嵌入地方性場景,是重構傳統武術社會積極信任機制的有效路徑。
關鍵詞:傳統武術;社會信任;現代性;重構;信任機制;武德;熟人社會
中圖分類號:G 852 學科代碼:040304 文獻標識碼:A
Abstract: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modernity, using the modern theory of reflection, this paper makes interpretation and reconstruction on social trust mechanism of traditional Wushu. The result shows that traditional Wushu, bearing the characteristics of "social-responsibility" embedded with responsibility and of "ethics-tightness" embedded with ethics, has transformed from "acquaintance society" to the new system of "stranger society", where the social trust mechanism exhibits modern trust crises such as the virtualization symbols, the alienation of cultural reproduction and the invention of traditional coat, on reputation, representation and appearance, due to temporal and spatial non- "co-presence". Thus, the re-embedding local scene approaches, such as the construction of "teacher-student" pure individual relationships, of "communication" dialogue space, and of "contract" social maintenance mechanism, are effective routes to reconstruct active trust mechanism in traditional Wushu society.
Keywords: traditional Wushu; social trust; modernity; reconstruction; trust mechanism; morality; social acquaintances
在傳統武術社會中,信任至關重要。在前現代時期,“熟人社會”[1]是傳統武術信任機制形成的背景,無論是武術個體還是集體,人們相互可見、熟知并信賴,這種長期在發展、衍變過程中與傳統文化水乳交融的歷史積淀使得傳統武術社會具備了成熟的信任機制;然而,隨著全球化步伐的加快、信息化時代的到來,世界變成了地球村,國與國之間交往空前頻繁和多樣化,全球性問題與現代性后果日益凸顯。這種因現代性而形成的“陌生人社會” [2]從時空上打破了傳統武術固有的社會信任機制,不僅對信任造成極大的沖擊,也引發了傳統武術社會的信任危機。當前,我國處于現代社會,傳統武術的信任機制與當今社會存在不可回避的斷裂,因此,以現代性視角在傳統武術社會的信任機制中把握“嵌入”,對傳統武術的現代性變革與發展具有重要意義。傳統武術的社會信任危機與信任在時間、空間中的缺場密切相關,基于此,依據社會學理論,從信任的聲譽、表現和外表3個方面進行解讀。
1 嵌入:傳統武術社會信任的背景
嵌入意指一物卡入(或融入) 另一物并共同作用的動態過程。在傳統武術中,社會信任關系同樣具備嵌入特征,它的發生并非是單一作用的結果,而是由責任、道德等重要元素的嵌入并與之互為作用而產生的。
1.1 責任的嵌入:傳統武術的“社會責任性”
