郄瑞嘉
(云南民族大學云南省民族研究所,云南 昆明 650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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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文化
郄瑞嘉
(云南民族大學云南省民族研究所,云南 昆明 650504)
巫文化是我國傳統文化中延續時間最長、內容最為豐富的重要組成部分,并對我國的文學、藝術、天文、醫學、音樂、舞蹈乃至人們的思維方式和價值觀念都產生了深刻的影響。然而目前關于巫文化的研究仍處于起步階段,尚未形成全面系統的體系,尤其是對巫術儀式的研究雖然有所涉獵,但都不夠深入和全面。本文試圖對我國古代的巫文化和巫術儀式進行深入的考察。
歌謠為以歌唱的方式表達的有音調的文學形式,亦為人類早期的口頭創作文學之一。此種歌謠的種類則有生產歌謠、情歌、巫歌、兒歌、生活歌等,不計其數。即使如此,此類例證雖甚多,特點均在短小、簡潔、抒情性強而已。在此基礎上又發展為史詩與敘事詩,其中的史詩, 又包括創世詩與英雄詩。人類在比較原始的勞動生產中,若需共同協力時,以一唱眾和而調節勞動動作,并且減輕體力又提高效率。若談男女求偶之時,能否唱好歌,則為衡量對方具有才能的重要標志,故能歌善舞者求偶容易,否則求偶極難,范圍有限,缺乏求偶的競爭能力。正因為如此情歌為最早出現的詩歌形式。
巫辭中的禱求詞,在祭祀鬼神時所誦的歌謠,兩者皆為祈求鬼神的頌詞。《詩經》,則為音樂伴奏演唱的詩歌總集,大體分為頌、雅、風三種曲調,其中的頌即為有蹈動作的祭神歌曲,以琴、磬、鐘、鈸等樂器伴奏,其詩句往往質樸無華。葉慶炳在《中國文學史》中有其記載,其云:據此可以得知,巫辭中的禱求詞,對《詩經》的頌有至大的影響。
宗教觀念是宗教的思想體系與理論框架。 原始宗教觀念最重要、最基本的內容就是靈魂觀念 ,即人人都有靈魂 ,萬事萬物都有靈魂 ,靈魂是不朽的 ,靈魂在人死后可以繼續存在并轉世托生、輪回再現。 這種觀念對早期的醫學觀念產生了深刻的影響。對于原始人來說 ,人體由哪幾部分組成、各個器官的功能如何并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靈魂得失問題。如果靈魂丟失了 ,血肉之軀也就失去了依托;人之所以得病 ,是由于人的靈魂受到了某種干擾或被外力所迫暫時離開了肉體 ;人發病的各種癥狀被認為是靈魂不安的表現。例如俄羅斯西伯利亞地區的亞庫梯人認為人有三重靈魂: 伊西、蘇爾和庫特。 當他失去了一個 ,他感覺身體不舒服 ;當他失去兩個,他就生病;當他失去三個他就死。 而美洲哥倫比亞的土人們則相信人有四個靈魂。 主要的一個靈魂具有侏儒的模樣兒 ,其他幾個靈魂則是它的影子。當人患病時 ,那些次要的靈魂就離開身體 ,巫師很容易把那些次要靈魂召回。 如果主要的靈魂離開了身體 ,患病的人就必定死。 人死后 ,主要的靈魂到西方去生活 )那些次要的靈魂則變成鬼 ,它們來到死者生前常在的地方 ,繼續象他生前那樣行動。這就是原始人對患病、康復和死亡的解釋 ,實際上 ,原始人的宗教觀念也就是早期醫學思想的重要內容。 由于認識水平和思維能力的低下 ,原始人不可能在生理、病理的基礎上認識疾病的病因 ,只能把它歸之于某種神秘的物體和力量。 在這種靈魂觀念的醫學思想支配下 ,自然也會產生一些荒唐的治療術 ,如放血術 ,原始人認為通過放血可以使惡鬼離開身體 ,此術在歐洲流傳甚久;穿顱術 ,可以驅除惡鬼 ,放出邪靈 (當然也不排除治療頭痛與癲癇等病 );紋身術 ,可以增加力量和躲避惡鬼 ;植物象形法 ,用類似某一器官的植物治療某一器官的疾病; 讓病人易名或用病人的形象代替病人 ,以逃避惡魔或讓它物代受災禍 ;仿照身體各部分的形狀畫成符 ,以增加這些器官的力量 ,達到治療的目的。這些治療方法都是基于邪靈致病的觀念形成的。原始宗教的靈魂觀念、萬物有靈觀念經過人格化 ,形成了神靈觀念 ,出現了各種各樣的崇拜 ,還賦予崇拜對象以超乎尋常的神性。這樣 ,與人們生產、生活息息相關的各種崇拜便在原始宗教與早期醫學中流行起來。在許多崇拜中都有與醫療有關的內容。如原始人在社會實踐中 ,發現了某些植物的醫療價值 ,便出現了對某些植物的“靈草”崇拜;披上獸皮 ,模仿某種動物 ,可以避開病邪 ,便形成動物圖騰崇拜 ;那些有豐富醫療經驗的祖先逐漸被當作醫神加以崇拜 (例如薩滿 ); 醫療和醫療崇拜就一直同泉水及其它水的源頭聯系在一起。 許多水源被認為是神顯靈之處或神物居住之所 ,他們賦予了水源以治病的能力。 許多大河 (如印度河、恒河 )也被認為具有普遍的醫療與祛邪能力。這種崇拜對后世的宗教也有影響 ,如洗禮的起源 ,在圣河中沐浴之習俗等。可見 ,醫學崇拜是人們對那些與身體健康、疾病密切相關的自然物、自然力和神秘力量的崇拜。在原始宗教與早期醫學中 ,許多崇拜都具有宗教與醫療雙重的性質。
景邁山傣族居住在云南普洱市瀾滄拉祜族自治縣惠民鄉景邁山,屬于傣哏支系。在當地村民的精神空間中,蘊含著兩套信仰體系,即南傳上座部佛教和原始宗教。在這兩套信仰體系中,衍生于原始宗教的巫術活動在經歷了南傳上座部佛教的進入及時代的變遷之后,不但沒有退出歷史舞臺,反而持續性的存在,并展現出這樣幾個特點:一是并存于南傳上座部佛教與原始宗教之中。在南傳上座部佛教傳入之前的巫師人員有負責紅白喜事,占卜算卦的安章、負責農業生產活動和寨心祭祀的召王、負責管理和祭祀竜山的給干,在佛教進入之后被打造成為以安章為統領的管理世俗社會的一個系統,即“安章管理系統”。值得關注的是,這套管理系統的人員安章和爬考角色是雙重的,既是巫師,又是佛教管理者。而召王和給干職務沒有變化。這是巫術遵從,依附原始宗教和南傳上座部佛教,并調試自身,但又不徹底妥協的生存道路方式的適應性選擇。二是巫術以鑲嵌的方式扎根在景邁傣族的社會文化中,并內化為其社會文化的一部分,與社會文化中的農業生產生活,精神信仰空間、人生禮儀、醫學治療等方方面面都有著密切的聯系,并通過儀式發揮著不可替代的情感宣泄與撫慰、社會教化以及社會整合等社會心理功能。
巫文化的博大精深,對我國的藝術、天文、醫學、音樂、舞蹈乃至人們的思維方式和價值觀念都產生了深刻的影響。其巫術儀式在社會文化中的農業生產生活,精神信仰空間、人生禮儀、醫學治療等方方面面都發揮著不可替代的功能。
中圖分類號:G0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1-864X(2016)06-0242-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