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俊成
(曲阜師范大學 歷史文化學院,山東 曲阜 273165)
?
商代耤田考
張俊成
(曲阜師范大學 歷史文化學院,山東 曲阜 273165)
摘要:甲骨文中有諸多耤田的記載,耤田領導者是商王,實施者主要是侯國國君和商人貴族族長等,藉田具體實施靠借助“眾人”之力;耤田時間在三月、十二月;耤田地點在王畿直轄區或四土的統治范圍之內;商王除親自巡視外還設有小耤臣作為專門管理耤田的職位;商代時期耤田禮是古代耤田禮演進過程中的重要一環。
關鍵詞:商代;甲骨文; 耤田; 耤田禮
中國傳統社會以農業立國,歷代王朝重農勸耕意識一直比較突出,“夫農,天下之本也”[1]。商代社會也有諸多的農業相關的傳統禮俗,郭沫若先生曾論及商代農業“于禮有告芻、告麥、祈年、觀耤之事”[2]。 耤田禮作為重要的農事禮儀在傳世或出土文獻中都有諸多記載。耤田禮綿延流傳,不僅以一種重要禮儀而存在,更是作為重要的政治規制而被統治者加以重視和遵循。對古代耤田禮的研究不僅有助于古代禮制的研究,而且對于整體觀照中國古代農史的發展也具有重要的研究價值。耤田禮起源甚早,甲骨文中就有諸多有關耤田和耤田禮的記載,這對我們了解其最初形態具有重要的研究價值。學界對于商代耤田和耤田禮的研究雖取得了一些成績[3],但對甲骨文中所記載的耤田和耤田禮相關史跡卻尚較為缺乏系統地研究。有鑒于此,筆者運用古文字材料并參照傳世文獻對甲骨文中的耤田和耤田禮做了一些初步探究,不揣谫薄,撰成此文,以求教于學界。
一、“耤”字形義考略
“耤”,《說文·耒部》:“帝耤千畝也。古者使民如借,故謂之耤。從耒昔聲。”許慎認為“耤”為借民力耕種,故釋“耤”為“借”,這是其引申含義,并非本義。“耤”字的本義,學者有不同的分析,或釋蹈履[7],或釋鋤地[8],或釋以耒發土即耕田[9]。甲骨文和金文中無耕字,從甲骨文耤字字形分析,“耤”以耒刺土甚明,故商代當以耒為耕,卜辭中耤亦當有耕作之義。陳夢家先生指出“卜辭的耤實即人耕”[10]。《淮南子·主術篇》:“一人跖耒而耕,不過十畝。”《后漢書·明帝紀》李注引《五經要義》說:“藉,蹈也。言親自蹈履于田而耕之。”《續漢書·禮儀志》劉注引《月令》盧植注說:“藉,耕也。”《左傳》昭公十八年“鄅人藉稻”,服虔注:“藉耕種于藉田也。”
“耤”,傳世文獻中常寫作“籍”或“藉”,《國語·周語上》:“宣王即位,不籍千畝。”《禮記·月令》:“天子親載耒耜……躬耕帝藉。”三字同為從“昔”得聲,因聲符相同,故文獻中常假借使用。《漢書·郭解傳》:“以軀耤友報仇。”顏師古注:“耤,古藉字也。”王先謙補注:“古書耤、藉借通用。”耤、藉、籍雖在文獻中可通假,但本義并不類。上以言及,耤本義為耕,“藉”字本義為“祭藉”,《說文·艸部》:“藉,祭藉也。”“祭藉”為古代祭祀朝聘時陳列物品的墊物。《周禮·地官·鄉師》:“大祭祀,羞牛牲,共茅蒩。”鄭玄注:“鄭大夫讀蒩為藉,謂祭前藉也。《易》曰:‘藉用白茅,無咎。’……此所以承祭,既祭,蓋束而去之。”《禮記·曲禮下》:“執玉,其有藉者則禓,無藉者則襲。”鄭玄注:“藉,藻也。”孔穎達疏:“凡執玉之時,必有其藻以承于玉。”藉字本義現已廢而不用,鄭玄注《周禮》、《詩序》云:“藉之言借也,借民力治之,故謂之藉田”,韋昭注《國語·周語》云:“藉,借也。借民力以為之。”“藉”訓“借”為通假義,與其本義無涉。楊寬先生指出:“‘耤田’原是由領導帶頭而集體耕種的田,……等到‘耤田’被貴族侵占,‘耤田’成為迫使庶人提供無償勞動的田地,……于是‘耤’就有了‘借民力治之’的意思。”[11]此言得之。
