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木木》一文通過凝練諳熟的象征手法,將俄國底層人民水深火熱的生活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溫柔卻有力量。
【關鍵詞】:勞動人民;封建奴隸主階級;蓋拉辛
(1)蓋拉辛象征著廣大的勞動人民,最有力量卻又最溫順。
蓋拉辛是典型的俄國勞動人民的形象縮影,勤勤懇懇,性格順服,游刃有余
的勝任著自己的工作,卻甘心情愿的承受著奴隸主的巨大壓迫,逆來順受的忍耐著封建農奴主對他人格的蹂躪和踐踏。他做事很守規矩,作為主人最出色的奴仆,只想著努力工作,以求主人的“恩惠”。他來自大自然的寬闊懷抱,有著農民特有的熱心質樸,即使他與家里仆人的關系并不是很親密,但是仍然“把他們都當成自己人看待”。也許因為生來便是聾啞人,在蓋拉辛魁梧的身軀下包裹著一顆敏感脆弱的美好心靈,無法用語言表達的他卻用實際行動呵護著深愛的塔季揚娜,對她微笑,送她小禮物,讓她生活在自己的保護之下,甚至在知道塔季揚對自己的嫌棄和逃避之后,選擇放手,成全她和卡皮通的婚姻。在封建農奴制度之下,以蓋拉辛為代表的農奴們沒有自由的權利,沒有獨立的人格,甚至連自己努力保護的女人,都能因為主人輕描淺寫的一句話嫁作他人為妻,生命沒有希望,而這無疑對人最大的精神摧殘。
但是,蓋拉辛也是不同的,他不同于完全奴性的塔季揚娜,真正把自己定義成一個微不足道的奴隸,習慣于受欺負,習慣于被壓榨。他有著自己的尊嚴和鮮明的好惡觀,即使在封建農奴制的殘酷統治下,他還是希望通過自己努力的請求,贏得主人的恩惠,從而與塔季揚娜的結婚;即使知道主人意圖送走木木,還是將它隱藏在自己的身邊;即使自己不能悖逆主人的命令歸家,但還是在看透封建農奴制的殘酷之后,離開了黑暗的牢籠。蓋拉辛不同于其他愚昧的農奴的惟命是從,他在自己的世界里做到了最大的對于這個黑暗世界的反抗。正如屠格涅夫對于蓋拉辛聾啞的設置,也是極具象征意味的,這是一種無聲的反抗,表現了廣大的勞動人民對于封建農奴制的抗拒,勞動人民是最具有力量的,也是最具有反抗農奴制潛力的,所以蓋拉辛本身不僅是人民的象征,還是一種無言的反抗精神的象征。(2)太太象征著殘酷的極端統治封建農奴制,剝削壓榨著勞苦大眾。
屠格涅夫出生于封建奴隸主家庭,從小就目睹了農奴制對勞動人民的種種殘害,對農奴制的暴行有著深刻的體會。而《木木》一文中太太的原型就是屠格涅夫的母親,一位同樣刻薄殘酷的地主婆。太太是她灰色宅中的“上帝”,是一切勞動人民命運的裁決者與審判者,是殘酷農奴制的象征,家中的一切事情都必須要在她的安排之下,所有人都要為她的高興而高興,因她的難過而難過。所有的人都要以她為中心,服從她的安排,不僅是家中所有奴役的命運,甚至連小狗也要順從于她,如若不然,就會受到打擊甚至剝削到生存的權利。
文中沒有直接描寫太太的刻薄與殘酷,而是通過她的所作所為去塑造其人物性格。為了使自己的酒鬼鞋匠能更好的服務,便隨意的將蓋拉辛心愛的女人塔季揚娜指婚給他,而當鞋匠真正墜落到無可救藥的地步,又將他和塔季揚娜一起發派到鄉下,太太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無意之間造成的巨大悲劇,對于塔季揚娜和蓋拉辛都產生了多么大的傷害。在塔季揚娜走后,木木成為了蓋拉辛生命中唯一的溫暖,但卻因為木木對太太的無禮,而間接的被太太結束了生命。作者沒有直接表現出奴隸主對勞動人民在身體和物質上的迫害,而是通過太太一次又一次摧毀蓋拉辛的希望,表現了封建農奴制對勞動人民的精神迫害。由于長期生活在農奴制的黑暗統治之下,所造成的人內心逐步扭曲和破碎,對勞動人民的傷害則更加深遠。
文中太太對蓋拉辛的壓迫正是象征著封建奴隸主階級對勞動人民的壓迫。但是作者對于這種壓迫的描寫,也顯示出了在極端跋扈的專制統治之下,地主階級自身的虛弱性,木木只是露出了牙齒,“太太就慌忙把手縮了回去”,說明了太太所象征著的封建農奴制不過是紙老虎,只要勞動人民團結在一起反抗農奴制的黑暗統治,必將會獲得勝利,這也為揭示故事的主題即封建農奴制度必將一命嗚呼,勞動人民必將重獲新生做了鋪墊。
(2)木木是生命溫暖的象征,溫暖著主人千瘡百孔的心。
狗,作為忠義之獸,能與主人同甘苦、同患難。特別是在一段艱苦的歲月中,狗的出現,更是能襯托出人情冷暖。在送走塔季揚娜之后,蓋拉辛撿回了小狗木木。而木木其實是蓋拉辛的一個影子,他們都聽不懂別人說話,也都不會說話,他們都被人嫌棄,無人問津。也許正是因為如此,木木變成了他生活希望的寄托,“世界上無論哪個母親照顧嬰兒,也沒有像蓋拉辛照顧木木那樣仔細”,蓋拉辛把自己所有的愛都奉獻給了木木,對于蓋拉辛來說,木木不再是一條狗,而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成分。而在那個家中,不嫌棄蓋拉辛的也許只有木木,它會在早上叫醒蓋拉辛,會把運水老馬牽到蓋拉辛面前,一人一狗在世態炎涼中相互依偎,也不免是一件幸事。但好景不長,木木因為冒犯太太而被處死,蓋拉辛生活中的最溫暖的地方又再一次被毀掉。
參考文獻:
[1]王龍鳳.屠格涅夫小說《木木》中的民間創作元素[D].曲阜師范大學,2014.
[2]王維維.簡析屠格涅夫小說《木木》中的象征意義[J].赤峰學院學報(漢文哲學社會科學版),2013(09).
作者簡介:張玥鋆(1996—),女,河北保定人,河北大學藝術學院戲劇與影視文學專業在讀本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