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截至2015年12月,中國網民規模達6.88億,互聯網普及率為50.3%。自2010年“微博元年”,微博用戶從6311萬,爆發增長到2015年年底的2.04億,成為用戶增長最快的互聯網應用模式[1]。這種基于web2.0的新型互動方式,成為社會互動的重要形式之一。在人類歷史上,新的傳播工具往往給社會帶來根本性的改變。古登堡發明的印刷術摧毀了中世紀根深蒂固的等級制度。電影和錄音技術的出現,顛覆了精英主義文化,代之以大眾文化。基于web2.0的新型社會互動方式對傳統社會互動、組織行為發起挑戰。正如西班牙社會學家紐曼·卡斯特爾在《網絡社會的崛起》一書中所言,我們的社會結構正由信息技術通過創新形式的社會互動而改變,這些社會互動正在取代一體化的等級制度作為社會組織的主導形式的地位。本文以傳統社會分層理論為框架,從社會心理學視角入手,分析基于web2.0的新型互動方式改變大眾文化趣味形成方式,“拉平”現代社會科層制的過程,并闡述其對現代社會分層產生的影響。
一、社會分層理論的三大流派
社會分層研究(socialstratification)是社會學領域中最重要的研究論題之一。分層(stratification)這個詞來自地質學中的stratify,指的是地質的沉積成層現象。社會學中的社會分層(socialstratification)采用地質中的分層現象來比喻社會成員、社會群體因社會資源占有不同而產生的層化或差異現象,尤其指建立在法律、法規基礎上的制度化的社會差異體系。現實社會中,“人們由于先天的或者后天的條件而具備不同的財富或權力,也因此被劃分為不同的身份和地位”[2]。社會分層理論對于研究社會結構,維護社會和諧穩定具有重要意義。
社會分層理論主要表現為三個流派:一個是以卡爾·馬克思為主要代表的沖突論社會分層理論;一個是以馬克斯·韋伯(M.Weber)為代表的多元社會分層理論[3];另一個是由涂爾干開創的社會分層功能論。馬克思的分層理論主要是依據人們在一定生產和交換方式中的地位來界定和劃分階級,人們在社會生產中的分工決定了其階級地位。馬克思的社會分層理論更多強調社會不平等所造成的不同社會分層的沖突和矛盾。與馬克思強調經濟基礎決定社會分層的觀點不同,馬克斯·韋伯的社會分層理論認為,社會的不平等不僅僅是由物質的因素決定的。韋伯將社會團體視為一個三位一體的整體。在經濟領域存在著階級,在社會領域存在著身份地位群體或聲望群體,在政治領域存在著政治派別即政黨[4]。簡而言之,韋伯的社會分層有三個維度:財富、聲望和權力。在韋伯之后,吉登斯、帕金和柯林斯成為新韋伯分層理論的代表。法國社會學家埃米爾·涂爾干則是開創了社會分層功能論。涂爾干認為社會是一個有機體的整體,社會分化和勞動分工對于社會團結具有重要意義。金斯利·戴維斯和維爾伯特·摩爾繼承了涂爾干的生物有機體觀點,認為社會分層是為了滿足復雜社會系統的功能需要。美國學者帕森斯則提出社會分層系統功能論。
從本質上講,社會分層是關于社會資源在各群體中是如何分布的。因此,“資源的類型和占有水平”也常常成為劃分階層、社會地位的標準。中國學者李強在格魯斯基(DavidB.Grusky)七種資源的基礎上,提出“生產資料資源、財產或收入資源、市場資源、職業或就業資源、政治權力資源、文化資源、社會關系資源、主觀聲望資源、公民權利資源以及人力資源”十個社會分層的維度[5]。
