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藥》是北京市中職語文教材第二冊的課文,作者是魯迅,此文寫于1919年4月,它通過“藥”這一發人深省的事件,表現了群眾的愚昧和革命者的悲哀。作品反映了當時殘酷的現實,意在“揭出病苦,引起療救的注意”。在授課過程中,學生對這篇文章的理解有難度,本文列舉了在授課過程較難理解的問題。
【關鍵詞】:中職語文;《藥》;分析
《藥》是北京市中職語文教材第二冊的課文,作者是魯迅,此文寫于1919年4月,小說通過描寫華、夏兩家的悲劇,控訴了封建制度的罪惡,揭露了封建統治階級鎮壓革命和愚弄人民的反動本質;更重要的是,它通過“藥”這一發人深省的事件,表現了群眾的愚昧和革命者的悲哀。作品反映了當時殘酷的現實,意在“揭出病苦,引起療救的注意”。在授課過程中,學生對這篇文章的理解有難度,本文列舉了在授課過程中如何幫助學生解決難題的過程。
一、背景
學生如果有對中國歷史感興趣的同學,可以采用問答的形式,理清“辛亥革命”、秋瑾等問題。如果學生對這段歷史知之甚少,教師就要講解的詳細一些,以便學生更好地理解文章的主旨。20世紀初這段歷史,中國資產階級領導的民主革命蓬勃興起,資產階級革命者雖然進行過無數次的武裝革命,由于中國幾千年封建統治使廣大民眾在思想上麻木、愚昧、不覺醒,民主革命得不到響應,革命總是陷于失敗。秋瑾烈士的被害,使魯迅更感到“揭出病苦,引起療救的注意”的必要,魯迅正是在這種思想的指導下創作了《藥》。背景知識一定要講透,才能使學生很快進入到文章的意境中
二、課文
在小說三要素中,人物是重中之重。評說人物,就是要通過對人物形象的概括與評議來認識小說中人物的典型意義。依據小說刻畫人物的方法,我們可以從語言、行動、肖像、心理等方面揭示了形形色色的人的心理和個性。
1.“一個渾身黑色的人,站在老栓面前,眼光正像兩把刀,刺得老栓縮小了一半?!?“一個滿臉橫肉的人,披一件玄色布衫,散著紐扣,用很寬的玄色腰帶,胡亂捆在腰間。”“黑的人便搶過燈籠,一把扯下紙罩,裹了饅頭,塞與老栓;一手抓過洋錢,捏一捏,轉身去了。” 通過以上的描寫一個兇殘、蠻橫、貪婪的劊子手康大叔的形象出現在讀者面前。
2.“華大媽在枕頭底下掏了半天,掏出一包洋錢,交給老栓,老栓接了,抖抖的裝入衣袋,又在外面按了兩下?!薄八木?,現在只在一個包上,仿佛抱著一個十世單傳的嬰兒,別的事情,都已置之度外了。他現在要將這包里的新的生命,移植到他家里,收獲許多幸福。”描寫時我們看到了一個貧苦、愚昧、落后的中國農民 不只是這些,茶館中茶客們簡短的三言兩語也各有特色,不必說康大叔的盛氣凌人,花白胡子的低聲下氣,駝背五少爺的幸災樂禍,就是經康大叔轉述的夏瑜的兩句話“這大清的天下是我們大家的”“阿義可憐”,也極其傳神的畫出了夏瑜這個革命者的思想境界。
3.“老栓也向那邊看,卻只見一堆人的后背;頸項都伸得很長,仿佛許多鴨,被無形的手捏住了的,向上提著?!睆倪@個尖刻的比喻中,我們不難想象出這群看客出現這般模樣并不是很自在舒服的,但他們內心仍以觀賞別人的不幸為幸事,魯迅在他的雜文集中寫過這樣的一段話:(中國的群眾)永遠是戲劇的看客。犧牲上場,如果顯得慷慨,他們就看了悲壯劇,如果顯得觳觫,他們就看了滑稽劇。北京羊肉鋪前常有人張著嘴看剝羊,仿佛頗愉快,人的犧牲能給予他們的益處,也不過如此。這里融注著作者對這些看客的多少感慨啊,當時中國的農民現狀由此可見一斑。
4.“路的左邊,都埋著死刑和瘐斃的人,右邊是窮人的叢冢。兩面都已埋到層層疊疊,宛然闊人家里祝壽時候的饅頭?!?“叢冢饅頭”和前文的“人血饅頭”隱然呼應。花掉老栓一生心血和寄寓老栓全部期望的“人血饅頭”終于沒能挽救小栓的生命,“人血饅頭”最終變成了“叢冢饅頭”,這里的設喻又蘊含深沉的哲理和復雜的審美旨趣?!叭搜z頭”是生的希望,也是革命者被扼殺的死的見證;“叢冢饅頭”是死的見證,而又是革命者精神永恒不變的外在形式。作者把一個革命者和一個小市民的墳并列在一起,把“人血饅頭”艷艷的鮮活色與“叢冢饅頭”沉沉的死寂色重疊在一起,就正和“藥”的雙重意蘊相暗合。
5.“——分明有一圈紅白的花,圍著那尖圓的墳頂?!?魯迅曾在《吶喊·自序》中說:“吶喊幾聲,聊以慰藉那寂寞里奔馳的勇士,使他們不憚于前驅。……既然是吶喊,則當然須聽將令的了,所以我往往不恤用了曲筆,在《藥》的瑜兒的墳上平空添上一個花環……為達到這希冀,是必須與前驅者同一步調的,我于是刪削些黑暗,裝點些歡容,使作品顯出若干亮色?!庇纱丝梢?,花環是寓了一種寄托,表示革命后繼有人,盡管黑夜漫漫,但革命絕不會因遭受挫折而消沉,革命的火種還沒有,也不會被撲滅,這就點明了喚醒民眾的主題。
6.“……周圍便都是死一般靜。兩人站在枯草叢里,仰面看那烏鴉;那烏鴉也在筆直的樹枝間,縮著頭,鐵鑄一般站著?!?“他們走不上二三十步遠,忽聽得背后‘啞——’的一聲大叫;兩個人都悚然的回過頭,只見那烏鴉張開兩翅,一挫身,直向著遠處的天空,箭也似的飛去了。”烏鴉通常被認為是不祥之物,在這里,作者給這幅原本就蒼涼的情景畫上了一個令人驚心動魄的“鐵鑄”的烏鴉,使小說彌漫著一種難以名狀的悲劇氣氛。烏鴉又偏偏沒有印證夏四奶奶的愿望,猝然飛走,暗示了夏四奶奶的迷信的破產,同時加強了作品的現實主義色彩,更鮮明地表現出喚醒民眾的主題。民眾與革命者本應是水乳交融的關系,但小說中的華家夏家卻是水火不容,作者選取作為中國古稱的華、夏而為兩個家庭的姓氏,其象征意味十分明顯。
作為經典之作,文中的那味飽醮志士鮮血的“藥”給人以強烈的震撼,它集中地再現了因這群眾的愚昧,從而釀成人病、國疾兩不治的家庭悲劇和社會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