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麗焱
(上海財經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上海200433)
財政分權制度能促進高技術產業增長嗎
譚麗焱
(上海財經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上海200433)
財政分權制度體現了中央和地方政府之間的關系,是高技術產業發展重要的制度支撐。通過構建一個財政分權制度內生到高技術企業決策的理論模型,從微觀角度分析財政分權制度對高技術產業增長的作用機制,并運用省際面板數據進行實證檢驗,研究發現,收入型財政分權顯著促進了高技術產業的增長,但支出型財政分權對高技術產業增長的影響不顯著。此外,通過中介效應模型證實了稅收優惠和財政補貼是財政分權影響高技術產業增長的重要途徑。
財政分權制度;高技術產業增長;稅收優惠;財政補貼
當前,國家間的競爭日趨激烈,高技術產業以其技術水平高、產業關聯度強、市場潛力大等優點,成為國民經濟的支柱產業。尤其是2008年國際金融危機以后,長期依靠資源、能源消耗和大量廉價勞動力而維系的要素驅動型增長模式難以為繼,轉變經濟增長方式,壯大高技術產業已成為我國經濟可持續發展的必然選擇。然而,高技術產業有別于傳統產業,具有高投入、高風險和外部性等特征,可能導致市場失靈。因此,如何有效推進高技術產業發展,成為各國政府關心的重要問題,也激發了國內外眾多學者的研究興趣。目前,學者們多從研發投入、人力資本、資本結構、外資溢出等角度來探討高技術產業發展的原因。但不同的國家政治制度結構決定了不同的政府管理行為,而不同的政府管理行為可能導致不同的政策導向,進而影響到產業的發展路徑,[1]因此,制度在高技術產業發展中的作用不容忽視。
財政分權是中國經濟發展重要制度背景,提供了地方政府促進高技術產業發展的激勵機制和政策空間。首先,財政分權制度在保留了中央政府對地方政府最終人事任免權的同時,確定了中央與地方財權和事權的劃分,增強了地方政府的權利和責任,使得中央和地方之間不僅保持著行政隸屬關系,還形成一定的契約關系,使地方政府具有較為明確且相對獨立的經濟利益和行為目標,一定程度上導致地方政府為追求地方經濟利益最大化進行“錦標賽”式競爭。[2][3][4]高技術產業以其自身的高增長性,以及對其他產業較強的帶動性成為地方政府競相發展的領域。其次,財政分權給予了地方政府較大的財政支配權,使地方政府對財政資源的控制權進一步擴大,為地方政府推動高技術產業發展提供了更大的政策空間,即地方政府可通過稅收優惠、財政補貼等財政政策,以及良好的要素環境,來促進高技術產業的發展。
本文正是立足于中國財政分權的制度背景,從制度層面探討中國財政制度與高技術產業發展之間的內生聯動機制,并通過理論與實證的綜合研究來探求財政分權制度影響高技術產業發展的有效途徑。本文以下內容安排如下:第二節構建財政分權制度內生到高技術企業決策的理論模型;第三節在理論模型的基礎上,實證分析財政分權制度對高技術產業增長的影響,并通過中介效應模型檢驗了財政分權制度促進高技術產業增長的途徑;最后給出本文結論。
本文借鑒田偉[5]和顧元媛、沈坤榮[6]企業決策模型,考慮到在高技術產業研發投入外部性和回報長期性,將財政分權制度、地方政府行為納入統一的企業生產決策模型框架,從微觀角度來闡述財政分權制度對高技術產業發展的影響機制。
1.企業目標函數的構建
假設研發投入只影響人力資本水平,且研發投入短期內難以產生收益,但由于消耗了企業資源,因此短期產出效應為負,因此,高技術企業的當期產出函數為:

其中,0〈α〈1,0〈β〈1,K為廣義的物質資本投入,α為資本產出彈性;H為企業研發投入所帶來的人力資本,β研發投入短期產出彈性。
因高技術企業研發投入具有外部性,其技術溢出能夠為產業鏈相關企業帶來正外部性,外部性產生的收益系數為:fw=fw(H)=Hδ。其中,δ代表研發投入外部性產出彈性,δ越大,代表研發投入外部性效應越大,鑒于研發具有正的外部性,可知δ>0;研發投入具有回報的長期性,假設未來期(與短期相對,短期與未來期以地方政府官員平均任期來劃分,①任期內產生的收益為短期收益,任期外產生的收入為未來期收益)產生的收益系數為:fc=fc(H)=Hγ,其中,γ代表研發投入長期產出彈性,γ越大。研發投入未來期產出越大。鑒于研發投入未來期產出為正,可知γ>0。因此,由于研發外部性的高技術企業產出函數和研發未來期收益的產出函數分別為:

