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市“互聯網+農產品流通”發展現狀、存在問題與對策

馬 晨 李 瑾

（北京農業信息技術研究中心，國家農業信息化工程技術研究中心，農業部農業信息技術重點實驗室，北京市農業物聯網工程技術研究中心，北京100097）

天津市“互聯網+農產品流通”發展現狀、存在問題與對策

馬 晨 李 瑾*

（北京農業信息技術研究中心，國家農業信息化工程技術研究中心，農業部農業信息技術重點實驗室，北京市農業物聯網工程技術研究中心，北京100097）

“互聯網+農產品流通”的發展對于拓展農業功能，延伸農業產業鏈，提升農產品價值，實現經濟提質增效升級具有重要作用。本文在對天津各區縣的農產品流通主體進行調研的基礎上，針對農產品流通全程中信息化的發展和信息化應用現狀進行了深入分析，指出了天津市“互聯網+農產品流通”發展當前存在的主要問題與需求，并提出了相應對策建議。

近年來，以“互聯網+”為主導的現代農業、科技農業如火如荼地發展起來。據國家商務部數據顯示，截止2016年9月，全國農產品電商交易額突破1 700億元，農產品在線經營企業和商戶達100萬家，預計2016年全年交易額將超過2 200億元，占整個電商交易額的比重從4.6%上升到6.2%，增幅達35%（吳文治和李振興，2016）。農產品流通分別聯系著生產與銷售，“互聯網+農產品流通”的發展對于拓展農業功能、延伸農業產業鏈、提升農產品價值、實現經濟提質增效和升級具有重要作用。國家為了加速傳統農業的戰略性調整，推動農產品流通業的創新發展，先后出臺了《國務院關于積極推進“互聯網+”行動的指導意見》、《“互聯網+”高效物流實施意見》、《國務院關于大力發展電子商務加快培育經濟新動力的意見》等一系列指導意見，為農產品流通業的轉型升級提供了良好的政策環境。

國內學者分別從技術工程角度、體系機制角度、流通模式等方面對農產品流通進行了相關研究（孫傳恒 等，2010；陳耀庭 等，2013；劉天軍 等，2013；孫靜 等，2014），但對于農產品流通全程的信息化應用、發展現狀統籌研究得較少，對于區域農產品流通的發展現狀研究更少。本文在對天津各區縣的農產品流通主體進行調研的基礎上，針對農產品流通全程中信息化的發展及應用現狀進行了深入分析，指出了天津市“互聯網+農產品流通”發展當前存在的主要問題與需求，并提出了相應的對策建議。

1 天津市“互聯網+農產品流通”發展現狀

天津市東臨渤海，毗鄰北京、河北，是國家中心城市與環渤海地區經濟中心，具有得天獨厚發展農產品流通的地理位置。2015年4月“中國（天津）自由貿易試驗區”的正式掛牌，也為天津市農產品流通的發展帶來了新的契機。目前，天津港已建成散貨物流中心、集裝箱物流中心、保稅物流園區、空港國際物流區、物流貨運中心和郵政物流中心等12個重點物流園區，物流產業發展勢頭良好，為發展農產品物流中心區起到了較好的引領示范作用。中通、韻達、圓通、順豐4家全國物流龍頭企業的華北區域總部也已在津完成了注冊，并與天津市政府正式簽署了投資協議。此外，騰訊數據中心、惠普數據中心等一批互聯網及信息業龍頭企業相繼落戶天津，為加快天津市的“互聯網+農產品流通”建設提供了良好的科技環境、企業支持和硬件支撐。

1.1 成功搭建遍布天津市的批發市場體系

經過多年的建設和發展，天津已初步形成專業性與綜合性相結合，產地、集散地與銷地相銜接的農產品批發市場體系。目前，天津市已建成大、中、小型農產品專業、綜合、貿易等市場190余個。2014年，全市農產品批發市場成交額為667.94億元，同比增長1.73%。全市年銷售額在億元以上的農產品批發市場22個，農產品批發市場日均批發量達8 200 t。農業部定點批發市場12個，其中西青區3個、津南區2個、其他區縣各1個。市場進場商品主要來源于本地及山東、河北、內蒙古、山西、陜西、新疆、廣東、海南及天津周邊等地；涉及全國22個省200多個縣市。市場商品主要銷售地區為本市及北京、河北、東北、內蒙古等地區，部分農產品、炒貨等銷往歐美、中東及我國港澳臺地區。

