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P2P網絡借貸平臺發(fā)展及其對中國的啟示
——基于Prosper和拍拍貸案例

■閆 琳

美國P2P網絡借貸平臺發(fā)展及其對中國的啟示
——基于Prosper和拍拍貸案例

■閆 琳

本文以中美兩國P2P網絡借貸平臺的快速發(fā)展為背景，基于Prosper和拍拍貸案例分析了美國P2P網絡借貸平臺的發(fā)展及其對中國的啟示。研究發(fā)現，兩國P2P網絡借貸平臺在征信機制、市場環(huán)境、運營模式、風險表現方面存在諸多差異，Prosper為個人和機構投資者提供的資產具有風險調整收益高、信息透明、久期風險低等優(yōu)勢，但是網絡借貸業(yè)務很容易受到外部經濟條件及由此產生的趨勢性或不確定性的影響。結合我國情況的進一步分析表明：征信評級機制不完善會削弱征信信息審核的準確性；擔保機制的建立有助于平衡高利潤和保本保息目標；建立權威的第三方評級機構有助于提高信用評級的準確性；征信系統、監(jiān)管不足乃至監(jiān)管缺位等問題亟待關注。本文的研究結論對于完善我國的征信體系、平臺構架、平臺監(jiān)管具有重要的政策含義。

融資約束；征信機制；運營模式；Prosper；拍拍貸

一、引言

作為互聯網金融的一種新興業(yè)態(tài)融資模式，其發(fā)展的社會動因在于普遍存在的融資難、融資貴問題，體現了金融的民主化和普惠性特征。美國P2P網絡借貸的商業(yè)模式經過大量的市場檢驗而更顯成熟，其發(fā)展規(guī)模和速度均位居各國P2P網絡借貸行業(yè)的前列。相應地，我國在經過對國外P2P網絡借貸實踐進行學習消化和本土化創(chuàng)新后，P2P網絡借貸行業(yè)進入發(fā)展快車道，目前已經形成一定規(guī)模。根據“網絡借貸之家”統計，2016年我國P2P網絡借貸行業(yè)的累計成交量為20638.72億元，相比2015年全年增長了110%，說明網絡借貸行業(yè)獲得了更多的資金青睞，P2P網絡借貸作為資產配置的一部分已是大勢所趨。

自2007年拍拍貸作為第一家P2P網絡借貸平臺在上海市成立，我國P2P網絡借貸行業(yè)呈現出了井噴式的發(fā)展。根據拍拍貸的業(yè)績報告，它在2016年全年成交198.78億元，覆蓋338萬借款人和711萬筆借款；截至當年12月，累計注冊用戶數達到3261萬，借款人數量占行業(yè)借款人總數38.58%。

然而，中美兩國P2P網絡借貸行業(yè)雖具有行業(yè)共性，然內在生成邏輯并不相同，特別是中國P2P網絡借貸行業(yè)在歷史基礎和征信環(huán)境方面與美國截然不同。本文基于中美兩國有代表性的P2P網絡借貸平臺——拍拍貸和Prosper，分析兩國P2P網絡借貸的征信機制、運營模式和風險，試圖探討兩國P2P網絡借貸內在生成邏輯的區(qū)別，更好理解兩國P2P網絡借貸平臺的差異，從而有助于預判我國P2P網絡借貸平臺的發(fā)展趨勢，為發(fā)展適合我國國情的P2P網絡借貸運營模式和監(jiān)管政策提供參考。

二、對美國P2P網絡借貸平臺發(fā)展的基本情況解析

美國P2P網絡借貸平臺的蓬勃發(fā)展有其特殊的時代背景。一是Web2.0的興起為P2P網絡借貸平臺的搭建提供了技術支持。二是自2000年以后美國經濟開始下行，加之2008年全球金融危機的影響，傳統銀行面臨生存危機，幸存的金融機構進一步收緊信貸，從而降低了低收入群體通過銀行獲取貸款的可能性，同時提供了更趨保守的利率，使得借貸雙方都有意愿尋找其他替代方法獲取借款及尋求投資機會。另一方面，由于P2P網絡借貸平臺的投資具備低門檻、開放性和相對透明等特征，降低了信息不對稱程度，贏得了投資者的信任，借貸雙方投融資效率更高，成本更低廉。在這種背景下，2005年上線的Prosper和2007年上線的Lending Club在美國迅速發(fā)展，占據了市場份額的98%（李逸凡，2014）。以Prosper為例，它是美國網絡借貸行業(yè)的開創(chuàng)者，其服務宗旨是讓借款人能以可承受的利率獲取貸款，并向投資者提供有吸引力的風險調整收益率。根據Prosper的年度報告，它在2016年累計向借款人發(fā)放貸款22億美元，自2006年成立以來累計向借款人發(fā)放貸款83億美元。