“籍”字本義為“簿書”,為貢賦、人事及戶口等的檔案。”《說文·竹部》:“籍,簿書也。”“籍”又稱“版”,《周禮·秋官·司農》“登萬民之數……之版”,鄭玄注:“版,簿書也。”“耤”字今已不用,文獻中以藉、籍代之。
二、傳世文獻中的“耤田”
在討論甲骨文中的耤田前,我們先對傳世文獻中的耤田略作陳述,以資比較。傳世文獻中有諸多關于“耤(籍、藉)田”的記載,尤以禮書為盛:
是月也,天子乃以元日祈谷于上帝,乃擇元辰,天子親載耒耜措之于參保之御間,帥三卿諸侯大夫,躬耕帝籍。天子三推,三公五推,卿諸侯九推。(《禮記·月令》)
昔者天子為藉千畝。冕而朱纮,躬秉耒。諸侯為藉百畝。冕而青纮,躬秉耒。以事天地山川社稷先古,以為醴酪齊盛,于是乎取之,敬之至也。(《禮記·祭義》)
是故天子親耕于南郊,以共粢盛,王后蠶于北郊,以共冕服,天子、諸侯非莫耕也,王后夫人非莫蠶也,身致其誠信,誠信之謂盡,盡之謂敬,敬盡然后可以事神明,此祭之道也。(《禮記·祭統》)
甸師掌帥其屬,而耕耨王藉,以時入之,以共粢盛。(《周禮·天官》)
此外《國語》、《呂氏春秋》、《詩經》中也有關于耤田的記載,《國語·魯語上》:“先王制土,藉田以力,而砥其遠邇;賦里以入,而量其有無。”《詩經·大雅·韓奕》:“實墉實壑,實畝實藉。獻其貔皮,赤豹黃羆。”關于周代耤田禮的禮儀程序,《國語·周語上》中記載甚詳[12],茲不贅述。由以上所引文獻可以看出,籍或藉可用為名詞或動詞,用為名詞為古代天子親耕之田,如《禮記·月令》中的“躬耕帝籍”;用為動詞為天子親耕之行為,如《禮記·祭義》中的“為藉千畝”。天子耤田所產主要用于“以供粢盛”,即宗廟祭祀之需。《孟子·滕文公下》:“《禮》曰:諸侯耕助,以供粢盛。”楊伯峻注:“‘助’即‘藉’。《滕文公上》已云:‘助者,藉也。’”[13]《禮記·祭統》:“是故天子親耕于南郊,以共齍盛。”收藏耤田收獲的倉廩,或稱為“神倉”,《淮南子·時則訓》:“乃命冢宰藏帝籍之收于神倉。”高誘注:“于倉受谷,以供上帝神祗之祀,故謂之神倉。”另外,耤田收獲還用于嘗新,《禮記·月令》載有“嘗新”之禮,“是月也,農乃登谷,天子嘗新,先薦寢廟”;“農乃登麥,天子乃以彘嘗麥”;“天子乃雛嘗黍,羞以含桃”;“天子乃以犬嘗稻”。除祭祀、嘗新之外,“籍田”所獲之物還要用于救濟貧困的農夫。《國語·周語上》:“廩于籍東南,鐘而藏之,而時布之于農。”
關于耤田的工具,從《禮記·月令》中我們可以知道主要是耒耜,耒耜是中國最早的農器之一,徐中舒先生對此有詳細考證[14]。當然可以想見,天子、諸侯所用耒耜會不同于百姓所用,《大唐郊祀錄》卷十載唐肅宗耤田時所用耒耜,“帝將耕,因閱耒耜有雕刻紋飾者,上謂左右曰:‘田農人執之在于樸素,豈貴紋飾乎!’”。
《禮記·月令》中還記載了耤田的方法為“推”,“天子三推,三公五推,卿諸侯九推”,鄭玄《禮記正義》:“推謂伐也。”孔穎達疏:“推,發也。”伐、發古同聲,可通用。伐有擊刺義,《詩·大雅·皇矣》:“是伐是肆,是絕是忽。”鄭玄箋:“伐,謂擊刺之。”發有打開之義,《廣雅·釋詁》:“發,開也。”所以推當為挖地翻土之義。
耤田之“田”的性質,一般解釋為公田,《孟子·滕文公》 “惟助為有公田”,又云“助者,藉也”。曾有學者對此詳加論述[15],茲不贅論。
三、 甲骨文中的“耤田”
甲骨文中有諸多關于耤田的記載,我們從耤田的領導者、實施者、時間、地點、管理等角度對此作一些考察,次敘如下。
(一)耤田領導者
藉田為古代天子、諸侯征用民力耕種之田。甲骨文中耤田的領導者主要是商王,實施藉田大多受商王所命。

