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武,王丹,黃丹俞,王政
圖書館閱讀推廣研究十年進展(2005-2015)*
李武,王丹,黃丹俞,王政
隨著圖書館閱讀推廣實踐的不斷推進,相關的理論研究也進入了學術視野。文章采用內容分析法,并結合Citespace軟件,從研究主體、研究內容和研究產出三個維度梳理和總結了圖書館閱讀推廣理論的十年進展。研究發現:該領域的研究工作已經取得了長足發展,具備了一定的研究規模、深度和廣度,但也存在一些研究上的盲區和不足。今后的研究可在閱讀推廣的基礎理論研究、具體的人群對象和規范的研究方法等層面加以完善和深化。
圖書館 閱讀推廣 研究綜述
20世紀90年代,國際圖書館界面對信息時代的挑戰,一方面大力開展圖書館營銷推廣活動,提升圖書館的公眾認知度;另一方面大力發展以活動為主要特征的新型閱讀服務,提升公眾的閱讀意愿與閱讀能力。圖書館閱讀推廣是我國圖書館界對圖書館營銷推廣和圖書館新型閱讀服務的統稱,圖書館界推動閱讀、掃盲、終身學習或非正式學習的各種服務,特別是新型的、活動化的服務,均可納入閱讀推廣的范疇[1]。2003年,中國圖書館學會將全民閱讀工作列入年度計劃;2005年,中國圖書館學會成立閱讀推廣委員會。2006年,中共中央宣傳部、中央文明辦和原新聞出版總署等11個部門聯合發布《關于開展全民閱讀活動的倡議書》。在國家政策和行業學會的推動下,我國圖書館人對閱讀推廣傾注了極大的熱情。閱讀推廣服務在不同地區、不同類型的圖書館間迅猛發展,已成為推動我國圖書館事業新一輪發展與變革的新引擎。
相應地,對閱讀推廣理論的探討也在同一時期進入學術視野,學術界和實踐界都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2016年,中國圖書館學會換屆,新一屆閱讀推廣委員會增設多個專業委員會,其中包括閱讀推廣理論研究專業委員會。閱讀推廣理論研究專業委員會的任務之一就是跟蹤和引領圖書館閱讀推廣理論的發展。事實上,多篇旨在梳理閱讀推廣理論研究進展的綜述性文章已在近兩年來陸續發表,比如李杏麗等根據中國知網、維普、萬方等三大期刊全文數據庫,對2004—2014年我國閱讀推廣論文進行計量分析[2]。這些研究為了解我國閱讀推廣理論研究進展提供了幫助,但也存在不足之處,比如對檢索詞的選擇往往缺乏全面的考慮,現有研究大多只是選擇單一的“閱讀推廣”作為檢索詞,或者簡單地將其與“圖書館”進行邏輯的匹配檢索。
為了更加全面、系統地勾勒我國閱讀推廣研究的全景,課題組組織圖書館閱讀推廣理論研究專業委員會的四位成員,試圖設計更為嚴謹的數據采集方案,結合內容分析法和可視化展示方法,以客觀和直觀的方式揭示該議題在研究主體、研究內容和研究產出三個維度上的研究特點。作為一種文獻形式,期刊及其期刊論文在學術交流體系中一直占據著核心地位,期刊論文也確實能夠有效地表征特定學科或領域的研究成果[3]。因此,本研究將期刊論文作為分析我國閱讀推廣研究2005-2015年進展的基本依據。
本研究的數據來源為《中國學術期刊(網絡版)》數據庫(CNKI)。經過前期多次檢索和分析,確定的數據采集策略如下:首先,利用“主題=閱讀推廣OR閱讀促進”這一檢索式獲取相關記錄,并從被引次數排在前100位的論文中提煉高頻關鍵詞。其次,將這些高頻關鍵詞提交給中國圖書館學會閱讀推廣理論研究專業委員會,邀請委員們對這些關鍵詞提出調整意見(包括增加或刪除關鍵詞)。最后,在前兩個步驟的基礎上,確定用于本次檢索的關鍵詞,即包括“閱讀推廣”在內的15個關鍵詞。