為便于計算,對式(1)、式(2)取對數形式:

對企業來說,未來期收益也是企業利潤的一部分,企業的目標是追求短期利潤和未來期利潤之和最大化。因此,企業的目標函數為:

其中,t為企業生產稅率,θH為研發投入政府補貼率,θk為資本投入政府補貼率,ω為研發人員平均工資,r為資本利率。
2.地方政府目標函數的構建
在財政分權制度背景下,GDP是中央政府考核地方政府官員政績的主要標準,并以此決定地方政府官員的任免。因此,地方政府官員一方面希望盡可能多地增加GDP以獲得政治晉升;另一方面希望獲得更多的財政盈余。由此,地方政府目標函數為:

其中,0〈λ〈1;Y代表產出;F代表地方政府財政盈余,由財政收入和財政支出之差來表示;λ代表地方政府對GDP的偏好程度,λ越大,地方政府越偏好GDP增長。對于地方政府來說,未來收益期不在地方政府官員任期之內,但研發外部性帶來的其它相關產業增長均是GDP的組成部分,因此,地方政府產出函數只考慮研發外部性。另外,根據我國稅收制度安排,稅率以及稅收收入分成率、研發補貼分攤率、資本投入補貼分攤率相對固定,因此,對于地方政府來說,通過調整研發投入補貼率和資本投資補貼率使效用函數最大化,政府的目標函數表達式為:

式(7)中,,εt是稅收收入地方政府分成率,代表稅收收入在地方政府和中央政府之間的分割比例,衡量財政收入分權狀況,0〈εt〈1。平新喬[7]、李濤,周業安[8]認為,分稅制導致地方政府將中央的轉移支付當作公共資金池,并競相采取擴大支出規模來獲取中央政府的補貼,從而導致政府間支出競爭。εH是研發補貼地方政府分成率,代表研發補貼在地方政府和中央政府之間的分攤比例,0〈εH〈1;εK是資本投入補貼地方政府分成率,代表資本投入補貼在地方政府和中央政府之間的分攤比例,0〈εK〈1。εH,εK衡量財政支出分權程度。
3.政府和企業兩階段決策博弈模型及結果分析
我國地方政府控制著資本、土地等核心要素資源,在博弈中具有先發優勢,會通過調整研發投入補貼和資本投資補貼等來影響企業的決策行為,根據兩階段博弈理論,可采用逆向法求解最優決策解。因此,首先考察企業面臨θH,θK下的最優決策問題。
根據式(5)可求出企業目標函數最大化,即分別對K,H求一階倒數,易得:

將式(8)、式(9)代入地方政府目標函數,并對政府目標函數分別就θH,θK求一階導積數,易得:

將式(8)~式(11)依次代入變換前高技術產業產出函數,可以得到:



從式(13)可以看出,資本投資支出分權不利于高技術產業的增長;從式(14)可以看出,研發投入支出分權對高技術產業增長的影響程度需依據(γ-β)正負情況來確定:當研發投入長期產出彈性大于短期產出彈性時,研發投入支出分權不利于高技術產業增長;當研發投入長期產出彈性等于短期產出彈性時,研發投入支出分權對高技術產業增長無影響;當研發投入長期產出彈性小于短期產出彈性時,企業拒絕進行研發投入,財政分權對企業研發投入無影響。由式(15)可以看出,稅收收入分權受(γ-β+α)正負影響,通常來講,資本產出彈性較大,因此,一般有:γ-β+α>0,即一般而言,稅收收入分權有利于高技術產業增長。
概而言之,財政收入分權有利于高技術產業的增長;資本投資支出分權不利于高技術產業增長;研發投入支出分權對高技術產業增長的影響由研發投入長期產出彈性和短期產出彈性大小決定,但對于短期高技術產業增長函數來說,研發投資支出分權不利于高技術產業增長。
將式(12)對λ求一階導數,可以得到:


1.計量模型的建立
結合前文理論模型分析可知,高技術產業產出增長不僅到受資本要素和勞動投入的影響,也受到財政分權體制的影響。假定財政分權是獨立于資本要素、勞動投入等市場因素之外的因素。因此,可以設定估計模型如下:

