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村落重生的鄉村旅游建設適應性設計探討*

趙含鈺，謝冠一， 2※

(1.華南理工大學設計學院環境設計系，廣東廣州 510006； 2.華南理工大學建筑設計研究院，廣東廣州 510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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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研究·

基于村落重生的鄉村旅游建設適應性設計探討*

趙含鈺1，謝冠一1， 2※

(1.華南理工大學設計學院環境設計系，廣東廣州 510006； 2.華南理工大學建筑設計研究院，廣東廣州 510641)

村落衰落是社會發展規律中的一個必然階段，現代經濟模式對傳統村落的沖擊，使鄉村發展需要一種轉型。旅游開發作為現代鄉村建設的熱門領域，不僅能帶動鄉村經濟，也是村落重生的契機； 但國內20余年的鄉村旅游建設在發展的過程中亦產生了有利有弊的影響。文章分析國內旅游業介入鄉村建設后產生的問題與矛盾及其矛盾產生的根本原因。運用建筑工業研究領域中的“適應性設計”概念，提出鄉村建設的“適應性設計”策略，通過探討“如何取舍”及“適應性設計的分析步驟”，總結鄉村低破壞性更新與可持續化建設的方法策略。通過借鑒目前國內較成功的鄉村建設實驗基地與國外鄉村休閑旅游的發展經驗，提煉出具體的解決策略與適應性設計原則。主要結論有：鄉村旅游建設應以村落傳統物質形態為基礎； 通過“新媒介”融合鄉土文化和商業文化； 旅游活動應回歸最簡單的鄉村生活。并將研究經驗在芬水村鄉改實驗中運用而生，提出鄉村旅游適應性建設構想。

鄉村旅游 農村經濟 村落重生 適應性設計 鄉村建設實驗

1 村落重生的契機：鄉村旅游開發

中國過去20年的城市化建設給中國經濟、文化及國民生活帶來了跨越式的發展變化，但也產生了城鄉經濟差距變大、勞動力分布不平衡及環境惡化等嚴重的社會問題。此外，更令人堪憂的是以農耕文化聞名于世的中華文明正在逐漸褪去其過去的光輝。近10年間， 90多萬的自然村落銷聲匿跡，其中絕大多數隱藏著中國傳統非物質文明[1]。村落重生儼然成為國家解決社會問題和傳承民族文化的重要任務。

農耕文化與鄉村經濟一直以來是中國經濟發展的基礎，中國歷史進程表明，村落繁榮與衰落的交替實為社會發展的必然規律，而村落不斷的衍生與發展，因時代不同而有不同的動力因素。如明清時期，政府通過制定土地制度恢復戰亂中衰落的村落； 近代時期，鄉村衰敗問題則主要依靠社會知識分子所開展的鄉村救濟運動才得以改善[2]。當下中國經濟體制是以國家宏觀調控，市場經濟為主導的發展模式。城鎮以多元化、現代化的經濟產業較鄉村單一落后的傳統農產業有絕對優勢，因此發展鄉村現代經濟產業成為當下村落重生的關鍵。

朱勝萱表示，中國未來20年，國民的經濟消費將會轉向休閑方式為主的旅游產品； 國外鄉村建設發展經驗也表明，城市經濟發展至一定階段，激烈的競爭氛圍與工業化帶來的環境問題，使城市居民更向往寧靜的田園生活和鄉間環境，國外鄉村旅游目前大多發展成為時尚的生態旅游[3]。由此，鄉村旅游會成為我國傳統村落重生與發展的新契機，旅游業作為市場經濟的產物能使鄉村發展適應現代化的要求，同時帶動了鄉村建筑與基礎設施的更新。

2 國內鄉村旅游發展現狀

國內鄉村旅游發展于2000年左右，早期的開發在麗江、周莊、西遞等自然資源或文化資源豐富的特色古村鎮，自國內新農村建設政策開展以來，在城市周邊以鄉土性、農業體驗性為主的鄉村旅游開發逐漸興起[4]。發展至今，鄉村旅游建設的實踐成果值得學習并反思：一些較為著名的古村鎮旅游景點的確帶來的較大的經濟收益，并保存下來古村鎮的傳統文化遺跡； 但另一方面，其濃厚的旅游商業氛圍卻逐漸侵蝕了村落原生態的田園環境，致使這些旅游鄉村的發展逐漸脫離農業生產的本質，旅游景點項目千篇一律，毫無特色(圖1)。根據中國傳統村落保護與發展研究中心的調查，甚至許多開發商以保護村落為由，在鄉村旅游開發過程中為提高利潤大肆破壞村落古貌。