在確定檢索詞之后,構建檢索式:主題=[(閱讀推廣+閱讀促進)OR主題=(全民閱讀+閱讀指導+閱讀服務+數字閱讀+經典閱讀+閱讀療法+繪本閱讀+親子閱讀+兒童閱讀+少兒閱讀+青少年閱讀+大學生閱讀+老年人閱讀)* (閱讀推廣+閱讀促進)],同時將出版年限制在“2005-2015”,將專輯導航選項限制在“圖書情報與數字圖書館”。課題組于2016年8月2日在CNKI數據庫中實施檢索,共獲取3370篇記錄。通過人工刪除無效記錄(包括會議報道等非學術性論文和與主題無關的論文),保留2775條有效記錄。
隨后,本研究對2775條數據進行編碼,囊括的變量及屬性包括:①作者所在省份(1=安徽省;2=北京市……);②作者所在區域(1=東部地區;2=中部地區;3=西部地區);③作者所在機構[1=高校院系/研究機構;2=公共圖書館(不含少兒館);3=少兒圖書館;4=大學圖書館;5=學院圖書館;6=中小學圖書館(含高職類);7=專業圖書館;8=其他];④合作關系(1=獨立完成;2=兩人合作;3=三人合作;4=三人以上合作);⑤論述人群對象(1=所有人群;2=未成年人;3=大學生;4=特殊群體;5=其他;其中,4.0=所有特殊群體;4.1=殘障人士;4.2=醫院病人;4.3=患有心理疾病的人群;4.4=農村貧困人群;4.5=老年人;4.6=少數民族;4.7=外來人員;4.8=監獄犯人;4.9=女性讀者);⑥期刊級別(1=CSSCI期刊;2=非CSSCI期刊);⑦論文被引情況(1=未被引;2=被引次數為1-5次;3=被引次數為5次以上)。
具體的編碼工作由兩位研究者獨立完成,歷時1個半月,分兩個階段。在第一階段,兩位編碼員分別對同樣的50篇論文進行試編碼,然后通過比對編碼結果,最終確定基本的編碼規則,編制了《閱讀推廣論文編碼規則及注意事項》手冊。在第二階段,兩位編碼員根據該手冊對所有論文進行逐條編碼。兩位編碼員的編碼差異主要體現在“作者所在機構”和“論述人群對象”這兩個編碼維度上。對于編碼存在不一致的問題,本研究通過編碼員面對面討論協商的方法給予解決[4]。在數據分析階段,統一采用獨立性卡方檢驗處理涉及的差異性分析問題。利用皮爾遜卡方值的大小判斷兩個變量是否獨立;如果卡方檢驗結果達到顯著,借助調整化殘差值估計法進一步判斷研究變量是在哪些選項上存在顯著差異[5]。
在利用內容分析法對閱讀推廣論文進行梳理的同時,借助CiteSpace軟件以可視化形式展示研究結果,包括對研究議題的提煉、對研究機構和作者的共現分析。對于CiteSpace的數據,做了兩個方面的處理:①在機構共現分析中,統一排名靠前的機構的名稱,以保證數據的準確性;②在作者共現分析中,人工篩查發文量靠前的作者,根據來源機構和搜集資料甄別作者的同名不同人現象并做相應處理。另外,由于“閱讀推廣”這一關鍵詞的頻次太高,在研究論文關鍵詞共現圖譜中隱藏這一關鍵詞,以顯示更多重要的關鍵詞。在研究機構和作者共現分析中,均選擇最小生成樹算法,數據抽取對象為top30。在關鍵詞共現分析中,設定閾值為4、3、20,選擇最小生成樹算法。
2.1 作者所在省份和區域分布
如圖1所示,我國圖書館閱讀推廣研究者的地域分布較為廣泛,各個省份非常不均衡。本研究將作者所在的省級行政區(以下簡稱省份)分為五個梯隊。

圖1 研究論文作者省份分布圖
第一梯隊為江蘇(341篇,12.3%)和廣東(300篇,10.8%)。這兩個圖書館事業最為發達的省份的發文數量占比均超過10%,累計達到23.1%,可謂閱讀推廣研究最高產和最活躍的地區。
第二梯隊包括河北(200篇,7.2%)、浙江(168篇,6.1%)、河南(166篇,6.0%)和山東(149篇,5.4%)四個省份,占比均為5%-10%,累計占比24.6%。由此可見,位于中部的河北、河南表現不凡,比肩于東部的浙江和山東。
第三梯隊共有6個省份,發文數量占比為3%-5%,累計達到23.7%。這些省份包括遼寧、北京、湖北、廣西、吉林和湖南。其中,北京(128篇,4.6%)在該梯隊中僅次于遼寧。
