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靖
摘 要:弗里達大部分的作品描述的都是她自己的故事,畫的最多的題材就是她的自畫像。在這些作品里,弗里達經常把她自己畫成穿著墨西哥的傳統服飾的女性,周圍是她的寵物和她家鄉許多蔥翠的蔬菜。她的作品總是非常強烈,有時是寫實的,有時是幻想的,但都來源于她的生活經歷,和對自身命運的理解。
關鍵詞:經歷;創作;形象;色彩
中圖分類號:J20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5-5312(2016)36-0060-01
一、早期經歷與藝術創作
藝術家的人生經歷與藝術創作有著不可分割的聯系,豐富的生活經歷是藝術創作的情感依托與基石,一個藝術家進行藝術創作必須依托于對生活、人生的認知與感悟。一個藝術家對其生活經歷有深刻的體會并與之建立牢固的情感關系,才會有一種深刻的人生體驗。佛里達曾說過:“我不畫夢,我畫的是我的現實。”她的人生經歷正是她日后藝術創作的不竭源泉。正如岡察洛夫所說:“我有自己的園地,自己的土壤,就像我有自己的祖國,自己家的空氣、朋友和仇人、自己的觀察、印象和回憶的世界,我只能寫我體驗過的東西,我思考和感覺過的東西,我愛過的東西,總而言之,我寫我自己的生活。這些所有的種種都說明藝術家的創作和他的生活經歷是密不可分的,所以佛里達正是自己生活的主人,她在自己的生活中扮演自己的角色。她畫的不是夢而是她的經歷。
還有很多畫家畫著自己的經歷與生活,例如:蒙克畫童年的死亡陰影,畢加索畫他的情人,高更畫著土著人的搖籃,梵高畫著他熱愛的那片土地。藝術家的創作正是其人生經歷的孩子,被孕育、滋養、引導者,使其煥發出永恒的生命力。
二、弗里達早期經歷
對于佛里達的經歷,無論使用多么尖銳或鋒利的詞匯都無法描述或概括她的遭遇,換做任何一個人經歷她所遭遇的經歷,都將是一場萬劫不復。6歲那年,她患上了小兒麻痹,使她的右腿明顯比左腿瘦弱很多,終身如此。但佛里達從小有著驚人的美貌,個性的一字眉下面藏著一雙不羈的大眼睛,1925年9月17日,18歲的佛里達遭遇了一場滅頂之災,那場車禍造成她的脊柱、鎖骨、肋骨斷裂、骨盆破碎、右腿八處骨折,最嚴重的使她被告知將永遠無法生育,這將意味著她永遠無法成為一名母親,面對這樣沉痛的打擊,佛里達還是奇跡般的復活了,但是卻要面對無數次的就醫和劇烈的疼痛,在病痛的折磨下,她認識了墨西哥藝術家團體中的迭戈里維拉,并與其結為夫妻,但在這段婚姻中始終充斥著外遇、懷疑和憎恨,最讓佛里達感到身心劇痛的打擊是丈夫出軌于自己的妹妹。肉體的打擊并不算什么,精神的打擊才足夠致命。從此佛里達不再相信愛情,抽煙酗酒甚至與許多人發生曖昧關系,這樣做的唯一可能就是麻痹痛苦的神經,她的日記中記錄:“我希望離世是快樂的,我不愿再來。”生命中兩次巨大的災難毀掉了佛里達,一次是被車撞,另一次是遇到了里維拉。1907年佛里達出生在被她稱作“藍屋”的家中,47年又死在同一幢房子里。
三、早期經歷在繪畫中的表達
1.造型。走進佛里達的作品,你會發現都是以自我形象為主體,畫面中佛里達面無表情,一字眉與濃濃的唇蓄,古怪而特立獨行的發型,這些標志性的形象都給予觀者強烈心理暗示與情感共鳴,畫面中除了自我主體形象外還有猴子、鸚鵡各種寵物,戴著荊棘的項鏈、流淌著鮮血的身體、暴露在無人曠野中的內臟、骨瘦如柴的死神形象、曾經出軌與自己妹妹的丈夫和光著身體的嬰兒,流著奶水的乳房等等眾多形象組合在一起,仿佛是佛里達悲慘一生的縮影。就連她畫的花卉和水果的形象,都好似她與自我的內心獨白,訴說著永恒的哀思。如果單獨把個別形象作分析,并不能說明什么問題,關鍵是把它們放入佛里達的畫作中,便有了不同尋常的意義。嬰兒、猴子、鸚鵡永遠都帶著悲戚無助而又尖銳的目光藏于佛里達的身體、懷中,甚至肩頭,這些形象恰恰體現了佛里達不能生育的痛苦和渴望做母親的掙扎,這就是那場車禍帶給她的無限痛苦,而她卻把著痛苦用畫筆表達出來。丈夫迭戈也經常出現在佛里達的畫作里,對于愛情的期盼與失望毫不掩飾。在弗里達的畫中,展現切開并血流不止的身體或者折斷外露的脊柱都是表現她身體疼痛的手法,弗里達的兩幅畫作:一幅是《小鹿》,畫中卡羅就是一只受傷的小鹿;另一幅作品是《希望之樹》,畫中描繪了弗里達的雙重形象。在佛里達的畫中這些形象都是其早期人生經歷,無論幸福還是痛愴都赤裸裸的表露無疑。
2.色彩。對于畫家,顏色擔任的是表達各種情感和難以名狀的東西的一種角色,它使藝術創造成為一種可能性。在佛里達畫作中,色彩的溝通不是通過文字介紹,而是利用色彩暗示和蘊含的涵義傳達給觀眾的。比如在佛里達的作品中,你可以發現對于某種色彩的執著,其蘊含了某些言語難以傳達的信息。愛與死是藝術永恒的兩大主題,弗里達對死亡的迷戀在1940年的作品《夢》中顯露無疑。在這部作品中,她睡的床懸浮在白色和淡紫色相間的天空中。在夢中,她讓有著猶大模樣的骷髏成為她的伴侶。畫中白色和淡紫色的應用烘托出一種凄慘的氛圍,也正是弗里達內心的真實獨白。如何理解佛里達作品中顏色的魅力,用她的一句話作為概括也許你會明白。她說:“我不畫夢,我畫我的現實。”
雖然我們與弗里達不是同一時期的人,我們沒有體驗過她生活過的那個年代的土壤,但是通過對其作品的賞析,客觀對其顏色和形象的分析,對她的經歷的解讀,讓我們對弗里達有更多理性全面的認識,也充分理解藝術家創作與其生活經歷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