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三角地區文化產業與旅游業融合發展水平測度

(1.深圳大學 師范學院 旅游文化系,廣東 深圳 518060;2.倫敦政治經濟學院,英國 倫敦WC2A2AE)

珠三角地區文化產業與旅游業融合發展水平測度

袁 俊1,高 智2

(1.深圳大學 師范學院 旅游文化系,廣東 深圳 518060;2.倫敦政治經濟學院,英國 倫敦WC2A2AE)

以珠三角地區為例,構建文化產業與旅游業融合發展評價指標體系,運用熵值權重法和融合度分析模型對珠三角地區9個城市2008—2015年文化產業與旅游業融合發展水平進行測度。結果表明：珠三角地區文化產業與旅游業融合發展水平穩步上升，但區域內部融合發展差異性大,呈現出由廣州、深圳核心區向外圍城市迅速遞減的空間格局?？傮w來看,珠三角地區兩類產業融合發展等級不高,文化產業普遍滯后于旅游業發展,絕大多數地區處于初級融合發展水平以下。未來有效結合消費動態和產業轉型需要,加強文化產業與旅游業的互動整合,是提升珠三角地區兩類產業融合發展水平的關鍵。

文化產業;旅游業;融合度模型;珠三角地區

在外部經濟向全球化與一體化發展、文化朝更多元化邁進的國際背景下,文化產業與旅游業的融合發展已是大勢所趨。文化是旅游的靈魂,文化增進旅游內涵、提高旅游吸引力、推動旅游產業提質升級;旅游是文化的載體,旅游實現文化價值、促進文化消費、擴大文化產業市場規模。文化產業與旅游業可以在融合發展中相得益彰,放大疊加效應。以較龐大的市場消費需求為前提,經濟發展對跨界需求方式的逐步轉變,成為促進文化產業與旅游業融合發展的直接動力。此外,文化產業與旅游業的融合是國家倡導支持的現實結果。2009年《國務院關于加快發展旅游業的意見》中明確提出,“大力推進旅游與文化、體育、農業、工業等相關產業和行業的融合發展”。2016年我國《“十三五”旅游業發展規劃》要求,“促進旅游與文化融合發展,培育以文物保護單位、博物館等為支撐的體驗旅游、研學旅行和休閑旅游,扶持旅游與文化創意產品開發、數字文化產業相融合”。從國家層面對文化產業和旅游業的融合做出了決策部署,同時也反映了文化產業與旅游業的融合發展是國家政策的需要。

文化產業與旅游業融合在實踐領域的悄然生長引起了學界的關注與研究興趣,成為旅游學研究中的熱點問題。國外學者對文化產業與旅游業融合的研究開展較早,主要集中在融合業態、融合意義等方面,還涉及到產業融合過程中與融合后管理等問題。Daniel從文化旅游產品的角度對海地和古巴的舞蹈表演進行了研究[1];Taylor以加拿大蒙特利爾為例,說明了有著教育和文化功能的博物館在城市旅游發展中發揮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2];Kaley以渥太華地區的音樂遺產旅游這一具體的文化創意旅游產品為例,對本土化旅游的原因及其意義進行了研究[3];Kostopoulou認識到創意旅游這種旅游范疇對旅游業本身發展的積極作用,其市場開發可有效地統籌指導旅游區域的整體規劃和拓展潛在的文化[4]?？傮w來看,國外以具體的案例分析、實證描述居多,而理論分析比較少。國內近年來對的文化產業和旅游業融合也給予了較多的關注,這些研究集中在模式、機制、產品、影響因素和策略等方面[4-15],已初步形成了文化產業與旅游業融合研究的理論體系,并開展了具體應用型研究。

綜上所述,國內外學者對文化產業與旅游業的融合發展已開展了詳實的調查研究,基本構建起文化產業與旅游業融合的基礎理論體系,但在研究方法選取上大部分都采用了定性分析,定量研究匱乏。同時,實證研究大多從微觀層面著眼,分析某一具體類型的文化產業與旅游業的融合,較廣區域層面上的文化產業與旅游業融合的實證研究屈指可數。珠三角地區是我國不可忽視的重要經濟與文化區域,基于該地區的旅游業和文化產業融合研究對當地乃至全國的產業融合研究都有著重要的影響和推動作用。鑒于此,本文以我國珠三角地區為例,運用耦合度及綜合協調指數函數構建融合度分析模型對區域文化產業與旅游業融合發展水平進行測度,以期豐富文化產業與旅游業融合的研究內容和研究方法,并為兩業深度融合、提質升級提供決策參考。

