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型智庫評估理論及評估框架體系研究

■ 劉登 趙超陽 魏俊峰 盧勝軍 齊卓礫

中國國防科技信息研究中心 北京 100142

新型智庫評估理論及評估框架體系研究

■ 劉登 趙超陽 魏俊峰 盧勝軍 齊卓礫

中國國防科技信息研究中心 北京 100142

[目的/意義]智庫評估對智庫建設發展具有導向和推動作用,科學開展智庫評估工作意義重大。[方法/過程]本文在研究分析評估理論與智庫評估評價進展的基礎上，基于第4代評估理論構建了智庫評估理論框架體系。同時構建了新型智庫的本體模型、多元價值體系、評估指標框架等,并采用比較分析的方法進行了合理性分析。[結果/結論]本文主要提出了智庫評估理論框架，包括界定本體、發現價值、提出指標框架、建立指標體系、選擇評估方法、應用評估結果等；建立了基于信息傳播理論的智庫本體模型；剖析提出了智庫多元價值體系及相互關系；初步建立了智庫綜合評估模型及指標體系框架，給出了智庫評估結果的四個重要應用方向。本文為智庫評估實踐提供了系統的理論探討，為后續工作奠定了基礎。

新型智庫 評估理論 評估框架體系

1 引言

智庫（think tank），在西方社會已發展成熟并形成重要影響。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關于加強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建設的意見》[1]（以下簡稱《意見》）出臺后，國內各類智庫建設發展進入了蓬勃興起的新階段。科學進行智庫評估，是新型智庫建設和管理的重要內容。當前國內外學術界正積極探討智庫發展及其價值評判，形成了智庫影響力、智庫競爭力等評價成果。總體而言，智庫評估工作仍需從理論層面進行科學系統的深入探討，不斷優化智庫評估理論體系框架，促進智庫評估的科學健康發展，發揮對智庫建設發展的導向和推動作用。

在展開本文研究之前，需首先理清“評估”“評價”的概念內涵。當前普遍存在混用“智庫評估”“智庫評價”這兩種表述的現象。經考證研究從西方引進“evaluation”“assessment”“appraisal”及漢譯差異的淵源[2]，本文認為，評估與評價并無本質的區別，只是在使用習慣中存在差異。“評估”與“評價”，是對事物及其價值的評定、評判活動。二者均有價值評定、評判，關注質性與量值結合，關注過程與結論等豐富內涵。但使用習慣中評價側重于具體價值點的評定，評估側重于潛在、綜合價值的評判。對智庫機構綜合價值和發展潛能的評判，宜使用“智庫評估”；對智庫某項具體價值指標評定宜使用“評價”，如“智庫網絡影響力評價”。

本文認為，智庫評估是指評估主體遵循標準的評估程序，依據合理的評估標準與框架，并通過專業的評估方法對智庫的價值及其價值實現過程[3]的評判與評定的建構過程。該定義著眼智庫建設發展和控制管理目的，使用“智庫評估”這一兼具鑒定性與發展性的表述來探討，切合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建設與管理的實際。

2 評估理論及智庫相關評估發展分析

2.1 評估理論發展簡述

到目前為止，評估理論經歷了4代發展歷 程[4-7]：第1代評估主要是基于社會測量學實證范式的測量理論和測量技術成形應用（20世紀30年代）；第2代評估是泰勒模式的目標描述評估（20 世紀30年代至50年代）；第3代評估是偏向于分析的判斷評估（20世紀50年代至70年代）；第4代評估理論以美國古貝（Egon G. Guba）和林肯（Yvonna S. Lincoln）《第四代評估》專著為標志（興于20世紀80年代），主要特點是協同建構、全面參與和價值多元。