天津市批發市場網絡體系成熟且分工明確，北部武清區的環渤海綠色農產品市場與南部靜海縣的海吉星國際農產品物流園成為區域輻射型農產品批發市場，服務京津冀，分銷全國；中心城區周邊以及濱海新區以農業部定點批發市場中的東麗區金鐘、西青區紅旗、北辰區韓家墅、北辰區老板娘水產城、津南區何莊子、寶坻區寶糧、薊縣薊州、靜海縣范莊子、濱海新區金元寶、寧河縣貿易開發區批發市場等10個農產品交易市場形成農產品批發市場網絡，承擔天津市中心城區80%的果菜供應，滿足天津市居民需求；西青區碧城、西青區曹莊、武清區大沙河、津南區隆海葛沽、寶坻區農產品批發市場等5家批發市場形成產地農產品市場，直接對接農產品生產基地（表1）。

天津市批發市場信息化系統已具有一定基礎，在農業部公布的全國定點批發市場名單中，天津市西青區碧城蔬菜批發市場、津南區何莊子農產品批發市場等已建立了電子結算、電子稱重系統。其中，碧城蔬菜批發市場內設有電子收費系統、電子報價系統和電子監控系統，并建立了面向全市的市場服務中心、無公害蔬菜配送中心、無公害農副產品檢測中心，是目前中國北方面積最大、功能最全、設施最先進的現代化無公害農副產品批發市場。武清區大沙河蔬菜批發市場等建立了蔬菜價格信息采集和發布系統，能夠為農戶和消費者提供蔬菜市場信息服務，推進了農產品的市場化及信息化。靜海縣范莊子蔬菜批發中心和大沙河蔬菜批發市場等建立了安全監控信息系統，在市場內部設立監控攝像頭和信息監控室，并組建了以行業分析師、區縣監測員、采集點信息員為基礎的農產品市場信息服務工作團隊，編制了形式多樣的信息服務產品，利用期刊、互聯網、手機短信、手機APP等信息傳播手段定期向全社會免費提供全國農業部定點批發市場農產品批發價格查詢服務和信息推送服務。海吉星農產品物流有限公司規劃建設了全國第一家農產品電子拍賣市場，并致力實現“原產地競價、原產地包裝、原產地發貨”的農產品流通終極格局（表1）。

表1 天津市部分農產品批發市場名單及其信息化應用

1.2 農產品“線上線下”服務體系穩步推進

天津市緊緊圍繞現代都市型農業發展目標制定了《農產品網絡銷售全覆蓋三年行動計劃》，將農產品電子商務建設納入2013～2015年全國農業物聯網區域試驗工程三大重點工程（生產經營智能控制工程、農產品質量追溯工程和農產品電子商務示范工程）之中，通過實施“電商網+農業”工程，推進農產品流通方式變革，力爭用3年時間（2016～2018年）形成以市級以上農業龍頭企業和合作社、規模農業企業、特色種養殖大戶、家庭農場等農業經營主體為主線，以農產品電子商務企業平臺和農產品物流服務體系為支撐的農村電商網絡服務體系，推進農產品網絡銷售全覆蓋。

“賣出去”—農產品電子商務發展已初見成效，雖然天津市農產品電子商務發展起步較晚，但發展較快，特別是2013年以來天津市電子商務繼續保持高速增長。目前全市基本實現了村級網絡銷售平臺全覆蓋，市級以上現代農業龍頭企業、合作社和有規模的農業大戶全部“觸網”，并形成了5個年銷售額在1億元以上的本地電商龍頭企業（表2）、3個農產品重點物流配送中心和20個年銷售額在5 000萬元以上的行業龍頭企業，打造了50個線上銷售的本地知名農產品品牌，網上銷售產品種類達到2 000種，交易額突破100億元。天津市政府為全市“大眾創業、萬眾創新”的發展創造了良好的環境，相繼扶持培育了“食管家”（圖1）、“津農寶”、“優農樂選”、“網通電商”等一批本地電商企業，探索并形成了適合天津市自身發展特點的6種農產品電子商務模式，以及“薊縣農品”、“際豐蔬菜”、“北辰雙街電商村”等一批農產品網上交易應用試點。

表2 天津市農產品電子商務經營狀況

圖1 天津本地B2C電商—“食管家”