從上文對傳統社會分層理論的簡要梳理中我們不難發現,這些社會分層理論更多的是從社會學宏觀的整體的角度分析社會分層的維度、方法及其對社會結構的影響,但這些理論往往缺少對社會分層中群體互動方式與社會分層之間關系的認識。也就是說,在基于web2.0社會互動中,社會分層是如何實現的?為了回答這個問題,我們需要從群體的互動方式入手以鏈條的方式串聯起群體、互動方式和社會分層三者之間的關系。本文以社會分層理論為基礎,從社會心理學的互動儀式鏈視角切入,通過對社會互動方式對大眾文化趣味的重構和“拉平”科層制兩方面,探索基于web2.0的新型互動方式參與社會分層的機制及其過程。
二、微博互動與大眾趣味重構
1.社會分層———儀式互動視角
現代社會消除了封建社會的等級制度,但并不代表社會分層的消失。涂爾干(EmileDurkheim)的集體心理學認為,社會的整合與鏈接并非是契約式的,而是通過宗教、圖騰等充滿高度情感能量的儀式整合起來。儀式創造了符號、道德、禁忌。歐文·戈夫曼(ErvingGoffman)[6]的擬劇論提出了“互動儀式”的概念,即人們在日常生活中看似漫不經心的互動其實質是一種儀式。戈夫曼認為,自我通過后臺區域的控制、劇班的共謀、觀眾的乖巧等策略,產生表演出來的自我。在社會互動中,自我通過對前臺的舞臺設置、理想化、神秘化、劇班表演、區域(后臺)行為的控制,實現印象管理。
美國學者柯林斯(RandallCollins)在涂爾干集體心理學、戈夫曼擬劇論的基礎上,提出了涵蓋人格、互動、社會三個領域的互動儀式鏈理論。柯林斯的互動儀式鏈理論認為:在群體心理與社會結構之間存在著對應關系,兩者之間的關鍵環節是互動儀式,其中符號資本與情感能量是互動儀式鏈中關鍵的變量。儀式是一種相互關注的情感和關注機制,它形成了一種瞬間共有的實在,因而會形成群體團結和群體成員身份的符號。在互動儀式鏈理論中,根據與儀式中心接近的程度不同,群體成員產生了等級分化。因此,柯林斯認為,“儀式具有雙重的分層作用:在儀式局內人和局外人之間分層;也在儀式內部,在儀式的領導者和儀式追隨者之間分層”[7]。柯林斯的互動儀式鏈從互動儀式的角度指出,在我們日常互動的背后,是整個社會等級隱蔽建構的方式。現實世界的人們通過不同的符號資本與情感能量鏈接在一起,而符號資本與情感能量的不平等分布再生產出了社會的等級。也就是說,現代社會的社會結構是一個同心網結構,雖然與等級森嚴的金字塔結構相比,人人之間已經實現了“平等”,但事實上,由于在核心、邊緣的距離,現代社會依然存在著嚴格的社會分層。
2.社會分層———文化區隔視角
早在1899年凡勃倫(Thorstein Venblen)發表了《有閑階級論》一書,研究了閑暇生活、服裝、古代遺風、宗教信仰、高級學識等文化現象與金錢和階級之間的關系[8]。近乎一個世紀之后,布迪厄(PierreBourdieu)發表了《區隔:趣味判斷的社會批判》。《區隔》中的文化分層理論認為,“人們在日常消費中的文化實踐,從飲食、服飾、身體直至音樂、繪畫、文學等的趣味,都表現和證明了行動者在社會中所處的位置和等級”[9]。保羅·福塞爾[10]在《格調:社會等級與生活品味》一書中更是以犀利的筆觸精確地描述了社會等級的存在。如果我們將柯林斯的互動儀式鏈理論與布迪厄和福塞爾所說的“趣味”結合起來,那么“趣味”就可以理解為互動儀式鏈理論中的關注焦點。在現代社會中,由傳統大眾傳媒所“捧紅”的明星、名流成為現代社會的關注焦點。人們根據“趣味”,即關注焦點的不同劃分出階層。而在同一個互動儀式中,根據距離關注焦點的遠近劃分高下,制造出了名流、觀眾這一分層。因此我們不難看出,由消費主義所主導的大眾傳媒,實際上是一種精英統治大眾的手段,布迪厄稱之為“符號暴力”。從柯林斯互動儀式鏈的角度來說,精英通過大眾傳媒制造了互動儀式的中心,也制造了社會分層。
3.微博互動與大眾趣味重構