前3代評估理論都遵循實證主義范式[8]，認為評估是對評估對象唯一客觀的現實進行測量判斷，并不斷完善改進的過程，但仍存在管理主義傾向、忽視價值多元性以及過分依賴科學實證[4]等問題。第4代評估理論遵循建構主義范式，承認價值多元性，認為評估不是對事物客觀現實的測量和判斷，而是參與評估的各類利益群體進行溝通、協商進而達成價值共建的過程。第4代評估理論在本體論、認識論與方法論等哲學層面對以往傳統評估理論進行了挑戰與顛覆，這種范式的根本性轉變屬于庫恩所謂的“范式革命”[5]，促進了人們對評估科學含義的認識和探索。

上述評估理論，主要是在教育評價中興起并發展的，但其基本理論對涉及“價值評判”的研究領域有普遍指導意義。本文認為，4代評估理論尤其是第4代評估理論，對開展智庫評估工作的重要指導是：更加關注智庫發展性評估，評估目標是智庫的發展改進而不僅是智庫影響力的結果證明；更加關注智庫多元價值再建過程，而不僅是智庫評價數據等靜態結果；更加關注探索分析新型智庫價值實現的策略方法，探尋內在發展規律，而不僅是注重價值實證方法；更加關注從智庫方、政策利益相關方、專家等多方廣泛收集數據并邀請各方平等參與評判，而不僅是專家主導；更加關注智庫作為思想庫涉及的人性、關聯等社會學因素，而不僅是依靠評估技術。

2.2 智庫相關評估發展分析

近年來，國內外從事智庫評估研究工作并發布評估研究結果的主要有以下6個機構[9-12]：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簡稱“賓大”），2006年以來共發布了9份《全球智庫報告》；上海社會科學院智庫研究中心（簡稱“上海社科院”），2014 年以來共發布了3份《中國智庫報告》；中國社會科學院中國社會科學評價中心（簡稱“中國社科院”），2015年首次發布了《全球智庫評價報告》；中華智庫研究中心（簡稱“中華智庫”），2015年以來發布了1份《中華智庫影響力報告》；零點集團國際發展研究院（簡稱“零點”），2015年以來發布了1份《中國智庫影響力報告》；南京大學智庫研究與評價中心（簡稱“南大”），2016年首次發布了《中國智庫網絡影響力評價報告》。此外，還有王莉麗、孫志茹、朱旭峰[13-14]等學者開展了智庫影響力及評價模型研究。

綜合分析，上述研究工作對智庫評估進行了有益實踐并發揮了較大影響。國內陳媛媛[14]、崔玉軍[15]、唐果媛[16]等多位學者，以及中國社科 院[11]、上海社科院[12]等多家機構對上述相關評估研究都進行了評述與比較分析，這里不再引述。

本文認為，上述智庫評估研究工作總體上存在以下問題：一是評價目的較為單一。如主要集中在影響力這一表征因素、結果因素的評估，對智庫基礎能力、建設發展等過程涉及的內在因素關注不夠，存在只看“冰山一角”不看“冰山”的現象。二是智庫評估的系統理論缺乏。如缺乏智庫本體認識和價值發現的分析過程，忽視了評估價值發現的研究。三是對評估對象及評估價值的理解不夠完整。如上海社科院的評估只抓住了智庫影響力這一核心價值，缺乏對智庫本體的多元價值體系分析。四是指標體系存在漏洞和矛盾。如賓大的效用指標與影響力指標有個別存在一定程度交叉，上海社科院的“智庫成長力”嚴格意義上不屬于影響力范疇等。五是評估方法有局限性。如賓大麥甘采用的是主觀整體印象評價法，評價專家也未涵蓋各利益相關方；上海社科院采用的是“提名+評選+排名”的主觀評價方法，客觀評價不夠。六是評估結果未能恰當運用。當前智庫“排行榜熱”主要側重于影響力等效用評價，而弱于智庫全面發展評估。所以不加分析地盲目炒作智庫排名，或以此來指導智庫全面建設發展是不適宜的。