(2) 乙亥卜,王耤…… 《合集》5345
(3) 王勿耤…… 《合集》17047正
(4) 庚子卜,貞王其萑耤,惟往?十二月。 《合集》9500

卜辭(2)為商王親自主持參與耤田,當然商王的親耕行為也是屬于禮儀性質的。由卜辭(1)、(2)可知持耒而耕作的耤田之禮,商王也親自踐行過,這和周代天子親耕之禮有一致之處,這也從一個角度證明了“周因于殷禮”的可信性。同時也表明了周代耤田禮對商代耤田禮一定程度上的繼承性。裘錫圭先生更是明確地指出:“商王的親自參加農業生產,跟周王的藉田確實是同性質的。”[23]
卜辭(3)為占卜王要不要去耤田,可見商王參與耤田需要事前占卜吉利與否,才決定是否去耤田。卜辭(4)為王觀耤。雈,陳夢家先生認為即穫之初文,收割之意[24]。卜辭中常見雈用為穫,但如果“雈耤”理解為“耤田的收穫”的話,語意稍嫌迂曲。此處取讀作觀[25],意為觀察、巡視之意,王親自觀耤以起監督作用。
(二)耤田實施者
卜辭中受商王所命實施藉田的主要有諸侯國君、商人貴族族長等。
1.諸侯國君
(5) 告攸侯耤? 《合集》9511
卜辭(5)為王告攸侯耤田,“卜辭所見的侯,一般都已經具有諸侯的性質”[26]。卜辭(5)說明商王曾命攸侯在就攸地耤田,攸地應為商王朝重要的農業區。卜辭中有很多關于攸侯的記載,攸國為商王朝分封的重要侯國。攸侯可參與商王的祭祀,商王也常在攸占卜,攸還是商王征人方的駐扎之地,為重要的軍事據點[27]。攸,葉玉森、王襄認為或即“條”之省,攸或即鳴條之地。于省吾先生認為攸修為古今字[28]。島邦男認為“從攸至淮間乃至十二日以內日程,由此可知其位置大致在淮陰或淮安之地”[29]。陳夢家先生以為攸在河南永城和安徽宿縣、蒙城間[30]。
2. 商人貴族族長
(6) 貞呼雷耤于明? 《合集》14正
(8) …丑卜,我貞……永耤于…… 《合集21595》

(10)……在雷……
……卜行……今夕無……在正月在雷。 《合集》24364
族名與地名的同一在文獻中也可找到證明,《左傳·隱公八年》“天子建德,因生以賜姓,胙之土,而命之氏。諸侯以字為謚,因以為族。”總之,卜辭中常用同一名號來稱呼其族長與其族,同時也用來表示其族的聚居地名,三者往往同一。
藉田的實施主要是借助民力,即甲骨文中所謂“眾人”。
(12) ……卜,貞眾作耤,不喪…… 《合集》8
卜辭貞問“眾作耤”會不會有喪亡,卜辭中有不少關于殷代“眾”及“眾人”的記載,對于其社會身份,或釋奴隸[33],或釋平民[34],或對“眾”的身份進行廣義和狹義的劃分[35]。卜辭中眾除從事農業生產外,還可以參加商王朝的祭典,如“登眾人,立(蒞)大事于西奠(鄭)……”(《合集》24)另外“眾”還是商王朝重要的軍事力量,如“翌日,王其令右旅暨左旅……見方災,不雉眾。”(《屯南》2328)可知“眾”應非奴隸,其身份比較復雜[36]。且不論“眾”身份如何,此條卜辭都說明了商王對耤田的重視,同時也說明商王還是需借助民力以耤田,這同后代文獻的記載也存在一致性。《說文·耒部》:“帝耤千畝也。古者使民如借,故謂之耤。”
(三)耤田時間
甲骨文中記耤田月份的凡兩見:
(14) 庚子卜,貞王其萑耤,惟往? 十二月。 《合集》9500
殷歷建丑,殷正三月相當于夏正二月。商時期華北的氣候,總體而言比現在溫暖,“殷代氣候遠較今日為熱”[37]。所以商代三月正是翻耕土地的季節,卜辭(14)中還記載了商王觀耤的時間是十二月,此時耤田應指冬耕,以備來年耕種之需。卜辭中的“耤田”有時也包括播種的環節,故卜辭還有于“耤”后卜問苗是否生的記載,如下揭卜辭:
(15) 甲申卜,賓,貞呼耤,生?
