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當代大學是知識創造和分配過程中最重要的機構,不僅是大多數基礎科學的中心,也是向全球傳播知識的復雜體系中的重要環節。大學是越來越多專業培訓的主要提供者,它還在社會中發揮政治和文化功能。第二次世界大戰以來的時期是大學前所未有的增長期,高等教育在幾乎所有現代社會中都扮演著越來越重要的角色。本文旨在分析新時代背景下全球高等教育的持續發展過程中所面臨的挑戰,以探究其應對的策略。
【關鍵詞】高等教育;國際化
【作者簡介】李曉林,吉林華橋外國語學院。
【基金項目】本文系吉林省“十三五”社科研究項目([2015]527號)和吉林省高等教育教學重點研究項目“美國大學國際化戰略及其文化價值觀的研究”的階段性成果。
大學作為單獨的個體機構,具有共同的歷史根源,深深植根于其社會中。最早的大學建立于中世紀時期,傳授知識并為少數幾個重要職業提供培訓,通過基礎研究成為新知識的創造者。當代大學是知識創造和分配過程中最重要的機構,不僅是大多數基礎科學的中心,也是向全球傳播知識的復雜體系中的重要環節。大學是越來越多專業培訓的主要提供者,它還在社會中發揮政治和文化功能。第二次世界大戰以來的時期是大學前所未有的增長期,高等教育在幾乎所有現代社會中都扮演著越來越重要的角色。盡管如此,大學面臨的挑戰仍然存在,且應被給與足夠的重視。
首先,在全球范圍內,富裕階層的人們更容易接受高等教育。隨著擴張,需求擴大,向低收入群體提供高等教育是一項挑戰,特別是在高等教育財政限制的背景下。 即使在美國,無論社會階層如何,高等教育相對開放,但由于高度差異化的高等教育體系和政府資助的貸款和撥款計劃,一些少數民族在學生群體中的比例仍然不足。盡管在西歐人們廣泛承諾擴大高等教育入學率,但實際其不平等程度更高。 在世界其他大部分地區,低收入者,農村青年以及某些國家婦女缺乏高等教育仍然是一個核心問題。
其次,隨著學術機構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復雜,專業管理的壓力越來越大。與此同時,傳統形式的學術治理越來越被批評為笨拙,而且在大型和官僚機構中效率低下。隨著高等教育管理日益成為一種職業,其對問責制的要求越來越高,會給學術機構帶來相當大的困難。隨著學術預算的擴大,監督和控制支出將不可避免。關于政府參與高等教育的適當程度,沒有普遍的一致意見,但高等教育面臨的挑戰之一將是確保教師控制治理和基本學術決策的傳統和有價值模式在復雜和官僚的環境中得到維持。
此外,研究是許多大學和學術系統的使命的核心部分。信息技術已成為知識分發網絡的核心要素。 科學家和學者使用互聯網進行直接交流。 萬維網上可訪問的數據庫越來越重要。 圖書館使用更多的電子資源來訪問期刊和其他類型的信息和數據。目前,美國和其他英語國家的出版商和其他數據提供商可以從新技術中獲得最大收益。對學術機構,特別是發展中國家的學術機構的影響,在獲取和成本方面仍然不明確。西方主要知識生產者目前不僅主導知識的創造,而且主導著大多數主要的分配渠道。僅僅增加研究數量和創建新數據庫將無法確保更加平等和可訪問的知識體系。學術機構是中心,但出版商,版權機構,研究資助者和其他人也必然參與其中。
另一方面,在大多數國家,大學教師近年來一直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對問責制的要求,機構官僚化的增加,許多國家的財政限制以及日益多樣化的學生群體都對大學教師提出了挑戰。 在大多數工業化國家,財政問題和人口因素的結合導致了大學教師成了一個停滯不前的職業。情況因地區而異,但有些因素在全球范圍內很明顯。財政問題造成了多重困難,現在很難將“最好和最聰明的人”吸引到學術界。學術任命的條款在許多地方已經惡化——例如,英國取消了大學教授的任期;在許多國家,在大學擔任教師的很大一部分是兼職。作為大學的教師,不僅要教授和做研究,還要吸引外部資助,做咨詢,為自己和大學賺取額外收入。發展中國家學術界面臨的困難可能是最大的,因為他們需要在不斷惡化的條件下維持一個可行的學術文化,并且沒有既定規范的保護措施。
大學的多樣化指的是建立新的高等教育機構以滿足不同的需求。雖然多樣化并不是新的,但卻是最重要的,并將繼續重塑學術體系。近年來,研究機構,社區學院,理工學院和其他旨在滿足特殊需求并為特定人群服務的學術機構的建立一直是增長的主要特征。在某種程度上,傳統大學不愿意改變是出現問題的一部分原因。此外多樣化的另一個因素則是現代高等教育包含了更多的婦女和其他以前被剝奪權利的人口群體。現在,婦女占全世界學生人口的40%,在許多工業化國家中占一半以上。
另外,世界大學和學術體系之間的巨大不平等可能仍然會增加。工業化國家的主要大學通常擁有在科學研究中發揮主導作用的資源,在這種情況下,跟上知識的擴展越來越昂貴。 然而,在第三世界大部分地區的大學根本無法應對增加的入學率,預算限制以及在某些情況下的財政災難。例如,撒哈拉以南非洲大部分地區的大學經歷了大幅削減預算,發現難以運作,更不用說提高質量和參與國際知識體系。而新興工業化亞洲國家的學術機構將繼續改善,這些國家因此取得了重大的學術進展。 因此,全世界高等教育的經濟前景喜憂參半。
大學有著共同的文化和共同的現實:在許多基本方面,都存在著制度模型和規范的融合。與此同時,重大的國家差異依然存在,這將繼續影響學術系統和機構的發展。學術機構的基本結構不太可能發生巨大變化:行政結構將變得更加強大,而教師的傳統權力和自主權將會減弱。開放大學和其他遠程教育機構可以提供新的制度安排,預算的削減可能會產生進一步的組織變革。高等教育作為工業化國家“成熟產業”的現實,資源穩定但不是增長,不僅會影響高等教育的可用資金,還會影響學術實踐。一些學術體系,特別是新興工業化國家的學術體系將繼續增長。在受到重大政治和經濟變革影響的世界部分地區,未來幾十年則是重建。總而言之,在全球范圍內,如何應對上述挑戰將決定高等教育未來一段時期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