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撐智庫研究的信息源建設策略*

■ 宋忠惠鄭軍衛中國科學院蘭州文獻情報中心 蘭州 730000中國科學院大學 北京 00049

支撐智庫研究的信息源建設策略*

■ 宋忠惠1,2鄭軍衛1
1中國科學院蘭州文獻情報中心 蘭州 7300002中國科學院大學 北京 100049

[目的/意義] 建設高水平的新型智庫、打造高質量的思想產品的前提就是知己知彼，掌握有效信息，從而洞悉環境、監測對手、制定有效策略。從國際先進智庫的研究模式和信息源建設策略入手，探究信息源建設對智庫研究和發展的重要作用。[方法/過程] 選取賓夕法尼亞大學《2015年度全球智庫排名》報告中具有參考價值的智庫機構，從其研究的前端信息源入手，通過案例研究方法比較分析各大機構的信息采集途徑。[結果/結論] 智庫的信息源獲取方式有直接和間接兩種途徑，信息采集具有多源性、適用性、交叉性三個典型特征，信息源建設的模式有任務導向型、合作引入型和知識共享型三種。信息源對智庫研究具有重要支撐作用，是提高智庫研究效率的重要保障；結合我國智庫建設現狀，提出可供國內新型智庫借鑒的信息源建設策略。

智庫 智庫研究 信息源 數據 情報

1 引言

智庫（think tank），又稱“思想庫”“腦庫”“智囊團”，主要是指獨立的、不以利益為基礎的、非營利性組織，它們生產智力產品并且主要依靠專家的意見和思想來獲得支持并影響決策和政策制定過程[1]。現代意義上的智庫產生于19世紀的西方國家，是社會分工精細化和決策科學化、民主化的結果。經過一個多世紀的發展，智庫已經廣泛地參與到經濟社會發展、環境保護和國際競爭戰略等重大公共政策的研究中，并為政府和委托機構提供了一系列有價值的資訊，不僅得到各國政府的高度重視和社會各界的廣泛關注，而且成為國際國內公共對話中一個強有力的聲音。

根據美國賓夕法尼亞大學《2015年度全球智庫排名》[2]的統計，全世界共有各類智庫機構6846家，遍及全球198個國家和地區。智庫思想的得出，往往需要強大的信息收集和情報分析能力。沒有信息或信息不準確，智庫的研究成果就會成為無本之木、無源之水。智庫的情報保障來源于對信息資源的綜合分析和判斷。因此，信息源成為整個智庫研究活動的前提和基礎，特別是在大數據科研環境下，可靠的信息源不僅直接關系到智庫產出成果的質量，而且已逐漸成為智庫機構生存和發展的關鍵。

2 智庫信息源建設的意義——數據支撐觀點，信息保障研究

2.1 大數據時代，信息的價值得到充分重視

“大數據”作為時下最火熱的概念與話題，其重要性與不可替代性已經被廣泛接受和認可。情報研究已經不再局限于純粹的文獻資料，“信源”已經發散至互聯網信息、數據庫、信息系統等多個途徑，信息正成為與物質資產和人力資本同樣重要的基礎生產要素。作為有待理解的原材料，信息不但不會因為占有而枯竭，還會隨著使用和傳播得到不斷的豐富和增長。原本隱藏在信息中的一些要素，也因為對事物理解程度的不斷深入而被重新發現和挖掘。因此，將原始數據信息記錄并收集起來進行研究，發掘“信息金礦”中的寶藏，可以幫助我們更準確地認識世界、預測未來和改造世界。

2.2 信息資源是智庫研究的命脈所在

智庫研究的開展往往需要大量的相關數據和信息。對于智庫而言，數據和信息的規模、活性以及收集、分析、運用的能力，將決定其核心競爭力。智庫研究關系國計民生的政策問題，更需要大量的原始數據和信息的支撐。這些信息資源在政府和公共服務領域的應用可有效推動政務工作開展，提高政府部門的服務效率、決策水平和社會管理能力。