1 文化產業與旅游業融合發展水平評價模型

1.1 評價指標體系

文化產業與旅游業融合發展水平的評價指標體系構建遵循以下原則:①代表性原則。選擇能夠代表文化產業與旅游業內涵和發展水平的評價指標。②繼承性原則。綜合相關研究成果中使用頻率較高的指標[12,16,17]并進行篩選。③可操作性原則。根據社會經濟年鑒、文化文物年鑒等統計口徑,確定數據的可獲取性。④科學性原則。對選取的評價指標進行專家論證和修改。依據上述原則,確立了文化產業與旅游業融合發展評價指標體系,指標體系共設1個目標層、2個子系統層、15個指標層(表1)。

表1 文化產業與旅游業融合發展評價指標體系

根據以上指標評價體系,一般研究通常采用專家打分法、層次分析法等來確定指標權重,具有很強的主觀性,本文采取更加客觀的熵值權重法來確定兩個子系統小指標的權重系數。 為消除各指標計量單位不同所產生的誤差,對原始數據進行極差無量綱化處理:

(1)

式中,Xij代表標準化處理之后的數據;Xj(t)表示在第t年份中第j項指標的的原始數據;max(xj)為第j項指標的最大值;min(xj)為第j項指標的最小值。

計算各個評價指標熵值:

(2)

(3)

式中,Yij是第j項指標在第i年份的比重;ej是第j項指標對應的熵值。

確定各個評價指標的權重:

dj=1-ej

(4)

(5)

式中,dj代表第j項指標的差異系數,Wj是第j項指標的權重。根據上述步驟,以所研究的珠三角地區2008—2015年的各評價指標數據,計算出各子系統評價指標的熵值權重,計算結果見表1。

1.2 綜合評價函數

綜合評價函數為：

(6)

式中,T(x)為旅游業綜合評價函數;j為旅游業評價指標的個數(j=1,2,…,n);Wj為評價指標的權重;Mij為旅游業第j個指標第i年份的無量綱化值,所得T(x)值越大,說明旅游業的發展狀況越好,反之則相反。

(7)

式中,C(y)為文化產業綜合評價函數;j為文化產業評價指標的個數(j=1,2,…,n);Wj為評價指標的權重;Nij為文化產業第j個指標第i年份的標準化值,所得C(y)值越大,說明文化產業的發展狀況越好,反之則相反。

U=αT(x)+βC(y)

(8)

式中,U為綜合發展指數,反映文化產業與旅游業的整體發展水平對融合度的貢獻;α、β為待定系數,在文化產業與旅游業同步發展的理念下,可認為文化產業和旅游業對地區經濟發展同等重要,因此將兩者均定為0.5。

1.3 文化產業與旅游業融合度模型

學術界通常借用物理學中各要素的耦合度模型來衡量若干個系統的融合度,本文利用容量耦合系數來構建文化產業與旅游業兩個系統的融合度模型,計算公式為:

(9)

(10)

式中,R為文化產業與旅游業子系統的融合度,其值處于0—1之間,值越大融合性越好,值越小融合性越差;U為綜合發展指數;D為融合發展度,是衡量文化產業與旅游業融合發展水平的定量指標。

1.4 融合發展水平等級劃分

為了科學有效地比較地區間文化產業與旅游業的融合發展水平,需要對兩者融合發展水平做一個等級劃分。依據模型測算,文化產業與旅游業融合發展度D的取值范圍在[0,1]區間,在參考其他學者研究的基礎上[16-18],將文化產業與旅游業融合發展水平劃分為10個等級,見表2。