“買進來”—農資產品電子商務平臺成功搭建，針對農民買種子、化肥、農藥、農膜、小型生產加工機械難的問題，天津市結合農業部信息進村入戶的益農信息社，建立了線上線下相結合的村級信息服務站，為廣大的農民提供了農資產品購買的便民服務。以武清區村級信息服務站為例，武清區結合農業信息化建設、電商進村工程，現已建成30個村級信息服務站試點，依托授權的電商平臺，為當地農民、種養大戶等代購農業生產資料、生活用品合計500余種，并且，村級信息服務站作為村級物流配送集散地，代理包裹、信件收取和金融部門的小額取款等業務，方便村民生活。

1.3 多元化的農業電子商務經營模式日趨成熟

隨著農產品電子商務市場需求的增加，天津市本地電商在各自的發展經營過程中，逐步探索出適合本地的經營模式，多元化的線上線下經營模式為農產品電商的發展壯大提供了經驗借鑒。

O2O模式（Online To Offline）是指將線下的商務機會與互聯網結合，讓互聯網成為線下交易平臺的一種模式，目前天津市的大部分本地電商都采用這種模式。以 “薊縣農品”電商平臺為例，該平臺在“線上”建立了薊縣農品網上銷售平臺、手機微信銷售平臺、手機APP、阿里巴巴B2B網店、外企服務集團網店等多家電商平臺，為天津本市居民及外省消費者提供了便捷的網絡購物渠道；“線下”在天津、北京的快餐點建立了專柜，并入駐天客隆連鎖超市，現已在天津市區擁有6家直銷店、城區2家直銷店、40家加盟店，店面連鎖專柜30家，涵蓋了天津市連鎖超市、連鎖食品店及連鎖酒店等多家連鎖機構，為天津市居民提供了社區實體體驗。通過線上線下的聯手經營，“薊縣農品”的品牌產品得到了進一步的推廣，銷售量大幅提升，網上訂單逐日遞增，目前網上銷售總量已超過500萬元。

B2C模式（Business to Customer）是指企業通過互聯網為消費者提供一個新型的購物環境—網上商店，消費者通過網絡在網上購物、支付。 “食管家”通過與產品質量過關、信譽良好的農業生產基地、合作社簽訂合同，將天津本土的品牌農產品放到網上銷售，既方便市民在網上選擇農產品，又將本土特色農產品推向了市場，為農民解決了銷售難的問題。通過“食管家”的推廣，沙窩蘿卜、鹽汪子蝦等一批天津本土品牌農產品在網上打開了銷路，不僅使品牌得到了推廣，也讓農民的收入得到了大幅提升，有效推動了當地經濟的轉型發展。

O2O+B2C模式（Online To Offline & Business to Customer）是指綜合使用O2O和B2C的電商模式，即除了線上線下的銷售模式以外，企業還通過互聯網為消費者提供一個新型的購物環境—網上商店，消費者通過網絡在網上購物、支付。在天津，“愛孚瑞”是較為經典的采用O2O+B2C模式經營狀況較好的公司，在O2O運營模式方面，目前愛孚瑞公司已簽訂了總價為200萬的線上戰略合作協議，對包括客戶端選購系統、企業網站、內部ERP軟件等在內的信息化系統進行了全面建設及改造；愛孚瑞現在已經具備了成熟的線下倉儲、配送、客服團隊，并在重要區域設定10余名區域主辦，并且每個區域每月至少舉辦5場活動來增強客戶體驗。在B2C運營模式方面，公司運用自身積累的銷售經驗，為客戶提供了B2C商城，進一步方便客戶在網上購物。截至目前享受愛孚瑞配送的會員總數已近500名，月銷售額將近100萬元。

B2B2C模式（Business to Business to Customer）是一種新型的網絡通信銷售方式，第一個B指廣義的賣方（即成品、半成品、材料提供商等）；第二個B指交易平臺，即提供給賣方與買方的聯系平臺，同時提供優質的附加服務；C即指買方。天津傲綠農集團采用的即是B2B2C電商運營模式（圖2），傲綠農集團自身旗下設4個全資子公司，擁有6家自營超市、2座農副產品加工廠和百余家傲綠社區菜店，并發起了一家農民專業合作社，自身就是農產品團隊、策劃、電商和客服團隊，在線上為廣大消費者提供銷售服務。此外，傲綠農集團還與天津農商銀行、建設銀行、工商銀行等進行線上金融合作，為消費者提供便捷的交易方式。迄今為止，傲綠集團總銷售額已達到690萬元，訂單數量超過了6萬，為逾30 000戶家庭提供了優質安全的農副產品。