圖1 傳統村落的商業化過渡

鄉土文化應始終是旅游建設之本，鄉村的農業、農民、農生在任何形式的鄉村開發建設中，都應該站有最重要的位置。而鄉村過渡商業化、出現文化斷層、鄉村本質被改變，是旅游開發沒有適應鄉村發展的根本原因。總結鄉村旅游現下已產生的問題與矛盾，主要有體現在以下3個方面。

2.1 旅游建設脫離原村落物質形態的矛盾

鄉村旅游建設更新了村落物質形態，傳統村落的肌理、傳統民居的形式、傳統農業景觀，以及鄉村生態環境等方面也產生了相應的問題。傳統鄉村建筑及村落空間的尺度一般與當地居民的人口密度及活動行為相適應，例如鄉間小路及街巷空間都較為狹窄； 鄉村在旅游開發過程中由于客流的增加，村落原有的空間尺度被擴大，至此傳統民居建筑親切的空間特征被破壞。又如有些鄉村的旅游開發為追求效率，短時間內村落建筑全部根據旅游規劃拆除新建，雖建筑形式上仍有地方特色的裝飾元素，但與原貌形態差別較大，破壞了村落原來的形態肌理。開發期間產生了大量的建筑垃圾，包括舊建筑殘骸和新建筑廢料的遺棄都破壞了當地的自然環境[5]。鄉村旅游建設中的規劃開發不適應原村落物質形態，使村落發展出現了斷層，這類問題在國內鄉村旅游開發中矛盾較為突出。

2.2 商業文化沖擊鄉土文化的矛盾

村落中鄉土文化習俗保存良好，源于其封閉性的地理條件，隨著鄉村旅游的開發，村落與城市的關系變得更加緊密。鄉村旅游建設圍繞客源的市場需求，滿足城市居民來鄉下休閑旅游的基本需求及消費愿望(表1)，因此當地的旅游開發一定會帶來商業氛圍。但如果鄉土文化與商業文化可以融合并得以延續，固然對非物質文明起到了很好的保護作用。但現代商業文化是來源于工業生產的支持以及全球化的推動，經濟效益以及獲得利潤是開發商以及村民最為關注的方面，因此當下鄉村旅游的開發基本只選擇那些成本低且收益高的開發項目，對鄉村地域文化的獨特性卻不予考慮。這不僅使鄉村原有的傳統本土文化逐漸流失，且使地方文化逐漸變得通俗化、單一化。旅游鄉村徹底變成一個大眾消費的商業景點，這樣的旅游開發屬于對非物質文明的破壞性開發，并不利于對鄉土文化的保護與傳承[6]。

2.3 游客旅游活動與居民日常生活矛盾

鄉村旅游雖然能滿足游客放松度假的愿望，并且提高了村民的經濟收入，但目前一些鄉村旅游中，游客與村民在行為活動中是存在一些矛盾的。例如隨著鄉村的游客增多，使村內生活垃圾逐漸增多，不僅是超過了村內基礎服務設施的承載能力，甚至有部分游客將生活垃圾隨意丟棄的田園景區，有些不可降解的垃圾不僅破壞了鄉村的生態環境，對于遠離城區的當地居民來說也帶了很多清理垃圾的負擔。又如由于鄉村的居住人口增加，也帶來了水資源的使用緊張以及污水處理等問題。此外，游客與村民由于生活習慣不同于地域信仰矛盾等問題，也經常會出現沖突事件。從旅游業介入鄉村產業來看，游客的出現必然會影響甚至打擾到當地居民原先的日常生活狀態，游客的旅游活動和村民的傳統生活(表1和表2)對比中可視[7]。在鄉村旅游開發中，由于開發商服務對象是城市客源，因此開發商基本較少考慮當地居民的生活需求，這是以上矛盾問題產生的根本原因。