3 新型智庫評估理論框架構建

3.1 智庫評估框架思路

智庫評估是在智庫領域進行的具體評估實踐。智庫評估要融合各代評估理論優點，突出貫徹“第4代評估”的本體論、認識論、方法論中價值多元、共建等精髓實質。核心是要統籌兼顧評估主體與客體、內部與外部、定性與定量、鑒定性與發展性等關系，探索本體模型、價值發現、指標體系、方式方法、結果使用的理論框架。

新型智庫評估理論框架體系應涵蓋：科學全面界定智庫本體，正確發現智庫本體的多元價值，圍繞價值確立評估指標框架，剖析價值實現過程來建立評估指標體系，采用定性定量方法組織各利益相關方實現價值協商共建，科學分析及使用評估結果。該理論框架全面闡釋了以下基本要素：評估誰（對評估客體的認知），評估什么內容（價值發現與界定），誰來評估（評估主體，即利益相關方界定），怎么評估（評估標準，即多元價值確立及價值實現的分析），評估可信度（價值載體信息的獲取方法及處理方法），怎么用（評估目的清晰準確表達）。該框架如圖1所示，是互相關聯的有機整體，是開展智庫單一或是綜合視角評估皆可參考的理論指導。

圖1 新型智庫評估理論框架體系Figure 1 The evaluation theory and framework of new tink tank

簡而言之，智庫評估不存在一個“唯一客觀”的測量判斷。智庫評估實質就是要實現智庫客觀實踐與價值標準的有機融合，是一種“實證主義”與“建構主義”相結合的“后實證主義”范式。

3.2 基于信息傳播理論的智庫本體模型

對智庫本體的全面客觀認知，是開展智庫價值評估的基礎。智庫的定義概念，中外學者（美國保羅·迪克遜、安德魯·瑞奇，加拿大學者唐納德·阿貝爾森，中國學者王莉麗等）給出了多種定義[14-17]。中外機構也給出了多種定義[10-12]，如賓大提出“智庫是參與和分析公共政策研究，對國內國際問題進行政策導向研究、分析并提出建議的組織，從而使得決策者和公眾對公共政策做出明智的決定”。中國社科院提出“智庫就是通過自主的知識產品對公共政策的制定產生影響的組織”。上海社科院提出“智庫是指對制定公共政策有影響力的專業組織”。《意見》中明確“中國特色新型智庫是以戰略問題和公共政策為主要研究對象、以服務黨和政府科學民主依法決策為宗旨的非營利性研究咨詢機構”[1]。

通過以上分析可知，智庫雖沒有統一的定義，但共同的核心要點有：一是智庫的目的是影響公共政策決策或輿論；二是智庫研究對象為公共政策；三是智庫是非營利的社會組織。綜合來看，智庫本質上是通過產生并傳播思想信息來影響特定對象的組織系統，應具備研究、傳播、影響等功能。智庫本體不僅指內部靜態研究組織結構，還包括智庫功能實現所涉及的平臺渠道、作用對象等構成的生態組織系統。按照信息傳播理論[18-19]，以結構觀和過程觀來認知，智庫可以按照信源、信息、信道、信宿、效應來解構，抽象成一個信息傳播系統。基于信息傳播理論的智庫本體模型如圖2所示，具體內涵分析如表1所示。

圖2 基于信息傳播理論的智庫本體模型Figure 2 The ontology model of tink tanks based on the information transmission theory

表1 基于信息傳播理論的智庫本體模型內涵Table 1 The connotation of the think tank ontology model based on the information transmisson theory

“信源”是產生決策咨詢研究成果的智庫組織基礎；“信息”是智庫決策咨詢研究成果主體；“信道”是智庫的傳播渠道載體；“信宿”是咨詢決策成果潛在的作用客體，如政策制定者、公眾等；“效應”是智庫信息產品對信宿的影響程度，是智庫發揮作用的終極目的。需要指出，按照管理學中組織結構理論，智庫本身是一個生態組織形態，其研究實體、平臺渠道、產品成果、作用對象構成一個互相影響和作用的有機系統，并非是孤立的結構和過程。

