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鳴鳳??
摘要:外來務工人員的隨遷子女與外來務工人員所在地的學校教育融合其本質屬于城鄉兩類群體對話,需要兩者的自我理解、相互理解。但是在實踐操作中,卻存在因外來務工人員的隨遷子女學校教育中隱含的福利觀、同化觀、物化觀等,無法體現教育公平性的問題?;诖耍闹袕膶W校引導層面入手,探討學校在引導外來務工人員的隨遷子女健康行為培養中的責任與義務,繼而分析外來務工人員的隨遷子女與外來務工人員所在地教育融合的可行性及方式。
關鍵詞:外來務工人員;隨遷子女;健康行為;學校引導
雖然“兩為主”政策的推行,緩解了外來務工人員的隨遷子女就學難的困境,也在一定程度上完成了外來務工人員的隨遷子女與外來務工人員所在地學校的融合,但是從外來務工人員的隨遷子女健康行為引導層面出發,外來務工人員的隨遷子女入學的學校需要承擔的責任和義務卻沒有真正被落到實處。即外來務工人員的隨遷子女與其入學學校之間的融合流于表面,僅限于外在融合,外來務工人員的隨遷子女在入學后所遭遇的排斥和“被尊重”,嚴重地阻礙了其身心的健康發展。
一、 外來務工人員的隨遷子女與所選學校融合中存在的問題
1. 物化觀視角下的單方面融入
外來務工人員的隨遷子女在城鄉文化差異及社會二元結構的客觀影響下,普遍被認為低人(城市學生)一等,這使得很多外來務工人員的隨遷子女不愿與流入地的同學和教師交往、互動,很難完成社會關系和身份的重塑。物化觀視角下,外來務工人員的隨遷子女被認為是受益的特殊群體,需要“城市人”讓出資源和空間,繼而導致外來務工人員的隨遷子女在校期間的被排斥和被欺負。以上兩種問題的存在,導致外來務工人員的隨遷子女無法取得流入學校的真正認可,即便是接受流入學校引導和教育,也難以真正實現共同發展。
外來務工人員的隨遷子女在流入學校后,學校方面如何從經費、政策、制度等方面提供便利或者提供可保障外來務工人員的隨遷子女健康發展的模式與途徑,目前尚未有比較系統的案例或示例,外來務工人員的隨遷子女與流入地兒童的同班就讀,雖然可保障外來務工人員的隨遷子女享受高質量、免費的義務教育,但是物理的融合,對心理與文化、精神與物質融合的忽視等,更容易導致外來務工人員的隨遷子女無法自身置入,久而久之,容易對流入的學校及教師、學生等群體產生心理排斥感。假使外來務工人員的隨遷子女處在心理、生理叛逆期,以上各類因素的制約,更會導致其行為和性格出現扭曲,甚至容易將原本的陋習、性格陰暗面過度放大影響其正常行為。
2. 同化觀視角下的主體地位缺失
外來務工人員的隨遷子女在接受學校教育的同化觀時,其本身的身份和文化背景是否被學校所顧忌,應該被視為學校引導工作所關注的焦點。但是事實上在雙方嘗試融合的過程中,城市教育價值觀強勢的輸入以及城市文化中心主義對外來務工人員的隨遷子女的主觀化干涉與制約,往往導致外來務工人員的隨遷子女產生不被接納甚至被歧視的心理暗示。
學校引導在同化觀視角的影響下,實際也容易出現“他者”的疑慮,即便是將外來務工人員的隨遷子女同樣視為與本校“原住民”同樣的生命體,但是也難免受到“外來”標簽的影響,產生過度或者不足的引導行為。無論是此兩種中的哪一種,都屬于外來務工人員的隨遷子女教育融合過程中出現主體地位缺失,被動接受“洗腦”和強加引導的一種表現。此種畸形引導下的外來務工人員的隨遷子女行為發展結果可想而知。
二、 外來務工人員的隨遷子女學校融入的需求及方式思考
