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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勒理論觀照下的賀慶生
——論《母親河》中主人公的自卑情結
◎劉瑋琦
阿爾弗雷德·阿德勒,曾經的自卑之人,帶著記憶的追溯和深切的體悟,指明了心理學“人本主義”的發展方向,成為后人敬仰的“現代自我心理學之父”。在他看來,自卑心理幾乎是每個人與生俱來的,它能摧毀一個人,使人自暴自棄或引發精神疾病,同樣也可以使人發奮圖強、振作精神。《母親河》中主人公賀慶生自少年起便由于家庭的原因遭受歧視、經受磨難、忍饑挨餓,這無疑對他之后的發展產生了重要的影響。
自卑心理是阿德勒個體心理學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個人追求優越的基本動力,“他認為每個人一生下來就帶有不同程度的自卑感,即自卑感是與生俱來的。”阿德勒在《自卑與超越》一書中給自卑心理下了明確的定義:“當一個人面對一個他解決不了的問題時,他明確表示無法解決這個問題,此時便是自卑心理,此時出現的所有情緒都是自卑心理的表現。”人類從出生之日起,就會面臨各種困難和問題,如自身的身體或性格缺陷,或者是家庭中父母婚姻生活的影響,甚至是外界自然災害的沖擊。童年作為我們一生的道路起點,無疑對自卑心理有至關重要的影響。
《母親河》是何振基先生精心力作的一部家族史詩長篇小說,主人公賀慶生從坎坷的青少年走出,一步步踏入仕途,見證了改革開放的艱難之路和共和國的巨大變遷,橫牽出幾個家庭的發展。小說縱貫了二十世紀五十年代至本世紀前十年整整六十年的歷史,這六十年的變化,不僅僅是小說中幾個家庭經歷挫折仍積極向上的奮斗歷程,更見證了新中國艱難曲折后的茁壯成長。為了支撐起這部結構龐大的長篇小說,作者用精煉的語言和鮮活的情節塑造了“下至黎民百姓上至省委書記的近百個人物”,活靈活現、各有特點。其中,賀慶生更是被作者以精湛的筆法繪制得惟妙惟肖:生活在特定時代背景下的賀慶生,自少年時期便由于父親的身份和母親的改嫁遭受歧視、經受常人難以忍受的苦難。苦難的童年使他稚嫩的心開始負載人生苦難的重量,同時也滋生出一種剛毅的力量,主動承受各種磨礪。
翻開小說《母親河》,從字里行間不難找出賀慶生自卑的證據:賀慶生初中時,文化大革命的展開使他深深地感到,“罪惡”的父親是共同的敵人,而自己是“黑五類”、“黑七類”。對此,他無顏面對紅色運動,也無顏面對班里積極響應號召的同學們。他想加入紅衛兵,可是因為父親的身份沒有得到批準,眼看著同學們去北京天安門被毛主席接見,賀慶生內心對自己的出身充滿了仇恨。以致“文革”幾年的重壓,使他精神上感到深深的壓抑,“從此,一種憂郁便漸漸形成了他性格中的一部分”。生活中,面對村中同齡女子的愛慕與追求,慶生深知自己的家庭處境,從不敢做非分之想,即便是遇到喜愛的秀秀,他也不敢去愛人家。賀慶生的這些明顯的自卑行為,究其原因,都是童年時期家庭生活造成的。
小說背景發生在新中國成立初期,賀慶生還年幼懵懂的時候,迎來新中國解放的知識分子賀文雍(賀慶生父親),在自己當立之年,走向祖國大西北,一腔熱血揮灑在茫茫戈壁灘上。然而,政治天空的變幻讓人始料未及,由于有過右派言論、加入三青團的歷史,賀文雍被推上了批判的舞臺。整風運動風起風落,反右運動一浪高過一浪,這位有野心的年輕知識分子、共產黨的熱血追隨者,在如此浪潮下,終結了他短暫的政治命運,并于一九六零年長眠于他鐘愛一生的戈壁農場。賀文雍用短暫的生命書寫了他的人生價值,盡管其一生被歷史的誤區掩蓋,但終究,隨著新中國發展的不斷前進,探索道路從曲折走向光明,人物的命運也再一次伴隨著新時期的到來而轉悲為喜:西海州委改正賀文雍錯劃右派分子并為他平反昭雪。曾經父親的“右派”身份還是使賀慶生受到了不同的世俗眼光。這個來自父親身份的因素,同樣也作為出現在賀慶生人生中的“變故”,對他之后敏感心靈的形成,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賀文雍的悲劇命運不僅對慶生的心理產生重創,同樣改變了凌芬的命運:面對丈夫賀文雍的噩耗,凌芬幾乎失去了對生活的希望和信心,這時“癡情種”秦光明闖入了麻木的凌芬生命當中,在其一番死纏爛打后,六二年初,秦光明如愿以償地與凌芬結婚了,同時,成為賀慶生的繼父。婚后的秦光明漸漸地顯露出好吃懶坐的本性,并在凌芬一次次的原諒下愈演愈烈。原本就不堪一擊的家庭生活變得一落千丈,不僅屢次受到革命領導小組的批斗,而且家庭逐漸破落,賀慶生也因此回鄉務農,成為了社會底層的農民。母親的辛苦生活賀慶生看在眼里,疼在心上,面對家庭的變故,賀慶生必然要經歷三種選擇:要么順其自然,隨波逐流;要么自暴自棄,走上邪路;再就是經受歷練,浴火重生。自強的賀慶生選擇了后者,其中雖然也不免會產生很多不滿現狀和低沉猶豫的負面情緒,但是在這部充滿著無限正能量的長篇小說中,主人公的自尊自強、勇于超越自卑心理的精神著實成為了小說情節發展過程當中最濃墨重彩的一筆。