2.3 準確、可靠的信息保障可以使決策更高效

準確、可靠的信息保障有助于智庫做出正確的決策分析。任何事物都有其數量特征，通過客觀有效的描述，能夠反映出事物的面貌和發展變化的規律。在智庫的建設過程中，不僅要留心原始信息的積累，還應關注研究過程中產生的二次信息以及對研究成果的存儲和共享[3]，這些都可以作為智庫開展具體調研之前的重要依據。只有獲取到信息的全貌，才能便于智庫研究人員理性看待事物發展變化規律，準確分析未來走向，從而正確地決策[4]。

3 智庫研究的信息源分類

智庫的一切工作都是建立在對真實、客觀材料的分析研究基礎之上。智庫作為信息資源的使用者，為了其知識再生產過程能得以進行，首先需要進行相關資料的采集工作，包括數據、文獻、圖表、報告以及其他媒體資源。廣義的信息源內涵豐富，不僅包括各種信息載體、信息儲存和信息傳遞機構，也包括各種信息生產和處理機構。聯合國科教文組織出版的《文獻術語》一書中將其定義為：為滿足信息需要而獲得信息的來源[5]。本文研究的信息源既包含產生實用信息的信息源，又包括獲取所需要信息的渠道、途徑與媒體，屬于廣義的信息源[6]。本文將智庫研究的信息源劃分為直接來源和間接來源兩類，如圖1所示，并在下文一一闡述。

圖1 支撐智庫研究的信息源分類概覽Figure 1 The classification of information sources supporting think tank research

3.1 直接獲取的信息源

智庫在輔助決策，提供新的見解、思路和建議時，會面對各種復雜的內政外交問題以及針對特定項目、計劃、產品等發展中遇到的問題，在開展研究前往往需要進行大量的信息調查和數據采集工作。

3.1.1 調研類信息源 作為信息收集重要的來源途徑，調研數據是研究人員利用問卷調查、直接訪談等方法進行采集選取、統計分析后積累起來的數據集，具有廣泛性、易獲取性和可操作性，并且調研數據可以在綜合分析和研究的基礎上產出具有增值效益的研究型數據。

例如，日本科學技術政策研究所（National Institute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Policy of Japan，簡稱NISTEP）[6]開展的項目中很大一部分精力都集中在數據調研模塊。作為日本文部科學省下屬的一家科學技術政策研究、咨詢、決策的智囊機構，該研究所也是日本唯一一個國家級專門從事科學技術政策軟科學研究的部門，旨在通過國際性的、跨學科的研究，探討有關科學技術政策的基礎理論問題，為國家制定科技政策及時提供基礎的、科學的信息和決策依據[8]。

該研究所內應用最廣的信息源來自于常規的調研統計類數據，如在實施“科技預測和前沿”研究時，對于科技和社會發展關系研究，信息的獲取就是以問卷的形式進行了多角度地調查，結合對科技供需雙方的走訪，描繪出科技造福社會的美好藍圖；此外，在該研究所最近開展的“創新與無形資產”研究領域，大規模的統計性調研再次被用于定量地獲取各國各行業的技術革新和產業創新情況，并在此基礎上初步創立了關于無形資產、創新和生產力的數據庫供高校和科研院所使用。無論是理論導向的研究還是政策導向的研究，在面向特定任務的需求時，數據調研或專家訪談這一渠道的信息源對于快速獲取相關研究主題的統計資料十分有效，潛在價值也很高。

3.1.2 實驗型信息源 本節所提及的實驗型信息源（包括實時動態監測信息源）是指研究者按照研究目的，通過建立模型，利用科學的工具或實驗的方法獲取特定研究領域的數據全貌。這一渠道的信息源可以得到大量客觀真實的實驗信息，而且數量化指標明確，便于研究人員有控制地觀察分析某一現象。特別是在研究人類活動或人工干預對地球生態環境和資源質量數量水平產生的變化以及變化的程度上應用最多。