其中,i表示省市(i=1,2,…,29),t表示年份(t=2001,…,2012);εit為隨機誤差項。yit表示省市的高技術產業產值的增長率;fdit表示省市的財政分權指標;kit表示省市高技術產業的固定資產投資率;lit表示省市的高技術產業的勞動投入增長率。另外,考慮到高技術產業的產出往往受多因素的影響,所以需要控制可能的影響因素。Xjit表示控制變量集,根據相關研究文獻,影響高技術產業增長的因素主要有:自主創新能力inv、研發支出水平R&Din、盈利水平w、產業集聚度cls和人力資本水平h等。[9][10]
2.變量的選擇與說明
(1)高技術產業增加值增長率(y),指當年新增的高技術產業增加值與上年高技術產業增加值的比值,其表達式為:y=(Yt+1-Yt)/Yt。
(2)財政分權(fd),財政分權理論確定了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財權和事權的劃分,反映了地方政府支配的財政資源自由度的大小。目前,大多數學者通常選取支出法(本級地方財政支出占中央政府本級財政支出)的比重和收入法(本級地方財政收入占中央政府本級財政收入的比重)來衡量地方政府的財政分權水平。此外,津等(Jin,H.,Y.,et al)采用“財政自給率”指標來衡量財政分權——地方政府自有收入占本級政府總支出的比重來衡量財政分權水平,[11]國內學者陳碩、龔鋒和盧洪友等曾采用這種方法來衡量財政分權的水平。[12][13]
目前,相關信息的不完整或缺乏導致只能用收支份額去衡量財政分權水平。但是,基于這些指標來評估各個省的分權程度,往往會得出人口和經濟規模越大的省區,財政收支規模就越大,從而其財政分權程度也就越高的結論,這顯然是不合理的。[14]此外,政府的財政收支包括預算內財政收支和預算外財政收支,但由于相關統計口徑的不一致,本文只考慮預算內財政收支的情況。考慮到回歸結果的穩健性和正確性,不能簡單的選取單一的財政分權衡量指標。因此,本文分別用以下7個指標來衡量中國地方政府財政分權水平,具體見表1。

表1 財政分權衡量指標
其他變量的設定:高技術產業的固定資產投資率(k),用當年高技術產業固定資產投資額占當年制造業固定資產投資額的比重來衡量;自主創新能力(inv),采用是各省每個全時研發人員所產生的專利申請數來衡量;研發支出水平(R&Din),采用各省當年高技術產業研發經費支出占各省當年高技術產業總產值來衡量;盈利水平(w),采用各省當年高技術產業利潤總額占各省當年高技術產業的主營業務收入來衡量;產業集聚度(cls),采用某區域中某產業所占有的份額與全國該產業所占有的份額的比值來衡量;人力資本水平(h),采用全時研究人員人數占高技術產業就業人數的比值來衡量。
本文運用2001~2012年中國29個省市的面板數據(新疆、西藏由于數據不全除外)進行實證研究。高技術產業的產值、固定資產投資額、從業人數、利潤總額、內部研發支出、全時研究人員人數和申請專利數等沒有特殊說明的數據均來源于各年的《中國高技術產業統計年鑒》;國內生產總值、各省人口受教育年限數據來自歷年《中國統計年鑒》;財政收支數據來源于《中國財政統計年鑒》。其中,各省2012年高技術產業增加值數據無法獲得,本文用最后3年的平均增長率求代替;各省2001年制造業固定資產數據缺失,本文采用插值法計算估算;由于個別省份某些別年份的專利申請數、全時研究人員等個別數據暫缺,因此,本文面板數據為非平衡面板,但并不影響實證分析結果。為避免數據樣本可能存在的異方差或共線性問題,本文變量的回歸元均做自然對數處理。
3.實證結果
為避免“偽回歸”問題,本文采用目前常用的LC和ADF-Fisher檢驗來判別數據的平穩性。檢驗結果說明各變量均能顯著地拒絕了存在單位根的假設,可直接進行回歸分析。在估計過程中,本文首先利用Hausman檢驗來判斷參數估計是適用固定效應模型還是隨機效應模型。本節利用不同的財政分權指標對財政分權與高技術產業發展之間的關聯進行初步考察,估計結果見表2。

