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舊紡織品再利用和安全監管

徐勤+顧福江+邵海卿

摘要：

本文介紹了國內外廢舊紡織品的回收利用現狀，分析了現階段我國廢舊紡織品回收利用存在的問題，針對廢舊紡織品的特點及目前的回收利用制度，從政策法規、標準、回收體系、倡導循環再利用理念、技術創新、安全監管等方面提出意見建議。

關鍵詞：廢舊紡織品；回收利用；政策體系；技術創新；安全監管

我國是紡織品的生產大國和消費大國，每年紡織纖維加工總量約3500萬噸，其中化學纖維2100萬噸、天然纖維1400萬噸。由于資源短缺，每年需要進口大量紡織品及紡織原料，但同時，紡織服裝所產生的邊角廢料和居民家庭淘汰的廢舊服裝和紡織品卻呈現快速增長趨勢，據統計數字顯示，我國每年被廢棄的紡織品約2600萬噸，而廢舊服裝和紡織品的綜合利用率卻不到0.1%。如果回收利用率能夠達到10%，由此將節約紡織纖維157萬噸（相當于兩個儀征化纖廠的年產量、相當于2016年棉花產量的14%），節約耕地面積272萬畝，占全年棉花耕種面積（3544萬畝）的7.7%。而發達國家如英國、日本、德國等廢舊紡織品回收利用率已達到了16% 以上。廢舊紡織品如果能被有效地回收和再利用，不僅可以有效補充我國紡織行業的原料供給，還可以節約用地、減少對環境的污染，具有明顯的循環經濟特性。因此，大力開展廢舊紡織品的綜合利用，對減少城市固體廢棄物、實現資源節約具有重大的現實意義。

廢舊紡織品再利用處理方法

目前，廢舊紡織品的再加工利用方法主要有3種：化學法、物理法和熱能法。化學法是將天然纖維或化學纖維類的廢舊紡織品中高分子聚合物解聚分解和重新聚合抽絲，得到單體，再利用這些單體制造新的化學纖維。物理法是不破壞高聚物的化學結構、不改變其組成，通過將其收集、分類、凈化、干燥，補添必要的助劑進行加工處理并還原成纖維。熱能法則是將廢舊紡織品中熱值較高的化學纖維通過焚燒轉化為熱量進行發電。

國外廢舊紡織品再利用現狀

（一）國外再利用法律和政策

1.德國是世界上公認的發展循環經濟起步最早、水平最高的國家之一，早在1972 年德國就制定和頒布了《廢棄物處理法》。而1996 年出臺的《循環經濟和廢棄物管理法》是德國循環經濟法律體系的核心，強調生產者要對產品的整個生命周期負責，并確立了通過源頭預防使廢物產生最小化，污染者負擔治理義務和費用，官民合作的3個原則，同時要求對已產生的廢物進行循環資源化的處置。在這一法律框架下，針對具體行業，德國又制定了促進該行業發展循環經濟的法規。目前廢棄物處理已成為德國經濟中的一個重要產業，每年營業額超過400 億歐元，家庭廢棄物利用率比10年前漲了兩倍。

2.英國制定了一系列法律促進經濟社會結構循環式發展，主要有《環境保護法》《廢棄物管理法》和《污染預防法》等。英國還制定了包括減少、循環、回收目標在內的廢棄物管理國家戰略，并在全國普遍建立了廢棄物分類回收設施。目前，英國的環境、食品和城市事務部（DEFRA）已經著手一個發展可持續服裝的項目。這個項目包括服裝全生命周期的各個環節，如綠色設計、清潔生產、碳標簽認證及回收再利用等，力圖從生產、銷售到廢棄的每個過程都達到污染最小化、資源利用最大化。

3.日本是循環經濟法律法規最健全的國家，可分為三個層面：第一層面為基礎層，即《促進建立循環社會基本法》；第二層面是綜合性法律，為《固體廢棄物管理和公共清潔法》和《促進資源有效利用法》；第三層面是具體行業的法律法規。日本為了建立循環型社會，規定了國家、地方政府、企業和公眾要合理承擔各自的責任及費用。政府要提供政策支持，企業要貫徹源頭減少廢棄物及負擔費用進行適當的循環，公眾則要抑制產品變成廢棄物，盡量循環使用，并配合廢棄物的回收工作。

