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婷 李 楓
(東北林業大學,哈爾濱,150040)
狩獵可以定義為“用人為的方式從獵物種群中移除部分個體的行動”。獵物是一種可再生的生物資源,只要進行合理的規劃,就可以進行獵取,而不會對獵物種群產生不利的影響。在一些國家的狩獵法規中通常將狩獵動物區分為本地物種和非本地物種。本地物種在國家立法中,通常根據歷史存在和現在的受威脅情況受到不同程度的保護[1]。野生動物管理的一個基本目標是,確保狩獵不會威脅到本地物種的數量,而更深層次的管理目標是通過狩獵控制它們的種群數量和保護其棲息地。然而目前國際流行的文化對于狩獵目標的理解往往是害蟲或者是外來引進物種,特別是在發達國家,為此保護當局有不同的管理目標。例如:新西蘭有獨立的法規,本地物種一般受保護,游戲物種(即狩獵動物)中包含少數的本地物種,它們受到嚴格的限額控制,所謂的“有毒物種”則往往沒有限制。新西蘭的有毒物種包含引進物種和受到獵人喜歡的鹿類,這些物種常常參與圍欄狩獵。同樣的,在英國許多流行的游戲物種也并非本地物種,這些物種被精心管理,在每一個賽季進行補充,涉及庫存和捕食控制。然而這種管理又引出了狩獵物種的動物福利問題以及對本地物種保護的關注。在拉丁美洲狩獵的大多數目標是本區域內的鳥類,也有大型的狩獵游戲,其監管也是將狩獵動物區分為本地和非本地的哺乳動物。智利野生動物管理部門為了便于獵人了解區分狩獵動物和保護種類,特意生產了結合物種信息的圖解指南。而狩獵非本地物種可能為棲息地的保護作出貢獻,英國低地地區也將狩獵動物區分為本地物種和非本地物種[1-2]。
許可證制度要求獵人持證狩獵。獵人需要獲得兩種許可證才可以狩獵,一是獵人證,表明公民具有狩獵的資格。獵人證長期有效,無需每年更換[3-4]。而且國外大多數國家將狩獵執照分為本地居民狩獵執照和非本地居民狩獵執照,有不同的權利和要求[1]。二是狩獵證,需要每年申領,狩獵證上規定允許獵取獵物的種類、數量、地點、時間以及使用的狩獵方式和工具等信息。
德國狩獵資格證的獲取需要通過理論與實踐培訓兩科考試。考試分射擊、筆試和口試三部分,內容涉及武器的保管、使用與技術原理,野生動物與農林業知識,風險防范,獵物處理,生態環境保護,衛生標準等。德國的狩獵資格證考試堪稱德國人學業之外最難的一類考試[2,5]。同德國類似,美國的北卡羅來納州由野生動物資源委員會免費為獵人提供教育項目,在每個縣全年開放教育課程。包括槍支安全課程,野生動物管理和保護,野生動物識別,生存和急救,獵人道德和責任教育;無最低年齡要求,課程的測試結果必須是在沒有幫助的情況下完成,才能夠取得狩獵資格,即狩獵執照。這種獵人教育使得在過去的20年中打獵事故下降了50%,使狩獵成為最安全的娛樂活動之一。美國每個州對狩獵許可的價格設定和管理辦法略有不同,每個州的許可證都會分為兩大類,分別為本地居民許可和非本地居民許可。非本地居民的狩獵許可證的價格往往高于本地居民的狩獵許可證。拉美的運動狩獵的執照要求包括:年滿18周歲;一份帶照片的個人簡歷;擁有一個有效的攜帶槍支許可證;支付必要費用。巴西要求申請人必須屬于狩獵俱樂部成員,委內瑞拉優先選擇有組織的獵人。相似的,哥倫比亞要求申請人必須熟悉槍械的使用方法,了解當地現行的法規知識。逐漸的,獵人需要掌握安全使用武器的方法,精通當地的知識、自然、區域性和國際性的法律,了解他們狩獵區域內的公平追逐原則,以及當地為了確保狩獵的可持續發展戰所設定的法律[1]。
