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論碎片化信息閱讀的趨勢與特點

劉 娟

試論碎片化信息閱讀的趨勢與特點

劉 娟

互聯網的迅猛發展、4G和Wi-Fi提供的流量以及智能手機、平板電腦等便攜設備的使用，讓當下的信息接收變得非常迅速便捷，人們可以在時間成本非常低的情況下獲取各類信息，而內容產業的發達讓信息超載，再加上城市生活節奏快，碎片化信息和閱讀成為一種趨勢。想通過研究碎片化信息產生的原因以及它與傳統信息接收的區別，來分析如何更好地利用碎片信息，并分析當下信息傳播的方式，提出未來信息接收的新趨勢。

碎片化信息；短平快；多媒體；交互性；付費內容

一、什么是碎片化信息？

在20世紀60年代當西方出現了后現代主義，解構、多元、非理性、去中心化的趨勢已初見端倪。而這種思潮背后是推動它產生的經濟和科技的發展與變革。信息時代的到來，特別是移動端新媒體和4G、Wi-Fi的普遍使用，加快了信息傳播的速度，也讓人們獲取信息的時間成本大大降低，信息內容的數量超載、內容更加豐富，讓原本已經存在的去中心化、碎片化更加的劇烈。那么，到底什么是碎片化？

“碎片化”（Fragmentation）一詞，在20世紀80年代常見于“后現代主義”的有關研究文獻中，原意是指完整的東西破成諸多零塊。如今，“碎片化”已應用于政治學、經濟學、社會學和傳播學等多個不同領域中。①百度百科：《碎片化》[OL].http：//baike.baidu.com/link?url=lZKVpJAhq09t0FO-KlVmuhEsNA3REkCXH5cuH3ruyFkuj_ZYzlT5zOdP_jI9Z6 BCqznVW4SUCT7i9JMGEI1CgMKTCLKKeLi5RQpb2TL2qnXqCKbVAfVYHmn2E1cy4ZGq，2017年6月18日。信息碎片化時代是指人們通過網絡傳媒了解閱讀與以往相比數量更加巨大而內容趨向分散的信息，完整信息被各式各樣的分類分解為信息片段，是信息爆炸的成因與顯著體現。②百度百科：《信息碎片化》[OL].http：//baike.baidu.com/link?url=RrExUo2gO8G6XnaADgIO9GFh3J3Ym3mYR87FTZcXU_trJbtN1xoPC60VsWHB0oWLVsYSlJqh_yo4UHnaYwDFXAL8shyUZcfww9CMiCFyKlFq0prQZx5NWSm1q4xoIbjGeRjq2irfwEcSzW9Y4de58q，2017年6月18日。

當信息出現碎片化現象之后，生活節奏較快的現代人的信息接收和閱讀方式也出現了碎片化閱讀，即通過電子終端在分散的時間來獲取信息資源。碎片化閱讀一方面體現為內容的碎片化，另一方面體現為信息接收方式，特別是時間的碎片化，帶有淺閱讀、快餐化的特性。

這種信息接收方式在為人們開闊視野、增加知識的同時卻遭到了詬病，因為很多人在懷疑這種快速、淺顯的信息接收方式會不會造成膚淺浮躁、邏輯思維能力的下降，它是在填補數字鴻溝還是將人們帶入一個非理性的時代，這些問題都值得深思。

二、為什么碎片化閱讀會成為一種趨勢？

即便碎片化信息傳播還被很多人質疑，但不可否認的是這種信息傳播方式已經成為一種必然趨勢，是什么導致了碎片化閱讀在當下如此受青睞？其實，其中的原因不僅僅是新媒體發展、內容生產發達，而是有著深刻的社會根源。

（一）社會發展，分工細化

在目前的人類社會發展進程中，整個世界經歷了三次大的工業革命，每一次工業革命都會給人們的生活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生產工具的更新和變革推動了經濟的發展，也讓最初的腦力勞動和體力勞動的分化越來越明顯，而第三次工業革命讓原本已經細化的社會分工又出現了很多新的分支和種類，信息技術發展讓第三產業迅速成長，也讓更多的人有機會接觸原本局限于部分群體的知識和資源，這也在推動著人類社會文化的進步。

但是社會分工進一步的細化和產業結構的變革就會導致不同階層的上浮和下沉，以及新的階層產生，而社會分工以及階層的變化會導致人們生活習慣和觀念的變化，原來傳統社會相對穩定的階層和生活習慣就會被打破，導致了人們的生活方式和觀念出現了碎片化的傾向，最終會體現在社會生活的各個領域和方方面面。

