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談毛焰肖像繪畫的特征

郝小雪

摘 要：毛焰的作品折射著痛苦和迷茫，他的每一幅畫就像是畫自己，表達著內心最豐富的精神世界，這種精神的東西讓人感覺到了敏感和脆弱，但是并沒有缺少尖銳。他的畫面主要以灰色調為主，明暗的光影效果給人一種莫名其妙的緊張，似乎每一筆都與神經末梢相連，流露出躁動和不安。本文通過分析毛焰作品中的筆觸、色彩、構圖、精神等方面去理解毛焰肖像繪畫的一些特征。

關鍵詞：肖像；筆觸；色彩；構圖；精神

毛焰是當代寫實主義的畫家。他從小受父親的影響喜歡畫畫，如今是中國當代油畫的杰出人物，他以敏感而細致的觀念肖像畫吸引了世人的眼球。1988年毛焰考入中央美術學院油畫系第二畫室，他不斷地嘗試著古典與現代的結合，以及真實地表達一個人在精神的折磨下對生活的熱愛和追求。在此期間朝戈的繪畫也給他帶來了深刻的影響。本文通過分析毛焰肖像作品中的筆觸、色彩、構圖、精神等方面去理解毛焰肖像繪畫的一些特征。

1 筆觸

筆觸是一種重要的繪畫形式語言，也是繪畫過程中組成畫面效果的重要因素。筆觸和肌理是一些優秀畫家展現個性特點的重要之處，也是藝術家傳達個人修養與品味的重要表現。在西方，有弗洛伊德的嚴謹結實的造型，卻又有爽快大膽的筆觸，有克勞斯遠距離顯示攝影般的真實感，卻又有近距離生動的筆觸。

可是在毛焰的作品中（如圖2），我們根本無法辨別他怎么樣用筆，幾乎所有的筆觸都很細膩、靈動，但是這并不代表畫家沒有筆觸，這恰恰也是毛焰繪畫的神秘之處，但毛焰的這種在整體細微灰色節奏中，表露出每一部分感情的畫家卻很少。在他的中期作品中，毛焰的許多繪畫技法類似于何多苓（如圖1）。例如，何多苓在完成他的女性人體系列中通常是兩個階段。首先他用松節油鋪出畫面的基調并且塑造肌理和結構。然后等待畫面完全干透后再開始第二階段的層層罩染。這樣的好處是既不損壞第一階段畫面的顏色，又可以露出底色，有透氣感。而他的畫亮部畫得比較稀薄，用紙巾或者手指等擦拭的方式透出底色。這樣在一幅畫完成時，既可以看見完整的效果又可以見到許多細節，甚至是在起稿時或是修改畫面時形成的肌理。何多苓的畫面背景很光滑，從而能和塑造對象的肌理形成對比。藝術評論家栗憲庭曾如此評價毛焰：“毛焰的作品放在歐洲任何博物館的大師作品前，都毫不遜色。”

2 色彩

色彩在油畫語言中的地位并不次于筆觸，并且具有豐富性和力度感。作品中的色彩關系牽涉到把各種色彩要素進行分析和對比，而在這個過程中個性化的色彩是最具有表現力的，具有個性的主觀色彩是精彩的。改革開放以來，人們不但物質水平提高了精神水平也提高了，然而在毛焰的創作中足能體現這一點。他非常喜歡傳統的文人筆墨畫，如果把“托馬斯系列”作為起點，中國傳統繪畫對其作品的影響正在逐步加大，有著傳統的“墨分五色”的色彩內涵。他常常用的是一種很主觀的冷灰色調，毛焰的作品總是不斷反復的畫，每一遍都很薄、很輕、很淡，并且具有很微妙的層次變化，再加上畫面中各種細膩的灰色相互融合，營造了一種神秘的氣氛，體現了冷漠而又感傷的情調。毛焰對托馬斯的刻畫是靈魂的刻畫，觀看作品能把我們帶入一種絕妙、奇特的孤獨之境。

3 構圖

構圖簡單地說是構造圖形。毛焰的作品中多數都是一個站立的人物，但是從《青年郭力：緬懷德拉克洛瓦》（1996 年）這幅作品開始，毛焰似乎徹底改變了人物全身構圖的習慣，并且越來越注重人物的頭部的細節刻畫。

在記憶或舞的黑玫瑰的畫面構圖中，整個人物偏右，并且人物上半身略微向右傾斜，在他身后類似于草葉形狀的東西也往右伸展，但是人物舞動的手向左邊伸展，再加上水平的地面，這樣整幅畫面不但不缺乏動態感又增加了動態。毛焰作為新一代的青年畫家領軍人物，其在油畫肖像創作的嘗試影響了很多后來者。“毛焰的油畫肖像與朝戈一樣，充滿了敏感和不安的特性，空間中的人物往往直接逼視觀眾，迫使觀眾與作品發生聯系，灰色的畫面效果似乎時刻在消解著對象的形體，給人一種深刻的印象。”

4 精神

在毛焰的作品中，從表面上看，我們似乎看見的都是人物的原型，我們也似乎看不出人物的身份地位。他的宗旨是展現繪畫的內在精神，這種精神敏感而脆弱，有時又帶著一絲不安，但是從來不缺少尖銳，因此我們稱他的畫為精神肖像。他所描繪的人物，顯示特有的精神氣質，透露出莫名的恐懼和不安，并且不存在任何的時間和空間的概念，他時刻在表達當代人的精神氣質，表達著自己最豐富的內心世界。確切地說，毛焰的肖像畫作品中，無論其所繪對象是誰，都會使人在其中隱約感到毛焰自己的影子。謝洛夫曾說： “你不要感到奇怪，我不是開玩笑，常有這樣的情況，你畫一個女模特兒，可是突然會畫成你自己。”這表明了在肖像畫創作中，藝術家自身氣質特性，主觀情緒流露對于畫面形態的影響。對毛焰來說，他之繪制肖像，也從未將其“物理性”的肖似當成其終極目標。

站在他的作品面前，我們能深刻地感受到他傳統的油畫技法，以及精神指向上接近前衛的思想，他不思進取，把這些東西融會貫通，形成了自己獨一無二的繪畫語言。

5 結語

通過對毛焰肖像的學習，我明白許多創作的理念，比如繪畫畫的是一種內在的東西，一種精神或是一種修養的表達，并不是表現你的能力有多強，畫面尺寸有多大，我們需要提高的是一種認識，一種不斷變化的認識，你的題材可以很普通很常見甚至范圍很窄，但是如果反復琢磨，反復畫，與自己的內在精神相結合，在同一種題材不同的角度都可以找到最好的表達方式，一幅好作品，他的創作過程是痛苦的，是反復修改的，是琢磨不定的，但是結果應該是灑脫的，應該是輕松完整的。我們的畫面可以沒有十分跳躍的筆觸，但是筆觸之間要有微妙的變化，似乎每一筆都賦予它生命的氣息，很靈動很自然。我們的顏色要樸實沉穩，同類色之間要有細膩的變化，每一筆顏色都要踏實到位。相信在今后的日子，我會不斷吸收毛焰肖像作品中的精華，然后根據自己的理解，真正創作出屬于自己的東西。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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