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密爾論功利主義

劉玉瑩

摘 要：密爾在邊沁功利主義的基礎上發展了功利主義，將幸福作為衡量行為的重要標準。在密爾看來，自由和美德與功利主義都有密切的關系，自由和美德既是實現幸福的重要手段，又是幸福的組成部分，與幸福存在密切關系。密爾的功利主義存在局限性，但不可否認其思想某些部分，仍具有時代價值。

關鍵詞：功利主義 幸福 自由 美德

約翰·密爾的教育方式極為特殊，沒有接受過常規的教育，其教育主要在父親的指導下完成。密爾所處時代，功利主義思想盛行，其父親和邊沁是功利主義的代表人物。在父親和邊沁的影響下，密爾掌握了功利主義思想的精髓，并進行了修正與創新。正因為密爾對功利主義的思考和改進，讓密爾的功利主義對后世產生深刻的影響。

邊沁主張“最大多數人的最大幸福”，將功利主義作為評價行為的標準，密爾在邊沁功利主義思想的基礎上對功利主義進行了繼承、修正與完善。密爾保留了邊沁功利主義“最大多數人的最大幸福的原則”，但對以快樂為評價行為的標準進行了修正，密爾提出幸福是評價行為的標準。“密爾不僅將幸福與否與行為的對錯關聯起來，而且將幸福看成是功利主義學說中值得欲求的目的，而且是唯一值得欲求的。”密爾對功利主義的修正，使得功利主義更為當時的人們所接受。“功利主義為18世紀末19世紀初的資本主義的發展提供了理論的原則和實踐的方式。”

密爾對功利主義發展的貢獻在于不僅更新了邊沁的行為評價標準，從單一的“快樂”標準轉變為“幸福”標準，而且擴充了“幸福”的含義。

一、自由是幸福的組成部分

（一）自由與功利主義的關系

在密爾看來，自由是按照自身的意愿，在符合一定條件的前提下，發揮主觀能動性，實現自己的目標和利益。“個人自由的實質是能夠不受外界強制、按照自身條件去自主地追求自己的生活目標。”

密爾的自由主義思想建立在功利主義思想之上，密爾主張在不侵害社會公共利益和他人合法權益的前提之下，人們可以自由的思考、自由的表達、自由的行動，發展自己，實現個體目標和個體價值。“國家的價值，從長遠來看，歸根到底還在于組成它的全體個人的價值”。在密爾看來，個體的發展有助于推動社會的發展，實現功利主義的目標。密爾主張的自由以功利主義為基礎，有有助于實現功利主義的目標，因此自由和功利主義緊密的聯系在了一起。

（二）自由的適用范圍

密爾認為自由原則的適用遵循“傷害原則”，當個體行為存在對他人的危害，他人和社會可對個體的行為進行限制，防止侵害，減少利益損失，自由在適用的范圍上是有明確限制的。

密爾認為，自由的適用主體僅僅在成熟的民族和個體的范圍之內。密爾在《代議制政府》一書論證帝國統治的正當性，因文明未開化的民族不具備通過擁有自由而發展自身的條件，因此只能借助外力而培養民族習慣、規范民族行為、拉動民族發展，但其論證也受到后人的質疑與批判。

（三）自由與幸福的關系

正如上文所說，自由有助于實現功利主義，因此可以將自由視為實現幸福的手段。但不可忽視的是，在密爾看來自由本身是幸福的組成部分。自我發展是自由的重要體現，“在密爾看來，每一個個體的自我發展就構成人類的自我發展，人類的自我發展就是人類最大的功利”

密爾“把政府看作是促進人民最大福利的、保障個人權利的工具”。因此，政府努力營造良好的氛圍，保障人民自由，鼓勵人民追求幸福，實現自身價值。密爾的功利主義與自由主義、幸福與自由并不是對立的，而是可以共存。

二、美德是幸福的構成要素

密爾認為美德是實現幸福的手段，又將美德視作幸福的組成部分。功利主義鼓勵追求個人目標，實現個人價值，但是同時要求應符合基本的道德要求，不得侵害他人權益。

具有公共精神和自我犧牲的精神是一種美德，這種美德一方面可以讓自己感到幸福和快樂，這種快樂是較高層次的快樂，另一方面這種公共精神和自我犧牲的態度，為其他人實現目標創造便利條件，為社會利益的實現提供更大的可能性。密爾主張個人將自身發展與社會公共利益聯系起來。

功利主義語境下，政府和社會會創造條件追求功利效果，促進個人發展和公共利益的實現，比如通過教育可以促進人民提供公共意識和觀念，提升美德，將個人的發展與社會的進步緊密聯系起來。

三、簡評密爾功利主義

密爾認為功利主義追求的是“最大多數人的最大幸福”，但功利主義的此種追求存在忽略少數的利益的危險，掩蓋的個體差異和多樣化需求；但是密爾在前人基礎上將幸福標準融入功利主義，發展功利主義，給功利主義添活力，對個人提升和社會進步都有非常重要的意義。密爾功利思想中對自由的尊重、對美德的追求等合理成分仍具時代價值。密爾功利主義思想應被全面看待、客觀評價，理性借鑒密爾功利主義思想中的價值。

注釋：

1、李亞偉：約翰·密爾對功利主義的詮釋，當代社科視野·理論探討，2011年第10期。

2、羅俊麗：邊沁和密爾的功利主義比較研究，蘭州學刊，2008年第3期。

3、約翰·密爾：功利主義，唐錢（譯），北京商務印書館。

4、約翰·密爾：功利主義，唐錢（譯），北京商務印書館。

5、 劉瓊豪：密爾功利主義自由原則保護個人自由權利的可能性，倫理學研究，2013年9月。

6、 楊曉：功利何以容納正義——解讀密爾《功利主義》中功利與正義的關系，齊齊哈爾大學學報，2007年1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