第四梯隊囊括的省份數量最多,達到13個(陜西、上海、四川、黑龍江、江西、福建、安徽、貴州、重慶、山西、天津、新疆和內蒙古),各省份發文占比均為1%-3%,累計占比25.3%。其中,上海(67篇,2.4%)在該梯隊中僅次于陜西。
剩余的6個省份(不包括臺灣)屬于第五梯隊,包括云南、海南、甘肅、寧夏、青海和西藏。這些省份在閱讀推廣研究方面的整體實力非常薄弱,各省份的發文占比均不到1%。
1986年,全國人大六屆四次會議通過的“七五”計劃將我國劃分為東部、中部和西部[6]。從三大區域來看,東部地區無疑是閱讀推廣研究的主力軍,發表的論文數量最多(1606篇,57.9%),超過半壁江山。其次是中部地區(685篇,24.7%);西部地區的論文數量相對較少(481篇,17.3%)。需要說明的是,有3篇來自我國臺灣,不計入上述三大地區。從時間發展的維度來看,東中西三大區域在2010年以前針對閱讀推廣議題的理論研究進展緩慢,而且區域之間的差別并不明顯,這一點在2008年以前表現得更為明顯。如圖2所示,2010年是一個重要的分水嶺。自2010年以來,三大區域的閱讀推廣研究都得到了蓬勃發展。其中,東部地區的發展速度最快,論文數量近乎呈直線上升趨勢。中部和西部的年度發文增長幅度基本持平,但由于西部地區的研究基礎較為薄弱,所以整體發文數量不如中部地區。

圖2 2005-2015年東中西部閱讀推廣研究論文數量增長趨勢圖
2.2 作者所在機構分布
作者所在機構分布見表1。從表1可以看出,從機構的性質來看,大學/學院圖書館是閱讀推廣研究的主力軍,大學圖書館和學院圖書館的發文量旗鼓相當,二者發文總數達到1252篇 (45.1%)。緊隨其后的是公共圖書館,發文量占比30.8%,其中少兒圖書館的發文量僅占3.3%。高校院系/研究機構的發文量排在第三位(530篇,19.1%),這些論文絕大多數來自各高校的信息管理院系。另外,包括中小學圖書館和專業圖書館在內的其他機構也貢獻了將近5%的發文量。

表1 不同性質的機構發文頻率及其占比
很明顯,將近80%的閱讀推廣論文是由活躍在圖書館的從業人員發表的。這是一個非常值得關注的現象。由此驗證閱讀推廣是一個實踐性非常強的領域,相對于專職科研人員,圖書館工作者在研究的初級階段反而具有較好的研究優勢,包括分享工作案例、總結經驗教訓。近年來,閱讀推廣工作在高校圖書館和公共圖書館全面鋪開,大量的實踐活動為研究者提供了豐富的案例基礎。遺憾的是,雖然針對兒童和青少年的閱讀推廣活動如火如荼,成為閱讀推廣實踐領域中最為活躍的分支之一,但與之對應的少兒圖書館發文量僅占3.3%,中小學圖書館發文量僅占1.8%。相對于高校圖書館和公共圖書館(不含少兒館),這兩類機構的發文量占比明顯落后,這一問題值得高度重視。
參考研究機構的共現圖譜(圖3),可以判斷在各大類型機構中發文比較活躍的具體機構。在大學/學院圖書館系統中,主要是河北聯合大學圖書館、南京郵電大學圖書館和北京大學圖書館。在公共圖書館系統中,主要是南京圖書館、廣州圖書館和重慶圖書館。在大學院系/研究機構中,主要是南京大學信息管理學院、北京大學信息管理系和中山大學資訊管理學院。此外,圖3表明,各個研究機構之間的合作非常少,大多傾向于獨立發文;現有的少數合作情況多發生于高校院系和圖書館之間,來自南京大學、北京大學和中山大學院系的作者都與同城其他機構的人員開展了少數的合作研究項目。

圖3 研究機構共現圖譜
2.3 核心作者及合作關系