圖2 天津傲綠農集團農產品電子商務經營模式

O2O+B2B2C模式（Online To Offline & Business to Business to Customer）是線上線下經營模式與B2B2C模式的結合，“津農寶”采取的就是這種模式。“津農寶”為農業企業構建直通消費者的線上線下相結合的農產品購物平臺和創業平臺：線上為農業企業提供旗艦店展示交易平臺，線下建設各種形式的體驗店，通過二維碼將線上線下有機結合，為企業構建一個“平臺+通道”的銷售體系，并聯合黑馬聯合社在環渤海農貿市場建立了“津農寶”體驗基地。目前，“津農寶”已經建立了包括米面糧油、肉禽蛋奶、果蔬茶飲、休閑食品等在內的36個細分品類，產品共計386件（90%為天津本地農產品），日均瀏覽量3 800人次，注冊個人會員5 000 名、企業會員160家，累計完成了2.8萬的訂單量，完成銷售額近300萬元。

1.4 農產品冷鏈物流信息網絡逐步完善

在天津農產品電子商務如火如荼的發展過程中，冷鏈物流的發展成為電商發展的關鍵環節。“十二五”時期，天津市的冷鏈物流產業取得了較快的發展，物流設施逐步完善，服務范圍涵蓋果蔬、肉類、速凍食品、乳制品、水產品等多種品種，產業關聯度較大，對大宗農副產品的生產、加工和配送等產生了較大影響，而且隨著居民收入水平的不斷提高，居民對農產品冷鏈物流的需求也不斷增強，農產品冷鏈物流未來發展空間廣闊。

1.4.1 農產品冷鏈物流基礎設施建設不斷加強 在以天津為半徑的輻射圈內，除了包括北京等以高端保鮮食品為主的主要目標市場外，還有保定、唐山等中等城市和滄州、廊坊等中小城市，甚至包括德州、濟南、東營等在內的環渤海地區。巨大的農產品冷鏈消費需求拉動了天津市冷鏈產業的發展，盡快在天津建立農產品物流中心，服務以環渤海地區為主周邊為輔的冷鏈物流需求勢在必行。通過近幾年的不斷努力，截至2014年，天津市擁有大型冷鏈物流企業與水產品加工企業80余家，擁有大中型冷庫百余座，總庫容約100萬t（表3），其中，營業收入1 000萬以上規模的冷庫45家，庫容達76萬t；具有主食加工冷鏈配送能力的企業10余家，配送網點650個；全市擁有冷藏車逾1 000輛，低溫物流配送產品年交易額150多億元。2010年成立的天津海吉星農產品物流有限公司運用RFID技術進行貨品的出入庫管理以及倉儲管理，并向客戶提供7×24小時進出貨服務，滿足生鮮農產品-25～15 ℃全程冷藏服務。目前海吉星公司每月平均吞吐量約1.2萬t，目標是建設成為北方地區最大的農產品進出口貿易展銷中心、北方農產品檢驗檢疫中心和通關中心。

表3 2015年天津市公共型冷庫容量 萬t

1.4.2 自營配送模式探索性經營 自營配送模式是指在配送系統中生產企業、批發企業及零售企業自己從事冷鏈配送業務，不外包給第三方企業。自營配送模式對配送能力的要求較高，因此，目前天津市農產品電商中能采取自營配送模式且運營較為成熟的企業為數不多，以愛孚瑞（天津）農業科技發展有限公司最為典型。為了實時監控冷庫的倉儲溫度，愛孚瑞公司從日本采購了先進的信息化溫控傳感器，將其安裝在冷庫內部，并為冷庫配備了無線攝像頭，一方面能讀取溫控傳感器的溫度數據，另一方面，通過互聯網技術與溫控傳感器相連接，能夠精準地將讀取的溫度數據上傳到手機APP應用系統上，方便工作人員實時監控冷庫室內的倉儲溫度。此外，在全程冷鏈配送方面，為解決“冷鏈流通最后一公里”的斷鏈難題，愛孚瑞公司參照世界先進的日本冷鏈物流技術，專門定制“冷藏配送箱”并設定入戶溫度標準，通過裝有GPS定位等信息化裝備的冷鏈配送車輛直接配送到客戶家中。愛孚瑞自營的“全程冷鏈、宅配入戶”經營模式，通過互聯網技術與冷鏈配送的結合，保證了整個鏈條溫度的可追溯與可監控性，實現了食材從產地采購、貯藏、包轉、分揀、運輸、宅配的全程冷鏈運輸，保證了食材的品質和安全（圖3）。