狩獵資格證是獵人進行狩獵活動的先決條件。而對于狩獵的獵捕證,即通常所稱的狩獵動物配額,國際上的通行做法為公開拍賣的方法,通過國際舉行的國際狩獵大會對狩獵動物進行宣傳,對外進行公開的出售狩獵配額,對于狩獵配額的管理方法每個國家都有差別。國際的通用管理方法都是對狩獵動物配額提前一年進行銷售。美國對于狩獵動物的管理分為公共土地和私有土地上的動物兩類,公共土地的野生動物的狩獵權由各個州根據國家的法規決定是否允許進行運動狩獵;私有土地的野生動物是否可以進行狩獵,由土地所有者決定,需要提前在私有土地設立標志,表明是否參與狩獵[1,6]。澳大利亞對于許可證的管理,不同地區的不同動物是不相同的,例如對北極熊(Ursusmaritimus)狩獵許可證的分配,北極熊的狩獵權力是屬于當地居民的,將每一個配額都分配給當地居民,由當地居民決定是否愿意將配額出售給非本地獵人,將北極熊的管理權力交給當地居民,使每一個當地居民都成為狩獵的直接受益者,極大地促進了當地居民與北極熊的兼容性[7-8]。
狩獵是最早的人類利用野生動物的方式,由此野生動物法管理是狩獵管理的起步。狩獵由最初的自給型狩獵逐漸演變成今天的娛樂狩獵,它強調的是獵人的參與體驗,重視過程,講究質量,已成為當今狩獵的主流,更有野生動物保護和促進經濟發展等多重意義。從世界范圍來看,凡是在保護野生動物的前提下,開展運動狩獵的國家都有比較完善和配套的法律法規作基礎保障。
國外許多國家除了在動物保護和動物福利法中對狩獵作出規定以外,都專門制定了狩獵法。例如英國(《狩獵法》1831年、《狩獵執照法》1860年)、德國(《狩獵法》1952年)和羅馬尼亞(《狩獵法》1976年)等[9-11],在這些立法中狩獵許可已經成為國際通例。國外野生動物狩獵許可立法的經驗大致都說明可以發生狩獵的土地類型。土地所有權大致可以分為國有的、私有的和各種類型的公共土地。在大多數地區,私有土地狩獵需要獲得土地所有權者的允許。這些立法中大多數對于狩獵許可的申請主體區分為本國公民和外國人,對本國公民不以牟利為目的,因此一般收費并不高,且這些國家對于狩獵主體的年齡均作出了詳細的規定。有的國家還依據不同的狩獵證規定不同的狩獵標準,總的來說狩獵許可的收費標準并不高。然而狩獵權拍賣目前還沒有成為國際通例。國外對于在狩獵過程中狩獵武器的使用、狩獵的方式也有明確的規定,甚至于精確到每一種獵物所應該使用的獵槍口徑的大小。德國對獵槍的使用與管理極為嚴格,其對于獵槍購買后的保管、使用與攜帶,都有明確的規定。
自然界中多數野生動物的生命周期都比較短暫,處于出生與死亡的相對平衡狀態。當動物的種群數量達到環境的最大承載量時,如果不對其進行狩獵,動物的種群將會出現數量降低的趨勢。狩獵是在掌握野生動物資源的基礎上,有計劃、有組織地對這些具有再生能力的生物資源的合理利用方式,是調節野生動物種群的重要手段[12]。
馬建章等對于高山盤羊(Ovisammon)的研究結果表明:每年秋季獵殺一定數量的盤羊,不但不會影響種群的數量,反而在第二年的夏天種群中青壯年盤羊數量的比例會有所增加,原因是減少了對食物的競爭,因此通過人工去除一定數量的盤羊,獲得一個更健康的群體。從保護生物學角度分析,如果種群達到一定規模而獵捕數量控制在一定范圍內時,狩獵有助于淘汰老年個體而純潔種群,減少動物間疾病傳播和種間無畏的競爭,給強壯的個體提供更廣闊的生存空間,進而實現野生動物種群及其生存環境的可持續發展[13-14]。
變異系數是對樣本數據特征值變異程度的度量,其確定權重的基本思想是:在一個多指標評價系統中,如果所有評價對象基于某個指標的特征值變化程度都很大,則說明該指標對待不同的評價對象具有較強差異性,可以從該指標角度突出評價對象的特點,在賦權重時應考慮賦予較重比例。具體計算步驟如下:
納米比亞的克羅斯旺角海豹保護區有豐富的魚類資源,因此吸引大批海豹(Phocavitulina)前來捕食聚居,不到1 km2的海灘上常年聚集著8~10萬頭海豹,繁殖季節更是多達20幾萬。海豹捕食魚類為食,漁業是納米比亞的三大經濟支柱之一。因此,納米比亞政府規定每年10月允許合理獵殺一定數量海豹。海豹全身都是寶,可以生產海豹油、海豹皮等制品。通過合理的狩獵不僅控制了海豹種群的數量,而且為國家帶來一定收益,這比一味保護來得更科學[15]