表1 城市游客對鄉村旅游的基本需求及人群特征

表2 村落居民的活動類型及特征

3 鄉村建設的適應性設計理念

目前鄉村旅游建設中產生的種種矛盾，在國內的旅游鄉村的實踐與經營中屢見不鮮，這源于建設對鄉村自身特色認知與文化傳承的忽略。該文認為鄉村旅游開發既要適應現代化建設的要求，也應適應傳統村落文化的要求，即應遵循“鄉村適應性設計”的開發理念。適應性設計概念(Adaptability Design)[8]，起初源于建筑設計與產品設計的范疇，是指在現狀基本保持不變的情況下，利用環境中的有利因素，改善不利因素，進行局部的修改，修改部分與其他組成部分保持融洽的動態平衡。

“鄉村適應性設計”將此概念在鄉村建設范疇中運用而生，其要求在保留自身對原有村落格局的尊重與發揮鄉村文化特色的基礎上，以村落自身發展需求為主，利用其他經濟產業激活村落傳統產業，采用一種低破壞性的更新和可持續的設計來建設與發展傳統村落。以村落自身發展需求為主，其他經濟產業等因素微介入狀態下，可促進村落整體發展，提高村民生活品質與生產效益，而不改變原有鄉村文化性質。通過調整鄉村構成的局部，來適應鄉村客觀的要求，逐步能摸索出鄉村當下發展的基本規律和未來動向。

借鑒歐洲兩百多年的鄉村旅游發展歷史，國外的鄉村旅游與農業生產是始終相結合的(表3)。從傳統農業到休閑農業，鄉村旅游的發展是一個漸進和相互催化與適應的過程。從起初僅“游覽農園”之類的觀賞活動，到后來“游客參與農業活動培養課程”的體驗活動，在鄉村旅游業逐漸成熟的階段中，農業生產活動也一直占鄉村產業的主導地位[3]。從國外的鄉村旅游的發展歷史經驗中，可發現鄉村旅游在發展至最后，作為鄉村多元化產業之一，其始終圍繞著鄉村農業的本質，鄉村活力才會永葆生機，鄉土文化才得以不斷延續。內許多旅游村由于過度重視旅游業帶來的經濟效益，使傳統村落逐漸失去鄉村農業的基本功能，完全轉變成為消費景點，這是鄉村旅游建設錯誤的發展方向，也是矛盾產生的根本原因。

表3 歐洲鄉村旅游發展歷史

4 適應性設計理念下鄉村旅游建設的方法研究

鄉村旅游建設的“適應性設計”理念存在兩方面的要求，即旅游開發要同時適應現代化建設與保護鄉土文化的要求，針對這兩類要求，適應性設計要完成兩個步驟(圖2)。首先，“如何保留，如何舍棄”是適應性設計中需要比較與判斷的關鍵步驟，是鄉村可持續建設的重要前提； 其次，針對不利于鄉村延續與傳承的消極行為要進行調整與修改，使其達到適合鄉村發展的有利因素，這是“適應性設計”的特色手段； 由此，鄉村旅游建設會為鄉村的農業、農民與農生帶來積極的推動作用。該文提出的鄉村旅游建設的適應性設計理念，與國外鄉村旅游的經驗啟示一脈相承，雖我國鄉村旅游建設還處于探索性建設時期，但目前有部分較為典型且出色的鄉改實驗基地值得我們總結與借鑒，也并能有助于我們解決前文所提旅游開發給鄉村帶來的問題與矛盾。

圖2 鄉村旅游建設適應性設計理念分析

4.1 鄉村物質形態：鄉村旅游建設以村落傳統物質形態為基礎

鄉村旅游建設在更新農村落后的物質基礎的同時，應尊重鄉村傳統風貌，發展鄉村特色，且堅決反對大拆大建帶來的開發性破壞，這是鄉村建設適應性設計的基本要求。莫干山鄉村改造計劃中，朱勝萱通過“恢復”與“引進”的方法使改建村落得以適應傳統與現代的要求。其旅游開發重點在于“恢復土地農業生產”和“恢復傳統鄉宅的質樸之美”，并且在規劃布局上依據村落自然生長的雛形進行設計； 通過“引進臺灣生產·生態·生活三位一體的鄉村建設模式”，升級傳統農業生產，建立“農田·相聚·集鎮”的鄉村生態圈，以開發“清境·農園”、“清境·原舍”及庾村文化集市等項目[9]。