該模型首次為認知智庫本體提供了全面、客觀、系統、清晰的圖像，后續的價值發現、價值支撐指標的分解都將基于此展開。嚴格意義上講，現有幾大智庫評價研究機構在清晰認知智庫本體上是缺失的。如可近似理解上海社科院將智庫本體化為“冰山模型”，顯性的是影響部分，隱性的是成長部分；可近似理解中國社科院將智庫本體化為“漏斗”“孵化器”“擴音器”。這些本體的抽象均不夠系統完整。賓大的“競爭力”實質綜合涵蓋了智庫本體各部分的價值，但并沒有抽象出智庫本體的清晰圖像。

3.3 智庫的多元價值體系構建

價值發現是評估的邏輯起點[20]。任何評估都是針對價值展開的，都需要聚焦明確的價值點。“智庫評估”只是通俗簡稱，必定有各自的價值側重點和關注點。比如，賓大的智庫評估聚焦智庫“競爭力”價值點，上海社科院聚焦智庫“影響力”價值點，中國社科院聚焦智庫“影響力”“管理力”和“吸引力”3個價值點。但上述價值的視角或過于單一或不夠系統。從理論上深入系統地構建智庫的多元價值體系，是從全局上把握基于各種目的進行智庫評估實踐的關鍵，是開展具體評估的邏輯起點。布魯金斯學會董事會主席桑頓認為智庫的三大核心價值分別是質量、獨立性和影響力[21]，其中影響力是表征因素，質量和獨立性是內在因素。

本文認為，針對基于信息傳播理論的智庫本體模型，逐層分析研究可發現并系統界定智庫多元價值體系，具體如表2所示。需要特別指出，多元價值即價值是多個維度，每個價值元也是由多因素支撐實現，間接體現在一二級指標的多維性上。

表2 智庫的多元價值分析表Table 2 The multivariate analysis of the value of the think tank

其中，“信道”將信息保真傳播到針對性對象（即“信宿”）才可實現其價值，可理解為“信道”是個帶指向（“信宿”）的矢量，所以傳播能力是平臺渠道和作用對象的綜合價值體現。

上述智庫價值體系，是基于信息傳播模型認知智庫本體的價值剖析，是智庫系統性的多元價值全貌。其中，發展能力是基礎性價值，思想能力是關鍵性價值，傳播能力是保障性價值，影響能力是核心性價值。通俗地理解，一個智庫要能夠持續發展，產出有價值的思想智慧，具備有效的發聲渠道和投送手段，最終要能產生政策影響。上述價值體系是有機整體，其相互層次關系可用圖3所示的金字塔結構表示。

圖3 智庫多元價值體系結構關系Figure 3 The multi-value system structure of think tanks

效應價值是智庫價值的核心，故當前多數評價體系圍繞影響力展開；信宿價值在于信宿是否是準確潛在的公共政策相關方，有價值的信宿是實現政策影響的必要前提；信道價值在于將思想信息“精準、高效”投放至信宿；信息價值在于其思想含量，是產生效應價值的關鍵；信源價值在于其持續發展能力，處于基礎地位。附帶指出，智庫價值體系的層次關聯性，決定了在選取評估價值元時，需注意價值元之間的耦合性，需通過加權調節等方法體現各價值的輕重分量差異等。此外，智庫價值多元性在價值發現及價值實現中均為多要素支撐。上述價值體系由4類價值組成，各類價值又蘊含多個子方面。比如，效應價值（即影響力），體現在對社會學結構范式中決策層、公眾層各方面的影響。

基于該價值體系，可以根據實際需要，開展有關價值元組合的評價工作。如當前6大評價機構關注的價值點實質是上述價值的一元或多元組合。

3.4 綜合評估模型及指標體系框架

評估歸根結底是要評估價值，按照上述智庫多元價值體系分析，可將智庫價值體系作為智庫綜合評估模型，具體如圖4所示。

圖4 智庫綜合評估模型Figure 4 The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model of think tanks