（二）消費多樣化，觀念多元

根據中國產業信息網關于“2016年中國居民消費水平及城鄉居民收入分析”，可以獲知，從2008年到2015年，我國城鎮居民家庭恩格爾系數從37.9%降到了34.1%，而農村居民家庭恩格爾系數從43.7%降為37.1%。在“2015年中國城鎮居民消費支持及其構成”中，教育文化娛樂占到了11%，僅次于食品煙酒（31%）、居住（22%）和交通通信（13%）。①中國產業信息網：《2016年中國居民消費水平及城鄉居民收入分析》，http：//www.chyxx.com/industry/201607/431189.html，2016年7月18日。

根據恩格爾系數30%～40%為富裕，通過以上數據我們可以得知，近幾年我國的居民生活水平在逐漸提高，且文化消費的份額在總消費中的比重較大。由于人們可支配的收入增加，同時當下我國文化產業發展迅猛，內容生產呈多樣化趨勢，人們可以通過網絡獲取各種所需的信息和服務，所以消費的方式不再局限于收入、教育和年齡，即便是同一階層的消費者在消費中也呈現出了差異化的趨勢，這就是消費領域的碎片化，因為這樣的社會趨勢，各類產品的生產與推廣都逐漸趨向于多元和分眾，而不是單一的產品和銷售模式。

這種多樣化的內容消費在信息和傳播領域更加突出和明顯，內容生產的多元化顯而易見，比如新聞的傳播媒介就有很多細分，以往主流的報紙和電視臺已經遠遠無法滿足用戶的需求，即便是傳統的新聞平臺也開發了新的產品，比如上海報業集團的界面新聞和澎湃新聞，以及應多樣化、個性定制需求脫穎而出的今日頭條。在視頻生產領域，傳統的平臺已經無法滿足受眾的需求，所以出現了bilibili彈幕和各種直播平臺。多樣化的內容消費已經成為潮流，是當下內容消費的常態。

階層的細分和消費的多樣化直接導致了觀念的差異化，讓人們的觀念也出現了碎片化的傾向。而觀念的碎片多元會反作用于內容生產，傳播的方式也隨之從面向大眾轉向分眾，最后面向了小眾，進行了個性化內容生產，定位精準且面向特定的用戶群體。

（三）社會轉型，生活節奏加快

當下我國處于社會轉型期，經濟發展速度快，已經成為僅次于美國的全球第二大經濟體，技術的更新迭代催生了很多新的產品和行業，比如共享經濟、人工智能、自媒體內容生產等。由于技術的發展和產業結構的變更，讓經濟的發展和變化更加迅速，從而讓人們的生活節奏加快，許多行業成了新聞媒體報道過勞死的重災區，比如醫療、金融、互聯網、廣告等行業。

現代生活的快節奏和人們工作專業分工的加強，讓生活在當下的人們經常處于一種時間緊迫的狀態中。由于科技和經濟的迅猛發展，人們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學習新知識和增強專業技能，再加上工作壓力大，當下人們的信息接收呈現出了碎片化和娛樂化的傾向，各大新聞客戶端、微博、微信公眾號、知乎、分答、優酷和愛奇藝等新聞資訊和娛樂平臺源源不斷地推出熱門而新鮮的內容來滿足各種各樣的用戶需求。

（四）新媒體為信息傳播帶來的便捷

相較于傳統的報紙、雜志、電視和廣播，新媒體的便攜性為信息傳播帶來了極大的便利，也讓獲取信息的時間和物質成本大大降低，移動端設備和流量為實時接收信息帶來了可能。人們不再需要專門去報刊亭買一份報紙，也不需要坐在電視前和打開收音機，只需要有智能手機或者平板電腦連接網絡就可以在通勤路上、在餐廳、在廣場或者其他任何地方接收最新的新聞資訊或者專業知識。

三、相較于傳統的信息接收碎片化閱讀的特點是什么？

（一）短平快的信息傳播方式

當下碎片化信息的一大特征就是短平快，微博最初限制用戶更新短消息的字數在140以內，即便是新聞客戶端內容的推送字數太多也會削減用戶閱讀的積極性，讀圖時代讓人們的目光更愿意停留在直觀易懂的圖片消息上而不是長篇大論的文字，即便是集聲畫于一體的視頻也大多為幾十秒或者幾分鐘，少有超多十幾分鐘的熱門視頻內容，這樣短平快的碎片化信息極大地滿足了受眾利用各種細碎時間的需求。