野生動物具有很高的經濟價值,通過合理的狩獵,完全可以籌集足夠的資金,支持野生動物管理。美國在野生動物管理籌集資金方面,走出了一條極為成功的道路。美國自1923年以來出售獵人證和狩獵證,這筆收入已累計達到91億美元。僅在2000年就收入5.8億美元。美國自1934年開始出售水禽鴨票,現在每年的銷售創收2500萬美元。自1937年開始對狩獵用具和設備征收消費稅,實施70年來,已累計收入達到42億美元,現在年收入為2億美元,這筆資金用來投入到對野生動物的棲息地管理、獵人教育、科學研究和公眾宣傳教育。美國通過以上3項收入,每年狩獵為野生動物保護方面提供的資金超過7452億美元[16]。2002年匈牙利全國狩獵收入為5.537億元人民幣,支出5.4239億,剩余1031萬元,其中12.8%是用來補償野生動物給農業和林業造成損失的。2000年德國狩獵總收入為75億歐元,其中的8%是用來賠償野生動物所造成的損失[4],這相當于是替代國家賠償,節省了野生動物管理經費。美國的白尾鹿(Odocoileusvirginianus)數量達到1500萬只,過盛數量的白尾鹿給當地的農業、畜牧業和林業等造成巨大損失,而造成的損失由野生動物管理部門賠償。因此美國允許每年狩獵300萬只白尾鹿,這不僅為美國野生動物保護帶來了巨大收益,也為野生動物部門節約了治理白尾鹿的經費開支[17]。
2009年在我國的云南、吉林、陜西和西藏野生動物造成的人員傷亡和財產損失分別為5514萬元、810萬元、357萬元和880萬元。按照4個地區損失的總數平均推算,我國每年由野生動物造成的損失高達5.9億元。根據我國《野生動物保護法》規定,野生動物給農牧業等造成的經濟損失由地方政府負責賠償,但是地方政府并沒有專項資金,所謂的經濟賠償往往無法落實。2006年到2014年末,僅西藏地區政府為賠償野生動物對公民造成的身體傷害或財產損失補償金就達到4.19億。若是我國能夠借鑒美國治理白尾鹿的成功案例,通過開展狩獵獲得經費替代國家進行賠償,則不僅為國家節約治理野生動物成本,還能帶動狩獵周邊產業鏈的發展[4]。
在許多地方野生動物的棲息地不斷地遭到破壞,轉變成農田、牧場等生產用地,野生動物也因此被視為負擔和阻礙當地經濟發展的障礙。然而,自從戰利品狩獵的興起,許多瀕危野生動物種群數量得以增加,免遭滅絕。20世紀的六七十年代,非洲為了發展戰利品狩獵,修改國家法律,將狩獵收益全部賦予土地所有者。在高額利潤的吸引下,許多農場主退耕還林,開始飼養、繁殖獵物,將牧場變為獵場,使野生動物棲息地面積增大許多。白臉羚羊(Damaliscusdorcas)的野生種群數量最低時僅有17只,瀕臨滅絕。采取了多項保護措施但是收效不大,開展戰利品狩獵之后,在巨大經濟效益的刺激下,種群總量恢復到2萬頭以上[4]。白犀牛(Ceratotheriumsimum)一度也是極度瀕危的物種,在開展狩獵之后非洲多個國家的獵場都積極引入,使白犀牛的數量和分布面積大幅上漲,對白犀牛的保護起到巨大作用。南非在1895年只有100頭左右,1977年被列入國際瀕危物種貿易公約CITES附錄Ⅰ;1994年為了利用促進保護,公約大會決議將白犀牛降為附錄Ⅱ,當時有6700頭;降級給狩獵業帶來巨大的機遇和經濟效益,南非政府在白犀牛保護和棲息地擴大上,不僅沒有大的投入,還從向私人莊園主拍賣494頭活體犀牛,獲得相當于人民幣7300萬元的收益,再用于國家公園的管護以及解決周圍土著的民生問題。私人莊園紛紛將犀牛繁殖后,向狩獵者和世界各大動物園出賣。使種群數量一路上漲,增長到目前的17600頭。其中有4000多頭是在南非的私人莊園里,主要是為了狩獵之用[18]。