例如，世界資源研究所（World Resources Institute，簡稱WRI）[9]作為具有重要影響力的國際環境類智庫機構，其開展研究的數據資源大量獲取自實驗型信息源。該研究所的研究活動致力于探索環境與社會經濟的共同發展，研究課題涵蓋氣候、能源、食物、森林資源、水資源以及城市的可持續發展六個領域，并且在全球范圍內與政府、企業和公民社會合作，共同為保護地球和改善民生提供革新性的解決方案。

WRI在其網頁上開辟有專門的“地圖與數據”模塊[10]，通過檢索框可以快速查找特定研究領域的地圖、數據集、信息圖或其他可視化資源。這類資源大都是具有時空特征的趨勢性統計數據，是WRI與相關機構合作，通過采用高分辨率衛星影像或遙感技術實時監測采集得到的，同時也為后續機構自建知識庫提供了素材。

3.2 間接獲取的信息源

考慮到時間和人力成本，智庫機構除了通過自采集或實驗監測的手段作為信息來源外，還有很大一部分信息資源是通過間接獲取數據資料的途徑得到的。充分利用已有數據庫、數據基礎設施、專業統計網站、圖書館情報機構以及國際數據合作項目發布的信息資源，這不僅可以拓展信息類型，還豐富了機構的信息采集渠道，保障了智庫研究信息源的全面性。

3.2.1 公開資料類信息源 大數據背景下，任何一家智庫機構都很難憑借一己之力把相關的研究資料收集齊全，而統計部門和政府部門公布的各類統計年鑒等資料全面覆蓋了國民經濟各個行業，涉及到社會、文化、科技和人民生活的各個方面，能夠反映事物的面貌和發展變化規律，可以很好地幫助智庫研究人員對事物本身進行定量定性分析，可以對不同事物進行有聯系的綜合性分析，既可橫向對比，也可縱向分析總結歷史、預測未來。

國外各大知名智庫發布的產品成果都離不開專門的統計機構和數據平臺的支持。例如，成立于二戰時期的蘭德公司最初僅為空軍服務，后來逐漸發展成為一個服務于整個美國聯邦政府的綜合性智庫，提供關于政治、軍事、經濟、科技和社會等各方面的信息咨詢和項目預測。該公司的“數據庫和工具”內容版塊中整合了大量的外部公開數據資源，其中“RAND State Statistics”[11]集成了美國國家和地方政府、各行政機構、統計機構以及附屬于政府或高校的國家科研機構等發布和統計的數據資源，如美國人口普查局、勞工統計局、環保署等，覆蓋了美國50個州、將近200個數據庫的數據，同時還添加了關于地方州的詳細數據庫，涵蓋人口、健康、商業與經濟、就業、能源與環境等14個主題，并分別從國家級、州級和地市級等多個角度來闡述這些數據資源。

同時，公開類的信息資料還包括傳統紙媒（圖書、期刊、報紙、年鑒、百科全書）和互聯網新媒體上發布的新聞報道、政府官網或權威機構發布的政策報告以及從社交媒體等其他非正式途徑獲得的相關資料等。研究表明，蘭德公司的信息搜集途徑多樣、思路開闊，有學者專門對蘭德公司對華軍事研究報告的引文進行了文獻計量分析[12]。這類報告的引文信息源以公開發行的信息源為主，尤其重視時效性較強的新聞信息源，其中網絡新聞來源于中央機構網站、權威新聞網站、地方政府網站等。而且，通過與其他信息源結合，在可靠性、靈活性和針對性相互補充的基礎上為智庫的研究活動提供了動態多樣的信息，保證了智庫研究產出成果的質量。

3.2.2 合作建設或購買類信息源 智庫還通過與各類經濟信息中心、信息咨詢機構、專業調查機構進行合作共建數據庫，豐富彼此的數據資源，實現雙方共贏。

例如，美國國際經濟研究所（National Bureau of Economic Research，簡稱NBER）[13]是一家民間的、非營利性、無黨派研究機構，其宗旨是促進對經濟運作更深的理解，致力于開發新的統計指標、評估經濟行為的定量模型、分析公共政策對經濟的影響。該研究所與美國人口調查局共同創建“波士頓人口研究數據中心（The Boston Census Research Data Center）”，提供對非公開人口微觀數據的統計分析。

