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要】隨著我國進入經濟發展新常態階段,產業結構的升級已成為經濟研究熱點。文章利用2004~2013的時間序列數據,分別從全國、東部、中部、西部研究金融集聚對產業結構升級的影響,得出金融集聚與產業結構升級具有長期均衡的關系。從全國范圍來看,金融集聚顯著促進了產業結構升級,而對東、中、西部影響具有顯著差異。
【關鍵詞】金融集聚 產業結構升級 協整分析
自我國經濟步入發展新常態階段,產業結構升級已成為經濟發展的重要標志和客觀反映,是影響經濟進一步發展的重要因素。近年來,我國經濟發展一直面臨著從以總量擴張為主到效益提高為主的重大跨越,要實現這一宏偉目標,產業結構優化升級是關鍵。而產業結構的優化離不開金融的支持與協同發展。金融是現代經濟的核心,隨著經濟一體化趨勢不斷增強,金融資源在區域間流動加速,金融資源的非均衡化配置明顯,金融集聚已成為各國金融業發展的普遍現象。那么,金融集聚對產業結構升級有多大影響?是否存在長期穩定的關系呢?
一、文獻綜述
陳峰(1991)[1]是我國較早關注金融發展與產業發展關系的學者,在其研究中論述了金融發展對產業結構調整的作用。劉世錦(1996)[2]提出金融改革與金融創新要圍繞推動產業結構升級來展開,這樣才能持續促進經濟的增長。范方志、張力軍(2003)[3]通過對中國中部、東部、西部三個地區22年的數據進行實證研究,得出產業結構升級與金融深化程度具有正相關關系,與此同時產業結構的提高對金融水平的發展也具有促進作用。黃解宇、楊再斌(2006)[4]在其研究中進一步提出金融集聚的過程是資金,金融集聚作為產業集聚的伴隨物,隨著產業集聚的形成而發展,融本身的高流動性加速了金融集聚。陳志楣、楊德勇(2007)[5]通過分析金融影響產業結構的作用機制,并通過對其時間序列的分析和實證研究,得出金融結構、經濟增長及產業結構之間具有高度的相關性。石沛、蒲勇健(2011)[6]通過從空間依賴性和空間異質性兩方面對我國的金融集聚程度、產業結構空間分布特征等進行研究。實證發現,金融集聚與產業結構空間分布具有顯著空間依賴性。產業結構和金融集聚的調整在空間上具有相互促進的作用。鄧向榮和劉文強(2013)[7]用空間計量經濟學方法得出金融集聚對產業結構升級具有促進作用,并且銀行體系對產業結構升級的貢獻程度最大。李程(2015)[8]運用時變彈性生產函數研究我國產業結構調整時,發現各個產業的資本要素市場扭曲程度和資本深化程度不同,從長遠來看,只有通過健全資本要素市場,對要素市場進行市場化改革才能促進產業結構調整的合理化。
二、指標選取與數據來源
(一)指標選取
關于金融集聚的研究文獻中,衡量金融集聚的指標主要方法有區位熵、空間基尼系數、G指數、行業集中度指數、赫芬達指數和CAD指數等。其中區位熵用于衡量某區域金融集聚程度,區位熵指數能夠測度一個地區的金融結構與全國平均水平之間的差異,可以用來評價一個地區的專業化水平。該指數的值小于1,說明該產業的集聚化水平比較低;大于1,則說明該產業的集聚化程度越高,指數越大的地區的集聚程度越高。因此本文采用區位熵指標(JR)衡量金融集聚水平。具體計算方法為:
JRi=(PSi/Xi)/(PS/X)
其中PSi代表i地區金融就業總人數,Xi代表i地區就業總人數,PS代表全國金融就業總人數,X代表全國就業總人數。
在產業結構升級的研究中,主要采用傳統的三次產業分類法,用第二產業和第三產業的產值占整個產業產值的比重來衡量產業結構升級的程度。本文認為隨著經濟的快速發展這種方法已不能科學的衡量產業結構升級,因此,本文用高技術產業的增長率與GDP增長率的比值衡量產業結構升級(Y)。