4.法國議會1975年通過了《廢棄物及物資回收法》，這是法國政府制定循環再利用政策的法律基礎。法國生態和可持續發展部于2007年發布了《關于新紡織服裝產品、鞋及家用亞麻布產生的廢物再循環與處理法令草案》，該法令規定了紡織服裝生產者在產品設計階段就要考慮產品的循環利用，要求這些產品批發商為其產品廢物再循環與處理或捐助而設立的獨立組織和機構，必須經政府的批準或認可。

（二）國外廢舊紡織品回收再利用現狀

1.德國每年有190萬噸的廢舊紡織品和服裝被丟棄，其中約42%、近80萬噸的廢舊紡織品、服裝被收集并循環利用。80萬噸中的40%、32萬噸被慈善機構用于贈送，25%、20萬噸被用作擦洗用布料，25%、 20萬噸被用于造紙及車用非織造布，10%、 8萬噸被作為廢物焚燒或掩埋。如P0lyamideAG工廠利用Novo合成技術回收利用地毯廢料，每年處理12萬噸舊地毯，生產1萬噸紡織品級的尼龍和61.3萬噸工業用尼龍。

2.日本帝人公司開發出了世界上首項新型廢舊紡織品聚酯纖維回收技術，它與用石油制成的聚酯纖維相比，能耗指標和生產過程中的二氧化碳排放量可減少約80%。東洋紡公司與三菱公司合作，利用聚酯瓶（廢舊塑料瓶）再生樹脂來生產衣物用Ecole纖維，由此纖維織成的各類織物在市場上非常走俏。日本是世界上纖維循環利用比較好的國家之一。近年來，日本生產出可以多次回收和再生利用的西服、大衣等服裝。

3.英國消費者每年購買200萬噸的新衣物。每年約有110萬噸紡織品和服裝被丟棄，其中約27%、近30萬噸廢舊紡織品和服裝被收集并循環利用。其中54%、約16.2萬噸作為二手服裝出口至亞撒哈拉非洲、東歐；19%、約5.7萬噸進行循環再生；13%、約3.9萬噸作為二手服裝在英國本土銷售；8%、約2.4萬噸進行循環再生出口海外；6%、約1.8萬噸作為廢物焚燒或掩埋。

4.根據美國環保署（US Envi ronmenta l Protect ionAgency）固體廢棄物辦公室，美國每年人均丟棄紡織品和服裝68磅（31 kg），每年約有113.3萬噸紡織品和服裝被回收，占銷售總量的15%。其中一半以上作為二手服裝捐贈給慈善機構，約22.6萬噸廢舊紡織品服裝被再生利用。

（三）國外的回收模式

1.德國最具特色的是雙元回收系統，以DSD公司為代表。DSD是一家專門組織回收廢棄物的非營利性社會中介組織，其主要目的是在德國建一個面向家庭和小型團體用戶的廢棄物回收、分類、再循環的體系，動作模式包括街頭回收體系和上交回收體系兩種。DSD最初由95家產品生產廠家、商業企業及垃圾回收部門聯合發起，目前已有1.6萬家企業加入，并且推廣到其他歐盟成員國。

2.法國最具特色的是福利型回收體系，以WF公司為代表。其特點一是接受政府資助，承擔部分社會保障職能；二是回收物品是居民、企業和社團的捐贈。法國WF公司創立于1993年，隸屬于法蘭克福工會，其總公司開辦了多家福利型分支機構，政府每年撥款4000萬歐元支持WF公司的發展，經營模式主要是上門回收。

3.美國對廢棄物的回收主要有四種形式；路邊回收桶、收集中心、回購中心及有償回收等。美國還將每年的11 月15 日定為“回收利用日”。此外，各類環保組織也經常舉辦活動，鼓勵居民積極參與社區里的再生物資利用項目，購物時使用可循環利用的包裝品，購買可以維修和重新使用的物品等。