再如，世界資源研究所（WRI）的CAIT氣候數據資源管理平臺[14]匯集了來自美國能源部二氧化碳信息分析中心、中央情報局世界概況、聯合國糧食和農業組織、國際能源機構、世界銀行、美國人口普查局、美國能源情報署、美國環境保護局等一系列權威組織提供的一手數據，該平臺面向全球用戶提供免費、開放、用戶友好的氣候和排放數據。正是因為這一強大的信息合作平臺，才使得后續各種研究項目得以順利開展。

此外，資金實力雄厚的智庫還會通過購買專業數據商提供的數據庫，豐富本機構的信息源。例如，德勤有限公司下屬的成員事務所GovLab作為一家關注公共部門創新的智庫，為了探索和分析政府當下面臨的挑戰，訂購了世界上最大的統計數據門戶網站Statista數據平臺[15]，該平臺擁有超過18000個數據源，覆蓋170多個行業、3000多個主題、超過100萬條記錄的英文統計資料。通過這類專業數據庫提供的信息源，能夠更快捷有效地獲取本領域研究的基礎數據，方便比較分析，產生增值效應。

3.2.3 機構信息源 本節所提及的機構信息源是指附屬于智庫機構的內部圖書館。圖書館作為書籍資料保存、傳遞和知識共享的主要場所，必然成為智庫進行文獻信息研究的主要信息源。事實上，國際上一些知名的智庫在創立之初就成立了圖書資料管理部門，專為研究人員的科研和生產提供服務。而且在多年研究經驗累積的基礎上，智庫也建立了一批屬于機構內部的知識庫用于整理和保存智庫的產出成果，在某種程度上，這些成果作為未來研究的信息源，同樣具有較大的參考價值。表1總結了國際著名智庫的內部圖書館建設概況。

3.2.4 其他間接來源 除了上述提及的三種間接途徑外，還有一些比較零散的非公開信息源也是智庫開展研究時常用的信息來源。例如韓國科技政策研究所（Science and Technology Policy Institute，簡稱STEPI）[22]是一家致力于科技政策及政策選擇方面研究和發展的非營利性組織。該研究所每隔兩周會舉辦一次科技政策論壇，旨在通過對重大科技問題的開放性討論來激活對發展政策的選擇，希望通過頭腦風暴的方法激發人們對問題的思考，這些在會議過程中產生的會議記錄具有指導性，也可以作為后續研究的文字依據；同時該研究所還會不定期舉行不同級別的國際性會議，這些專業學術性研討會上交流的資料，有助于研究所與國際研究社團接軌，共享交流韓國經濟發展過程中積累的信息和數據、經驗和技術，以期縮小與發展中國家和發達國家之間的知識鴻溝。

3.3 智庫研究信息源的典型特征

通過上述分析表明，多源性、適用性、交叉性是智庫研究信息源的三個典型特征。

多源性：事物普遍具有信息性，信息的來源不僅僅局限于傳統的圖書館，信息時代萬事萬物都可能成為潛在的信息源。智庫研究人員憑借清醒的頭腦和敏銳的信息捕捉能力，隨時隨地獲取和把握情報信息。

適用性：雖然信息是智庫產出成果的來源，但智庫所需的信息并非越多越好，它們關注的往往是最適合研究的信息資源，并根據自身的需求吸收和利用某些特定的情報，因此掌握有針對性的、適用的信息對智庫的研究才更具有意義。

交叉性：隨著科技的進步和社會經濟的發展，智庫研究中多維視角交叉的現象越來越普遍，尤其在研究各類政策對經濟活動、社會進步的影響時，信息來源的跨學科特性表現得更為突出。

表1 國際著名智庫內部圖書館建設概況一覽表Table 1 International famous think-tanks' internal library profile