遵循多元視角、獨立完備等原則，以智庫綜合評估模型作為一級指標來構建智庫評估指標體系。通過“剝洋蔥”式層層分析，尋找一級指標的二級支撐要素，以及二級指標的三級支撐要素等。這個過程本質上是探尋具體“價值實現”的過程，也是各方參與、共同構建的過程。指標體系構建需要理論分析、多方調研、共同協商、反復評議、綜合平衡來完成。本文初步提出智庫評估指標體系框架，如表3所示。

需要指出，該指標體系尚屬框架性質。該指標體系框架在評估方法實現上，可分為定性指標和定量指標兩大類。二級指標中的“資源能力”“基礎理論研究”“應用政策研究”“媒介手段”“覆蓋對象”等，可通過獲取相關對象的數量及質量數據信息進行定量評價；“運行能力”“傳播技巧”等定性評價指標，可細化并獲取相關定性評價要素信息，采取問卷調查、專家評估等方法進行定性評價；“決策影響力”“社會影響力”“國際影響力”可采集被采納的決策咨詢建議數量及質量信息，以及相關行業領域的定性評價調查問卷或專家評估信息，進行定性定量綜合評價。后續將按此思路，進一步細化出可定性、定量具體表征的三級指標體系，并轉化為問卷或統計信息表來實現可操作性。

表3 智庫評估指標體系框架Table 3 The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framework of tink tanks

該初步指標體系框架可克服上海社科院內在“成長能力”不屬于外在影響力的邏輯問題，以及學術能力是產生對外影響的基礎而非并列關系的問題；克服中國社科院的管理能力實際也是吸引力價值實現的指標的問題，以及賓大效用與影響力二級指標中如網絡、媒體曝光等存在輕微重疊的問題。

3.5 評估方式方法

筆者后續將給出完善的三級指標體系，并依此設計出定性定量問卷或統計信息表，進入操作層面后，即可收集獲取相關評估信息，按一定方法進行處理分析。核心工作需要著重把握：科學的數據獲取方法，合理的數據分析處理方法。

信息獲取工作，主要關注從何處獲取信息、如何獲取、獲取多少樣本量等問題。一是信息來源上，需把握多元構建、共同參與的精神實質，廣泛采用從智庫方、政策利益相關方、專家方等各方收集、獲取的各類指標的定性定量數據及信息。二是獲取方式上，把握實證與構建結合的后實證主義范式，可廣泛采用電話訪談、實地走訪、座談討論、調查問卷、數據填報、搜索學術資源、利用大數據平臺等一手、二手資料[10-12]的形式獲取信息。三是信息源樣本上，要遵循數理統計理論，抽樣數據與全樣本數據結合，確保樣本科學合理。比如，對實力等信息可全樣本獲取，其他信息可抽樣獲得。

處理分析工作，一是要建立數據轉換算法及規則。建立定性指標量化分值轉化標準。對定性指標可采用模糊評分法，將定性主觀描述向量化分值系統轉換。建立定量指標不同量值的歸一化轉換標準。通過不同量綱量值的歸一化處理，以便綜合累加等數據處理使用。建立加權調節標準，采用加權系數方法來調節各層級指標橫向間的耦合關聯、層面差異、重要程度等，間接反映價值的金字塔體系結構。二是要綜合運用各種數理統計、模糊分析等數學處理理論方法，以使處理更科學合理。仍需強調，上述工作不存在“唯一客觀”，而是智庫方、政策利益相關方、專家方等多方協商、共同構建、主客觀結合的過程。三是要實現由量化結果到定性分析的回歸，對量化結論要開展合理的定性研究分析，發現問題和規律，進而從政策、管理等方面提出有益建議。

3.6 評估結果應用

評估結果要清晰準確注明其評估價值點，客觀中肯闡述評估目的、適用性、指導性。當前大家重視智庫排行熱，而忽略了智庫的整體建設[11]，甚至出現以智庫評估排行進行利益綁架或商業炒作的現象。智庫評估要科學客觀地從相關價值評估結果中分析發展態勢、影響因素、改進建議、保障政策等，以便恰當、有效地發揮評估作用。