表2 融合發展水平等級劃分

2 文化產業與旅游業融合發展水平實證分析

2.1 研究對象與數據來源

珠三角地區文化產業與旅游業發展概況:珠三角地區毗鄰港澳,其特有的創新文化氛圍與多樣的旅游動態備受國內外人士的關注和青睞,是我國創新能力最強、綜合實力最強的重要區域。本文以珠三角核心地帶的9個城市為研究對象,即以廣州、深圳為龍頭,包含東莞、佛山、珠海、中山、江門、肇慶和惠州。在文化產業發展方面,珠三角地區已成為廣東文化產業發展的核心區域,文化產業產值占廣東全省的95%,其中游戲動漫業、美術品經營、演藝業等類別占100%[19]。與文化產業相映襯的是珠三角9個城市旅游發展差距較大。以2015年旅游業產值為例,珠三角地區僅有廣州、深圳兩個城市超過1000億元,最高的是廣州(2872億元),其次是深圳(1244億元)、佛山(546億元),其他城市不足400億元,最少為中山(227億元),與廣州、深圳相差甚遠。在入境旅游方面,最高為深圳(1218萬人次),其次是廣州(803萬人次)、珠海(309萬人次)、東莞(254萬人次)、惠州(222萬人次),其他城市都不到200萬人次,最少為肇慶(49萬人次),游客接待量差異明顯。珠三角各城市間旅游發展的巨大差距,既有歷史背景、地區基礎、政策、通達度等方面的因素,文化產業與旅游業融合發展不足也是不可忽視的重要因素。

數據來源:為了更加準確系統地分析比較珠三角地區文化產業與旅游業融合發展狀況及其演變,本文依據文化產業與旅游業融合發展評價指標體系,選擇2008—2015年珠三角地區9個城市的文化產業和旅游業發展數據。數據主要來源于相關年份的《廣東省旅游年鑒》、《廣東省文化文物統計年鑒》、《廣東社會統計年鑒》、各個城市統計年鑒以及各地區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等。

2.2 文化產業和旅游業綜合發展水平評價

由圖1、圖2可見,珠三角地區文化產業和旅游業發展并不平衡,廣州和深圳兩個產業的發展水平都較高,歷年來一直位居珠三角地區前兩位,文化產業和旅游業的發展總量遠遠超過了其他地區，而中山、江門、肇慶等珠三角西部地區歷年來文化產業和旅游業發展水平都較低。由此反映出珠三角地區城市文化產業和旅游業發展水平呈現出明顯的“兩級分化”態勢,區域內的協同發展亟待加強。具體來看,2008—2015年珠三角地區文化產業發展水平呈現出逐年提高的態勢,但整體水平不高,各城市歷年文化產業發展指數的平均值僅為0.25,最大值為0.78,最小值僅為0.036。除了廣州和深圳高于平均值的地區外,其他珠三角地區文化產業發展水平均低于平均值,而江門、肇慶、惠州、珠海、中山歷年來文化產業發展指數均不到0.2。由此可見,珠三角地區雖然是廣東省文化產業發展的核心區域,但其區域內部文化產業發展水平差異性很大,呈現出以廣州、深圳為核心,由內到外圈層結構逐次遞減的特點。

圖1 珠三角地區文化產業發展水平趨勢(2008—2015年)

圖2 珠三角地區旅游業發展水平趨勢(2008—2015年)

2008—2015年珠江三角洲地區9個城市旅游業綜合發展水平情況見圖2。由圖2可見,珠三角各城市旅游業發展水平逐年增長,發展逐漸走向成熟,但增長的幅度和速度都較為局限。各城市歷年旅游業發展指數的平均值為0.29,最大值為0.91,最小值為0.043,排名前五位的地區分別是廣州、深圳、珠海、東莞、佛山,而肇慶、中山、江門屬于珠三角9個城市的旅游業發展末端,幾乎全部分布在珠三角的西部地區。整體上看,珠三角地區旅游業發展水平的空間分布格局依然是以廣州、深圳為核心,由內到外、由東到西依次遞減,其地區內部旅游業發展不平衡問題十分突出。