4 智庫研究的信息源建設模式

高質量研究成果的產出首先取決于研究數據的完整性與準確性，智庫從其自身的研究目標和任務設定需求出發，形成了一套比較規范的信息建設模式。雖然各個智庫機構的信息源具體構建模式略有差異，但本文取其共性并歸納為以下三種模式：

4.1 任務導向型

外部環境的不確定性為智庫機構提供了大量的研究機會，采用問題和任務導向的信息源建設模式對于中小型智庫機構而言更具靈活性。通常在確定研究目標之后，小組成員可以快速匯集相關數據和信息，同時還可以根據研究計劃及時調整策略。例如：上文中提及的日本科學技術政策研究所（NISTEP）[23]將其研究活動分為科技與創新政策研究、科技系統研究、主要科技指標等七大領域，獲取的調研類一手數據均是基于研究課題，以問卷調查、專家訪談、大規模的統計性調研的形式采集而來。

4.2 合作引入型

與任務導向型的信息源自采集建設模式不同，合作引入型的建設模式多是依賴于現有的數據平臺，包括來自國家和地方政府、各行政機構、統計機構以及附屬于政府或高校的國家科研機構等匯總的統計數據，各類經濟信息中心、信息咨詢機構、專業數據調查機構發布的信息資源等。智庫機構借助這類平臺，并與之合作，不僅保障了信息的來源真實可靠，還拓寬了本機構的信息采集渠道。例如：聯合國糧食和農業組織、國際能源機構、世界銀行、美國人口普查局等都與上文提及的多個智庫建立合作關系，保證智庫機構后續各種研究項目的順利開展。

4.3 知識共享型

智庫行業屬于知識密集型產業的一種，越來越多的智庫借助知識管理來增強核心競爭力，核心環節就是知識共享。對于一些資深老牌的大型智庫機構而言，在數次的研究過程中積累了豐富的研究數據和研究經驗，存在于智庫機構內部的圖書館、資源中心等，為知識共享提供了便捷的渠道，也成為知識創造的重要來源。例如，世界資源研究所（WRI）自建的機構知識庫就是自身歷年研究數據的積累，研究人員可以通過檢索框快速查找和定位某一特定研究領域的地圖、數據集、信息圖或其他可視化資源，這種做法極大地節約了研究人員前期的信息查找時間，避免了重復勞動；還有布魯金斯學會圖書館、胡佛研究所圖書館與檔案館、斯德歌爾摩國際和平研究所圖書館、英國皇家國際事務研究所圖書館、倫敦國際戰略研究所圖書館、政治和安全研究所圖書館等隸屬于智庫機構的圖書館[24]，這類智庫的信息源建設模式都屬于知識共享型。

5 對國內智庫信息源建設策略的建議

毫無疑問，信息資源是智庫開展研究的基礎資源和支持研究成果的重要依據，保障智庫研究信息獲取渠道的暢通，對于提升國內新型智庫的整體實力具有重要意義。建設和擁有獨家特色信息源是一個智庫能產出有別于其他智庫的特色產品的重要保障。遺憾的是，相比于國外智庫機構較為系統的信息源保障和規劃，國內機構在這一方面稍顯弱勢，可能尚處于規劃建設期或出于保密性的考慮，多家機構均未公開其進行研究的數據和信息基礎，因此也無從知曉目前國內智庫進行研究的信息源現狀。

本文將從以下四個方面為國內智庫的信息源建設提供建議。

5.1 注重信息規劃，找準信息源

要保證智庫研究的信息流暢通，充分發揮信息資源的作用，不進行統一的、全面的規劃是不可能的，這就要求智庫認清開展項目的信息需求，熟知多渠道的信息源，以便在項目研究中精準定位信息源。

5.2 基于問題或任務選擇信息源

智庫基于其研究和決策咨詢服務的范圍劃分為不同的研究模塊，再以研究問題/項目為導向，進行數據和信息資源的采集和建設工作，從而形成流程化的信息源服務鏈。在項目和任務的開展過程中，對采集和生成的數據資源進行積累和組織也不失為信息源建設的策略之一。從項目前期調研大量與項目相關的數據資源開始，到中期產生大量的調查、訪談和研究數據，再到后期形成數據報告及其衍生品，這種圍繞項目全流程的數據資源采集、組織和描述，對于開展相關研究和長期跟蹤研究的數據積累、重用具有重要意義。