Prosper提供的網絡借貸模式相對傳統的銀行貸款，具有一些關鍵優(yōu)勢：一是實現有效資金供求的充分對接；二是在線操作極大減少了對物理設施的需求并提高了便利性；三是數據和技術驅動的自動化，提高了效率并提供了更好的客戶體驗。它沒有實體的經營場所，無需承擔與基礎設施相關的費用，完全靠數據和技術實現自動化操作和效率提升。通過核實借款人身份，并結合公共和專有數據來評估借款人的信用風險狀況，使用專有技術實現一些貸款申請和服務的自動化操作，如借款人申請程序、數據收集、承保、貸款資金、投資和服務、合規(guī)性及真實性檢測。因此，它的定價總體上比未償還信用卡余額和無擔保分期貸款要低；作出貸款決策和實現貸款發(fā)放的效率更高，且更透明，從而可以提供比傳統金融更好的客戶體驗；為個人和機構投資者提供的資產，具有風險調整收益高、信息透明、久期風險低等優(yōu)勢。它提供固定利率、完全分期償還、無抵押的消費貸款，額度在2000美元至35000美元之間不等，且沒有預付罰款。貸款期限介于3～5年，取決于借款人與保險和借款金融對應的評級。所有貸款資金都來自WebBank，這家銀行由FDIC（聯邦存款保險公司）承保。在借款人申請貸款后，WebBank將貸款出售給PFL（亨通投資有限公司），后者會選擇持有或將其轉售給認可的機構投資者。

2016年全年，共向借款人發(fā)放貸款22億美元，其中20億美元是通過其“整體化貸款渠道”（Whole Loan Channel）實現的，占到向借款人發(fā)放貸款總額的90%；在2016年四季度，共向借款人發(fā)放借款5億美元，其中4億美元是通過其“整體化貸款渠道”實現的，占到向借款人發(fā)放貸款總額的88%；從成立至2016年底，共向借款人發(fā)放貸款83億美元，其中71億美元是通過其“整體化貸款渠道”實現的，占到向借款人發(fā)放貸款總額的85%。作為一個信貸市場，Prosper認為，市場在美國及國際經濟狀況的驅動下，客戶也很容易受到諸多不確定性和負面趨勢的影響，而這種影響不管是真實的還是感知的，都是現實存在的。例如，這些外部經濟條件及由此產生的趨勢性或不確定性可能會對借款人或投資者參與市場的能力或愿望產生不利影響，從而對網絡借貸業(yè)務及其績效產生不利影響。在2016年的大多數時期，通過“整體化貸款渠道”購買借款人貸款的投資需求在減少，故而在2016年經歷了交易費收入的下降。交易費收入在2016年7月達到最低水平后，在同年8月、9月和四季度出現了逐月回升。它在2016年承擔了某些非常規(guī)開支，導致總支出大幅增加。Prosper在2016年二季度調整業(yè)務結構，導致全年的開支較2015年有所增加。此外，在2016年四季度，因為跟科爾斯資本管理公司協商終止合同，導致了3070萬美元的費用增加。

總體而言，美國目前擁有相對完整的征信體系，其三大獨立的第三方信用局會從銀行收集個人信用記錄，用信用評級法評定出FICO信用分來代表個人信用，該方法已經普遍被美國社會所接受。Prosper采用美國ExPetian公司的FICO信用評分為參考來評估借款人資信情況。根據FICO評分和Prosper自己評分，Prosper將借款人按“預期損失率”分為不同的信用級別來預估借款人信用水平。根據風險大小，從低到高為：AA、A、B、C、D、E、HR。在FICO信用分基礎上制定的信用評級更有說服力，能較為準確的反映該借款人的信用水平和預期違約情況。在Prosper的平臺上，借款人除了必須是18歲以上的美國公民，擁有社保號碼或駕照外，若要發(fā)布貸款清單，必須有至少640分的FICO信用分。借款人通過審核后，可發(fā)布借款需求，包括借貸的金額數量、資金用途，并可撰寫自由格式的文本描述。Prosper上資金募集期設定為2周，在此期間，借款人隨時可以查詢資金募集進度。在募集期內投資總額達到借款人申請數額，交易達成并關閉募集。如果募集期滿，金額尚未達到最低募資要求，則貸款項目流標。一旦達成交易，借款人需要固定的按月支付費用，而投資者可以直接通過他們在Prosper網站的賬戶收取借款人所支付的費用中的一部分。同時，Prosper為降低信息不對稱程度，引入“軟信息”渠道的信息提升機制，提高借款人的社會資本，增加借貸雙方的信任，如朋友機制、群組機制等。一是朋友機制。借款人可以邀請自己的家人、線下的朋友或之前在Prosper上有過互動的用戶成為自己在Prosper平臺上的朋友。這種朋友關系在Prosper上是公開的，借款人可以邀請朋友對自己的借款請求投資，這種投資會使其他投資者對借款人產生間接信任，促成交易達成。同時，朋友機制也會促使借款人履約，不至于降低自己在線上和線下的信譽程度。二是群組機制。Prosper允許網站上的用戶根據不同的標準，如宗教信仰、職業(yè)、學校、居住地等自愿組成不同群組。群組成員可以互幫互助，對該群組內借款人提出更多的私人信息披露要求，幫助其以更低的利率獲得貸款。群組機制不僅會提升借款人的可信任程度，同時會對其是否能按時履約產生相應的壓力。由此可見，在信用評級等制度完善前提下引進社交資本等機制降低信息不對稱程度。