阿德勒在其理論中總結出了三種自卑表現:通過小事來追求優越感;猶豫、彷徨、退卻;眼淚、憤怒、道歉等情緒。可以簡單的概括為消極的面對和積極的挑戰。《母親河》中的賀慶生面對人生的苦難,更多展現給讀者、展現給新時期年輕一代的是:他選擇了一條追求優越感以超越自卑的路。“人們對優越的追求是永無止境的”,正是因為這種渴望,他們活動著、奮斗著。
母親改嫁秦光明后,家庭的貧苦面貌激起了慶生艱苦勞作的決心。他明白,土地是根農民是本,土地是母農民是父,在陽壩村,想要改變自己和家庭的生活、闖出一塊新天地并且獲得生產隊的認可,就要守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即便是沒人愿干的活——犁冬水田,賀慶生都強忍著刺骨的寒水,堅持犁地。直到離開生產隊,慶生早已經歷了犁田、打壩、打場收割等一系列的勞動鍛煉,更是由于待人熱情謙謹、樸實受到了老隊長的賞識,融入了當地的群眾生活中,也因此,收獲了他人生中最為寶貴的愛情。生來自強的賀慶生并不把眼前的光景作為人生的終點,“我總有出去的一天”,閱讀完《馬克思傳》后的賀慶生從書中找到了自己的前途和光明。一九七七年恢復高考,不僅僅書寫了中國歷史上光彩的一頁,同時成為改變賀慶生命運的一次契機。
從小自立自強的賀慶生由于父親的身份,他把生存的屈辱歸集到了出身和生活環境上,“文革”期間,無緣參加眾多學生活動的賀慶生閱讀了大量的政治書籍和文學作品,《國家與革命》《青春之歌》等都成為了他手邊的讀物,接受了眾多革命英雄主義文學教育的賀慶生,決心要改造自己。回村后,大量的農田工作并不影響他前進的步伐:白天干活,晚上看書,他孜孜以求,堅持苦讀,擔任廣播員期間,更是充分地發揮了文學功底深厚的才能,令大家刮目相看。高考的重新到來,仿佛讓賀慶生看到了一縷天亮前的晨曦。在漸漸蒼老的母親和賢惠的妻子鼓勵之下,賀慶生一邊在公社工作一邊復習功課,他要為了這個飽經風霜的家庭,拿生命一搏!終于,憑借著他廣博的閱讀量,以文科的優勢,成功地拿到了那張沉甸甸的錄取通知書。
“走向高原”——成年的賀慶生在大學畢業之后毅然決然地放棄了留校的機會,他要在二十年之后,再次沿著父親的腳步,踏上西去的列車,到父母曾經向往、曾經痛苦、曾經為之奮斗和曾經留下無數悲壯的地方去。滿懷著對荒涼大漠的希望、滿懷著對那片荒袤土地深沉的愛、滿懷著追憶父親的情思,賀慶生在這世界屋脊青藏高原上重新開始了他的人生與事業。由于任教時的努力得到眾人的認可,一次偶然的機會,年輕的賀慶生意外地步入仕途,三十年沒有回頭。同樣的父子,同樣的付出,同樣的廣袤土地,不變的是那顆真摯的愛國心,對大西北的滿腔熱血,變化的是祖國的政治風云。二十世紀六七十年代經歷了挫折與不斷探索的新中國,粉碎“四人幫”,改革開放,一切如新生一般重新開始——新的開放環境,新的國家政策,祖國朝著繁榮、多元、穩定一步步發展。長在新時期的賀慶生,同祖國共同茁壯成長。
經過高原的歷練之后,賀慶生重返家鄉鑫州東江主政,官場上的賀慶生思路清晰干勁大,深入鄉鎮內部,實事求是,與底層老百姓密切接觸。憑借著曾經在高原上積累的工作經驗,他面對分管的工業、信訪、政法等工作,有自己獨特的工作之道:為民務實,深入百姓使他工作進展得十分順利。賀慶生對于鑫州的發展思路和舉措,以及那務實苦干盡職盡責的精神作風,不單單得到了群眾的一致好評,更帶領全縣逐漸走向穩定與繁榮。不僅如此,面對復雜多變、充滿誘惑的官場,賀慶生始終保持著為官做人的原則,不卑不亢,與官場反面人物柯明的行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小說對于賀慶生人物形象的塑造更多地向我們展示了生活、官場、情場中的正能量。賀慶生作為一位超越自卑的典范,正是他這種一如既往對工作、感情的真心,讓賀慶生成為了我們面對生活的態度榜樣。
“人之所以為‘萬物之靈’,就在于有目的有意識地合理改造自我。”人不可能沒有自卑,關鍵是如何超越自卑。賀慶生,童年飽受家庭變故帶來的苦難體驗,這位少年強者沒有自暴自棄,而是通過不斷地完善自己來改變在他人心中的形象。在阿德勒心理學理論盛行的今日,以此角度來分析賀慶生的童年生活經歷顯得頗具新意,也讓更多的讀者清楚地了解《母親河》中賀慶生的人物形象。
作者單位:陜西理工大學 723000
劉瑋琦(1993—),女,漢族,河北張家口人,陜西理工大學文學院16級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中國現當代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