如圖4所示,在閱讀推廣研究領域,發文量較高的作者有:河北聯合大學圖書館的王景文、李東、李杏麗、王艷和黃曉鸝,北京大學的王波和王余光,南京大學的徐雁,華東師范大學的范并思,深圳圖書館的吳晞,泰山醫學院圖書館的宮梅玲,東莞職業技術學院圖書館的曹桂平,山東理工大學圖書館的王梅,陜西科技大學圖書館的惠涓澈,上海對外經貿大學圖書館的謝蓉,大連交通大學圖書館的付婉秋等(以上順序不分先后,未根據頻次排列)。這些高產作者分布于高校圖書館、高校院系和公共圖書館。
目前閱讀推廣的研究論文以獨立撰寫為主,獨立撰寫的論文占76.8%(2132篇),而合作完成的論文只占23.2%(643篇)。其中,兩人合作是最為常見的情況(401篇,14.5%)。三人合作的論文共計177篇(6.4%),三人以上合作的論文共計65篇(2.6%)。顯然,論文的數量隨著合作者人數的增加呈現大幅度遞減趨勢。從作者共現圖譜來看,大多數核心作者傾向于獨立撰寫,只有極少數作者基于工作和地域便利性開展合作。比如,河北聯合大學圖書館的王景文、李杏麗、李東、王艷、高玉潔、黃曉鸝和唐品傾向于與館內其他研究者合作撰寫論文[7-8]。至于跨機構類型和跨地域省份的合作論文更是鳳毛麟角。比如,上海對外經貿大學圖書館的謝蓉曾與來自北京大學信息管理系和華東師范大學信息學系等機構的作者積極展開過合作研究[9-10]。

圖4 研究者共現圖譜
3.1 研究議題
從圖5中可以清晰地看到,“高校圖書館”和“公共圖書館”是圖書館閱讀推廣的兩大前沿陣地,“全民閱讀”“閱讀療法”“經典閱讀”等議題是閱讀推廣研究中的熱門關鍵詞。結合Citespace軟件的分析結果和人工查閱論文,可以將圖書館閱讀推廣研究的重要議題歸納為七個方面:閱讀推廣基礎理論、全民閱讀推廣、高校圖書館閱讀推廣、公共圖書館閱讀推廣、閱讀療法、經典閱讀推廣和數字閱讀推廣。

圖5 研究論文關鍵詞共現圖譜
3.1.1 閱讀推廣基礎理論
閱讀推廣的基礎理論問題包括基本概念、服務屬性、目標群體、核心目標及閱讀推廣視閾下的閱讀行為與閱讀文化研究等,即閱讀推廣“是什么”“為什么”“應該怎么做”這類問題,解決閱讀推廣的服務目標和價值定位[11]。王丹和范并思在《圖書館閱讀推廣基礎理論流派及其分析》中對我國從事閱讀推廣研究的主要學者的研究情況進行了系統梳理,指出吳晞、王余光、范并思、徐雁、于良芝、王波、張懷濤、萬行明、謝蓉等眾多學者從各自的理論知識和實踐經驗背景出發,均嘗試過對閱讀推廣的內涵、外延和性質等問題進行理論探討,文章認為閱讀推廣理論研究已經初步形成百家爭鳴、多種理論流派共存的現狀,但是尚未形成主流的、統一的理論共識[12]。
3.1.2 全民閱讀推廣
圖書館是倡導全民閱讀、終身學習等基本理念的中堅,是聯系群體閱讀和個體閱讀的橋梁[13]。關于全民閱讀的研究內容多聚焦于圖書館(尤其是公共圖書館)在推進全民閱讀推廣中的制度保障、角色定位和模式構建問題。有學者嘗試從理論和政策法規層面對全民閱讀推廣的社會意義和有效實現進行探討[14-16],也有學者從諸多具體的案例分析和比較研究中呈現全民閱讀推廣的現狀和發展趨勢[17]。中國圖書館學會閱讀推廣委員會在全民閱讀推廣方面更是做了大量的研究工作,相繼推出《中國閱讀報告叢書》《閱讀推廣叢書》等系列叢書。徐雁主編的《全民閱讀推廣手冊》《全民閱讀參考讀本》、王余光和霍瑞娟主編的《閱讀推廣人系列教材》均是該領域的重要成果。
3.1.3 高校圖書館閱讀推廣
高校圖書館是閱讀推廣研究和實踐的前沿陣地,是整個圖書館閱讀推廣體系鏈條上舉足輕重的一環。依托高校圖書館的實體平臺、龐大的大學生目標群體和高等院校較高的理論水平優勢,高校圖書館閱讀推廣研究領域呈現出研究者數量多、發文量大的特點。專家學者們有的從大學生閱讀現狀調研[18-19]、高校圖書館閱讀推廣服務機制[20]、高校圖書館閱讀推廣案例分析[21]等方面進行分析;有的將閱讀推廣的理論成果應用到高校圖書館閱讀推廣實踐活動中進行實證分析[22];有的探究如何將新媒體和新興科技應用到高校閱讀推廣活動之中[23]。總之,高校圖書館閱讀推廣研究覆蓋面廣、層次深,實現了實踐和理論的有機結合。