沃納(W.LloydWarner)在《社會資本隨筆》中認為,社會資本是“實際或潛在資源的集合,這些資源與由相互默認或承認的關系所組成的持久網絡有關,而且這些關系或多或少是制度化的”[11]。科爾曼(JamesColeman)則認為,“社會資本基本上是無形的,它表現為人與人的關系”[12]。以微博為代表的基于web2.0的互動方式將信息互動、人際互動、社交網絡整合在一起[13],形成群體,并產生了“群體集會”的效果。傳統大眾傳媒以引領“趣味”的方式塑造了大眾文化,而這種基于web2.0新型互動方式擺脫了傳統大眾傳媒對“趣味”的操控,以一種更為“個人化的”“民主的”方式重構傳統意義上的大眾文化。這個重構的過程是從以下兩方面完成的。
首先,在微博互動中,是基于績效和成就的。在傳統集權制的金字塔形的組織結構中,地位是按照某些約定俗成的價值觀分配的,是有既定的位置所賦予的。而網絡組織作為一種最原始的組織狀態,沒有集權制的管理權威,在權力結構上呈現水平結構的權力關系,組織中所有成員基于平等原則互相合作。微博碎片化的話語方式,“破壞了傳統文化秩序的基礎,大眾文化所包含的平等與民主成為潮流”[14]。在這種新型互動方式中,社會地位不表現在傳統的種族、財產、頭銜、職業、階級等方面;社會地位不是分配的,而是賺來的,是通過宣揚獨一無二的個人身份而獲得的,影響力是建立在個人表現基礎之上的。這種基于事實而非價值的地位分配中,專業效率和效力成為可衡量的事實。
其次,在微博互動中,社會地位來自于聲譽。韋伯和帕森斯都認為,社會聲望資源是形成群體分層的重要維度之一。帕森斯[15]認為一個人在社會上地位的高低是由他人的評價決定的,而這種評價是根據這個人所能夠做到的與社會上占統治地位的價值觀相一致的程度決定的。帕森斯的觀點在傳統大眾傳媒的互動方式中,屢試不爽。社會的精英階層或者說“占統治地位的價值觀”通過控制“趣味”決定大眾可以看到什么、消費什么。名流、明星可以“被捧紅”,也可以“被雪藏”,更可以“被封殺”。以商品消費為例,在傳統大眾傳媒社會,商人通過廣告宣傳產品建立品牌。事實上消費者能消費什么是由市場能提供什么或者是說市場讓消費者知道什么決定的。娛樂業的巨頭充當文化趣味的把關人,他們決定大眾應該看什么,告訴大眾什么是流行的,他們應該消費什么。也就是說,大眾文化并不掌握在大眾手中,而是掌握在精英手中。而在基于web2.0的新型互動中,這樣的情況卻很難發生。新型互動中的“聲譽”不同于傳統社會被賦予甚至是繼承的名望,而是個體在互動中通過“個人喜好”積聚建立起來。網絡將這種“積聚”現象稱之為“吸粉”。“羅輯思維”在創辦兩年之后吸納了近500萬的鐵桿粉絲,就是在新型互動方式下具有相同趣味的人群主動聚集的實例。在網絡世界,消費者可以買到市場所有商品的98%,每個消費者都有發言權。淘寶的商家評級系統是消費者的重要參考,買家留言成為消費行為的決定因素。良好的聲譽創造信任,基于信任,產生忠誠。而一旦互動中有聲譽的一方不遵守游戲規則,就會產生信任危機,民眾會用腳投票,選擇退出。在新型互動方式中,大眾“趣味”成為一種主動選擇,而非被強加,大眾“趣味”正在被重新構建,形成無數“小眾”趣味的集群。
三、微博互動與科層制
在馬克斯·韋伯的三元社會分層理論中除了財富和聲望這兩個維度,還包括政治權力這一維度。戈夫曼的擬劇論也明確指出,現代社會的科層制與權力等級根植于日常生活的互動。基于web2.0的新型互動方式通過“拉平”社會組織中的科層制,對社會分層產生深遠影響。
1.現代社會的科層制
從定義上說,科層制就是其結構和運行均為成文的規章制度高度控制的組織和制度。現代科層制度,也就是韋伯所稱的“純粹理性科層制度”,出現在17世紀資產階級革命以后。理性科層制具有如下特征:法律法規規定的固定明確的管轄范圍;明確的等級制的權力體系,上級監督下級工作;以書面文件為基礎并按照需要特殊訓練才能掌握的程序來進行的行政管理;根據技術資源來任命的人格上自由的行政人員;行政管理人員的職位根據資歷或成績而晉升;按照級別發給固定薪金并享受退休金待遇;實行照章辦事,不講情面,公私分明的原則[16]。韋伯認為理性科層制的價值在于效率、穩定和平等三大價值體系。