圖3 愛孚瑞（天津）農業科技發展有限公司冷鏈配送模式

1.4.3 第三方冷鏈物流模式依然是天津本地電商的主物流模式 近年來，隨著天津政府對物流龍頭企業網絡信息建設的投資力度不斷加大，天津市A級物流企業已增加到25家（其中新增5A級物流企業6家以上），并且，不斷加大對已落戶天津的中通、韻達、圓通、順豐4家物流龍頭企業華北區域總部的投資力度，為其搭建網絡信息、倉儲服務平臺，為龍頭物流企業駐扎天津創造良好的基礎設施環境。此外，天津市政府還積極推動UPS、FedEx、DHL等國際知名快遞企業落戶空港經濟區，力爭引進6家主營業務收入在2 000萬元以上規模的快遞企業總部或區域總部，不斷加大對電子商務企業的支持力度，加快建設第四方物流公共信息平臺，為電子商務企業提供全方位、高效率、透明化的物流信息服務。

2 天津市農產品流通存在問題與需求

通過對天津各區縣農產品流通主體的調研發現，雖然天津在農產品電子商務、農產品批發市場建設等方面取得了一定成績，但是，在“互聯網+”的背景之下，天津作為國家中心城市之一，在農產品流通方面尚與北京、上海等一線城市存在差距，天津市現代農業的發展還存在一些問題亟待改善。

2.1 農產品批發市場信息化建設尚存在提升空間，傳統的流通布局有待調整

天津市擁有優越的地理位置以及輻射能力強的國際港口，是中國北方目前唯一的自由貿易試驗區。健全的農產品批發市場網絡體系，不僅保證了天津市本地農產品的自給自足，還輻射京津冀地區，并分銷至全國。但是，與發達城市相比，天津農產品批發市場的基礎設施建設存在信息化裝備不夠健全，電子結算、電子稱重、價格信息采集等信息基礎設施和裝備在天津城鄉之間發展不平衡的問題，尚存在提升空間。究其原因，除了建設投入有待加強以外，農產品流通經營主體的認識有待提升、傳統的流通布局有待升級、經營品種結構有待調整是主要原因。天津市包括農產品批發市場在內的大部分農產品流通產業的發展尚處于初中級階段，亟需由粗放型發展向集約型發展轉變。

2.2 農產品電商發展面臨多重困難

近年來，農產品電子商務在天津如火如荼地開展著，既有阿里巴巴、京東、亞馬遜等大型第三方電商平臺入駐天津，又有18家本地農產品電商在市政府的支持下運營探索，還有天津市區縣640余家合作社網店建立，為天津市農產品電商創造了良好的發展氛圍。農產品電子商務的發展既突破了傳統的流通瓶頸，同時大大降低了交易成本，間接提高了農民的收入水平。但是，與此形成反差的是大部分農產品電商運營狀況相對慘淡，盈利的電商少之甚少。網上銷售的農產品以干果和雜糧類為主，品種缺乏多樣化，品質缺乏保障，品牌缺乏推廣，亟需制定統一的農產品電子商務經營標準。此外，在“互聯網+”的背景下，伴隨著農產品電子商務的快速發展，農產品交易主體的互聯網思維有待提升，對電子商務交易的認識有待深入，消費主體的消費習慣有待改變。

2.3 農產品冷鏈運輸成本較高、水平較薄弱

農產品具有單位價值低、易損耗等特點，所以農產品無論是從經濟價值還是技術手段上都不宜長期儲存。與工業產品不同，大宗農產品的包裝散亂，且流通過程中會經過多次拆分、組合，農產品標準化制定和應用的范圍相對狹窄。天津市的農產品冷鏈較薄弱，在現有的冷鏈流通水平下，鮮活農產品質量下降、損耗增加，進一步影響了流通效率。此外，對于天津來說，農產品電商自營配送模式成本較高，對物流能力要求較嚴，目前尚不適合在市內大面積推廣。所以，在天津發展農產品冷鏈運輸產業，大力提升第三方物流服務水平是關鍵。