3.1.4 公共圖書館閱讀推廣
公共圖書館的閱讀推廣活動面對的是所有年齡分層和社會階層的公民,其研究內容自然和全民閱讀推廣研究呈現出相當程度的重合,主要探討的議題是公共圖書館作為一種社會制度保障,如何有效推進全民閱讀戰略。除了普適性的閱讀推廣研究,公共圖書館閱讀推廣研究領域還涉及兩個重要的分支——未成年人閱讀推廣和特殊群體閱讀推廣。大體來說,這兩個領域的研究內容包括對目標群體的閱讀行為剖析[24]、圖書館中立性原則和介入性干預的探討[25]、圖書館開展小眾化閱讀推廣策略研究[26-27]、中外研究理論和實踐成果比較、案例分析[28-29],等等。另外,相對于針對特殊群體開展的閱讀推廣研究,針對未成年人的研究數量更為豐富,研究角度也更為多樣——親子閱讀、繪本閱讀、兒童閱讀、少兒閱讀、青少年閱讀往往是該主題領域下出現頻率較高的關鍵詞。
3.1.5 閱讀療法/閱讀治療
20世紀90年代末,“閱讀療法”的概念從西方引入我國。沈固朝撰文介紹了英美圖書館員將閱讀資料用作治療工具的實踐[30],王波則從另一種視角論述了我國源遠流長的圖書治療實踐和思想[31]。兩位學者幾乎同時開啟了我國圖書館界閱讀療法研究的濫觴。自引進以來,該領域呈現出特色明顯的研究特征。比如,王波從閱讀療法的概念辨析、原理、類型等方面逐步深入,撰寫了多篇有關閱讀療法的論文,也出版了閱讀療法方面的理論專著[32-34];宮梅玲團隊主要探究閱讀療法解決抑郁癥、大學生心理問題等實際癥狀的方法和機制[35-36];王景文和李東等學者主要通過實證方法進行案例分析和量化分析閱讀療法的研究熱點與服務創新[37-38]。
3.1.6 經典閱讀推廣
中華民族是一個重古訓、遵先法的民族,非常重視前人圣賢的論說。圖書館以其專業性、權威性和獨有的豐富資源,應當成為經典閱讀活動的主要陣地。經典閱讀推廣提倡采取推薦經典書目、開辦經典導讀講座、組織讀書小組和開展征文評選等活動來推動國民多接觸經典著作,提高閱讀經典的熱情,目的是通過對優秀經典書籍的閱讀,推進傳統文化傳承和人文素養教育,實現人類知識的繼承和發展。本領域的研究內容涵蓋面較廣,以探索實踐為主,從探究經典閱讀的社會意義[39]到“經典”內涵外延的界定[40];從開展經典閱讀推廣的廣泛策略[41-42]到特定群體的經典閱讀推廣[43-45],從傳統模式的經典閱讀推廣[46]到網絡環境下經典閱讀的推廣模式創新[47]。
3.1.7 數字閱讀推廣
“數字閱讀”的出現改變了人們傳統的閱讀方式,帶來了全新的閱讀體驗,是圖書館開展多元化閱讀推廣的趨勢之一。數字閱讀推廣大致有兩種類型的預期:①為了順應年輕一代數字原住民的閱讀習慣和媒介依賴,利用其熟悉和喜愛的閱讀媒介,為其提供正確引導,提升閱讀內容質量,從而有效提高閱讀熱情;②為了幫助傳統一代跨越數字鴻溝,沖破閱讀障礙,能順利使用新興媒介進行數字化閱讀。在數字閱讀日益興起的大背景下,圖書館需要加強對數字閱讀的研究,才能正確把握用戶的閱讀狀況,進行有針對性的數字閱讀推廣。因此,有關數字閱讀推廣的研究大多圍繞這兩種預期——傳統閱讀與數字閱讀的比較分析[48-49]、數字閱讀的行為特征探究[50]、新媒體環境下圖書館數字閱讀推廣的模式及策略研究[51-53]等。
3.2 論述人群對象
閱讀推廣研究的論述人群可大致分為“所有人群”“大學生”“未成年人”“特殊群體”“其他”這幾類。通過數據統計分析,發現除了所有人群之外(960篇,34.6%),大學生和未成年人是研究者們最為關注的兩大人群對象,分別為1098篇(39.6%)和578篇(20.8%)。特殊群體在總人群中占比不高(123篇,4.4%)。另外,還有16篇(0.6%)無法歸納到上述任何類別中。