貞不其生? 《合集》904正
王占曰:丙其雨,生。 《合集》904反
“生”即生長、出苗之意。此條卜辭從正反兩個方面貞問耤田后播的種子能不能生,王占卜的結果是:丙日(甲日第三天)會有雨,苗將會生。卜辭中的“耤田”有時包括播種的環節還體現在以下卜辭中:
(16)丁酉卜,爭,貞呼甫秜于耤,受有年?
丁酉卜,爭,貞弗其受有年?


(四)耤田地點
商代地理的研究存在較大困難,由于商代文獻不足徵,加之地名的不斷更迭,因此用卜辭中的地名同文獻中的地名相參照存在很大的風險,我們很難確知二者是否確為一地。我們結合各家所說對卜辭中耤田地點略作敘述。
(17) ……雷耤在明,受有年? 《合集》9504正
雷,此用為族長名。陳夢家先生認為雷或即丘雷,為商孝之鄙[42]。卜辭中雷作為地名又被稱為丘雷,如“癸未卜,行,貞今夕無禍?在正月在丘雷卜”(《合集》24367)。彭邦炯先生考證:“雷地,蓋即《書·禹貢》說的‘雷夏既澤’。孔傳:‘雷夏,澤名。’《周禮》注曰:‘雷夏在成陽。’《漢書·地理志》濟陰郡成陽,雷澤在西北。其澤故地在今山東省菏澤境內。卜辭雷地蓋即附近。明蓋發源于河南睢縣的北境的明河,河東南流經鹿邑縣入安徽亳縣。明河發源地距菏澤古雷澤地不遠。卜辭明地在此河某地。”[43]我們尚無法確知雷地所在何處,但卜辭中出現多次商王“令雷”的記載,雷族與商王關系緊密,很有可能是商王的同姓貴族,雷地應在商王畿范圍內。另外,由卜辭可知,明地應在雷地范圍之內。

(19)丙辰卜,爭,貞呼耤于陮,受有年? 《合集》9504正
陮為商王田獵區地名,具體地點不詳。關于商王的田獵區學者多有研究,郭沫若先生認為商王“畋游之地多在今河南沁陽附近”[45];陳夢家先生認為:“田獵區以沁陽為中心……是在太行山沁水與黃河之間,東西150公里,南北50公里,地處山麓與藪澤之間”。[46]陮地位于田獵區范圍內,其地點應于河南沁陽附近地區。即今河南商丘睢縣一帶。彭邦炯先生認為陮即堆,堆又通敦,卜辭陮即文獻中敦地,即今山東陽谷縣西南的觀城集。卜辭中有敦地,且和陮地同版,“乙卯卜,賓,貞陮受年?乙卯卜,賓,貞敦受年?”(《合集》9783)故此說恐非。
陮、敦原本都是田獵區,后來發展為農業區。商代農業區和田獵區有密切的關系,商代一些重要的農業區很多都是由田獵區發展而來。據學者研究商代的田獵,不僅僅是為了狩獵,而且主要是為開辟土地、墾殖農田準備條件[47]。



以上討論的耤田地點雖尚不能確指,但應該是處于王畿直轄區或四土的統治范圍之內,都應該是商王朝重要的農業區。
(五)耤田管理
商王除親自參與耤田外,還對其進行監督管理,如上引商王觀耤的卜辭。除商王參與管理外,商王還有設立的專門管理耤田官職,即小耤臣。
(22)己亥卜,貞令吳小耤臣? 《合集》5603
(23)己亥卜……令吳……耤臣? 《合集》5604

四、 結語
總而言之,“耤田”由來已久,雖然“耤田”的記載最早在商代,但“耤田”的起源要早于商代。人類進入農業文明后,氏族首領通過親耕的方式帶領全體氏族成員從事農業勞作。進入階級社會之后“耤田”漸漸有了儀式化的特征,成為體現統治階級重農思想的重要象征。甲骨文中雖然有諸多耤田的記載,但畢竟數量有限,我們只能對其窺知一二,尚無法勾勒出完整、具體的耤田過程。另外,我們對商代耤田禮雖不得其詳,但作為某種程度上的禮儀性存在也當在情理之中。如上述卜辭中觀耤及商王親耕就不應僅僅是一種巡視、監管、表率行為,已經表現出濃重的象征意蘊,從某種程度上也應是禮儀性表現。西周時期完善的耤田禮不可能是一蹴而就的,必經歷一個程式化發展的進程,或許商代時期存在耤田禮就是其演進過程中的重要一環。