從外來務工人員的隨遷子女行為健康發展層面入手,學校對其的引導能否從學生心理健康層面入手,通過改善學校環境,如修繕衛生設施,建立標準化衛生室,單獨設置心理教師等方式來增加引導外來務工人員的隨遷子女健康發展的籌碼。
在應用模式方面班主任配合、保健教師主導、學校項目分管領導支撐的配搭模式能否成為外來務工人員的隨遷子女需求分析及健康發展引導的主要責任組織。
在教育模式的選擇時,從長期運作的必要性和成本需求層面考慮,能否將常規健康教育如大型健康教育主體活動、定期開展的健康主題班會、健康廣播、宣傳欄信息、豐富的校園活動、思政針對性教育、“一幫一”合作模式、心理健康知識講座等作為基本表現形式,在針對班主任及科任教師進行專門的專業化培訓后,為外來務工人員的隨遷子女建立行為檔案,密切關注其課堂內外的表現,設計針對性的引導方案。
三、 外來務工人員隨遷子女健康行為的學校引導策略
1. 構建道德性校園文化,充分發揮伙伴關系效應
道德性校園文化是學校引導外來務工人員隨遷子女的基礎及前提,外來務工人員隨遷子女所需的被尊重有多元、人性的道德文化,屬于一種以自由交往、相互支持、平等、互相尊重、通情達理的思維為基礎的文化。如果學校長期保持此種文化特質,可兼容并蓄的包容外來文化與外來價值觀念,就可能從教師和學生的思維中,根本性的植入忽略與外來務工人員隨遷子女差異的理念。繼而真正使得外來務工人員隨遷子女忽視自身與流入學校學生的差異,切實感受到心理和精神層面的平等。
學校對外來務工人員隨遷子女的引導其實還可考慮伙伴關系及榜樣力量的作用。此榜樣和伙伴不僅限于鼓勵隨遷子女與“原住民”交朋友、合作,還需要一視同仁地認可隨遷子女的優秀,適度將其視為典型宣傳。只有外來務工人員隨遷子女將自身視為被流入學校的一員之后,學校對其健康行為和心理的引導才能并入到學校對“原住民”的引導方式中來。讓道德文化成為校園文化的核心需要時間和人力的輔助,而此過程同樣需要參與者的批判反思及對話。因此在充分發揮伙伴關系效應的要求下,如何以開放的心態強化與外來務工人員隨遷子女的溝通,如何增加外來務工人員隨遷子女與“原住民”教師、學生群體的合作,為雙方的真實交流提供較多的機會,形成與各自原有認知類似,但是又可以出現新見解的合作模式,則可成為此項工作的運作焦點。
2. 調整學校制度及規范,增加校本開發與探索
尊重多元聲音和人性化規范需要同步建立起來。城鄉兩類群體在共同的理想和觀念下合作才能保障學校最大化引導外來務工人員隨遷子女的行為健康發展。作為公共生活社區,學校不能排斥自由和規范兩者的矛盾性,而是遵從外來務工人員隨遷子女學習和生活習慣特殊性及文化背景的前提下,邀請外來務工人員隨遷子女參與到學校制度和規范的調整中,使之的需求和聲音可以被學校及教師聽到,保障外來務工人員隨遷子女的行為主體性,使之在參與的過程中逐步“自身置入”,與學校的引導工作對話。
校本開發與探索是滿足外來務工人員隨遷子女與“原住民”差異的一種嘗試,校本課程面對每個學生的個性發展要求,尊重其特殊發展需求,面向學生生活世界和特殊體驗與經歷。因此,在邀請外來務工人員隨遷子女參與學校規范與制度調整的同時,還可邀請并鼓勵其參與到校本開發與探索中來,使之有意識地與流入學校學生共同發展、相互學習,自覺接受流入學校的健康心理與行為引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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