恢復農業生產的土地，延續村落肌理的社區，以及充滿原始樸素的民宿環境，莫干山新農村處處都能在細微處找到鄉村生活的記憶。莫干山計劃將鄉村旅游建設中的基礎設施更新以村落原肌理和地域民居作為基礎，通過控制建筑群的密度來營造社區的親切感，其旅游項目開發建立在村落傳統物質形態的基礎上，沒有標準模塊的民宿建筑和具有個性化的裝飾風格，使新莫干山村落更具地域特色。

圖3 莫干山鄉村民宿改造

4.2 鄉土文化：通過“新媒介”融合鄉土文化和商業文化

鄉村旅游帶來的現代商業市場表示著全球化對傳統鄉土文化的沖擊，但不能將鄉村徹底變成一個大眾消費的商業景點，鄉村旅游的建設的前提是決不能對非物質文化遺產進行破壞性開發。因此，如何保留與發揚不同地域村落的鄉土文化，鄉土文化如何適應現代的商業市場需求，是鄉村旅游建設中不可忽略的開發部分。當前一部分的鄉村實驗基地中，有采取當代藝術文化吸取傳統民俗文化精髓而進行再創作的形式，以對鄉土文化進行傳承的案例。由于具有文藝特征，且包含藝術家對傳統文化的詮釋，因此非常受消費者大眾的青睞。例如徽州的碧山計劃是將碧山村作為鄉村全球化和在地化的交集實驗基地，通過藝術再創作并融合傳統鄉土文化和現代商業文化。

但值得思考的是，當代藝術以視覺沖擊力、求變、復雜使藝術作品變得晦澀、失本。因此在藝術再創作中，藝術家應尊重傳統鄉土文化，向大眾傳播傳統民俗文化，既適應現代化市場需求，又保留珍貴的非物質文化遺產，是對鄉土文化適應性設計的體現。碧山計劃鼓勵建筑家及藝術家等知識分子駐居鄉間，通過對鄉村生活的體驗和對傳統民俗文化的解讀進行創作與傳播。此外鄉村的歷史遺跡、民居建筑、民俗活動、聚落文化等都成為藝術家再創作、在設計的文化元素。“碧山豐年祭”活動中，通過祭祀形式的舞蹈比賽，對傳統農耕社會祭祀活動進行傳承[10]。

圖4 碧山豐年祭；碧山手工藝文化錄：《黟縣百工》

4.3 鄉村生活：旅游活動回歸最簡單的鄉村生活

“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是古詩里對閑暇的鄉村生活場景的描述，對當下生活中城市里的人來說，離開擁擠、喧鬧的居住環境，回歸原始的田園環境休閑放松，是身體與精神對鄉村旅游活動的訴求。鄉村社會的生活用品簡單而且原生態，雖然不如城市里種類繁多，但環保且可再利用。旅游活動的適應性設計并體現在休閑農業活動與鄉村田園生活上：不以不斷加大客流量和快消費為旅游主要目的； 而通過將旅游活動與務農活動結合，開發當地生態環保的生活用品使旅游活動更加貼近鄉村田園生活。這不僅控制了過渡的客流給鄉村帶來垃圾與水資源的負擔，也使游客在體驗與學習鄉土文化的同時，更尊重和保護鄉村的環境。

莫干山的鄉村旅游活動以農業活動為特色，在城市生活中的市民對農業知識并不了解，由當地農民帶領參觀并且講述相關注意事項，以減少對農業產品的破壞。此外還設置農業活動培訓課程，鼓勵市民在農園里租地自行種植體驗農業活動，增進游客與土地的感情，增加其農業保護意識。對于游客的居住空間也以簡單質樸為主，室內墻以原始混凝土飾面為主，裝修、家具簡單大方且使用環保材料，用原鄉器物做陳設，使游客的旅游活動回到最簡單的鄉村生活[11]。

圖5 莫干山傳統農耕活動；游客參與農業生產活動

5 芬水村鄉村旅游開發的適應性設計實驗探索

芬水村是廣東粵北山區村落中的一樁普通的客家村，距今有300多年的歷史，但目前已成為只有農忙時才有人的空心村。芬水村以竹筍業為主要的經濟來源，因此村民不能離開這里。由于交通狀況很差，水資源不足，且產業類型單一，單靠傳統農業產業無法使村民重建新村，因此這次項目中我們提出“農業·加工·旅游”的綜合產業模式。通過引入鄉村旅游作為鄉村經濟的激活點，適應性發展芬水村傳統農業與竹筍加工業。此外，村落基礎設施以及民居建筑的更新主要“適應”當地竹筍產業的建設需求，使芬水村依然保持竹筍加工的基礎產業，并將其視為旅游活動的特色項目。

