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恐怖男護士”殺害近百人

本報駐德國特約記者　青木

“二戰后德國最嚴重的謀殺案件！”據德國《圖片報》29日報道，一名叫尼爾斯·霍格爾的男護士2015年因向兩名病人蓄意注射藥物致死，被判處終身監禁。德國警方28日公布最新調查結果稱，霍格爾至少謀殺了90名患者，但“這似乎只是冰山一角”。

報道稱，上述結論是在長達3年的調查基礎上得出的。在新聞發布會上，奧爾登堡警察局長庫梅形容此案案情極為可怕，遠遠超出想象。在3年時間里，警方對數百份病歷進行評估，調查了200余起可疑案件，還對100多具重新挖掘出的遺體進行了尸檢。專案組負責人施密特稱，“至少有90位患者為過量注射藥物致死。”調查顯示，霍格爾第一次殺人是在2000年2月，在一系列謀殺案中，他共使用5種心血管藥物，而且是無差別殺人。施密特還稱，由于130多名死亡患者尸體已火化，因此無法驗證死因。

現年40歲的霍格爾此前在德國下薩克森州代爾門霍斯特和奧爾登堡的醫院重癥監護室工作。在法庭上，他承認自己向多名患者注射藥物，導致他們心力衰竭或循環衰竭。然后他再對這些重病患者進行人工復蘇，以便在同事面前樹立“救命英雄”的形象。他說，當他把病患救活時會感到快樂滿足，但失敗時則極為悲痛。2005年，霍格爾在給病人過量注射藥物時被一名女同事發現。這名病患幸免于難，霍格爾也被警方逮捕；2008年，他以謀殺未遂罪名被判7年半有期徒刑；2015年，霍格爾又因曾在代爾門霍斯特醫院犯下的案件，被判處終身監禁。奧爾登堡檢察機構計劃在今年年底或2018年年初就余下84起案件對其起訴。

“恐怖男護士”案件曝光后，在德國引起強烈反響。德國人在指責男護士“沒有人性”的同時，也紛紛將目光聚焦到霍格爾曾就職的兩家醫院。許多人質問，為什么醫院沒有發現殺人事件？如果發現，為什么長時間選擇沉默？《新奧斯納布呂克報》評論說，這些謀殺案原本可以被阻止，醫院已經發現不正常情況卻沒有深究，成為謀殺案的“共謀”。奧爾登堡警長庫梅也稱，有關責任人原本可以更早采取措施及尋求協助。據稱，兩家醫院的相關負責人已受到玩忽職守致人死亡的指控調查。德國保護病人基金會負責人艾布萊希認為，此案說明德國醫院的安全體系出現漏洞，許多醫院沒有嚴密的檢查體系，也缺乏“匿名報告制度”。這一嚴重事件給德國醫療系統敲響了警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