2.3 文化產業和旅游業融合發展趨勢分析

根據圖3的文化產業與旅游業融合發展度演變趨勢,珠三角地區各城市的融合發展度呈現出隨年份增加而遞增的態勢,融合發展度總體向好,但廣州與深圳的融合發展度遠高于其他各市,文化產業與旅游業融合發展水平的“兩極分化”趨勢明顯。融合發展度計算結果見圖3,珠三角地區各城市歷年文化產業與旅游業融合發展等級劃分情況見表3。各城市歷年融合發展度平均值為0.34,最大值為0.62,最小值為0.14,排名前五的城市分別為廣州、深圳、佛山、東莞、珠海,排名最后兩位的城市為中山和江門?？傮w來看,珠三角地區文化產業與旅游業融合發展等級不是很高,基本處于輕度排斥發展水平上,其中有1/2以上的地區處于從中度排斥向輕度排斥發展轉化階段,主要是中西部地區;處于初級融合發展水平的僅有廣州、深圳兩個地區;處于中度排斥發展的地區為江門、中山,主要位于珠三角西南部。

圖3 珠三角地區文化產業和旅游業融合發展度演變趨勢(2008—2015年)

年份20082009201020112012201320142015廣州勉強融合勉強融合勉強融合初級融合初級融合初級融合初級融合初級融合深圳瀕臨排斥瀕臨排斥勉強融合勉強融合勉強融合勉強融合勉強融合初級融合佛山中度排斥輕度排斥輕度排斥輕度排斥輕度排斥輕度排斥輕度排斥輕度排斥東莞中度排斥中度排斥輕度排斥輕度排斥輕度排斥輕度排斥輕度排斥輕度排斥珠海中度排斥中度排斥中度排斥輕度排斥輕度排斥中度排斥中度排斥輕度排斥中山嚴重排斥嚴重排斥嚴重排斥嚴重排斥嚴重排斥中度排斥中度排斥中度排斥江門中度排斥中度排斥中度排斥中度排斥中度排斥中度排斥中度排斥中度排斥肇慶中度排斥中度排斥中度排斥中度排斥輕度排斥輕度排斥輕度排斥輕度排斥惠州中度排斥中度排斥中度排斥輕度排斥輕度排斥輕度排斥輕度排斥輕度排斥

2.4 文化產業和旅游業融合發展度類型分析

本文依據文化產業與旅游業融合分析模型,旅游業和文化產業的綜合發展水平分別為T(x)和C(y),而比較兩者大小可以判斷融合發展度的類型。具體可分為以下三種情況:一是T(x)>C(y),表明文化產業滯后于旅游業的發展;二是T(x)=C(y),表明旅游業和文化產業發展同步;三是T(x)

表4 珠三角地區各城市文化產業和旅游業融合發展度類型(2008—2015年)

總體來看,珠三角地區旅游業的發展要好于文化產業,文化產業滯后的數量較多,說明文化產業對旅游業的支撐作用有限,其發展水平尚不能滿足旅游業的發展。隨著大眾旅游時代的到來,文化產業應加強與旅游業的融合,以促進兩者共同發展。從城市對比分析來看,廣州的旅游業總體發展較好,文化產業相對滯后;深圳2010年以前文化產業同樣滯后于旅游業的發展,隨著2009年后深圳市政府對文化產業發展的高度重視,深圳文化產業開始與旅游業同步發展,文化產業對旅游業發展起到了良好的支撐作用,而旅游業的發展也帶動了文化產業的發展;東莞、珠海、中山、惠州等城市,長期以來都是文化產業滯后于旅游業的發展;佛山、江門、肇慶等城市主要以旅游業滯后為主。當然,中山、江門部分城市雖然在某些年份達到了文化產業與旅游業的基本同步,但實際上這種同步體現了地區文化產業滯后與旅游業滯后的并存,兩者之間已開始相互影響,導致與其他地區的產業發展差距拉大。