雖然針對特殊人群的論文比例并不高,但這一群體是閱讀推廣中需要特別關注的人群,所以,本研究把具體的人群類型細分為醫院病人、殘障人士、農村地區居民、老年人、監獄犯人等。如表2所示,醫院病人是最受關注的特殊群體(34篇,27.6%),其研究者主要來自醫院圖書館。另外,殘障人士(尤其是盲人)、農村貧困人群和患有心理障礙疾病的人群也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閱讀推廣研究者的關注。

表2 具體特殊人群的頻率及其占比
通過獨立性卡方檢驗分析,發現閱讀推廣研究論文所論述的對象在不同時段、不同區域和不同機構類型中均存在顯著差異。由于篇幅所限,本文只列出關注對象在不同時段的分布及占比表格。研究表明:①在時間維度上,在2010年前后,“大學生”一直是最受關注的人群對象,且各時段占比相對穩定。“未成年人”和“特殊人群”這兩個群體的受關注度稍有波動——相較于2010年之前,2010年以后“未成年人”受到的關注稍有上升,而“特殊人群”的關注度稍有所下降(參見表3)。②在地域維度上,東中西部這三個區域關注的群體比例類似,從高到低依次為大學生、所有人、未成年人和特殊人群。從各個群體的縱向數據變化來看,東部地區較其他地區對“未成年人”的關注度更高,中部地區相較于其他地區更加關注“大學生”,而西部地區相較于其他地區更加關注“特殊人群”。③在機構性質維度上,通常意義上的所有人是所有機構都最為關注的兩大對象之一。除此之外,高校院系/研究機構和大學/學院圖書館最關注的人群對象是大學生,公共圖書館最關注的是未成年人,其他類型機構最關注的則是特殊人群。顯而易見,各類型機構所重點關注的人群對象與他們的不同職能定位和服務對象非常吻合。
4.1 發表的期刊
隨著閱讀推廣理論研究的逐漸升溫,相關期刊發表的閱讀推廣論文數量逐年遞增。2005-2015年累計發文2775篇;其中,核心期刊論文共521篇(18.8%),非核心期刊論文共2254篇(81.2%),非核心期刊的發文數量明顯高于核心期刊的發文數量。結合機構類型的角度,發現大學/學院圖書館在核心期刊與非核心期刊的發文數量占所有論文的比例分別是44.4%和48.2%,公共圖書館對應的數據分別是31.1%和29.6%,高校院系/研究機構對應的數據分別是19.1%和19.2%。換言之,不管是哪類機構,其發表在核心期刊和非核心期刊的文章比例大致相當。來自高校院系/研究機構的作者在發表于核心期刊方面并不具備明顯的優勢。

表3 論述對象與時段的交叉表
基于所有期刊的統計表明,在發文量排在前十位的期刊中,除《圖書館工作與研究》《圖書館雜志》《圖書情報工作》之外,其他7種期刊都是非核心期刊。表4分別列出了在核心期刊和非核心期刊中發文排在前十的期刊名單。在核心期刊中,《圖書館工作與研究》發文量最高(85篇),這是因為該刊自2010年起開辟“少圖空間”“閱讀與書評”等專欄,刊物風格貼合圖書館實踐工作,促進了閱讀相關學術研究成果的發表。《圖書館雜志》《圖書情報工作》《圖書館建設》也屬于較早關注閱讀和閱讀推廣理論研究的期刊。《圖書館論壇》則開辟“閱讀推廣”專欄,近年來也吸引了大量關于閱讀推廣研究的優秀稿件。在非核心期刊中,《科技情報開發與經濟》的發文量最高(232篇),占非核心期刊發文量的10.3%;緊隨其后的是《河南圖書館學刊》《內蒙古科技與經濟》,兩者的累計發文量與《科技情報開發與經濟》大致相當。

表4 發文量排在前十的核心期刊和非核心期刊列表
4.2 產生的影響