作為一種文化形態的傳統武術,例如通背拳、形意拳、八卦掌等地方拳種,其社會責任性意味著對可信性的一種增強。從社會意義上來看,傳統武術的歷史積淀和拳種屬性是其社會責任性的有形資產,如果發生了某些破壞或者背叛人們信任的社會行為,針對傳統武術的社會監督和聲譽懲罰是潛在和可獲得的;因此,傳統武術的信任機制源自其賴以生存的社會責任。例如,在傳統武術中有2種情形,有一種以闖蕩社會為生的所謂“走江湖”[3],另一種是地方名門正派的拳種門戶[4] 。在第1種情形中,所謂的武術“江湖高手”是毫無責任和隨心所欲的,因而毫無疑問,可信性是低的。在第2種情形中,可以肯定的是,地方傳統武術門戶更值得信任,因為它潛在的社會責任不僅強化了傳統武術門戶與地域之間的包容關系,也強化了傳統武術師徒雙方的具體關系,由此而產生的行為具有值得信任的可靠性。“具體的關系及關系結構能產生信任、防止欺詐” [5],從傳統武術被信任者的視角來看,由于肩負的社會角色與聲譽,它對傳統武術人的社會責任性意味著信守承諾;而從信任者的視角而言,它使信任者給予傳統武術的信任和托付更為容易。由此,傳統武術社會因責任的嵌入而具備了“社會責任性”,它與信任的獲取具有非匿名性、角色性和門戶話語的社會特性,不僅擁有一種可被看作承擔社會責任的擔保或一種可靠社會資源的普遍性特征,而且具有對社會監督的依賴性和對社會聲譽的敏感性特征。endprint
1.2 道德的嵌入:傳統武術的“武德緊密性”
在傳統武術社會信任關系的發生模式中,有一種特征提高了傳統武術的可信性程度,即傳統武術的“場域” [6],亦即社會空間。彼得·什托姆普卡在《信任:一種社會學理論》一書中指出:“信任在密切的、小范圍的、親密的社區共同體中比在陌生的城市人群中更容易獲得。” [7]124由此可見,傳統武術是一個以某一拳種和傳承人為核心的親密社會場域,“社會成員之間的熟悉達到可以相互看見他們在各自的社會角色上的表現的程度,這增加了監督和制裁活動的可能性,并減少了它們的費用”[7]109;因此,在傳統武術“小型”社會中,傳統武術成員之間在以某一拳種(例如太極、八卦、八極等傳統武術門戶)為訴求的背景下,在相互可見與熟知的情況下,形成了一種集群性繼承的“人格型信任”[8]。基于這種背景形成的信任場景完全不依賴于任何責任性機構,它在增強傳統武術人守信動機的同時,也防止了傳統武術人對于信任的背叛。可見,傳統武術社會所具備的典型特質是:在該傳統武術社會(空間)中,傳統武術人相互之間關系密切、秩序分明,具有高度的相互依賴性和持久性,他們傾注著對傳統武術和集團的強烈情感,并由此形成一種基于信任、互惠、團結、合作的“心靈習慣”[9]。我們可稱傳統武術社會的這種具備“可見性和親密性”的典型特質為“武德緊密性”,它是以傳統武術為媒介而形成的道德和情感上共融的一種社會型武術團體特質。這種傳統武術社會中的“武德緊密性”特質將武術人連成一體,形成具有共同人生觀和價值觀的武術人,它不僅強化了武術人對于傳統武術和武術團體的信任機制,也增強了傳統武術在社會中的可信任性。
2 從熟人社會到時空分離:傳統武術的社會信任危機
2.1 傳統武術的聲譽危機:象征標志的虛擬化
聲譽意味著過去事跡的記錄,是社會個體或群體從第三方接受到的相關信息,它的獲得與維持并非一朝一夕。在跨越時空、互動頻繁的現代社會群體中,傳統武術的聲譽與可靠性由“時空”派生,它跨越了社會小群體“直接互惠”的個體間必須具有極大重復交往機會的局限,形成了社會大群體“間接互惠”[10]的重要機制,從而建立起一種脫域性的象征標志。在這種機制下,傳統武術的象征標志以跨越時空的方式構建一種相互認可的聲譽標識,形成一種相互交流的虛擬媒介,例如,體現傳統武術社會“正聲譽”[11]和“社會資本”[12]的拳種標識(例如梅花拳、通背拳、戳腳門)和拳種人標識(例如楊氏楊露禪、螳螂拳王郎、白鶴拳方七娘、八卦掌董海川)等。這種虛擬媒介(象征標志)將傳統武術中某一拳種的歷史脈絡、文化內涵,以及拳種的風格、體系、流派等信息進行廣泛的社會傳遞,而不考慮具體特定場景下接受和處理這些信息的拳種個人或集團的特殊品質,因而形成了一種基于時空場景下的虛擬性集體記憶[13] 。再如,太極拳的含蓄內斂、以柔克剛,形意拳的扎實緊密、短打直進,八卦掌的身捷步靈、形如游龍等標識已成為傳統武術文化聲譽的一種特殊符號,由這些符號形成的對象征“太極拳”“形意拳”和“八卦掌”的信任并非建立在人“在場”的認識或體驗的基礎上,在很大程度上,這種對象征標志的信任是在人的“缺場”中體現了其信任的抽象性。可見,因對傳統武術的“缺場”而產生的信任,因其虛擬性而具備前所未有的社會影響,但“缺場”的信任也因其“不在場”的虛擬性、模糊性和抽象性帶來了人們的疑惑、不確定性等信任風險,從而產生對傳統武術信任的沖擊,誘發了信任危機的發生,這即是傳統武術聲譽危機的現代性根源。
2.2 傳統武術的表現危機:文化再生產的異化