三、結合中國P2P網絡借貸平臺發(fā)展的深層次思考

（一）征信評級機制不完善會削弱征信信息審核的準確性

與美國現有征信體制不同，我國的征信系統相較美國而言還比較落后，缺乏像FICO信用分這樣的全國普遍承認的信用表達。各P2P網站無法被納入人民銀行征信系統，也沒有獨立權威的第三方征信機構對個人進行信用審核和評級。目前國內P2P借貸網站大多是采用各自的信用評級系統和風控系統對借款人的信用資質進行審核。這些評級系統缺乏龐大的數據源和足夠的專業(yè)人才，征信信息審核的準確性面臨著較大的挑戰(zhàn)。拍拍貸在2015年上半年推出基于大數據的“魔鏡風控系統”，結合借款人的歷史還款記錄、個人負債、信用歷史、個人信息、第三方數據等評定用戶的魔鏡等級。按照風險大小，從低到高依次為，AAA、AA、A、B、C、D、E、F。由于信用評級制度的欠缺性，拍拍貸在運營過程中通過市場的檢驗逐漸放棄了最初采用的純線上純信用擔保方式，以運營模式的創(chuàng)新部分彌補信用評級的不足。為了降低信息的不對稱程度，拍拍貸會根據借款人所提供的征信材料對其進行評級分類。在通過了資質審核后，借款人可提交自己的借款信息，如借款數量、借款期限、借款目的等。同Prosper一樣，在募集期內投資總額達到借款人申請數額，交易達成并關閉募集。如果募集期滿，金額尚未達到最低的募資要求，貸款項目就算流標。交易達成后，借款人每個月按約定向拍拍貸賬戶打入還款，平臺系統自動存入投資者賬戶。資金的轉賬及收付，都是通過第三方賬戶支付平臺來完成。由于征信體系不同，國內的P2P網絡借貸平臺上較高的信用分數或信用評級并不能在較高水平反映借款人的還款能力和還款意愿。經過了一段時間的市場檢驗和消費者教育后，拍拍貸逐漸放棄了純線上信用擔保模式，用擔保機制、風險備用金等措施來降低信息不對成的程度，提升投資者對平臺和平臺上借款人的信心。

（二）擔保機制的建立有助于平衡高利潤和保本保息目標

美國的P2P網絡借貸平臺并不存在擔保機制，由投資者對借款申請自行決策并自擔風險，而我國的投資者的投資理念中并不接受自擔風險，在關注高利潤的同時更關注保本保息。為了吸引投資者，提升網站的成交量，我國P2P網絡借貸平臺一般都設立了擔保機制。拍拍貸上的風險備用金模式和第三方擔保機制均屬此類。一是風險準備金運作模式。“風險備用金賬戶”是指為借出人的共同利益考慮，以拍拍貸名義單獨開設并由中國光大銀行上海分行進行資金存管的一個專款專用賬戶。“風險備用金賬戶”首期資金人民幣壹仟萬元為拍拍貸自有資金投入，后續(xù)資金來源于拍拍貸向“逾期就賠”專區(qū)的借款人所收取的費用，拍拍貸將在收取的該等費用中按照借款人的信用等級等信息計提風險備用金。計提的風險備用金將存放入“風險備用金賬戶”進行專戶管理。各信用等級所對應的風險備用金的計提標準和方式由拍拍貸制定并解釋，拍拍貸有權根據實際業(yè)務需要對相關內容進行調整，如作修改，拍拍貸將及時在拍拍貸網站以公告方式進行披露。“風險備用金賬戶”資金將用于在一定限額內補償拍拍貸所服務的逾期就賠列表的借出人在借款人逾期還款超過30日時逾期當期未還本金和逾期當期利息。二是引入第三方擔保機構：拍拍貸開展了和第三方擔保公司合作的形式。由第三方公司提供項目、保證金并負責貸后管理等風險控制。平臺不再參與投融資服務，也不承擔在該項目中產生的風險。拍拍貸中所有的第三方保障類產品都是和第三方擔保機構合作的。