國內廢舊紡織品回收再利用

（一）回收及再利用政策。我國當前針對與廢舊紡織品回收及再利用相關政策制度，還相對缺少，無法滿足廢舊紡織品回收及再利用的需要。我國廢物分類、回收及再利用相關政策制定主要有兩部分，一是相關的法律，二是生活垃圾分類管理標準。相關的法律主要有《中華人民共和國固體廢物污染環境防治法》（ 2005） 、《中華人民共和國循環經濟促進法》（ 2009）、《國務院辦公廳關于建立完整的先進的廢舊商品回收體系的意見》（2011）、《國務院關于印發循環經濟發展戰略及近期行動計劃的通知》（2013）及《纖維制品質量監督管理辦法》（2016）；生活垃圾分類管理標準主要有CJJ /T 102—2004《城市生活垃圾分類及其評價標準》（ 2004） 、《城市生活垃圾分類標志》（ 2003） 、《生活垃圾處理技術指南》（ 2010） ，北京、廣州、南京、杭州、沈陽等地相繼出臺生活垃圾分類收集處置方案和辦法。目前國內尚無專門針對廢舊服裝回收處置相關的法律法規，也無專業回收廢舊紡織品的機構，只有民間有回收機構在回收。

（二）國內再利用現狀。我國在20世紀60年代就有將廢舊服裝重新加工成再加工纖維的實踐。浙江蒼南一帶的農民曾嘗試利用廢棄的棉布、服裝布邊角料通過人工分色，再經濼口機開松加工為再加工纖維。再加工纖維產業經過多年的發展，逐步形成了采購、分色、開松加工、銷售分工協作較為完整的產業鏈。如浙江省蒼南縣（特別是宜山鎮、錢庫鎮）再加工纖維紡織業從業人員達20多萬，各類機器近2萬臺，年利用廢舊紡織品300萬噸，占全國利用量的80%，產值近250億元，占蒼南縣工農業總產值25.29%，再加工纖維行業成為蒼南縣域經濟的重要支柱產業之一。

目前我國廢舊紡織品再利用途徑主要還是生產棉胎、紡紗和保暖服裝等簡單的低附加值的家紡產品，但也有一些生產者利用再加工纖維經過紡紗、高溫熱熔生產高附加值的產品，如服裝里料、家居用品、家具裝飾、絕緣材料、汽車輔件和玩具。如浙江佳人新材料有限公司利用廢舊（化纖）服裝，采用日本帝人集團技術用化學法生產再加工化纖；寧波大越化纖制品有限公司利用再加工纖維生產汽車輔件（發動機墊、車頂吸音板、車輪擋泥板）已成為現代、通用、吉利供應商，其生產的鞋類鋪墊物成為阿迪達斯的供應商；溫州市兄達紡織有限公司利用再加工纖維生產的手術巾通過美國等國家認證生產醫用手術巾銷往歐美。

國內廢舊紡織品回收再利用存在的問題

目前我國廢舊紡織品開發利用在法律法規層面和產業規模方面有了一定的法規和產業鏈，但在廢舊紡織品綜合利用中仍存在著諸多問題，具體體現在以下方面：

（一）政策法律及標準缺乏。一是雖然《中華人民共和國循環經濟促進法》中規定建立健全再生資源回收體系，對廢電器電子產品進行回收利用，對報廢機動車船回收拆解以及生活垃圾、污泥的資源化等做了具體的要求，但沒有將廢物分類收集、處理等內容納入法律法規，且缺少實施細則，因此上述法律對廢舊紡織品管理，只是起到原則性的作用，缺乏具體的實施細則；二是《纖維制品監督管理辦法 》等有關部門規章或規范性文件及標準對廢舊紡織品回收均未涉及，對回收再利用原料中的禁用、限用和可用原料只是做了原則性規定，缺乏與之配套的鑒別標準和檢測方法，可操作性不強，對監管工作作用不大。

（二）原料來源復雜，種類繁多。廢舊紡織品的來源主要有兩個：一是紡紗工序的落棉、回絲，化纖工序的廢絲，機織和染整工序的殘布料，服裝加工中裁下來的邊角料，針織生產過程中的各種廢料；二是人們日常生活中的廢棄紡織品，如穿舊的服裝、舊地毯等等。如果將種類雜亂不明來源的廢舊服裝作為原料生產棉胎及保暖服裝，對人身健康安全存在著不可確定的危害性。