表現是在實際的事跡中所呈現的行為,也體現在正在獲得的成效之中。在現代性脫域機制下,我們置身其中的社會形成了一種抽象的“專家系統”,即由技術成就和專業隊伍所組成的體系,這些體系編織著我們生活于其中的物質與社會環境的博大范圍[14]24,即我們日常生活中的衣、食、住、行等一切行為完全處于充斥著專業知識的環境之中,專家系統的現代性特質是通過延伸時空來給我們提供預期的“保障”。這種由專家系統構建的日常生活,促使傳統武術在脫離“在場”傳承空間的情況下形成了一種延伸時空的文化傳遞機制,例如武術多媒體圖像、視頻技術、互聯網+等。這種專家系統的脫域機制在強化了傳統武術“缺場”特性的同時,弱化了傳統武術的現代性表現;因為傳統武術文化無論是“一人獨創”“集體生產”,還是“游學式生產”[4]都是在“在場”的“非商品化”人文環境下建構的,“缺場”的傳統武術不僅遠離了武術文化的再生產,構不成社會,而且對其社會信任體系產生了極大的沖擊。此外,在傳統武術社會中,信任以及由此建立的現代意義上的“本體性安全”[15]意識和觀念是與風險觀念同時存在的。“現代社會以對自然和自身的積極管理態度而著稱”[16],在充滿變革、沖突和危機的現代社會中,傳統武術的表現與社會意義在于它對突發事件的認識和應對,以及由此所呈現出的行為模式。而現代性科學技術在極大程度上取代了傳統武術的這種社會功能,導致傳統武術在本質、對象和過程中逐步遭受淡化,甚至是異化,由此極大地削弱了現代社會對傳統武術表現的信任。由此可知,在一定程度上,傳統武術的社會信任危機源自傳統武術的現代性“表現”與“時效”之間的文化沖突。時間成本的投入和產出不論在主觀上還是在客觀上都對傳統武術門戶的文化再生產產生了一定的現代性制約。
2.3 傳統武術的外表危機:傳統外衣的發明化
外表即傳統武術的社會形象,它透過外在表象、文化內涵和精神象征等方面予以體現。外在表象涵蓋了傳統武術的門戶印象和技術風格,它以最直觀的形式展示其外在形象,而拳理拳法和武德門規則以隱形的方式傳遞了傳統武術的文化內涵,同時傳統武術還通過特定儀禮習俗的精神象征來塑造其在社會中抽象的外衣。外在表象、文化內涵和精神象征三者共同作用,以特定的程序化特征構建起傳統武術社會的傳統,并以一種儀式化的外表在社會中呈現。《傳統的發明》一書指出:儀式的意義在于其實際舉行的“特定的社會、政治、經濟以及文化環境相聯系的背景”[17];因此,傳統武術這些傳統儀式化外表背后所刻畫和彰顯的是一種信任的文化意義,它形成一股擴散式的社會力量,在約束、強化每個人思想和行為的同時,傳達了特定時期特定傳統武術的品格信息及其可信度。進入現代社會后,傳統武術的傳統外衣不斷被現代性加工、改造和發明。一方面,從積極的角度而言,傳統武術主動順應時代的更新,尋求自我的改革與創新,以參照舊形式的方式來回應新形式[18],以此新構傳統武術與社會“積極信任”[19]的機制,從而緩解由此產生的信任危機;另一方面,從消極的角度而言,傳統武術被動接受更新、改造和發明,形成一種全新手法來對傳統武術文化的人文景觀進行深描[20](例如經現代性加工、生產后的競技武術套路和傳統武術的現代派系等)[21],由此披上遠離傳統的現代性外衣,引發社會對其信任的危機。傳統武術的發明是其生命力之所在,被發明的傳統在現代社會中很大程度上是為了創造人們對傳統武術“門戶”的認同,實現武術社會信任機制的現代性建構。endprint
3 再嵌入:傳統武術積極信任機制的重構
現代性由于受到“設計錯誤”“操作錯誤”[14]133-134等因素的影響,在制度的某些方面與傳統社會存在斷裂,導致個體出現“粒子化”[19]與社會出現風險化等現象,極大地削弱了交往中的信任。具體而言,可以采取從個體、群體和社會3個維度再嵌入積極信任關系的方式來重構傳統武術的社會信任機制。再嵌入是“重新轉移或重新構造已脫域的社會關系,以便使這些關系與地域性的時空條件相契合”[14]69,或者說,讓原本的脫域機制重新嵌入當下的地方性場景,并借以被維持和改變的過程[22] 。
3.1 從師徒到師生:個體純粹關系的建構
師徒關系不僅是一種單純的技藝傳習方式,而且是帶有復雜人際關系與群體情感的信任體系。在傳統武術社會中,師徒關系因具備身份、人情、習俗、人格、規則等信任要素[23],而具有主觀性、內傾性、精英性、家族性和排他性等文化特性[24] 。在傳統社會中,師徒關系對傳統武術文化血脈的傳承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但是,當進入一個新時代時,種種新事物與觀念開始產生,傳統武術師徒關系中原有的信任關系、價值體系及生活方式在現代社會發生了變化。對此,我們需要建立一種擺脫復雜關系的基于積極信任機制的純粹關系——“師生”。一方面,師生關系的建立需要消解傳統武術中師徒關系的復雜,革除帶舊有觀念、禮規、律令、炯戒等 “標準”(例如磕拜、立誓等),讓傳統武術的師生關系具備純粹、簡單的現代特質,這對構建傳統武術的現代信任機制起到積極的作用;另一方面,在革除傳統師徒間的關系后,要提取出一種基于輕松、友愛、平等、開放的,以某一拳種為中心的師生關系與傳習模式,在此互動模式上發展出來的信任可以不再依靠這種模式之外的諸多“規則”或“規矩”來界定和建立,從而構建起具備現代特質的一種純粹信任關系。這種純粹關系是基于人與人之間開放的積極信任過程,具有一種特殊的動力,它不僅有利于促進傳統武術師生之間的積極互動,也對建立傳統武術人與社會的信任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3.2 從緘默到溝通:群體對話空間的建構