（三）建立權威的第三方評級機構有助于提高信用評級的準確性

P2P網絡借貸平臺會采取各種措施降低信息的不對稱程度，減輕由此產生的逆向選擇和道德風險。表1給出了兩國P2P網絡借貸平臺運營模式對比，通過對兩國P2P代表性網絡借貸平臺運營模式的對比，筆者發(fā)現：在“硬信息”的對比上，Prosper的違約率低于拍拍貸違約率，風控能力更強，這與美國金融生態(tài)系統發(fā)達、擁有較為權威的第三方評級機構、信用評級可較為準確的反映借款人的信用水平有關。除去借款人的借款列表信息和信用信息外，兩平臺都采取了其他方法減低信息不對稱，提升投資者的投資信任。但由于征信環(huán)境的不同，采取的方法也有很大不同。

表1 兩國P2P網絡借貸平臺運營模式對比

（四）征信系統、監(jiān)管不足乃至監(jiān)管缺位等問題亟待關注

表2給出了兩國P2P網絡借貸行業(yè)風險及成因對比，從信息不對稱風險看，我國目前的征信系統并不能適應P2P網絡借貸平臺的持續(xù)性擴張，自有信用評級也不一定能準確的反映借款人的信用水平。另外，從監(jiān)管風險看，我國P2P網絡借貸平臺很長一段時間處于監(jiān)管缺位狀態(tài)，除行業(yè)亂象明顯外，還具有一定的特殊性：一是資金池風險。在拍拍貸平臺上，風險備用金由網站自身管理，缺少中間賬戶的資金流動的監(jiān)管，資金的調配權實際在拍拍貸平臺手中，容易形成資金池，P2P網絡借貸公司或其工作人員能夠輕易地挪用投資者放入平臺的資金，存在很高的操作風險。二是債權轉讓風險。包括拍拍貸在內的大部分國內P2P網絡借貸平臺對借款申請進行“拆標”，把長期借款標的拆成短期，把大額資金拆成小額，造成期限和金額的錯配。這種錯配需要不斷的“借舊還新”，一旦新投資者的投資積極性受到各種因素影響，就會導致資金鏈斷裂。引發(fā)流動性風險。三是擔保風險。擔保機制將平臺上個體標的的信用風險轉化為平臺的系統性風險，加劇借貸雙方信息不對稱程度，影響行業(yè)穩(wěn)定等。中美兩國P2P網絡借貸行業(yè)風險及成因對比：美國P2P主流網絡借貸平臺上所面臨的潛在風險多是因通過互聯網技術和大數據風控手段減低信息不對稱程度的多寡和監(jiān)管措施過于嚴厲而產生的；中國P2P網絡借貸平臺擔負了過多影子銀行的功能，在我國現行經濟環(huán)境下所出現的影子銀行化會將平臺上標的潛在風險轉化為平臺潛在風險。另外，我國針對P2P網絡借貸行業(yè)的監(jiān)管在很長一段時間內處于空白狀態(tài)，到目前為止，出臺的監(jiān)管細則仍有12個月的過渡期，監(jiān)管政策的缺位難以為P2P網絡借貸平臺保駕護航，難以保證投資者的投資收益以及P2P網絡借貸平臺的整體有序發(fā)展。

表2 兩國P2P網絡借貸行業(yè)風險及成因對比

四、結論與政策建議

（一）完善征信體系，健全信用評級系統

與美國P2P網站所借鑒的FICO信用分以及網站自評的信用評級相比，國內單個平臺的技術、經驗、精力和數據總量都有限，其認定的信用評級難以得到投資者完全的信任，同時難以作為判斷借款人未來違約可能性和平臺追償難度的依據。目前被很多P2P借貸平臺所采用的線下審核的方式，技術含量低且耗時耗力。但是合理的信用評級是P2P借貸網站中投資者判斷是否投資的重要標準，也影響到該平臺的可續(xù)發(fā)展。建立健全社會范圍內有權威性、被公眾和各平臺所認可的信用評級系統將會影響到P2P網絡借貸行業(yè)的健康持續(xù)發(fā)展。建議政府部門主導P2P網絡借貸行業(yè)的征信體系建設，或可將P2P網絡借貸平臺歷史紀錄納入人民銀行征信監(jiān)管范疇，考慮將人民銀行征信系統向P2P網絡借貸平臺開放，使P2P網絡借貸平臺的信用認證服務更加規(guī)范和具有公信力。

