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花樣年華》以其舒緩的敘事方式、獨特的拍攝手法、精湛的剪輯方式,通過非主流人物的塑造,講述了一段“愛而不能,欲而不得”的故事。在殘酷現實問題的考量下,周慕云和蘇麗珍不得不小心翼翼隱藏起自己的內心。他們在配偶背叛的陰影下,各懷心事的不斷靠近,但在過程中卻是炙熱和辛酸。他多一張船票,她卻沒有和他一起走。當一切浮云都褪去,最后只剩下的是皚皚的眷顧。
【關鍵詞】:拍攝手法;剪輯方式;人物塑造
一、舒緩敘事方式下關于人物形象的構建探究
由王家衛導演,杜可風、李屏賓攝影的唯美風格的電影作品——《花樣年華》,用隱喻蒙太奇手法,以一種客觀的視角含蓄的向我們描繪出在男女分別得知對象出軌時,相互依靠下,產生曖昧的故事,表達出讓人迷戀的味道。在真正下定決心走進對方時才發現距離是那么的遙不可及,無法觸摸。在把握王家衛手中支離破碎的畫面組接下人物內心的同時,去尋找在劇中人物上自己的影子。因此這部電影廣受好評,奠定了王家衛在電影界無可替代的地位。
這部電影的拍攝極具王氏風格特點,影片在構圖上大量運用了強勁這個獨特的電影語言。大量前景的設置不僅增加了影片銀幕上的空間縱深感,更使得這部電影全片都充斥著偷拍的風格,使觀眾以一種客觀的態度來品嘗電影。在構圖上大多采用黃金分割線構圖,使得觀眾的視線匯聚在劇中精彩的表演,更好的去揣摩若即若離的風格特點。例如蘇麗珍在周慕云屋子里躲避時,畫面上有些許類似桌布的前景,蘇周二人被放置在黃金分割線附近,在不影響美感的同時使得觀眾如同躲在桌下窺視的人,以一種客觀的態度窺探蘇周二人愈近愈遠的內心世界。整部電影為了塑造人物,幾乎全在中景以上的小景別上拍攝,使我們開始注意人物的質感與表達,但是同時卻利用了鏡子、影子、玻璃微微的反射來介紹場景中人物關系,使得具有強烈沖擊感的同時了解位置關系。
整部電影大多采用了豐富的人工光線,使得這部唯美風格的電影更加迷人和細膩,具有豐富的人物情感表達。影中微黃的色彩,配合上適中的影調反差使得我們在光線的引導下仿佛真正的回到上個世紀的香港,真實自然的展現在我們眼前,讓我們走入電影之中,進入導演塑造的世界里。影片中全側光的運用使得人物質感突出,加之暗部的補光,令劇中人物從銀幕中立體出來,方便我們與其產生畫面內外的交流,走進角色,更好的去體會劇情的發展。全片的光線風格統一,唯美自然,在緩慢的節奏里去感受細膩的人物性格。配合背景光的烘托,與劇情交融隨之展開。
二、獨特拍攝手法下關乎人文情懷的思考
電影在中間調的基調里進行,過渡層次適中,反差適度。將電影中若即若離與出軌的話題刻畫的細膩大方。將人物情緒從寧靜中作為突破點,爆發出來。電影采用了留白藝術手法,將銀幕空間無限延展開來,給人以充分的想象空間。因為電影設置在1962年的香港,故電影多以鎢絲燈作為照明工具,明度較低,使得全片產生一種暖色調效果,產生視覺美感與電影主題產生對比,利用諷刺手法突出主題。作為電影表情達意的手段之一,色彩是影視藝術組成的重要因素,隨著電影的不斷發展和創新,色彩在美術設計中表現得更加重要。美術色彩是電影中一種表現手法,可上升到思想和精神層面,是電影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影視中運用不同的色彩語言表達人物的內心世界。該片在色相上運用非常出色。全片色彩風格充斥著上個世紀香港格調的色彩,濃重的大紅色充斥這整個畫面,蘇麗珍五彩繽紛的旗袍點綴著畫面,在我看來,攝影師所利用的紅色有兩層含義,紅色是極具代表那個時代特色的顏色,為劇中故事的架構起到渲染的作用,另一方面來說,紅色所代表的愛情則極具諷刺意味,例如蘇麗珍與周慕云在2046房間里摸你蘇丈夫回來后吃飯的場景,蘇麗珍背面是一片大紅墻,暗紅色的門在敘述對蘇麗珍丈夫行為的諷刺,同時也是對蘇麗珍與周慕云愛情的諷刺,同時較硬的光線將蘇的臉出現了較大的光比,顯示出她內心的起伏與不安,正與眼神光所勾勒的眼睛疑惑而又不堅定一般,為畫面增加了味道。
《花樣年華》里的運動不多,多用平移來表達出攝影師平穩,不嬌柔,不做作的攝影態度。以一種流暢不打擾觀眾的方式讓人看到了場景和時間上的變化。而攝影師的移鏡頭在電影中很好的渲染了情節,通過移鏡頭的快慢來表達人物的情緒,例如在蘇麗珍和周慕云第一次見面喝咖啡的時候,躊躇的二人在發現自己猜想成真時而對峙時,突然的快速平穩移鏡頭,產生了強有力的視覺沖擊力。這個鏡頭的運用給生活在慢條斯理的生活氛圍中的我們,真切感受到到此事給他們帶來的驚訝和痛苦。這種具有長鏡頭風格的移鏡頭,逐步觀眾情緒推向高潮,產生共鳴。另外使用非常巧妙的是周慕云和蘇麗珍在旅店一起寫小說的場景,攝影機不停的左右移動,配合房間內不同鏡子的反射,使觀眾可以從多個角度觀察鏡子內二人曖昧朦朧的狀態,相比之下卻極少給二人正面鏡頭,仿佛在幫助觀眾分清夢境與現實的區別,鏡子反射出的不僅僅是周、蘇二人在風雨欲來的倫理道德批判下這一小小的避風塘內的生活,也折射出的預示了周、蘇夢境終將醒來,預示了未來的不穩定性。
三、結語
總的來說,《花樣年華》這部電影王家衛以一種全新的視聽語言方式和特殊的王氏敘事風格配合獨特的拍攝技法、光線色彩、運動構造與深入我們的內心,抨擊與滋潤我們的內心,繼承了一貫的母題,——拒絕、無奈、錯失與宿命以及人與人之間交流的困難性[1],感受二人是愛非友的彷徨內心。
注釋:
[1]申樂瑩,從《花樣年華》看王家衛電影的繼承性與發展性【J】,《上海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2,9(4):72-76
參考文獻:
[1]紅玨,對傳統文化的回歸——論王家衛電影《花樣年華》[J],《北方文學旬刊》, 2012(3)
[2]李俏,電影《花樣年華》的美術色彩研究[J],《短篇小說:原創版》,2013(6)
[3]高超,墨鏡下的鏡頭——對王家衛《花樣年華》拍攝鏡頭的分析[J],《科教導刊:電子版》,2015(23)
[4]申樂瑩,從《花樣年華》看王家衛電影的繼承性與發展性[J],《上海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02,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