（三）回收利用未形成規模效應。企業規模普遍存在低、小、散的特點。表現在無標生產，產品檔次低，附加值低，企業規模小，回收企業大都是個體經營，沒有形成規模并存在無序競爭等現象，如浙江蒼南、山東泰安、湖北漢川等，并且不具備基本的清潔處理能力，沒有建立規范、有序的集散中心，回收經營者不問來源只要是紡織品來者不拒，這種亂象叢生的交易行為，給質量安全帶來巨大隱患。

（四）尚未形成政府主導、群眾接受的社會環境。我國目前與經濟發達國家在宣傳教育和群眾接受程度方面差距巨大，特別是紡織品服裝的直接再利用完全被禁止，甚至救災用服裝和家用紡織品也禁止捐獻，廢舊紡織品綜合利用領域還缺乏政府的積極引導、宣傳教育和政策扶持。

建議

鑒于我國目前廢舊紡織品綜合利用情況，結合廢舊紡織品綜合利用特點，應該重點開展以下工作：

（一）建立健全法制和標準體系。政府的支持和引導是廢舊紡織品再利用工作順利開展的關鍵。我國可以在學習外國先進經驗的基礎上，結合中國國情：一是研究制定我國廢舊紡織品綜合利用的優惠政策、鼓勵措施和管理辦法，從政策法規、宏觀管理、市場環境、價格體制等方面入手，為防止“黑心棉”趁亂牟利，政府應盡早出臺政策法律和標準，符合標準的，借助財稅政策，給予優惠，不符合標準的，依靠法律手段，嚴懲不貸。二是成立專門機構，制定再加工纖維產品的認證制度和認證標準，通過對生產企業使用再加工纖維數量、產品質量、再利用科技和標準及規模，對再加工產品進行認證和吊牌，允許產品售價比正常產品高。三是根據我國民眾對再加工產品的認知、認可程度，政府應重點引導再加工纖維向非穿著類產品（裝飾、建材、汽車、農業等）領域發展，對研發和生產非穿著類產品的生產企業在政策、資金、稅收、產品銷售等方面優先給予支持。四是鼓勵企業使用再加工纖維產品，并對使用再加工纖維產品的生產企業給予貸款和稅收優惠。五是制定產品標準，形成標準體系。我國可以借鑒歐盟的成功經驗，制定明確的回收、加工利用、產品質量檢驗方法和判定標準，規范廢舊紡織品的回收再利用。比如明確規定廢舊紡織品的消毒辦法，規定廢舊紡織品再加工產品的衛生標準和質量標準等。結合相關標準，根據廢舊紡織品可利用的安全程度進行分類，可分為“可穿廢舊紡織品”“可紡廢舊紡織品”以及“不可紡廢舊紡織品”。對尚具有市場銷售價值的衣服在清潔、消毒、修復、打包處理后，可以捐贈或者出售；對可以通過物理回收或者化學回收的制成再加工纖維作為紡織原料使用，對無法利用的廢舊紡織品，通過焚燒的方式轉化為熱能，進行發電。

（二）建立回收體系，鼓勵多元參與。借鑒先進模式，選擇試點區域，探索建立廢舊紡織品回收體系。回收體系的建設是開展廢舊紡織品綜合利用工作的首要環節。在試點階段，不宜采用單一固定的回收模式，而應建立多渠道回收體系，鼓勵多元回收主體參與，構建全社會參與的回收網絡。結合我國的實際情況，試點工作可以采取專業機構、社會組織和商業機構共同參與的模式對廢舊紡織品進行回收。專業機構具備廢舊紡織品處置能力，可通過實體回收點或者運用現代商業模式網上收購平臺實現廢舊紡織品的回收，如日本的“優衣庫”回收模式。