統計分析期刊論文的被引頻次,可以客觀地說明該期刊論文總體被使用和受重視的程度,以及在學術交流中的作用和地位。在所有的閱讀推廣研究論文中,被引頻次達到5次以上的論文(515篇)屬于學術影響力較高的科研成果,占總體比例的18.6%;1151篇(41.5%)的期刊論文被引頻次為1-5次;1109篇(40%)的期刊論文從未被引用。從論文發表的期刊可以看出,非核心期刊發表的論文數量雖然多(2254篇,81.2%),但影響力小,僅有278篇(10.0%)具有較高的影響力,被引次數達到5次以上。另外,從機構類型的角度來看,數據分析表明,來自不同類型機構的作者所發表的論文在學術影響力方面并沒有顯著差異。也就是說,相對于來自圖書館業界的文章,由高校院系/研究機構發表的論文在整體上并沒有更強的學術影響力。
從被引頻次可以看出,閱讀推廣理論研究的相互關注程度比較分散。考慮到被引次數與發表年限有關,本研究區分三個時段(發表時間在5年以上、發表時間為2-5年、發表時間為2年以內),考察各個時段的高被引論文。初步的考察發現,在發表時間在5年以上的高被引期刊論文中,針對閱讀本質與全民閱讀等議題的研究成果具有較高的影響力,其中彭斐章等人撰寫的《閱讀的時代性與個性》具有絕對的權威影響力[54]。在同一時期,對于閱讀推廣基礎理論的研究尚屬于泛述性研究,處于萌發階段,鄭章飛的《圖書館閱讀推廣理論與實踐研究述略》[55]和范并思的《圖書館學與閱讀研究》[56]被廣泛引用,可謂奠定了閱讀推廣理論研究的基石。在發表時間為2-5年的高被引期刊論文中,閱讀推廣模式與策略研究是研究熱點,《圖書與情報》《圖書情報工作》《圖書館論壇》相繼發表了關于高校閱讀推廣、少兒閱讀推廣、數字閱讀推廣模式的理論文章,展示了閱讀推廣理論研究具有明顯的實踐性研究特色。近2年內發表的高被引論文則預示了閱讀推廣研究在一定成程度上回歸到了對基礎理論的探索。范并思發表在《中國圖書館學報》的文章被引頻次顯著高于其他研究成果,這一現象充分說明了在經過多年探索后,閱讀推廣的基礎理論問題終于引起了研究者的高度關注。

表5 不同發表年限的高被引論文列表
在某特定時間點對某一學科或研究領域的發展現狀進行回顧和評價是非常有意義的,因為自我反省也是學科或研究領域發展成熟度的一種表現[57]。本研究通過系統收集和整理2005-2015年在圖書館學情報學領域內發表的有關閱讀推廣的研究論文,從研究主體、研究內容和研究產出三個維度分析了我國閱讀推廣領域的研究進展情況。研究發現,圖書館閱讀推廣研究已經取得了長足發展,具備了一定的研究規模、深度和廣度,但也存在一些研究上的盲區和不足。今后的研究可從以下三個方面加以完善和深化。
5.1 加強基礎理論研究工作,完善閱讀推廣的議題框架
閱讀推廣是一個實踐性強、應用特征明顯的研究議題,目前相當數量的研究也聚焦于閱讀推廣活動本身的層面,比如國外閱讀推廣的經驗介紹、閱讀推廣的工作經驗總結。盡管近兩年來,以范并思為代表的研究者試圖回答閱讀推廣的內涵和價值這類根本性問題,但關于推廣閱讀的基礎性學理研究工作仍然有待提升。今后的研究重點要完善閱讀推廣的議題框架,從回答閱讀推廣的本質入手,提出這一研究領域需要回答的核心命題。與此同時,要突破基于國外案例介紹和自身工作經驗總結的研究層次,提煉閱讀推廣領域具有相對普遍性的規律和特征,比如閱讀推廣的模式、流程和評估原則。
5.2 深化對特定人群的研究,提出有針對性的指導意見
從服務人群對象的角度來看,閱讀推廣在堅持普惠和服務全面原則的同時,需要重點保障未成年人和特殊人群的閱讀權益。目前關注的主要對象為大學生和未成年人,而對特殊群體的關注度比較低。這點在今后的閱讀推廣研究工作中需要引起充分重視,研究者要在繼續關注未成年人人群的同時,提高對特殊群體的關注,同時應該就每類具體人群開展有針對性的研究工作。以特殊人群為例,出于生理原因、社會原因或其他諸多不同的原因,特殊人群內部差異巨大,研究者應就具體人群開展深入研究,具體情況具體分析,提出有針對性的研究結論,切實提高研究結論對閱讀推廣工作的指導意義。