表2 財政分權與高技術產業發展
表2列出了不同的財政分權指標對高技術產業發展的影響。從回歸結果中可以看出,收入型財政分權指標對高技術產業的增長表現為正相關關系,財政收入、人均財政收入和單位GDP財政收入衡量的財政分權指標的回歸系數分別為0.9064,1.1217和0.7088,其中,財政收入、人均財政收入衡量的財政分權指標在5%的統計水平上顯著,但單位GDP財政收入衡量的財政分權在統計水平上不顯著,這表明預算內財政收入和人均財政收入衡量的財政分權對高技術產業增長有顯著的促進作用,這與上面的理論推導的結論是一致的,即財政收入型分權促進了高技術產業的增長。
財政支出、人均財政支出和單位GDP財政支出衡量的財政分權指標的回歸系數分別為1.3624,1.2821和-0.0332,但支出型財政分權在統計水平上不顯著。同時,支出型財政分權對高技術產業增長率的作用方向也不一致。其中BIE和PBIE的符號為正,這與前文理論推導的結論是相反的。可能的原因是:在上述理論推導中,財政支出分權是指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事權的劃分,財政支出分權越大,表明地方政府承擔的事權越重。在地方政府財權一定的情況下,事權和財權越不匹配,越不利于促進經濟的發展。而由于數據的有限性,本文在測度各個省的財政支出分權指標時,指標的分母是相同的。基于這些指標來評估各個省的分權程度,往往會得出人口和經濟規模越大的省區,財政收支規模就越大,其財政分權程度也就越高,這樣與高技術產業增長成正相關關系也可理解。在逐步剔除人口規模和經濟規模的影響,分析發現原先分權程度較高的地區導致大大下降了。同時,當用單位GDP財政支出作為財政分權指標時,其系數反而為負。因此,支出型財政分權對高技術產業增長率的作用方向不明確,應不至于令人太過意外。
固定資產投資率與高技術產業增長率呈正相關關系,固定資產投資率在3個模型中通過了顯著性檢驗。高技術產業的就業人員增長率與高技術產業增長率也存在顯著的正相關關系,且回歸系數均在0.2以上,這表明高技術產業的就業人員的增長率每增加1個百分點,高技術產業的增長率至少提高0.2個百分點。這表明資本與勞動力的投入是推動中國高技術產業發展的重要因素。
控制變量方面,自主創新能力和研發支出水平系數顯著為正,這說明自主創新能力的提高和研發經費投入的增加有助于促進高技術產業的發展。高技術產業創新性和研究強度明顯高于其他產業,尤其是R&D經費的投入,它既是保證技術創新的基礎,也是促進高技術產業發展的重要條件。產業集聚度的回歸系數顯著為正,這說明高技術產業集聚度越高,越能促進高技術產業的增長。人力資本水平對高技術產業增長的影響顯著為正,說明高質量的人力資本是高技術產業知識創造的重要源泉,也是地方政府發展高技術產業和經濟轉型的必要條件。
4.基于中介效應模型的傳導機制分析
財政分權體制通過什么途徑促進高技術產業增長?本文將通過中介效應模型來找出答案。根據前文的理論分析,財政分權引致地方政府官員進行績效等競爭,進而促進經濟的增長,而地方政府競爭主要通過稅收優惠、財政補貼等方式獲得更多有利于推動本地區高技術產業增長。因此本文嘗試引入稅收優惠和財政補貼兩個中介變量,運用中介效應模型來檢驗其對高技術產業增長的影響。本文采用溫忠麟等(2004)提出的依次回歸檢驗法,[15]建立如下回歸方程,分三個步驟進行檢驗②:

其中,式(18)~式(20)中變量的設置與前文一樣,中介變量M表示財政政策工具,分別采用稅收優惠(t)、財政補貼(s)指標作為中介變量,來檢驗財政制度對高技術產業發展的影響途徑。其中稅收優惠指標來源于《中國高技術企業發展報告》;政府補貼的數據來源于相應年份的《中國高技術統計年鑒》中的政府資金;各變量回歸元做自然對數處理。此外,由于前文的估計結果表明,支出型財政分權和自給型財政分權對高技術產業的增長率的影響實證結果不顯著,因此下文的分析中,僅使用收入型財政分權指標進行中介效應檢驗,分析結果見表3和表4