[參考文獻]
[1](漢)班固.漢書·文帝紀[M].北京:中華書局,1962.
[2]郭沫若.卜辭通纂[M].東京:日本東京文求堂書店,1933:103.
[3]胡厚宣.卜辭中所見之殷代農業[A].甲骨學商史論叢第二集[C].臺北:大通書局,1983.陳戍國.先秦禮制史[M].長沙:湖南教育出版社, 1991.楊升南.商代經濟史[M].貴陽:貴州人民出版社,1992.彭邦炯.甲骨文農業資料考編與研究[M].吉林文史出版社,1997.
[4]余永梁.新獲卜辭寫本后記跋[A].安陽發掘報告(第二期)[C].1929:218.
[5]徐中舒.耒耜考[A].徐中舒歷史論文選輯[C]. 北京:中華書局,1998:73.
[6]郭沫若.甲骨文字研究·釋耤[A].郭沫若全集考古編(第一卷)[C]. 北京:科學出版社,1982:79-82.
[7]徐中舒.耒耜考徐中舒歷史論文選輯[M]. 北京:中華書局,1998:81.
[8]陳夢家.殷虛卜辭綜述[M].北京:中華書局,1988:533.
[9]裘錫圭.甲骨文中所見商代農業[A].古文字論集[C].北京:中華書局,1992.163.
[10]陳夢家.殷虛卜辭綜述[M].北京:中華書局,1988:540.
[11]楊寬.“籍禮”新探[A].西周史[C].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4:278.
[12]關于《國語·周語》上耤田禮的禮儀程序可參加楊寬.“籍禮”新探[C].西周史.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4:268—267.
[13]楊伯峻.孟子譯注[M].北京:中華書局,2010:132.
[14]徐中舒.耒耜考徐中舒歷史論文選輯[M]. 北京:中華書局,1998:72-127.
[15]徐喜辰.“籍田”即“國”中“公田”說[J].吉林師范大學學報,1964,(2).
[16]郭沫若.甲骨文合集[M]. 北京:中華書局,1978-1982.
[18]陳夢家.殷虛卜辭綜述[M].北京:中華書局,1988:534.
[19]張政烺.卜辭裒田及其相關諸問題[J].考古學報,1973,(1).
[20]裘錫圭.甲骨文中所見商代農業[A].古文字論集[C]. 北京:中華書局,1992:161.
[21]徐中舒.甲骨文字典[M].成都:四川辭書出版社,2006:355.
[22]晁福林.夏商西周的社會變遷[M].北京: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1996:185.
[23]裘錫圭.關于商代的宗族組織與貴族和平民兩個階級的初步研究[J].文史,第17輯. 北京:中華書局,1982.
[24]陳夢家.殷虛卜辭綜述[M].北京:中華書局,1988:536.
[25]徐中舒.甲骨文字典[M].成都:四川辭書出版社,2006:409.