（二）將社交資本的相關內容引入平臺構架

在我國征信系統不完善的現狀下，依靠網站僅有的信用評級信息等，無法使投資者有效規(guī)避逆向選擇效應，區(qū)分潛在優(yōu)質借款人。此時社交資本可以作為有力的補充幫助投資者減少信息不對稱的影響，提供更多的可供甄別信息。同時，非優(yōu)質借款人也可以通過自己的社交關系等“軟信息”向投資人展示自己的借款能力和還款意愿。因此P2P網絡借貸平臺可以考慮將社交資本的相關內容引入平臺構架，多渠道幫助借貸雙方提升自己的社會資本，促進借貸雙方交流，提高借款成功率，提升網站活躍度。如P2P網絡借貸平臺可創(chuàng)立和完善論壇機制，引導用戶提升在論壇發(fā)帖和回復的積極性，并將用戶的論壇信息和借貸信息關聯，提升借貸雙方的了解和信任；或可將用戶在P2P網絡借貸平臺賬戶與其他社交賬戶，如微博賬戶、知乎賬戶等相關聯，借用第三方社交應用提升用戶社交資源；還可以效仿Prosper引入群組的概念，把P2P網絡借貸平臺上的用戶，按照不同的目的，如職業(yè)、信仰等形成不同群組，相互交流并由小組領導為其信任的借款請求背書；同時還可允許借款人在現實中的朋友加入該筆借款投資，提升借款成功率，縮短借款滿標時間。以上措施均在貸前通過社交資本的建立，減少了投資人信息甄別的成本，降低了投資人逆向選擇的程度。在貸后，社交資本引入P2P網絡借貸平臺，將激勵借款人履約、維護其聲譽，現實中的朋友投資還可兼具線下監(jiān)督的責任，有效降低道德風險。同時提升了網站的用戶活躍度，減少了優(yōu)質借款人和投資人的流失比率，將有助于網站健康持續(xù)發(fā)展。

（三）加強對P2P網絡借貸平臺監(jiān)管，落實監(jiān)管細則

繼2015年我國監(jiān)管層完成對P2P網絡借貸監(jiān)管的轉型，監(jiān)管從無到有，行業(yè)從一片亂象到有法可依。2016年在2015年征求意見稿的基礎上，銀監(jiān)會正式出臺了《網絡借貸信息中介機構業(yè)務活動管理暫行辦法》。該《暫行辦法》成為我國首個正式規(guī)范P2P網絡借貸平臺相關活動的管理文件。在2016年P2P網絡借貸行業(yè)監(jiān)管細則落地后，我國P2P網絡借貸行業(yè)將面臨較大的行業(yè)調整。筆者建議，在落實監(jiān)管細則的前提下，完善行業(yè)的進入和推出機制，對信息披露環(huán)節(jié)做相應的詳細規(guī)定。同時吸取美國SEC對P2P網絡借貸行業(yè)監(jiān)管的經驗教訓，防止過度監(jiān)管，避免“一刀切”的監(jiān)管模式。同時筆者建議在監(jiān)管細則實施后，各地根據P2P網絡借貸平臺發(fā)展的不同情況因地制宜，制定出適合本地區(qū)P2P監(jiān)管的方案，但將P2P監(jiān)管的職能留在省級行政單位，再進行監(jiān)管職責的下放。有助于地區(qū)P2P網絡借貸行業(yè)發(fā)展的統一性，不至于出現監(jiān)管制度過多過亂致使行業(yè)發(fā)展無所適從的現象。

[1]李麟.互聯網金融：為商業(yè)銀行發(fā)展帶來“鯰魚效應”[N].上海證券報,2013-01-22(A08).

[2]李逸凡.比較與借鑒——美國和中國P2P網絡借貸平臺的發(fā)展[J].理論月刊，2014，(10):125～129.

[3]羅明雄.互聯網金融[M].中國財政經濟出版社，2013.

[4]GallowayI.Peer-to-peerlendingand communitydevelopmentfinance[J].Community Development Investment Center Working Paper,2009(Win):19～23,39.

F831.2

A

1006-169X（2017）10-0079-05

10.19622/j.cnki.cn36-1005/f.2017.10.012

閆琳（1988-），山西晉城人，北京外國語大學商學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互聯網金融。（北京1000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