(二)數據的來源
本文利用2004~2013的時間序列數據從全國、東部、中部、西部四個層面分析金融集聚與產業結構升級的影響。所用數據來源于《中國統計年鑒》、《中國科技數據庫》、《中國高技術產業數據庫》等。
三、實證研究
(一)單位根檢驗
上述變量均為時間序列數據,因此,為了防止時間序列數據的非平穩性而導致偽回歸現象,本文采用ADF檢驗對金融集聚和產業結構升級兩個變量進行平穩性檢驗,檢驗結果如表1所示。
由上可看出,在5%顯著性水平上,原始序列的檢驗結果均沒有拒絕單位根的假設,因此可以認為產業結構升級和金融集聚均為非平穩的時間序列。由表可看出,全國、東部、西部地區經一階差分后均拒絕有單位根的假設,表明差分變量是平穩的。這說明從全國、東部、西部地區來看上述兩個變量均是一階單整的,表1也說明中部地區的金融集聚和產業結構升級指標是二階平穩的。對于這些非平穩的經濟變量不能采用傳統的線性回歸分析方法檢驗它們之間的相關性,而應采用協整方法進行檢驗分析。
(二)協整分析
為了進一步檢驗金融集聚與產業結構升級之間是否存在協整關系以及共同變化的趨勢,還需要對殘差序列進行單位根檢驗。如果殘差序列是平穩的,則可以認為金融集聚與產業結構升級之間存在協整關系,故本文采用E—G兩步法,具體檢驗如下:
第一步,用傳統OLS法對LGDP和LW進行回歸估計?;貧w結果如表2所示:
第二步,對方程的誤差項進行單位根檢驗。檢驗結果如表3所示:
表3是對殘差序列進行的ADF檢驗,因為估計出的殘差的臨界值不同于單位根檢驗的臨界值,所以對殘差的檢驗不包括常數項和趨勢項。殘差序列在95%的顯著性水平上是平穩的,進而可以認為金融集聚與產業結構升級之間存在協整關系,即兩者之間存在著長期共同變化的趨勢。
四、結論
通過協整檢驗,可以看出金融集聚與產業結構升級二者之間具有長期均衡的關系。從全國范圍來看,金融集聚對產業結構升級具有顯著的促進作用。東部地區的金融金融集聚對產業結構升級具有抑制作用,這可能是東部地區的產業結構發展水平已經很高,金融集聚已不能進一步促進產業結構的升級。中部地區的金融集聚能對產業結構升級產生明顯的促進作用,因此可加強中部地區的金融集聚進而帶動產業結構的升級。西部地區的金融集聚雖然對產業結構升級具有促進作用,但這種促進作用并不顯著。
參考文獻
[1]陳峰.論產業結構調整中金融的作用[J].金融研究,1996(11).
[2]劉世錦.為產業升級和發展創造有利的金融環境[J].上海金融,1996(4).
[3]范方志,張立軍.中國地區金融結構轉變與產業結構升級研究[J].金融研究,2003(11).
[4]黃解宇,楊再斌.金融集聚論[M].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6.
[5]陳志楣,楊德永.產業結構與財政金融協調發展戰略研究[J].中國經濟出社,2007.
[6]石沛,蒲勇健.金融集聚與產業結構的空間關聯機制研究[J].技術經濟,2011(1).
[7]鄧向榮,劉文強.金融集聚對產業結構升級作用的實證分析[J].南京社會科學,2013(10).
[8]李程.要素市場扭曲、資本深化與產業結構調整——基于時變彈性生產函數的實證分析[J].統計與信息論壇,2015(2).
作者簡介:曾芳玲(1991-),漢族,湖南益陽人,湖南師范大學商學院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產業經濟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