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木蘭詩》為例談樂府民歌敘事詩教學的著眼點

趙峰

樂府原是漢時音樂機關，后成為一種文體，樂府中來自民間的歌稱為樂府民歌，樂府民歌敘事詩是通過寫人敘事來抒發情感的樂府民歌，名篇有《孔雀東南飛》《陌上桑》等。《木蘭詩》就屬于漢樂府民歌敘事詩，而且是其代表作。

為引導學生通過《木蘭詩》的教學，掌握樂府民歌敘事詩的特點，并且留下深刻印象。筆者主要抓住三個著眼點：第一，誦讀口語化個性化之語言；第二，討論常見手法；第三，感受百姓心聲。

一、誦讀口語化個性化之語言

樂府民歌語言口語化，指它的語言朗朗上口，通俗易懂，老少皆宜，不加贅述。

重點闡述個性化，因為樂府民歌所敘之事基本都是人民自己的事，詩的作者可能就是詩中的主人公，作者和所描寫的人物有相同命運和情感，而且詩歌已經有較完整的故事情節。《木蘭詩》，語言質樸剛健，多讀幾遍，學生不但很快能背出，而且能讀出感情來，語言可以說做到了“似淺實深”。學習該詩主要抓住三個字——“奇女子”。

詩歌首先突出她不同于男子的“女子”形象和特點：“木蘭當戶織”，這是勤勞的“姑娘”；“愿為市鞍馬，從此替爺征”，是孝順的女兒；“不聞爺娘喚女聲，但聞黃河流水鳴濺濺”，這是想家的“女兵”；“當窗理云鬢，對鏡貼花黃”，這是愛美的“少女”。詩歌所描寫的木蘭形象，讓完全女孩形象深入人心。詩歌通過富有個性而又生動的描寫，表現一個具有人性魅力的普通農家女形象。

詩歌還表現了木蘭“英雄”的形象，突出她“奇”的特點：“萬里赴戎機，關山度若飛”，木蘭具有豪杰的氣概；“朔氣傳金柝，寒光照鐵衣”，木蘭具有堅毅的精神；“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木蘭具有必勝的力量；“同行十二年，不知木蘭是女郎”，木蘭是個機智的女兵；“策勛十二轉，賞賜百千強”，木蘭立下不朽的功勛。

最終，木蘭不愿做尚書郎，普通的農家女孩，保家衛國，建功立業，卻不慕名利，這的確是一個“奇女子”。

二、討論常見手法

教學《木蘭詩》過程中，學生讀過該詩后，普遍感覺該詩很好，好在哪里，又一下子無言以對。為引導學生體會樂府民歌敘事詩的特點，教師和學生討論木蘭詩的閃光點，一是渲染，二是烘托，而這也是樂府民歌敘事詩常見的手法，在《孔雀東南飛》和《陌上桑》中都有運用。

1.渲染

渲染是詩歌創作中的常見手法，指對環境或人物的行為、心理，多方面正面描寫、形容，突出所寫形象。樂府民歌敘事詩中常見的渲染手法有比興、鋪陳排比、復沓、夸張、對偶、頂真等。

（1）比興手法，比就是比喻，興，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它一般出現在開頭。《木蘭詩》開頭起興，唧唧復唧唧，木蘭當戶織。不聞機杼聲，惟聞女嘆息。寫木蘭停機嘆息，為引出問答，激發讀者閱讀興趣。《木蘭詩》的結尾比喻：“雄兔腳撲朔，雌兔腳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比喻木蘭從軍難辨男女，歌頌木蘭扮之妙和戰之勇。

（2）鋪排，鋪陳（陳述）排比的意思。“爺娘聞女來，出郭相扶將；阿姊聞妹來，當戶理紅妝；小弟聞姊來，磨刀霍霍向豬羊”，年長到幼小，渲染出親人們迎接木蘭還鄉的喜慶氣氛。“東市買駿馬，西市買鞍韉，南市買轡頭，北市買長鞭”，表現木蘭為準備出征東奔西走的緊張情景。

（3）復沓，指句子和句子之間可以更換少數的詞語。《木蘭詩》中如：問女何所思，問女何所憶，女亦無所思，女亦無所憶”，把“思”換成“憶”，女兒為父親要從軍心事重重，這是一個有擔當的“長女”。

（4）夸張、頂真、對偶等。夸張如“關山度若飛”，頂真如“歸來見天子，天子坐明堂”，對偶如“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這幾種手法在樂府民歌敘事詩中也常出現，內容并不多，但讓詩歌形式更加活潑吸引人。

2.烘托

多指側面描寫烘托。“旦辭爺娘去，暮宿黃河邊，不聞爺娘喚女聲，但聞黃河流水鳴濺濺；旦辭黃河去，暮宿黑山頭，不聞爺娘喚女聲，但聞燕山胡騎鳴啾啾。詩歌烘托木蘭離家思念親人，兒女情長。

三、感受百姓心聲

樂府民歌敘事詩“感于哀樂，緣事而發”，反映人民大眾的生活與情感。《木蘭詩》中“阿爺無大兒，木蘭無長兄，愿為市鞍馬，從此替爺征”，木蘭出征的原因是替父從軍。“木蘭不用尚書郎”，木蘭不慕功名利祿，只愿和平，希望與親人團聚。據史料記載，可汗欲納木蘭于后宮，木蘭以死拒之，可見其高風亮節。保家衛國，不求功名，平淡生活，這也是黎民百姓的拳拳心聲。《木蘭詩》中，描寫戰爭的內容只有六句話，不難看出人民對戰爭的厭惡，對和平的渴求。

另外，樂府民歌敘事詩還反映百姓的其他心聲，如《陌上桑》表現美女反抗強權；《孔雀東南飛》抒寫忠于愛情，至死不渝。也有反映謀生之艱難的如《東門行》《婦病行》。這些淳樸的感情正是樂府民歌敘事詩具有無窮生命力的根本原因。抒黎民拳拳之心聲，哀百姓謀生之多艱。

個人認為，抓住以上三個著眼點，并把《木蘭詩》的教學作為一個例子，引導學生領悟樂府民歌敘事詩的特點，感受它的藝術魅力，激發學生學習樂府民歌的興趣，這正是筆者追求并希望達到的教學目標。

編輯 高 瓊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