3 天津市農產品流通發展對策研究

“互聯網+”戰略的提出為天津市農產品流通的發展帶來新環境的同時，也帶來了新的要求。天津市亟待貫徹“互聯網+農產品流通”的改革要求，不斷完善農產品市場流通體系，積極發揮互聯網在農產品流通過程中拓展功能、降低成本、促進融合的巨大作用，推動天津市農產品流通的發展再上新高度。

3.1 加快對農產品批發市場的升級改造，提高農戶對于農業信息化的參與程度

為了更好地發揮現代化批發市場的流通服務功能，應加強批發市場、農貿市場信息化基礎設施的建設力度，加快推進市場升級改造，逐步推進電子稱重、電子結算、電子拍賣、信息采集等先進的信息化系統在天津城鄉間批發市場的應用，不斷完善現代化的交易模式，建立現代化的流通體系，拓寬流通渠道，提高流通效率。此外，鑒于目前天津市農產品交易主體的年齡結構不合理、受教育程度偏低，以及產地種植規模不集中等現實情況，要不斷加大對農戶的培訓，培養其對于先進的農產品物流信息化系統的接受程度，幫助農戶認識“互聯網+”時代下農產品物流的新機遇，增加農戶對于農業信息化的參與程度。

3.2 不斷加快本地特色農產品的品牌建設，“以點帶面”發展農產品電子商務

品牌建設在天津市農產品領域是弱項，天津市的農產品品牌建設嚴重滯后于工業產品。對于農產品電子商務而言，樹立一個值得信賴的品牌形象是影響生存和發展的重要因素，其中，提高特色農產品的品質是關鍵。以天津“沙窩蘿卜”為例，“沙窩蘿卜”以其健康綠色的種植方式、甘甜的味道、脆嫩的口感吸引了廣大的消費者，成為了天津市著名農產品品牌，是“食管家”等本地電商平臺最暢銷的農產品之一，在擴大自身線上銷售規模的同時，也提高了電商平臺的知名度。此外，由于生鮮農產品的自身屬性，農產品電子商務在價格方面與傳統農產品銷售方式相比不具優勢，因此，在農產品電子商務開展初期，應采取“以點帶面”的銷售策略，重點面向中高消費群體，銷售易儲存、經濟附加值較高的農產品，以“點”的銷售量帶動銷售規模，再逐步向一般農產品擴散，以謀求進一步的發展。

3.3 不斷提高第三方物流的服務水平，降低農產品物流成本，提高產品銷量

農產品電子商務提升用戶體驗最大的障礙是成本，給消費者最直觀的感受是價格。目前生鮮電商體驗不佳最重要的原因之一，就是生鮮電商價格低到無法保證生鮮農產品的品質質量和物流的新鮮度，而價格過高偏離實際價值的生鮮農產品得不到消費者的認可；同時，受農產品特點影響，雖然初級產品價值偏低，但其整個生命周期面臨存儲、包裝、貨運等流程，全程下來成本偏高，甚至高于農產品本身的價值。因此，大力發展第三方物流，不斷提高其服務水平，才是降低農產品物流成本、提高農產品線上銷量的根本所在。第三方物流在長期的工業品物流過程中積累了大量的配送資源和物流經驗，能夠分別為農產品供應商、電商平臺經營者和消費者提供全程冷鏈運輸、倉儲物流、檢驗檢疫、大數據分析、金融服務等專業一體化服務，擴大商戶交易半徑，降低交易成本。

陳耀庭，蔡賢恩，戴俊玉．2013．生鮮農產品流通模式的演進．中國流通經濟，（3）：1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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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文治，李振興．2016．物流成農產品電商最大瓶頸．北京商報，2016-10-12．

馬晨，博士，工程師，專業方向：農業經濟研究及農業農村信息化，E-mail：mac@nercita.org.cn

*通訊作者：李瑾，博士，研究員，專業方向：農業經濟研究及農業農村信息化，E-mail：lij@nercita.org.cn

2016-11-23；接受日期：2017-01-10

北京市農林科學院創新能力建設專項（KJCX20160501），天津市農委調查研究項目（TJNWY2015003），工程院咨詢課題（2016-ZD-03-04），北京市社科基金項目（16LJC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