碎片化信息傳播的一大特點把復雜變為簡單，讓深刻的問題變得容易理解，同時非常注重時效性。相較于傳統媒體的內容生產，新媒體的信息采集、編輯和發布變得更加容易，甚至有很多用戶生產內容（UCG）存在于互聯網，很多平臺也充當著用戶內容生產的平臺，這就大大增強了內容生產和發布的速度，也增強了交互性。

傳統媒體因為生產流程的復雜和把關較嚴，不論紙質媒體在出版前的反復審核校對，還是電視媒體的剪輯和后期制作，都需要花費大量時間，同時因為媒介的屬性決定了內容的呈現方式為文字、圖像或者聲音，這樣的層層把關成了傳統媒介內容的保障，也是即便在新媒體洶涌如潮的時代贏得了用戶信任的重要原因。內容的真實性、可靠性、文本規范性以及具有深度和邏輯成為傳統媒體對抗新媒體的巨大優勢。這讓傳統媒體相對于新媒體短平快的碎片化信息有了突出的優勢。

但是，快餐式的信息接收就一定是完全不可取要被否定的嗎？其實，相對于當下的社會發展趨勢，這樣的信息接收方式更加有利于人們快速吸收營養，很多新聞資訊并不需要花費大量時間去閱讀的，人們更多時候需要的是對當下國內外的各類新聞有一個基本了解。即便是專業知識、科普類信息的獲取也不會因為碎片化閱讀而受到毀滅性的影響，即便是在紙媒作為重要信息傳播的時代碎片化閱讀也是存在的，而關鍵的問題在于人們如何去吸收和利用獲得的信息。

（二）交互性的大大提高，提供了各種公共領域

當下的碎片化信息傳播主要借助于移動便攜設備，比如智能手機和平板電腦，而各類移動端APP則成為信息傳播的重要渠道。在這些重要的信息集散平臺里有相當一部分是新聞客戶端、社交媒體和專業類應用，比如今日頭條、微博、微信、知乎等，這些平臺的一大重要特征是用戶的交互體驗較強，評論、分享或者點贊這些功能可以讓更多的人看到一個事件背后的各種觀點，這些零散、碎片化的用戶生成的內容反而有時候超越了平臺自身的內容，這在無形中產生了一個公共領域，給更多的人看到和參與到更多當下的重要事件中，增強了受眾對于外界的理解和對于自身更加清晰的認知。

傳統紙媒的信息接收方式傾向于傳播主體主導，而信息接收者很難有快速直接的反饋，既不存在于受眾之間的互動，也不存在信息發布者與接收者之間的交流，但當下的新媒體傳播平臺可以集中各類碎片化的反饋與互動，增強信息接收者對于各類信息的理解，這是傳統媒體所無法比擬的優勢。

公共領域的存在更利于信息的傳播與觀點的碰撞和交流，而散落在各大信息傳播平臺的觀點則猶如水滴匯聚成江河，只有將這些零散的碎片整合起來才能夠看到更加完整的信息地圖。

（三）多元龐雜的內容帶來的信息爆炸和過載

中文互聯網數據研究資訊中心的一份統計顯示，每天數以億計的網絡信息被產生、被分享、被接收，其中只有20%的搜索結果可靠而有用，94%的人感覺“信息過載”。①新民網：《信息過載不堪重負海量搜索僅兩成有用》，http：//shanghai.xinmin.cn/xmsq/2014/12/11/26181170.html，2014年12月11日。而信息過載的直接原因是信息爆炸。“信息爆炸表現在五個方面：（1）新聞信息飛速增加。（2）娛樂信息急劇攀升。（3）廣告信息鋪天蓋地。（4）科技信息飛速遞增。（5）個人接受嚴重超載。”②百度百科：《信息爆炸》，http：//baike.baidu.com/link?url=lIoBk_ZbgOdDzD8evpwjesPtUponatkYpndRmu_FzUrJ8ObeDNei-nQnVLI4WT74rQ9p M4yskLzR1mn8J9H8kb8oS0uU4RNePq2zCP8h_KbMcTNkRPUsfmmiomHBtF15，2017年6月19日。

碎片化信息傳播和接收的過程中會面臨的一個問題就是信息魚龍混雜且嚴重超載。當我們在享受網絡信息獲取便捷的同時也要面臨一個問題，那就是并非所有信息我們都需要，這會導致我們接受所需信息的同時要排除很多干擾。傳統的紙媒閱讀在這方面的問題相對會少，因為我們通過紙質媒體獲得的信息一般是經過嚴格篩選和編輯的，專業性和指向性較強，很少會有超出預期太多的內容出現。但是新媒體平臺給予了使用者更多的權利和自由，很多內容是信息發布者和接收者共同創造的，或者是用戶直接生成，比如知乎，所以我們很難確保會在網絡平臺最終獲取到的是什么樣的信息。