納米比亞戰利品狩獵的發展,除了促進野生動物保護,也在地方經濟發展中發揮重要作用。1990年起納米比亞開始成立社區合作社,合作社有管理和利用野生動物的權利,且所有的收入都歸合作社所有。納米比亞西北部的荒漠非洲象(Loxodontaafricana)群,從20世紀80年代的150頭,增加到今天的750多頭,哈氏山地斑馬(Equuszebra)從不到1000頭增長為27000頭以上,黑犀牛(Dicerosbicornis)的數量更是增加了3倍,成為世界最大的野生黑犀牛種群。非洲獅(Pantheraleo)的數量也從1995年的20余頭增加到130頭[19-21]。納米比亞的戰利品狩獵,改變了之前的亂捕濫獵、野生動物捕殺殆盡、數量急劇降低的局面,而且對當地野生動物的保護起到顯著的激勵作用,促進當地群眾觀念轉變,使野生動物不再被視為經濟發展的障礙,而是為當地居民帶來經濟收入的寶貴資源,成為野生動物保護的巨大推動力。
獵人是保護生物多樣性和野生動物可持續利用的堅定支持者。北美的獵人培訓項目是最成功的野生動物管理活動,通過培訓有效地降低了狩獵的危險。目前美國、加拿大和墨西哥共有67個州實行強制獵人培訓,每年培訓75萬學員,7萬獵人志愿者作為獵人培訓教師,每年提供超過2500萬美元的價值服務。1972年于美國成立的國際狩獵俱樂部,在1999年單獨成立基金會,至今已在全世界資助保護項目近150個,總資助金額達到4700萬美元。美國1937年成立的“野鴨無限”水禽組織,2013年收入1.75億美元,成立以來總創收39億美元。目前該組織直接保護北美的534萬 hm2的濕地,與農場主聯合管理濕地4258 hm2[4]。
早在17世紀,獵人們就已經開始注意到因過度捕獵造成的獵物數量減少現象。獵人們為了讓更多的獵物延續下去,自發組織起來,限制狩獵,在1629年美國弗吉尼亞州殖民地就制定了《獵物法》。1976年聯邦政府也通過了《狩獵法》,用法律的形式規范狩獵行為。獵人對自然環境熟悉、對狩獵物種深入了解,因此獵人對狩獵管理中存在的問題提出的解決方案也是最可行的。我們現在熟悉的許多野生動物管理措施都是由獵人提倡并推廣的,例如獵人培訓、經費籌集、科學管理野生動物等,他們奠定了現在野生動物管理的基礎[20]。
我國的狩獵管理工作由林業部門主管[13],國家林業局授權各級林業部門核發狩獵證,而獵槍彈具管理則由各級公安部門負責。目前,我國已經有狩獵證的管理和規定、獵槍的使用規定以及狩獵費用(即野生動物資源保護管理費等),基本上建立了狩獵的法律制度,但是,我國的狩獵立法還是比較薄弱,存在著一些問題。
第一,我國的狩獵立法不完善。我國在《野生動物保護法》《槍支管理法》等法規中可以散見狩獵許可證、狩獵方法與狩獵工具、狩獵期限、狩獵區域的限制、狩獵物種的限制的規定。對于野生動物保護中非常重要的野生動物利用政策,國家至今還沒有明確的方針政策,這也是我國野生動物利用產業沒有發展起來的重要因素之一。缺少專門的立法,十分不利于我國野生動物產業的發展。目前,中國國內的狩獵產業幾乎為零,而在國外狩獵是一個很專業的戶外運動,從帽子、服裝、鞋子等行頭,到狩獵用的獵槍、越野車,還有帳篷、指南針、刀具等輔助工具一應俱全,形成了一個很成熟的產業鏈[14]。
第二,我國在對獵人的管理上,沒有給予本國居民的優先政策,與國外的本國居民優先的規定不同[15]。在我國的《野生動物保護法》和《陸生野生動物保護實施條例》中,規定狩獵權的主體為單位和個人,這里的單位和個人的國籍有特別限定,包括中國人和外國人。其中《野生動物保護法》中,規定建立對外國人開放的獵捕場所,需要報國務院野生動物行政主管部門備案。這一規定看似是加強對外國人來中國狩獵管理,實際上卻給了外國人以特殊待遇,導致基本國內狩獵場只對外國人開放,從而外國人在中國狩獵取得了更優越的待遇。