[26]裘錫圭.甲骨卜辭所見的“田”“牧”“衛”等職官的研究文史[J].文史,第19輯. 北京:中華書局,1983.
[27]李雪山.商代分封制度研究[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4:114-115.
[28]于省吾.甲骨文字釋林[M].北京:中華書局,1996:171-172.
[29]島邦男.殷墟卜辭研究[M].臺北:鼎文書局,1975:364.
[30]陳夢家.殷虛卜辭綜述[M].北京:中華書局,1988:306.
[31]張秉權.甲骨文所見人地同名考[A].慶祝李濟先生七十歲論文集(下冊)[C].臺北:清華學報社,1967.張政烺.卜辭裒田及其相關問題[J].考古學報,1973,(2);張永山、羅琨.論歷組卜辭的時代[A].古文字研究(第三輯)[C].北京:中華書局,1980.
[32]李學勤.英國所藏甲骨集[M].北京:中華書局,1985.
[33]郭沫若.奴隸制時代[A].郭沫若全集歷史編第3卷[C]. 北京:人民出版社,1984:22.
[34]姚孝遂.甲骨刻辭狩獵考[A].古文字研究(第六輯).北京:中華書局,1981:55.張永山.論商代的“眾人”[A].甲骨探史錄[C]. 北京:三聯書店,1982.朱鳳瀚.殷墟卜辭中的“眾”的身份問題[J].南開學報,1981,(2).
[35]裘錫圭.關于商代的宗族組織與貴族和平民兩個階級的初步研究[J].文史,第17輯.北京:中華書局,1982.
[36]朱鳳瀚.近百年來的殷墟甲骨文研究(下)[J].歷史研究,1997,(1).
[37]胡厚宣.氣候變遷與殷代氣候檢討[A].甲骨學商史論叢(第二集)[C].臺北:大通書局,1983:391-392.
[38]裘錫圭.甲骨文中所見商代農業[A].古文字論集[C].北京:中華書局,1992:161.
[39]胡厚宣.卜辭中所見之殷代農業[A].甲骨學商史論叢(第二集)[C].臺北:大通書局,1983.
[40]陳夢家.殷虛卜辭綜述[M].北京:中華書局,1988:553.
[41]于省吾.甲骨文字釋林[M].北京:中華書局,1979:251-252.
[42]陳夢家.殷虛卜辭綜述[M].北京:中華書局,1988:308.
[43]彭邦炯.甲骨文農業資料考編與研究[M].長春:吉林文史出版社,1997:614-615.
[44]饒宗頤.殷代貞卜人物通考[A].饒宗頤二十世紀學術文集(卷二)[C].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9:84.
[45]郭沫若.卜辭通纂[M].北京:科學出版社,1983:508.
[46]陳夢家.殷虛卜辭綜述[M].北京:中華書局,1988:262.
[47]孟世凱.商代田獵性質初探[A].甲骨文與殷商史[C].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220.
[48]鄭杰祥.商代地理概論[M].鄭州:中州古籍出版社,1994:52.
[49]孫亞冰,林歡.商代地理與方國[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10:46.
[50]張政烺.殷契田解[A].甲骨文與殷商史(第一輯)[C].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3:9.
[51]彭邦炯.甲骨文農業資料考編與研究[M].長春:吉林文史出版社,1997:595.
[52]裘錫圭.甲骨文中所見商代農業[A].古文字論集[C]. 北京:中華書局,1992:185.
[53]于省吾.甲骨文字釋林[M].北京:中華書局,1979:251—252.
[54]胡厚宣.殷非奴隸社會論[A].甲骨學商史論叢初集[C].臺北:大通書局,1983:184.
[55]周言.釋“小臣”[J].華夏考古,2000,(3).
[責任編輯:郭昱]
中圖分類號:K877.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1-0238(2016)01-0001-07
[作者簡介]張俊成(1978—),男,歷史學博士,曲阜師范大學歷史文化學院講師,曲阜師范大學歷史學博士后流動站研究人員,主要從事古文字、先秦史研究。
[基金項目]本文為2013年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青年基金項目(13YJC740137)、曲阜師范大學博士科研啟動基金、曲阜師范大學校青年基金(XJ201230)階段性成果。
[收稿日期]2015-11-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