5.3 內、外部信息源相結合，初始信息源與再生信息源齊利用

對于大多數處于發展階段的智庫而言，可以與政府部門、統計機構、科研單位、數據庫提供商開展數據合作，充實機構內部的數據資源；當智庫機構發展到一定階段時，可以通過自建知識庫或圖書館，對成果進行整理和歸納，同時內部研究人員的知識貢獻也可以被視為一筆珍貴的隱形信息源；對于資金充裕、實力雄厚的智庫，可以通過購買專業數據商生產的數據庫供研究人員使用?？傊?，要盡可能地拓寬信息源，從一手、二手、多手信息源中汲取有用情報，支撐制定正確的決策。

5.4 多源信息源集成建設

大數據環境下，各種先進的信息采集技術和發達的通信網絡帶來了多個信息源的海量信息。為了對這些多源、異質和海量的信息進行有效的管理和利用，就必須通過實時的判斷、鑒別、融合，實現多源信息的融合和共享，從而將信息優勢轉變為決策優勢。

6 結語

隨著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領導小組第六次會議審議通過《關于加強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建設的意見》，我國新型智庫的建設如火如荼。智庫作為國家軟實力的重要組成部分，對于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發揮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我們必須清楚地認識到智庫的產出成果在很大程度上依賴于它們獲取到的信息和情報資料，因此智庫在發展過程中必須善于收集和利用各種信息源，集中各方面的智慧、凝聚最廣泛的力量，才能真正助力政府部門實現科學決策。與此同時，各家也應該充分發揮自身的職能優勢：統計局和數據調研機構合力搭建數據平臺等基礎設施，推動數據資源開放獲??；圖書情報機構憑借自身的文獻資源優勢，積極參與智庫建設；建議成立集成化的智庫研究成果數據庫，實現對智庫成果的有效管理和科學利用?？傊畔⒃谥菐煅芯恐械摹扒岸恕弊饔貌蝗菪∮U，拓寬信息源，深入挖掘信息的潛在價值，才能真正實現智庫為不同層次科學決策服務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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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貢獻說明：

宋忠惠：提出研究觀點，開展調查研究并撰寫初稿；

鄭軍衛：指導文章思路，修訂論文最終版本。

The Strategy of Information Construction Supporting Think Tank Research

Song Zhonghui1,2Zheng Junwei1
1Lanzhou Library,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Lanzhou 7300002University of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Beijing 100049

[Purpose/significance] In order to construct high-level think tanks, it is necessary to master effective information and create high-quality products. This article aims to explore the important role of information sources for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of think tanks. [Method/process] Based upon 2015 Global Go to Think Tank Index Report written by the 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 we selected some institutions and studied the front end of their information sources. Then, we made a comparative analysis through the case study method. [Result/conclusion] There are direct and indirect sources that ensure the institution’s smooth operation. With a multi-source information collection, think tanks’ information acquisition mode shows three typical characteristics. The information source has an important supporting role for think tank research, because it helps improve efficiency and guarantees high-level products. Finally, this article proposes several suggestions.

think tank think tank research information sources data intelligence

G352

10.19318/j.cnki.issn.2096-1634.2016.03.11

2016-03-25

2016-06-07 本文責任編輯：唐果媛

*本文系“中國科學院文獻情報和期刊出版領域引進優秀人才計劃”（項目編號：傳播字[2014]10號）研究成果之一。

宋忠惠（ORCID：0000-0002-6296-7263），碩士研究生，E-mail：songzhonghui@mail.las.ac.cn；鄭軍衛（ORCID：0000-0001-7390-5757），通訊作者，博士，研究員，碩士生導師，E-mail：zhengjw@llas.ac.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