智庫評估結果主要對智庫內部治理管理、外部保障政策發揮作用。具體而言，一是管理部門，可把握智庫建設與發展態勢，針對性優化智庫發展的外部政策環境；二是智庫個體，可加強自身內部治理管理和發展建設，提升能力水平，起到指導、引導、激勵、促進作用；三是社會大眾，可了解思想庫資源，擴大智庫在社會的宣傳和影響；四是智庫研究機構，可利用智庫評估來加強智庫發展規律研究，促進智庫發展理論創新。

4 結束語

本文從理論層面把握和認識智庫評估，主要汲取第4代評估理論的精華，提出了新型智庫評估的理論框架體系。同時，構建了新型智庫的本體模型、價值體系、指標體系框架等，為后續具體評估實踐奠定了一定的理論基礎。

本文提出的理論及模型，在相應論述中穿插采用了邏輯推理證明法，以及與現有幾大智庫評估體系比較的旁證法進行了合理性分析，后續將在具體評估實踐中進一步驗證。

本文的創新與特色主要有：

（1）從評估理論尤其是第4代評估理論的視野來認識智庫評估工作，辨析評估評價概念，界定智庫評估內涵；（2）對當前各類智庫評估體系進行比較分析，提出其局限性和不足；（3）提出了智庫評估的理論框架體系，給出智庫評估理論范式：即認知本體、多方共建來發現多元價值，建立評估指標框架，分析價值實現過程來構建評估指標體系，以“后實證主義”范式共建評估信息，科學分析處理信息形成評估結果，科學分析及使用評估結果；（4）提出基于信息傳播系統理論的智庫本體模型；（5）提出智庫多元價值體系及關系；（6）初步提出智庫評估指標體系框架；（7）明確評估信息獲取和處理環節及其核心因素；（8）提出智庫評估結果的正確應用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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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貢獻說明：

劉登：負責思路設計與論文撰寫；

趙超陽：負責總體設計與評估理論指導；

魏俊峰：負責總體設計與評估方法指導；

盧勝軍：負責評估指標研究與論文撰寫；

齊卓礫：負責評估指標研究與論文撰寫。

A Study on the Evaluation Theory and Framework of Tink Tanks

Liu Deng Zhao Chaoyang Wei Junfeng Lu Shengjun Qi Zhuoli
China National Defense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formation Center, Bejing 100142

[Purpose/signifcance] The evaluation of think tank plays the role of guiding and promoting the development of think tanks. [Method/process] After the analysis of the progress of the evaluation theory and the think tank evaluation, this paper established a framework of the think tank evaluation based on the fourth-generation evaluation theory. Furthermore, a model of the think tank, a multivalue system, and a evaluation index framework were presented, and reasonably analyzed through the comparative analysis. [Result/conclusion] This paper puts forward a framework of the think tank evaluation, including defning the ontology, discovering the value, proposing the index framework, establishing the index system, selecting the evaluation method, and applying evaluation results. Besides, based on the theory of information transmission, the ontology model of think tanks is established. Furthermore, the multiple value system and the mutual relation of the think tank are analyzed. The framework of the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model and the index system of the think tank are established. Finally, the four important application directions of the result are given. In conclusion, this paper provides a systematic and theoretical exploration of the think tank evaluation, which lays a foundation for evaluation practices.

think tank evaluation theory evaluation index framework

C931.2

10.19318/j.cnki.issn.2096-1634.2016.05.02

2016-09-01

2016-09-13 本文責任編輯：唐果媛

劉登（ORCID：0000-0002-1484-9174），工程師，碩士，E-mail：liudeng_1111@163.com；趙超陽，副研究員，碩士；魏俊峰，助理研究員，碩士；盧勝軍，助理研究員，博士；齊卓礫，助理研究員，碩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