信息爆炸和過載是否有利于縮小數字鴻溝值得深思，但從另一個角度講它確實給人們提供了更多接觸到信息的機會和平臺，關鍵在于需要信息的人們如果去檢索和獲取自己所需的內容。

（四）多媒體的信息呈現，VR、AR的現實還原與增強

碎片化信息的傳播能夠成為當下的一種趨勢與其多媒體并用有一定關系，如果信息傳達者想要用更少的文字來傳達更多的信息往往需要借助其他的信息呈現方式，比如圖片、視頻、直播，甚至是VR和AR，這在一些新聞報道里已經存在，多媒體并用的方式可以調動受眾的更多感官，更加有利于信息在短時間內被更好的接受，相較于傳統文本的傳達方式，多媒體的立體化傳播讓人更加回歸身體本能獲取信息的習慣，即將看、聽和身臨其境集于一體，這樣的信息傳播方式可以適用于更多不同文化教育程度的群體，減少了信息接收的難度，降低了很多信息接收的門檻，讓信息的流通更加順暢。

四、如何更好地利用碎片化信息？

碎片化信息在帶給人們便捷的同時，也遭到很多詬病，很多人會拿碎片化閱讀與傳統紙媒閱讀進行比較，質疑碎片化信息接收可能帶來的不良后果，但這樣一種快餐式的信息接收方式并非沒有可取之處，如果能夠去粗取精、去偽存真，還是能夠通過這些海量存在的信息獲得所需“養分”。

（一）海納百川與術業專攻之間的平衡

碎片化信息遭到詬病的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信息龐雜，新聞資訊、娛樂八卦、廣告營銷、社交聊天等各類信息充斥人們的視野，讓很多人感覺手足無措，出現了選擇困難癥，沉浸在互聯網信息的海洋而感到迷失和無助。很多人會因為過度瀏覽了推送和鏈接而忘記了時間的流逝，因此而認為信息過載帶來了很多弊端。

但是如果網絡管理能夠更加規范，內容生產者能夠為用戶清理不必要的信息，同時受眾的媒介素養提高，檢索和甄別信息的能力增強，那么就可以做到海納百川與術業專攻的平衡，能夠有目的地去關注和訂閱自己所需的內容，或者善于利用搜索引擎，就能夠將碎片化的信息為己所用。

因為互聯網經濟的發展，人們的碎片化時間增多，內容生產越來越細分小眾，所以產生了長尾理論，對傳統的二八定律進行了徹底的叛逆。由于智能終端、內容生產、傳播工具的普及以及搜索引擎的智能化讓生產、營銷和消費成本降低，碎片化的需求和傳播成了可能，所以人們可以在浩渺的數字信息里找到自己需要的內容。

（二）系統框架與零散碎片之間的搭配

碎片化信息接收是否無法構建知識體系？是否會以偏概全，無法獲得真正的知識層級的提升？這樣的質疑一直存在于碎片化閱讀中。

不可否認的是，碎片化閱讀很難構建一個完整的知識體系。如果一個信息接收者想要通過碎片化閱讀來構建一個學科的框架那是不可能的，這也違背了碎拼化閱讀的本質和屬性，也不符合碎片化閱讀的定位和價值。

但對于已經對一個學科或者領域有了基本框架認知的人而言，碎片化閱讀會成為一種非常有益的補充，因為碎片化信息中會有很多我們未曾接觸和了解的信息，能夠激發人們去探索了解更多新的知識和信息。

（三）邏輯理性分析與快餐式文本之間的切換

碎片化信息帶有快餐式消費的特征，它會對信息進行提煉、精簡或者是截取部分，所以，有時候人們無法獲得更深入的探究和了解，所以碎片化信息接收就會被質疑是否不利于培養邏輯思維，長期碎拼化閱讀是否會變得思維膚淺和過于感性。

其實這樣的觀點本身存在問題，因為碎片化信息的種類和內容有很多，當下的內容生產已經成為產業，并且非常規范，專業化的內容生產和定制已經很普遍，在很多平臺呈現的信息是由專業的調查研究人員來寫，比如科技類應用鈦媒體、36氪、虎嗅網、i黑馬等，已經專門針對時政類新聞報道的澎湃新聞與針對財經的界面新聞，這些專業化內容供應平臺源源不斷地在向用戶提供最新的數據、資料和研究分析，內容嚴謹、思維活躍而有邏輯，同時緊貼當下熱門話題，這樣的碎片化信息的含金量并不比紙媒的邏輯思維要差，反而為很多的新媒體用戶帶來了最新的可靠信息和分析。