對于芬水村逐漸流失的傳統客家習俗和文化活動，不僅要鼓勵當地村民保留下來并帶領游客參與進來，并且對于已經廢棄的功能空間進行文創空間改造，鼓勵來此旅游的市民對民俗文化進行再創作。芬水村的鄉土文創空間可嘗試引入手工藝作坊、客家菜文化餐廳、民俗活動研究室等文化元素，以適應不同的游客類型來參與。游客的生活起居與當地生活習慣與文化習俗相適應，民宿設計主要體現鄉土民居“質樸、實用”的建筑理念，在滿足本地人的生活生產需求的同時，從設計與施工細節上營造出回歸鄉村簡單生活的鄉土民居。例如，建筑采用當地較多的黏土、石頭、竹干等低成本環保材料； 盡量通過建筑自身的構筑來解決通風采光的問題，減少對空調及燈的使用，以減少對環境的污染和資源的浪費； 室內布置及陳設以樸素、簡單、功能為主，符合原住居民的生活習慣。

圖6 芬水村建筑根據不同類型的功能空間進行適應性改造

6 小結

鄉村旅游帶動了村落經濟發展，提升了村落民居建筑和村內基礎設施，促進了鄉村現代化發展。但鄉村旅游的產業的開發也應遵循鄉村建設的發展機制，即：保護鄉村文明、適應性更新村落物質環境。旅游業是以消費經濟為主的服務產業，但鄉村旅游所帶來的更新設計應以“適應性設計”為原則，用現代技術和設計理念還原最簡單的鄉村生活和農業生產，并保護村落遺留下來的那些瀕危的經典非物質文化遺產。國內鄉村建設還處于初期探索和實驗階段，對傳統民居的建設沒有系統的規范，鄉村旅游在未來的國民休閑消費中將占有越來越大的比例，鄉村旅游對村落的開發遵循適應性設計的原則，更多的旅游開發與村落保護結合的設計手法還應需要更多的建筑師與規劃師思考與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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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APTABILITY DESIGN ON THE OF RURAL TOURISM BASED ON VILLAGE RECONSTRUCTION*

Zhao Hanyu1，Xie Guanyi1， 2※

(1.South China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School of Design-Department of Environmental Design，Guangzhou，Guangdong 510006, China；2.Architectural Design & Research Institute of SCUT，Guangzhou，Guangdong 510641， China)

The decline of village is an inevitable phase in the period of social development.Therefore, it is necessary to transfer the traditional industry development including social formation,industry model and spatial structure. The rural tourism,as one of the popular industry models, not only promotes the rural economic development but also becomes the opportunity of village renewal. However, during the past 20 years,the rural tourism had both the positive and negative influences. This paper discussed the problems and contradictions after the domestic tourism getting involved the rural construction, summarized the primary causes, put forward the concept of "adaptability design" of rural reconstruction, which often used in the field of architecture and industry, and concluded the specific methods for the rural reconstruction and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by discussing the question of "How to choose" and "What are the analytic steps of the adaptability". And then, it put forward the countermeasures and design regulations by referring the national outstanding rural construction experiment bases and the development experience of abroad rural recreational tourism. Finally, the above methods were used in arural reconstruction experiment base,Fenshui village, Shigutang town of Guangdong province, and some specific ideas of rural tourism industry were proposed.

rural tourism; village reconstruction; adaptability design; modern village construction

10.7621/cjarrp.1005-9121.20161029

2016-03-10

趙含鈺(1992—)，女，山東青島人，碩士研究生、助教。研究方向：景觀與公共環境。

※通訊作者：謝冠一(1972—)，男，廣東廣州人，副教授、系主任。研究方向：建筑空間與地域文化。Email：gyxie@scut.edu.cn

*資助項目：華南理工大學中央高?；究蒲袠I務費項目“基于村落保護與重生的鄉村旅館適應性研究”(D215276W)；廣東省哲學社會科學“十一五”規劃學科共建項目“基于空間與環境設計一體化設計目標下的協調設計控制模式”(GD10XYS02)；廣東省哲學社會科學“十三五”規劃課題“空間形態視角下的嶺南地區度假酒店地域性研究”(2016GZYB57)

F592; F323.4

A

1005-9121[2016]10-0166-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