社會學學者對科層制也提出不同意見。韋伯在贊美科層制在擴大組織規模、加強控制、提高效率等方面所發揮正功能的同時,也意識到了它可能帶來的負面影響,并對此表示了深切的擔憂。韋伯寫道,“效率的邏輯殘酷地而且系統地破壞了人的感情和情緒,使人們淪為龐大的科層制機器中附屬的而又不可缺少的零件”。著名學者、法國社會學家克羅茨(MichleCorizer)[17]的“科層制的低效率剛性”模型指出科層制可能導致的效率低下。
而羅伯特·默頓(RobertMorton)在《科層制結構和人格》一文中指出了“科層制中的沖突”,繼而提出“科層制的反功能理論”[18]。在默頓看來,一旦科層制的過度擴張危及社會功能結構,危機就發生了。科層制度過度擴張是一個動態過程,在這個過程中可能造成社會和科層制度兩方面的危機,即科層制度的過度擴張危害社會造成的社會危機和科層制度過度擴張引起的科層制度本身危機。這兩個問題的出現削弱了科層制度的效能,背離了科層制度的價值目標,對科層制立基的社會機體產生侵害和功能瓦解。德國當代著名社會批判理論家、思想家尤根·哈貝馬斯[19](JurgenHabermas)把科層制的危害稱為“系統對于生活世界殖民化”,科層制官員的“非人格”特征,科層制的操作“理性化”和“制度化”的特征使得科層制極易滑向官本位意識、官僚主義和權利異化[20]。盡管如此,不可否認的事實是理性科層制是現代國家最常見的基本組織形式。以微博為代表的新型互動方式,通過抽離“舞臺設置”、縮短互動儀式鏈,“拉平”科層制,對傳統社會分層提出了挑戰。
2.微博互動與“科層機構”
戈夫曼的擬劇論認為,正式社會機構中的“舞臺設置”是自我印象管理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建構社會等級秩序的微觀基礎,是自我呈現中獲得支配權的重要方式。每一個正式的機構,都可以看作是一個等級和角色分明的“劇班”,正式機構的表演是一個“劇班”的共謀。“劇班”可以通過控制“舞臺設置”,“允許劇班運用策略的手段來決定觀眾所能獲得的信息”[21]。在傳統社會互動關系中,個人與機構往往是“觀眾”與“劇班”之間的關系,個人面對龐大的正式機構往往是無力的。無力的根源并不在于雙方資源的多寡,而在于互動方式的支配關系。這種互動方式決定了個人必須要服從機構的“表演規則”,并不得已成為這種“表演”的一部分。在個人與機構的“合謀”過程中,社會的等級秩序同時被建構起來。也就是說,權力的支配關系無處不在,我們日常生活中看似平淡無奇的互動恰恰是權力建構的基礎。而權力的等級強度與互動程序的繁雜性、鏈條長度形成正比,即一個社會的等級機構越是森嚴,這個社會的互動程序就越是繁雜。
然而在以微博為代表的新型互動中,無論是個體、企業還是政府機構,都只有一個名稱。當用戶想要與某一個體、企業或政府機構互動時,他只需使用@的符號:
在上面的微博互動中,濟南便衣韓煒在反扒行動中抓獲了一名小偷,并繳獲一個錢包。錢包屬于一名蘇姓的大學生,為了尋找蘇某,韓煒將這一信息用@符號反映給“濟南公安公共交通分局”“濟南公安”微博。而“濟南公安公共交通分局”找到了蘇某,通報了案情的最新進展。“濟南公安”轉發了這一微博,并表示“祝賀”。