所以，對于碎拼化信息是否會影響到人的邏輯思維的質疑應當看內容本身，對于優質的專業性很強的內容不需要有這樣的顧慮，不同于傳統紙質閱讀的僅僅是信息接收方式而已。

（四）主動獲取與被動推送之間的調和

通過新媒體接收碎片化信息時會遇到一個問題，就是各種推送甚至是廣告和干擾信息較多，特別是社交應用的消息會影響和中斷信息的接收，這樣會讓信息傳達的效率降低，特別是碎片化閱讀在這方面表現的更明顯，因為人們進行碎片化閱讀往往是在自己的閑暇和碎片時間，在信息接收的過程中可能會被各種事情所干擾和打斷，這些中途介入的干擾就成了傳播學中所提到的“噪音”，那么如何將傳播中的噪音降低，讓有時被動的接收推送內容變成自己所需的信息呢？

其實，在當下內容生產過剩、信息爆炸的情況下，如果減少碎片化信息接收的過程中不必要的干擾很大一部分取決于信息發布平臺的運行機制和受眾的媒介素養、使用習慣，信息過載和隨時可能亂入的信息會打亂原本的信息接收，那我們需要做的是下載所需的應用、關注真正需要的信息傳播平臺，而不是被媒介所左右。

五、未來的碎片化信息接收趨勢可能會怎樣？

據eMarketer的報告，2015年中國用戶數字媒體每天花費時間比例已達50.4%。從數字媒體用時比例細分看：移動（非語音）用時比為32.9%（其中，智能手機占20.3%，平板電腦占9.5%，功能手機占3.1%），桌面/筆記本用時比為17.4%。相比而言，傳統電視每天用時比例下降到43.6%，收音機下降為3.1%，打印媒體下降為2.9%（其中，報紙下降為2.6%，雜志下降為0.3%），傳統媒體頹勢明顯。①艾瑞網：《中國數字媒體使用時間超傳統媒體》，http：//column.iresearch.cn/b/201506/709980.shtml，2015年6月19日。

根據報告的數據，傳統媒體在當下的媒介使用率在下降，而新媒體成了重要的信息接收平臺，其中智能手機占到了20.3%，電腦占到了17.4%，而新媒體的使用頻率在年輕人中會更高。在由新浪財經、新浪戰略合作部、北京大學市場與媒介研究中心聯合發布了《90后媒介使用習慣研究報告》中顯示，手機以平均每天3.8小時的使用時間占據首位，成為90后最常接觸的媒介。②新浪新聞中心：《90后媒介使用習慣：近八成90后不看報紙》，http：//news.sina.com.cn/m/dq/2015-09-18/doc-ifxhytwp5408807.shtml，2015年9月18日。

通過以上數據，我們可以獲知，當下人們通過網絡獲取信息的時間超過了傳統媒體，而在年輕人當中這個時間所占的比例會更高，所以碎片化信息傳播和接收也是一種必然的趨勢。

（一）傳播介質的隔閡不斷被打破，兼容性會增強

在人類歷史發展的過程中，信息傳播經歷了口頭、文字、報紙、廣播、電視和網絡這幾個階段，每一次媒介技術的變革都會給傳播方式帶來巨大的影響，而整個趨勢是越來越快速便捷，也越來越接近于人的綜合感官，這一點在3D立體電影、VR和AR出現后更加明顯，未來這個趨勢只有可能會加強，科幻片中的全息投影的操作界面，智能手機的無顯示屏在空中延展的信息瀏覽頁都有可能走進現實。

傳統媒介會與新媒體共存，不同的信息會以最佳的方式在各種不同的媒介呈現，整個媒介世界會相互融合，碎片化的趨勢會加強，因為能夠承載和展現信息的渠道增加并且細化，信息也會因平臺和受眾的細分而更加定位精準，這樣就不會造成信息資源的浪費，同時還能最大化地滿足各類用戶的需求。

（二）個性化信息消費會加強，定制和付費內容受青睞

隨著媒介技術的不斷進步革新，信息呈現的方式和心態會越來越豐富，不斷出現地應用程序也會加劇這種信息流通的多元多樣化，碎片化不僅會體現在受眾接收信息的方式上，更會體現在媒介心態、內容生產和消費的方方面面，整個信息產業鏈的上下游都會呈現出多元立體的特征，長尾理論在互聯網的信息消費領域會更適用，因為互聯網帶來的內容生產和傳播的便捷以及成本的降低會讓更多小眾的需求得以滿足，專業化、細分內容的生產和定制會成為不可阻擋的趨勢。

[作 者]劉娟，碩士研究生，北京大學軟件與微電子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