第三,狩獵證的管理。我國現行法規中對狩獵證和特許獵捕證的規定沒有完全區分開。林業部頒發的《關于實行<特許獵捕證>有關問題的通知》中規定“凡涉及國家重點保護野生動物的,接待或對外聯系單位應向從事該項活動的省、自治區、直轄市林業行政主管部門提出申請,報林業部審批。經審批后給予‘特許獵捕證’”,因此導致某些地方混淆狩獵證和特許獵捕證,把國家重點保護的野生動物作為狩獵對象。而且現行立法只規定狩獵證每年驗證一次,沒有規定有效期限,而狩獵證不規定確定的時間,也與法律上的按照規定時間地點狩獵相矛盾。
第四,狩獵收入的分配。根據《陸生野生動物資源保護管理費收費辦法》規定,野生動物資源保護費納入財政的專屬賬戶,其適用范圍和用途全部投入于野生動物資源的保護管理、科學研究等方面,不能夠用于獎金發放、搞基本建設或挪作他用。然而這種野生動物資源保護管理費專款專用政策忽視了當地居民的利益保證。野生動物保護可能會與當地居民經濟作物種植發生沖突,危害居民利益,甚至威脅人身安全等。我國有些省份曾制定詳細的狩獵分配比例,但是野生動物分布區的居民是否從狩獵中獲得切實收益仍然存在爭議。
世界狩獵業發展從不同的側面反映出狩獵對野生動物保護和經濟社會發展的重要性。因此,只有科學合理地利用資源,才能有效保護、發揮資源的作用。綜合多年來我國對于狩獵的經營管理方式,借鑒國外的成功經驗,建議我國應從以下幾個方面開展運動狩獵業。第一,廣泛宣傳野生動物保護的科學理念。對于野生動物是一種可持續的再生資源的概念進行普及,科學的看待野生動物保護與利用的辯證關系。相關野生動物保護部門采取強制措施、新聞媒體等積極配合,正確引導群眾,杜絕一些極端分子通過媒體宣布不實信息,煽動群眾引起絕對保護思想。第二,建立有效的監管系統。嚴格的監管制度是狩獵科學性的重要保障。要嚴格遵循狩獵行政許可要求,遵守狩獵道德,建立完善的狩獵動物調查與檢測系統,長期連續地監測狩獵動物種群數量和動態,出臺專門的狩獵管理辦法。第三,以國際狩獵拉動國內狩獵。國家主管部門應盡快制定和出臺支持與扶持政策,將國際狩獵業務做大、做規范,形成一定規模。在此基礎上開發國內狩獵,讓喜愛狩獵和有支付能力的公民參加國內狩獵,傳承我國的狩獵文化。第四,開展試點,慎重拍賣狩獵動物配額。參照和借鑒國際狩獵市場的狩獵配額的運作方式,對拍賣的種類、數量要控制,試點中的拍賣量要適宜。拍賣目的要明確,拍賣的對象要放開,不只是國外的狩獵經營公司或獵人,也可以是國內代理公司和獵人,不斷培育狩獵市場。拍賣的價格在國家指導下根據不同的目的而靈活變動,充分體現狩獵的目的性。第五,狩獵配額分配采取公開透明機制。將狩獵收入具體投放到野生動物保護項目的資金比例公開,將所有的自己投放都讓保護區居民看得見。同時制定一些切實可行的政策保障獵區居民的收益,使獵區居民在狩獵項目中獲得利益。
野生動物是珍貴的自然資源,它們應該比工業化的農牧產品具有更高的價值。狩獵業的嚴格管理不僅為野生動物創造良好的生存環境,而且還能發揮野生動物的最大的附增價值。從國際上看不論是一些發達的歐洲國家,還是一些發展相對較落后的美洲國家,他們都在不同程度地利用野生動物資源。完善的法律管理體系是這些國家開展野生動物狩獵的前提條件,例如:建立野生動物檔案系統、狩獵壓調節、獵物數量補充等措施,這些都是值得我國借鑒學習的[22]。
鑒于我國相對國外現代狩獵發展較為落后的實際情況,在掌握現有資源狀況、科學論證、依法嚴格監管的前提下,借鑒國外相關法規政策,填補我國在生態調查、宣傳教育、政策法規等方面的缺失與不足,有計劃、有組織地開展運動狩獵,讓野生動物資源的最大價值通過合法途徑持續實現,不僅符合國際國內法律,也是當代中國野生動物保護管理實踐的要求,這樣才可能充分發揮狩獵在我國野生動物管理中應有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