5.3 運用科學規范的研究方法,提升學術成果的價值意義
目前閱讀推廣理論的文章大多發表在非核心期刊,這固然與閱讀推廣本身議題有一定的關系,但恐怕最為主要的因素應歸結于論文的學術質量。一篇優秀的論文應該是運用規范的研究方法回答具有理論或實踐價值的研究問題。目前大多數閱讀推廣的論文往往缺乏科學規范的研究方法。以閱讀推廣領域較為常用的案例分析方法為例,多數論文只是簡單地介紹或羅列一個或多個相關案例。事實上,案例研究法與問卷、實驗等方法一樣,都需要遵循規范的研究程序和步驟[58]。研究發現,多數閱讀推廣論文都是獨立完成的。一般來說,對研究方法的重視意味著需要投入更多的時間和精力[59],研究者在今后也可考慮以合作的形式,共同努力,共同探索,切實提升學術成果的價值和意義。
致謝
中國圖書館學會閱讀推廣理論研究專業委員會主任、華東師范大學信息管理系范并思教授對本文的寫作思路提供了諸多幫助,特致謝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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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劉洪)
A Decade of Advances in Reading Promotion in Library Studies(2005-2015)
LIWu,WANGDan,HUANGDan-yu,WANGZheng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the practice in reading promotion by libraries,researchers have been increasingly paying attention to the theoretical work.Drawing upon content analysis and visualization by Citespace,the present study provided an in-depth understanding of reading promotion studies in the last decade in terms of three dimensions:researchers/institutions,research contents and outcomes.The study concluded that researchers have made great progress on this topic at both breadth and depth levels,but there were also several limitations which need to be further explored in the future.
library;reading promotion;research review
格式 李武,王丹,黃丹俞,等.圖書館閱讀推廣研究十年進展(2005-2015)[J].圖書館論壇,2016(12):54-65.
李武,男,博士,上海交通大學媒體與設計學院副教授;王丹,女,華東師范大學信息管理系在讀研究生;黃丹俞,女,南通大學管理學院講師,南通大學圖書館館員;王政,女,黑龍江省圖書館閱讀推廣部主任。
2016-11-24
*本文題目中的“十年進展”實際是指2005-2015年這11年的圖書館閱讀推廣研究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