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耀賢 趙 瑩
田納西·威廉斯戲劇中的“錯位者”形象解析
馮耀賢趙瑩
本文針對田納西·威廉斯戲劇中的“錯位者”形象進行分析,將田納西·威廉斯作品放到當時的產生環境中,將其主要想表達的社會內容進行研究,給予田納西·威廉斯戲劇中“錯位者”形象新的視角。
田納西·威廉斯是美國戲劇的帶頭人,在美國戲劇發展史上的作用非常顯赫。他的戲劇作品主要是以美國南方為背景,描述社會底層的小人物,田納西·威廉斯塑造了一系列的“錯位者”,他們都無法融入自己所處的社會,是殘酷世界的犧牲品,他們普遍有一個悲劇的結局。本文著重探索田納西·威廉斯戲劇中的“錯位者”形象,使更多的人可以了解田納西·威廉斯的戲劇真相。
這一類“錯位者”的歷史文化背景主要是美國南方種植園文化出現衰敗的時期。當美國南北戰爭結束以后,北方的工業文明開始侵入南方,南方傳統的觀念遭到撞擊,一些人頑固地堅守著南方的舊文化,這些人在田納西·威廉斯的筆下是孤獨的、失意的、扭曲的。他們無法接受“南方神話”被北方人破壞,他們在文化危機中無法自拔,成為靈魂和肉體沒有辦法和諧相處的錯位者。
威廉斯戲劇里南方婦女的形象給人們留下深刻的印象,他們大多是沒落的貴族小姐,正是他們身上的“淑女氣”,讓他們抵達不了新的生活,他們無限懷念南方時代高貴優雅的生活,但是他們又必須在粗俗不堪的新南方生活,對過去的留戀造成了他們內心的落差,使這些南方淑女成為和現實生活不符合的“錯位者”。例如《欲望號街車》中的布蘭奇就是威廉斯戲劇中典型的南方淑女形象,布蘭奇優雅,但是又落魄、神經質、裝腔作勢,她活在自己的想象中,利用回憶來和現實抗爭,屬于典型的靈魂和肉體不匹配的“錯位者”。還有《蜥蜴之夜》的女主角漢娜,一個生活在社會邊緣的“后南方”形象,漢娜是南方文化美好的代表,她一次又一次拯救了別人的靈魂之后,自己卻得不到幸福,這就是所謂的可以救人卻無法自救,因此漢娜也是一位有關于文化危機的“錯位者”。
在社會體系當中,家庭是最基礎的單位,家庭對于一個人的性格的影響是非常重要的。因此威廉斯的戲劇中存在很多處于家庭危機當中的“錯位者”。北方工業文明進入南方,給奢靡安逸的南方家庭帶來了巨大的沖擊,傳統的南方家庭各個成員開始發生偏移,作為家庭經濟支柱的男人在工業中缺乏謀生的手段,失去了原來的威風,而南方女性則失去了原來安逸的生活,開始面對殘酷的現實,造成傳統的南方家庭關系瓦解。整個家庭關系都出于一場錯位當中。例如《玻璃動物園》就描述了錯位的一家人,一個畸形的家庭,父親沒有擔當起自己的責任,拋棄了孩子和家庭,而由于父親的缺位,導致孩子從小缺乏安全感,不得不提早長大,劇中的湯姆,從小就在家庭中擔任父親、兒子、弟弟等角色,但是他卻始終找不到自己;而他們的母親也是最為徹底的“錯位者”,阿曼達從南方貴族小姐轉變為怨婦,她禁錮孩子的成長,女兒勞拉更是有悲劇的一生,威廉斯利用家庭危機中的絕望感引起觀眾的共鳴。
美國進入現代化發展階段,經歷了十分漫長的經濟危機,“男尊女卑”的模式發生了變化,很多人開始失去明確的性別指向,威廉斯在戲劇中展示了處于性別危機中“錯位者”,西方的男性至上兩性觀念對威廉斯的戲劇創作影響非常大,威廉斯的戲劇中常常出現“兩性沖突”,而性別錯位的戲劇人物也非常多,在《去夏突至》中威廉斯描述了一些比較俊美的男孩,他們大多具有強硬的母親,所以具備一些女性特質,母親的過分溺愛成為閹割兒子的利器,《去夏突至》里有一對母子,從未出現的塞巴斯蒂安是整個戲劇的主人公,他的母親對他十分關注和溺愛使其發生性變,不正常的母愛使塞巴斯蒂安放棄了陽剛之氣,在心理上將自己實施了閹割,威廉斯筆下的塞巴斯蒂安具有風度翩翩的面具,實際上是一個欲望強烈的同性戀者,錯位者塞巴斯蒂安死于性別危機,而導致他性別混亂的源頭就是她母親的變態溺愛。
綜上所述,文中主要從三個方面對田納西·威廉斯的“錯位者”形象進行系統分析,將威廉斯所處的社會進行有效結合,對其戲劇形象進行簡單分析,將其中蘊含的藝術價值進行充分挖掘,促進人們對他的研究和認識。
馮耀賢,男,海南臨高縣人,漢族,助教,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英美文學。
趙瑩,女,山東濟寧人,漢族,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外國語言學及應用語言學。
云南師范大學文理學院大學外語教學部65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