表3 稅收優惠依次檢驗回歸系數法

表4 財政補貼依次檢驗回歸系數法
根據依據回歸檢驗法,對表3和表4結果進行分析,可以得出,財政分權對高技術產業增長的影響很大程度上是通過實施稅收優惠、財政補貼等財政政策而實現的,這在一定程度上證實了稅收優惠和財政補貼是財政分權影響高技術產業發展的重要途徑。
本文將財政分權、地方政府行為內生到高技術企業的決策模型,從微觀角度初步分析了財政分權體制對高技術產業發展的影響。理論模型分析認為,總體來看,收入型財政分權促進了高技術產業的發展,資本支出型財政分權不利于高技術產業的增長,研發支出型財政分權對高技術產業增長的影響由研發投入長期產出彈性和短期產出彈性大小決定,但對于短期高技術產業增長函數來說,研發投入型支出分權不利于高技術產業增長。同時,我們通過中國高技術產業省際面板數據檢驗本文的理論研究結論,分析發現,我國收入型財政分權顯著促進了高技術產業的增長,但支出型財政分權對高技術產業增長的影響不顯著。進一步,通過中介效應模型證實了稅收優惠和財政補貼這兩種財政政策工具是財政分權影響高技術產業發展的重要途徑。
本文研究說明制度安排對高技術產業發展的重要性。收入型財政分權(財權)促進高技術產業發展,而支出型財政分權(事權)總體上說是不利于高技術產業的發展。這說明注重財權和事權的相匹配將有利于經濟發展,將“財權上收,事權下放”逐步轉變為“事權伴隨財權上收而上收”的現代財政分權制度應是形勢所需。
注 釋
①根據清華大學管理學院研究文獻,我國官員的平均任期為2.64年,而高技術研發投入的產出一般為2年以上,因此假
設是合理的。②中介效應依次回歸檢驗法檢驗步驟如下:(1)檢驗回歸系數α,如果通過顯著性檢驗,繼續下面第2步。否則停止檢驗;

[1]陳洪濤.新興產業發展中的政府作用機制研究——基于國家政治制度結構理論分析模型[J].北京:科研管理,2009(3):1-8.
[2]嚴冀,陸銘.分權與區域經濟發展:面向一個最優分權程度的理論[J].上海:世界經濟文匯,2003(3):55-66.
[3]周黎安.晉升博弈中政府官員的激勵與合作——兼論我國地方保護注意和重復建設問題長期存在的原因[J].北京:經濟研究,2004(6):33-40.
[4]張璟,沈坤榮.地方政府干預、區域金融發展與中國經濟增長方式轉型——基于財政分權背景的實證研究[J].天津:南開經濟研究,2008(6):122-141.
[5]田偉.考慮地區政府因素的企業決策模型——基于企業微觀視角的中國宏觀經濟現象解讀[J].北京:管理世界,2007(5):16-23.
[6]顧元媛,沈坤榮.地區政府行為與企業研發投入——基于中國省際面板數據的實證分析[J].北京:中國工業經濟,2012(10):77-88.
[7]平新喬.中國地方政府支出規模的膨脹趨勢[J].北京:經濟社會體制比較,2007(1):50-58.
[8]李濤,周業安.中國地方政府間支出競爭研究——基于中國省級面板數據的經驗研究[J].北京:管理世界,2009(2):12-22.
[9]李林木,郭存芝.巨額減免稅是否有效促進中國高新技術產業發展[J].北京:財貿經濟,2014(5):14-26.
[10]顏克益,芮明杰,巫景飛.產業集聚視角下高技術產業創新績效影響因素研究——基于中國省際面板數據(1998-2007)的研究[J].北京:經濟與管理研究,2010(12):57-67.
[11]Jin,H.,Y.Qian and B.Weingast..Regional Decentralizations and Fiscal Incentives:Federalism,Chinese Style[J].Journal of Public Economics,2005,89(5):1791-1742.
[12]陳碩.分稅制改革、地方財政自主權與公共品供給[J].北京:經濟學(季刊),2010(7):1427-1466.
[13]龔鋒,盧洪友.公共支出結構、偏好匹配與財政分權[J].北京:管理世界,2009(1):10-21.
[14]龔鋒,雷欣.中國財政分權的數量測度[J].北京:統計研究,2010(10):47-55.
[15]溫忠麟,張雷,侯杰泰.中介效應檢驗程序及其應用[J].北京:心理學報,2004(5):19-25.
責任編輯:黎貴才
F812.2
A
1005-2674(2016)08-072-09
2016-04-01
上海財經大學研究生創新基金項目(CXJJ-2013-396)
譚麗焱(1985-),女,河南商水人,上海財經大學公共經濟與管理學院博士研究生,主要從事財政政策理論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