3 結論

2008—2015年珠三角地區文化產業和旅游業的綜合發展水平增長明顯,但區域內部發展并不均衡,廣州、深圳遠遠超過了其他地區。其中,廣州旅游業綜合發展水平最高,深圳文化產業綜合發展水平最高,2011年以來兩個城市的文化產業與旅游業發展開始呈現出同步發展的良好態勢。這主要是因為廣州作為廣東省的省會城市,長期以來是國家旅游業和文化產業的重點發展城市,也是我國較早進行對外開放與對外貿易的港口城市,具有深厚的文化底蘊,積累了很好的旅游資源。而深圳2012年以來全面推進“文化強市”戰略,推進文化產業的大發展大繁榮,同時培育“文化+旅游”等新業態,在豐富旅游發展的文化內涵和加快產業轉型升級方面發揮了積極的示范作用。

珠三角地區文化產業與旅游業融合發展度總體向好,呈逐年遞增的態勢,但不平衡、不協調、不同步問題也十分突出。一方面,文化產業與旅游業融合發展等級不高,即使廣州、深圳兩個城市也僅處于初級融合發展水平,其他絕大部分城市處于輕度排斥發展水平。在空間分布上,珠三角地區各城市文化產業與旅游業融合發展等級呈現出由廣州、深圳核心區依次向外圍遞減的空間格局。另一方面,珠三角地區文化產業和旅游業融合發展度類型以文化產業滯后型為主。主要原因是：珠三角地區隨著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和大眾旅游時代的來臨,旅游業逐漸被帶動起來,而很多城市的文化產業發展則沒有跟上生活水平和旅游業的步伐,對旅游業支撐作用有限,故呈現出文化產業滯后型的發展特點。因此，未來有效結合居民的旅游需求和產業轉型的需要,加強文化產業與旅游業的互動整合,是提升珠三角地區兩類產業融合發展水平的關鍵。

珠三角地區文化產業和旅游業的綜合發展水平和產業融合度均呈現出“兩級分化”態勢,中山、江門、肇慶的各項指標一直都位于珠三角地區末端,且與珠三角其他城市的發展差距在擴大。究其原因,主要是城市經濟實力是最重要的限制因素,相較于經濟實力雄厚的廣州、深圳,中山、江門、肇慶位于珠三角的西部地區,經濟發展比較滯后,政府對文化產業和旅游業的重視程度也不夠。其中,中山市的文化產業在國民經濟中所占的比重較小，江門文化與旅游開發尚未深入，肇慶地理位置較偏。但換個角度來看,這些旅游業和文化產業的后發地區在地域文化和產業經濟整合、文化和旅游產業建設等方面仍存在較大空間,未來需在區域協作開發、文化資源綜合利用、產業轉型升級等方面做持續投入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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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asurementofIntegrationDevelopmentofCultureIndustryandTourismIndustryinPearlRiverDelta

YUAN Jun1,GAO Zhi2

(1.Tourism Department of Normal College,Shenzhen University,Shenzhen 518060,China;2.The London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Political Science,London WC2A2AE，UK)

Taking the Pearl River Delta region as an example,this paper established the evaluation index of culture industry and tourism industry,and made use of entropy weight method and integration degree model to estimate the integration development level of the nine cities during 2008 to 2015.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development level of culture industry and tourism industry was steadily increasing,but there was a big difference of two kinds of industry convergence development over the region inside,and it showed the spatial pattern of declining from Guangzhou and Shenzhen core area to the peripheral cities.Overall,the development grade of two kinds of industry convergence was relatively low,culture industry generally was late than the development of tourism industry,and most area lay below the development level of primary convergence.In the future,the effective integration of customer demand and industrial transformation needed,strengthening the conformity of culture industry and tourism industry,would be the key to improve the convergence development level of two kinds of industry.

culture industry;tourism industry;integration degree model;Pearl River Delta

2017-11-15；

2017-12-26

廣東省教育廳青年創新人才項目“文化創意產業與旅游產業融合效果測度及優化路徑研究”(編號:2014WQNCX081);廣東省哲學社會科學“十三五”規劃項目“幸福廣東背景下區域旅游產業效率評價及提升策略研究”(編號:GD16CGL14)。

袁俊(1980-),女,湖北省襄陽人,博士,講師,研究方向為文化創意旅游。

高智(1995-),女,廣東省深圳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旅游人類學。

10.3969/j.issn.1005-8141.2018.01.020

F592.7

A

1005-8141(2018)01-0108-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