由于傳統武術傳習的現代師生間的純粹關系完全建立在平等的互相溝通基礎上,因此,積極“對話”是建立傳統武術師生信任關系的基礎。通過師生之間相互敞開式的對話,彼此理解和尊重對方對傳統武術的認識、看法和需求,信任就會出現,并得以鞏固。一方面,要拓展和建構傳統武術師生對話的平臺與空間。所謂傳統武術的師生對話平臺是指授拳者和習拳者就某一傳統武術的拳理拳法、技能技法、歷史脈絡等文化現象進行公開交流和理性探討的公共空間。通過這個空間建構,我們不僅要改良武術傳統傳習中授拳者言傳、身教與學拳者被動重復身體練習的單向教習信息傳遞的單一手段和方法,還要建立“啟發式問答”和“誘導式問答”的雙向交流與溝通的互動機制,引導學生共同參與對傳統武術興趣的探索性、求學的主動性、溝通的積極性和信賴的可靠性等對話空間的建構。同時,還要創新思維,運用現代多媒體與互聯網進行傳統武術傳習模式的改良與創新,從而建立多重形式的互動機制,實現師生在對話和溝通中完成對傳統武術信息的傳遞,形成傳統武術師生雙方直接互動的空間建構。另一方面,應構建傳統武術師生有效的溝通機制。有效溝通的前提是開放性和平等性,而這種開放將造就新式的社會團結。為此,有關傳統武術文化內涵的大部分信息可以向意向者采取一種開放式的姿態,摒棄自我封閉,以包容的心態與社會互動才能建立坦誠的溝通。只有相互平等且互為主體,授拳者和習拳者之間才能以傳統武術作為媒介而進行自由的辯論、對話和交換意見,達成真正意義上的尊重、理解、支持和信任;因此,傳統武術人應改良傳統觀念和舊習俗下的溝通機制,遵循“真實性”“真誠性”和“平等性”等原則,重視對話語言交流的方式、技巧和策略,讓師生取得共識并根據共識協調傳統武術的傳習活動。
3.3 從身份到契約:社會維護機制的建構
因時空的未分化,在傳統武術社會的傳統中,人和人之間的交往局限于傳統武術小型“社會”的相對固定的場域(空間),交往對象以具備“武德緊密性”的熟人為主體。在傳統武術門戶的熟人社會里,人們之間信任關系主要依靠門戶傳統的習俗、規矩、經驗、情感和權威等身份力量與象征來維持。進入現代后,由于技術的普及、時空的“虛化”和社會系統的“脫域”等特性,人們之間交往的時空超越傳統并朝著無限擴大化的趨勢發展;因此,在傳統武術社會中需要一種從身份到契約的簡化復雜性的信任轉化機制[25] ,讓傳統武術人“能適應復雜社會環境”[7]32-33。首先,傳統武術社會需要建立一種相互意見一致的“合意”式約定關系,授拳者和習拳者雙方各自都了解自身處境并對自己的行為負責,由此基礎建立的師生關系才對所有當事人具備一種約束力。第二,傳統武術社會還要建立一種“自由”式的約定關系,該約定明確了解當事人雙方教習行為的方法、手段、內容等信息,并且在不受其它外力干預和脅迫情況下進行自由選擇,這是信任具備積極性的前提。第三,傳統武術社會更需要將基于傳統的信賴轉化成相互間的一種“義務”式約定。“義務”式約定要求傳統武術師生雙方用差異作為發展積極感情溝通的手段[26] ,由此形成積極的信任,并產生跨越時空的團結,即他人是可信的。“義務”式契約讓師生雙方形成“積極的信任”,產生團結并轉變成相互間的義務。這種建立在差異溝通基礎上的義務具有約束力,且存在相互性,對構建完整的積極信任機制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4 結束語
現代性的快速到來,讓傳統的“熟人社會”走向了一個時空分離的“陌生人社會”的新系統。在全新的社會面前,傳統武術社會的信任機制產生了象征標志的虛擬化、文化再生產的異化和傳統外衣的發明化的現代特性,從而引發了傳統武術社會在聲譽、表現和外表3個方面的信任危機。而通過個體純粹關系、群體對話空間和社會信任機制的構建與再嵌入是重構傳統武術社會積極信任機制的有效途徑。傳統武術社會信任機制的現代性轉型是不可回避的時代性問題,唯有深入了解信任的形成機制,才能根據傳統武術社會的現代性變革和發展制訂良好的策略。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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