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 文
(山東科技大學 山東 青島 2665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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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頌》譯文翻譯比較與賞析
胡 文
(山東科技大學 山東 青島 266590)
雪萊的《西風頌》,一直被看作是世界詩歌寶庫中的藝術瑰寶,對于這么一篇從內容到形式,從氣勢到格律都已結合成一個完美整體的藝術奇葩,要將它譯成中文,實非一件易事。目前,《西風頌》有多種譯本,本文從中選取了兩種譯本,從翻譯比較的角度加以賞析,探討翻譯家對譯本意境、風格和韻味等角度進行整體把握,希望提升自我的賞析能力。
翻譯;風格;韻味;意境
在我國,此詩早在20年代就已由郭沫若先生譯成中文,之后又陸續出現了新的譯文,有王佐良、查良錚等的譯文,約有八九種。這些譯文各有所長,各具特點,體現了譯者不同的翻譯標準和翻譯方法。本文從中選取了郭沫若、查良錚較有代表性的譯文進行比較賞析。
郭沫若:郭沫若代表了我國老一代翻譯家的英詩漢譯主張。他主張理想的翻譯應以原文的氣韻不許走轉為標準,至于原文的字句不必逐字逐句的呆譯,為氣韻起見可以自由移易。他的譯文也正體現了他譯字,重在文章“氣韻”的主張。譯者具有很高的文學功底,力,并且對作家,更何況他本來,有許多抒情詩創作。與雪萊在思想創作上有許多相似之處,使得他能夠采取這種“大手筆”的翻譯方法。
原文:
Drive my dead thoughts over the universe
Like wither'd leaves to quicken a new birth!
And,by the incantation of this verse,
Scatter,as from an unextinguish'd hearth
Ashes and sparks,my words among mankind!
Be through my lips to unawaken'd earth
The trumpet of a prophecy! O Wind,
If Winter comes,can Spring be far behind?
郭譯為:請你把我沉悶的思想如像敗葉一般,吹越乎宇宙之外促起一番新生;請你用我的詩句作為咒文,把我的言辭散布人間,如像從未滅的爐頭吹起熱灰火燼!請你從我的唇間吹出醒世的警號——嚴冬如來時,哦,西風喲,陽春寧尚迢遙?
從郭譯來看,他拋開原詩格律不管,在譯文中根據行文重建了一套格律。郭沫若在《翻譯的動機與效果》中講到:翻譯作品要有創作精神寄寓在里面,翻譯家自己于翻譯作品時應涌起創作的精神。他主張在精深理解原文基礎上,將原作品的表現和內涵幻化成自己的東西,仿佛重新創作出一篇譯文,從而產生強烈的效果,引起讀者興趣,使讀者有所觀感。比如這一部分,郭沫若完全未按照原文的行文安排,而是融化了原文的思想,重新安排,旨在傳達出文章的氣韻,顯然郭的譯文完全打亂了原詩的語序詞序的安排,并且對于格律的處理也是依據漢語的行文,并未顧及英詩的十四行詩的格律,看來郭譯相對于譯出語(SL),更偏重于照顧譯入語(TL)。
查良錚:他翻譯的《西風頌》,收集在1958年出版的《雪萊抒情詩選》里。從該書的《譯者序》中,我們可以看出查良錚先生對雪萊的《西風頌》有深入的研究:《西風頌》可以說是師,它將永遠是世界詩歌寶庫中的一顆明珠。在這首詩里,詩人一方面以西風為中心,準確有力地描繪了這一系列自然現象,寫出了樹葉、流云、海洋等如何在西風的影響下發生變化;另一方面卻以此象征了當時整個的現實:‘枯死的落葉’豈不正是英國的反動勢力?它們是‘黃的、黑的、灰的、紅得象患肺癆,呵,重染疫腐的一群’,它們雖然看來人多勢眾,但‘有翼的種子’——亦即不脛而走的革命思想——卻暗藏在地下,只等春雷(春天的喇叭)一響,就會將它的色與香氣充滿人間了。為什么會如此呢?這是因為那‘破壞者兼保護者’的宇宙精神主宰著一切,使舊的事物必須讓位于新的,而西風就是這種精神的體現。”
查良錚先生準確地把握了原詩的精神,所譯的作品準確而貼切,較好地傳達了原作的革命精神和藝術風格,讀來平直順暢,謹嚴而又不失自然。查譯的《西風頌》最大特點是貼切、準確、順暢。在眾多的譯文中,可以說,是從內容、到形式最貼近原文的,偏譯、漏譯也是最少的。他沒有刻意去追求文采藻飾,也沒有一點俗膩,但有一種自然美。讓我們從下面一些詞語的翻譯來比較一下。
1)thou breath of autumn’s being
查譯:秋之生命的呼吸(平直順暢)
2)like ghosts from an enchanter fleeting
查譯:有如鬼魅碰上巫師,紛紛逃避(明白如話)
3)fill with living hues and odors plain and hill
查譯:將色與香氣充滿山峰和平原(緊貼原文)
4)Loose clouds like earth’s decaying leaves are shed
Shook from the tangled boughs of Heaven and Earth
查譯:流云象大地的枯葉一樣被撕扯,
脫離天空和海洋的糾纏的枝干(緊貼原文)
5)Even from the dim verge
Of the horizon to the zenith's height,
The locks of the approaching storm
查譯:從天穹最遙遠而模糊的邊沿直抵九霄的中天,
到處都在搖曳,欲來雷雨的卷發(緊貼原文,又詩意濃郁)
從以上摘引的譯文可以看出:查良錚先生的譯文,緊貼原文,不改變原文句式,用樸素的語言,譯出了濃濃的詩意。英漢兩種語言在句法上差別很大,能保留原文的句式,又傳達出原文的思想內容,讀起來又不感到拗口歐化,在這方面,查良錚先生略勝一籌。
總之,譯詩要以傳達境界為主,移植形式次之,遣詞用字又次之;然而話又得說回來,能夠抓住了境界,移植形式和駕馭語言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譯詩,難在再現意象和改創聲律。譯詩除了要表達內容、形式,還要傳達原詩的音韻和意境,這便需要譯者作出更大的努力,付出更多的勞動。實際上一切事物都有一個發展階段,都有一個“入而出”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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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李明.翻譯批評與賞析[M].武漢大學出版社,2010.
[5]胡敏捷.西風頌賞析[J]安徽文學,2015.
胡文,女,漢族,山東科技大學,英語筆譯專業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