在web2.0時代,隨著越來越多的政府機關、企業等正式機構“進駐”微博參與互動,正式機構的“舞臺設置”已經被抽離,互動者雙方的身份趨向平等,個體與機構的不對等關系被極大改觀。在微博互動中,失去“舞臺設置”的機構已經由“劇班”變身為“個體”。當用戶需要與某一機構溝通時,并不需要去面對企業、政府機構繁文縟節的限定:門衛的盤問、秘書的預約、官僚機構的推諉。在微博互動中,互動的程度被極大簡化、互動鏈條被拉平,用戶只需要用“@”符號便能夠消解現實社會冗雜的互動方式。在微博互動中,個體與掌握組織、經濟資本的政府結構、企業處于同等的地位,擁有同等程度的話語權。當個體在面對機構時,不再需要面對“舞臺設置”以及相應表演儀式的“規訓”。隨之產生的后果是,新型互動的儀式鏈條被極大地壓縮,社會的等級結構也在日益趨向扁平化。從這個意義上來說,微博互動方式通過對舞臺設置的抽離、互動儀式鏈的縮短,逐漸消解了現實生活中的權力等級秩序從而“拉平”科層制。
四、結論
微博作為社會性媒體的代表,其互動方式將大眾傳媒由傳播時代帶入交流時代。基于web2.0的微博互動方式重構了大眾文化的“趣味”,“拉平”了社會科層制。新型互動方式產生新的游戲規則,新的社會分層正在形成當中。這種新型的社會分層方式對社會結構產生怎樣的影響,值得我們繼續研究探索。
注釋
[1]http://www.199it.com/archives/432572.htmlCNNIC,2015年第37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
[2]鄭杭生:《社會學概論新修》(第三版),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3年版。
[3]李路路:《論社會分層研究》,《社會學研究》1999年第1期。
[4]馬克斯·韋伯:《經濟與社會》,商務印書館1997年版。
[5]李強:《試析社會分層的十種標準》,《學海》2006年第4期。
[6]歐文·戈夫曼:《日常生活的自我呈現》,北京大學出版社2008年版。
[7]蘭德爾·柯林斯:《互動儀式鏈》,商務印書館2009年版。
[8]托爾斯坦·凡勃倫:《有閑階級論》,商務印書館1964年版。
[9]Bourdieu,Pierre,Distinction:ASocialCritiqueoftheJudgementofTaste,Taylor&FrancisRoutledge,1984.
[10]保羅·福塞爾:《格調:社會等級與生活品味》,梁麗真等譯,世界圖書出版公司2012年版。
[11]李蕙斌、楊雪冬編:《社會資本與社會發展》,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0年版。
[12]詹姆斯·科爾曼:《社會理論的基礎》,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1990年版。
[13]李霞:《新型社會媒體的社會心理學視角解析》,《南開大學》2013年。
[14]李美敏:《從小眾欣賞到大眾狂歡———解讀web2.0時代的微博文化》,《新聞愛好者》2012年第2期。
[15]侯鈞生、韓克慶:《西方社會分層研究中的兩種理論范式》,《江海學刊》2005年第4期。
[16]馬克斯·韋伯:《經濟與社會》,商務印書館1997年版。
[17]D.P.約翰遜:《社會學理論》,國際文化出版公司1988年版。
[18]彼得·布勞、馬歇爾·梅耶:《現代社會中的科層制》,馬戎等譯,學林出版社2001年版。
[19]哈貝馬斯:《公共領域及其結構轉型》,曹衛東譯,學林出版社1999年版。
[20]李德全:《科層制及其官僚化過程研究》,《浙江大學》2004年。
[21]歐文·戈夫曼:《日常生活的自我呈現》,北京大學出版社2008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