（三）開展科技創新，拓展產品領域。把各種各樣的廢舊紡織品“還原”為高質量、可利用的纖維是一門新技術。要實現這個轉變，使再加工纖維與原生纖維在性能、色澤上媲美，在價格上具有競爭能力，但目前再加工纖維回收利用還存在一些技術問題有待破解，比如，如何提高再加工纖維的性能？如何從一件由多種原料織成的衣服中分離出不同的纖維？如何鑒別再加工纖維等等，都需要在研發上加大投入。政府要積極支持組建廢舊紡織品再利用的研發團隊，探索建立科研院所技術支撐、企業開發利用推廣的研發機制。開發推廣先進實用技術，倡導大宗利用和高附加值利用相結合，培育專業化企業和規模化產業集群，通過產、學、研、用相結合，拓寬大宗利用和高附加值利用途徑，開發、引進、推廣廢舊紡織品綜合利用先進實用技術，形成廢舊紡織品梯級利用技術支撐體系，培育具有成套處理裝備和工業化生產能力的企業，形成分揀、拆解、加工、資源化利用和無害化處理等完整的產業鏈條，鼓勵廢舊紡織品綜合利用企業向專業化、規模化、集約化方向發展，在全國重點區域建立若干廢舊紡織品綜合利用基地進行試點。通過行業間的技術研發合作實現跨行業、跨領域拓展再加工纖維利用產品，拓展再加工纖維利用產品的種類。政府應在政策、稅收、資金方面加大投入和引導，重點引導和鼓勵再加工纖維在裝飾、建材、汽車、農業等領域的利用。通過軍品和民品相結合，政府采購和市場行為相結合，擴大再加工纖維產品銷售渠道，同時，積極與民政、婦聯、紅十字會等部門和組織溝通協調，探索再加工纖維產品在抗震救災和慈善等領域的應用。

（四）加強質量監管和宣傳教育，確保產品質量。再加工纖維具有“兩重性”，從合理性上看，再加工纖維作為再生資源、變廢為寶是好事，它不僅生產工藝簡單、投資小、原料易得，既可提供較多的就業機會，也可增加財政收入。但從危害性上看，再加工纖維是滋生“黑心棉”的主要原料，不但原料種類繁雜，生產企業小而散，而且還存在著較嚴重的安全隱患和環境污染，尤其是生產“黑心棉”，不僅損害消費者和規范企業的利益，擾亂社會正常經濟秩序，還危及身體健康。

正是由于再加工纖維具有二重性和生產銷售流程的復雜性，給監管工作帶來了一定困惑和難點。因此，加強安全監管首先要建立和完善再加工纖維質量監督管理的相關法規、政策和標準，尤其是再加工纖維及其制品的安全與鑒定的技術標準，為企業產業提升和發展提供依據，同時，明晰各監管部門的職責和經營者的質量責任和義務，這樣既為職能部門依法行政提供強有力的法律依據，又能規范約束企業或業戶自律，承擔法律義務和社會責任。其次，各監管部門要按照有關法律規定和政策規定各司其職，如邊防海關要把好國門杜絕國外廢舊紡織品流入國內；衛生防疫部門要把好醫用廢舊紡織品和疫區紡織品流入市場；民政部門要把好殯葬紡織品流入市場；質量監管部門要制定質量標準和檢驗方法，把好產品質量關，要建立崗位責任制和問責機制，把工作分工到家，把責任落實到人；其次建立由政府牽頭各相關職能部門參與的聯合整治機制，建立長效聯動工作機制，充分發揮行業自律作用，加強聯絡，主動合作，積極配合，密切協作，建立上下互動、左右協查協管的聯動工作機制。再次，加強引導，疏堵結合，采取“查、治、管、扶、建”的監管辦法，實現標本兼治。對存在的普遍性和傾向性問題，尤其對再加工纖維的原料、生產制作等重點流程，下大力氣予以整治，堅決取締制假制劣窩點，關停無證無照企業或業戶，曝光制假制劣的單位和個人，扶持好的，創建強的，幫助企業建立產品標準。同時，加強宣傳動員，引導綠色消費。國家相關部門應利用各種宣傳媒介，豐富宣傳手段，對利用再加工紡織品進行大力宣傳，引導消費者正確看待并積極使用再加工紡織品，讓消費者從內心接受“再加工面料”“再加工服裝”。如可以通過學校以教育影響學生、以學生影響家庭、以家庭影響社會的方式，進行廣泛的宣傳教育，倡導使用再加工紡織品的消費理念，使公眾形成使用再加工紡織品的生活方式和消費習慣，營造全社會參與綠色消費的良好氛圍。如日本的“再加工利用服裝”產品上，都印有ECOLOG標識，意為環保產品，此類衣服深受環保志愿者的青睞。

廢舊紡織品循環利用，是涉及國家能源安全和“兩型社會”建設的重大戰略，地方政府也要出臺相關政策來扶持這項工作，并由專門機構負責推動落實，使之形成一個完整的產業鏈，并帶動相關產業的發展和質量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