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業中

一個真朋克永遠不會患上“尷尬癌”,也不會社交恐懼,因為他們根本不在乎別人的眼光
每個人的生活中都有那么幾個一想起來就令人感到深深尷尬的場景,比如說——和自己心儀已久的對象正伴著小提琴聲就餐時,突然“嘣”地一聲放了個屁……
有些人特別在乎別人對自己的看法,例如突然發現自己走錯路,寧可裝模作樣地減速慢行,等待身后那些記得自己剛才大步流星、昂首挺胸往前走的路人都已徐徐散去之后再繞路返回,而絕不會選擇立刻掉頭往回走。
尷尬是人類最為微妙的情緒之一,混合著窘迫與焦慮。
在社交網絡時代,尷尬又有了新的名稱——“尷尬癌”,用來表達深入靈魂、病入膏肓的重癥尷尬。
關于“尷尬癌”,被討論最多的“病因”是共情能力。指的是一種能設身處地體驗他人處境,從而達到感受和理解他人情感的能力。當我們觀看一些驚險刺激的影片時,即使冒險者不是自己,也會為其揪心,這就是共情能力在作祟。
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的社會心理學家稱,患有“尷尬癌”的人要比平常人更有同情心和同理心,更容易站在對方的角度想問題。
但“尷尬癌”僅僅是共情能力這么簡單嗎?不是!綜藝節目往往成為“尷尬癌”的高發類型。節目上,藝人不知道往哪里放的雙手、不合時宜地發呆或微笑,都會導致人設崩壞,從而誘發深深的尷尬。
莎士比亞在《皆大歡喜》中寫道:“世界是一個舞臺,所有的男男女女不過是一些演員,他們都有下場的時候,也都有上場的時候。一個人的一生中扮演著好幾個角色。”
在社交過程中,每個人都是演員,每個人也都是觀眾,一旦我們不小心讓后臺行為被前臺的觀眾窺見,就會立刻引發尷尬。
這就是社會學家歐文·戈夫曼所提出的“戲劇論”的核心觀點。社交恐懼癥患者之所以討厭社交,其中一個原因就是憎恨印象管理,他們覺得時刻繃著的表演太累且毫無意義,怕自己達不到預想的演出效果,無法給別人留下美好印象。
“尷尬癌”也是社交恐懼癥的并發癥,一個人的尷尬發展到多嚴重階段,就說明他有多在意自己在別人眼中的形象。但一個真朋克永遠不會患上“尷尬癌”,也不會社交恐懼,因為他們根本不在乎別人的眼光。
如果有人不小心患上了這種“疾病”,該如何“治療”呢?
美國流行搖滾樂隊Paramore曾貢獻過一個絕贊的案例。在一次演唱會上,樂隊邀請歌迷上臺一起演出,結果一位歌迷很是不雅地仰面栽倒在了萬眾矚目的舞臺正中央。對于很多人來說,在偶像和數以萬計的歌迷面前出糗足以讓“癌”細胞瞬間擴散全身,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主唱和樂隊立刻跑過去也躺在地上,陪這位歌迷一起躺著唱了下去,將尷尬與表演融為一體,巧妙地化解了一場尷尬。
如果這個方法對你來說太復雜,那么遭遇尷尬時直接戳破尷尬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以上兩種化解尷尬的方法都需要一定的能力和技巧,有沒有一種更加簡單粗暴的方法能適用所有場合且不用動腦?
答案是有。
如果朋克的態度是“別人算什么”,你需要的態度就是“我在別人眼中算什么”。真的沒有人會在乎你在大街上突然掉頭,人人都在忙著自己演出,根本沒精力往你的小舞臺瞅上一眼。如果說你當不了朋克,那就當個小丑吧,畢竟人生如戲,何必那么在乎!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