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要】:20世紀80年代后期中國引入生態博物館的理念后,在我國理論研究和實踐探索中陷入了困境。本文闡述了我國生態博物館可持續發展道路,提出生態博物館發展原則及方法,為中國生態博物館未來發展提供借鑒。
【關鍵詞】:生態博物館;可持續發展;原則及方法
一、生態博物館的概念及成因
“生態博物館”的概念最早源于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由法國人里維埃和戴瓦蘭所倡導。強調文化遺產在其地方與生態環境相結合的整體保護,倡導當地居民對傳統文化的自主管理。[1]
生態博物館的成因主要源于社會變革和對傳統博物館的反思。[2]工業社會的發展給人類帶來了經濟效益,但同時也破壞了人類的生存環境。后工業社會,人們更加關注的是自己的生存環境,于是在生態主義、環保主義的推動下,博物館學領域興起生態博物館運動。傳統博物館將藏品異地的收藏,破壞了藏品的原真性,生態博物館主要是把整個社區作為博物館,從關注物質遺產到物質與非物質遺產并重。
二、生態博物館在國外實踐的思考
生態博物館誕生于西方資本主義發達國家。在西方,保護文化遺產的活動都是由民間自覺發起、組織和管理。生態博物館運行的資金大部分來源于私人企業和個人的支助,管理的方式是自下而上的民間主導和管理,由政府和專家輔助工作。然而國際生態博物館經過快五十年的發展,在各國傳播和實踐中并不是一帆風順。
作為國際生態博物館最早試驗、也是世界上第一座以生態博物館命名的克勒索蒙特索煤礦社區生態博物館,在經歷了八年的發展后,該地區的生態博物館遇到了嚴重的困難,其主要是因為資金的匱乏??死账髅商厮髅旱V社區生態博物館是在經濟繁榮時期出現的。繁榮時期產生的思想意識一般是難以適合于經濟衰退時期的,當工廠一個接一個地關閉時,生態博物館必須接受這個現實,即它的發展以致于有時它的存在將會成為問題,因為公眾那時寧愿把資源投入到可以提供工作的企業中去。[3]
三、生態博物館在中國實踐的思考
20世紀80年代中后期,生態博物館的理念開始被介紹到中國,在挪威政府與中國政府的援助下,1998年我國第一個生態博物館在貴州梭嘎建成并開放。[4]貴州梭嘎生態博物館主要的資金來源于政府,幾年之后,由于政府的資金中斷,貴州梭嘎生態博物館面臨著嚴重的生存危機。除了資金的匱乏,我國大力宣揚和興建生態博物館帶有很多的盲目性。
其一,對生態博物館產生的背景缺乏深入思考。生態博物館是西方“后工業社會的產物”以及對傳統博物館的批判反思。西方人主動保護環境和保護文化遺產,民眾意識很強。我國的生態博物館選址在經濟落后的村落,民眾受教育的程度低,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生活是極富價值的文化,缺乏文化自豪感和保護意識,是被動接受生態博物館。[5]
其二,中國在實踐過程中對國際生態博物館理念發生了偏移。中國大部分生態博物館都是自上而下地推行建立,而提出生態博物館的里維埃所設計的是由公共權利機構、專家和當地人民共同設想、共同修筑、共同經營的一種工具。在中國,政府包攬導致居民主體地位的喪失,使居民失去保護文化遺產的積極性。
四、生態博物館在中國的可持續發展
經濟是生態博物館發展的基礎,我國生態博物館的經濟來源主要依靠政府的支持,生態博物館建設已經花費了政府巨額財力,在后期的建設中政府不能繼續投入大量的資金支助。生態博物館能夠持續發展下去必須有長期、有力的資金來源;文化的保護必須依靠經濟的支撐;中國生態博物館要擺脫困境,必須尋找健康發展的可行性方法,積極嘗試一條適合本國國情的生態博物館可持續發展道路。
1.重視民族文化,延續歷史文脈
生態博物館重要的理念是保護和發展當地的文化遺產。我國的生態博物館選址在經濟落后的村落,當地人的文化水平低,民族認同感弱,對發揚民族文化產生了威脅。面對這個問題,必須讓當地人明白自己所處地的文化價值,對自己的文化遺產引起重視。既要在學齡兒童中滲透傳統文化和技能的教育和訓練,防止文化傳承的斷代。也要加強對成年村民的傳統文化和技藝培訓,使文化傳承的主動性和自覺性在成年人中不斷發展。
2.體驗民族文化,發展當地經濟
生態博物館所在地區民族文化深厚擁有著物質資源、民間工藝品、民俗等。其都可以充分挖掘民族文化的經濟價值,把文化資本轉化為經濟資本和物質財富。隨著民族地區的開放,現代化發展,以及旅游開發的不利影響,文化保護與社區發展的矛盾十分突出。為了避免民族文化的庸俗、虛假和商品的過度,實現大眾化定制,拒絕千篇一律毫無特色的紀念品。大眾化定制可以有效的滿足顧客的獨特需求,可以根據每個人生產出獨一無二,完全不同的紀念品,讓游客體驗到當地的民族文化。體驗營造的目的是要吸引他們的參與民族文化,對此進行消費。既可以保護民族文化,又帶動了當地的經濟發展。
五、結論
根據我國實踐的具體情況和目前學術界研究現狀,生態博物館面臨著保護文化和消除貧困的雙重任務。重視民族文化,延續歷史文脈不僅僅是政府和地方權利機構的責任,也是對民眾的要求。重視社區自然和文化資源的產業化發展和開發,是保證生態博物館不斷完善、社區繁榮發展以及民族文化傳承的重要根基。
引入:
[1]喬治·亨利·里維埃:《生態博物館——一個進化的定義》,《中國博物館》,1986年04期.
[2]雨果·戴瓦蘭.:《“生態博物館”一詞及其它》,《中國博物館》, 1986年04.
[3]弗朗索瓦·于貝爾:《 法國的生態博物館:矛盾和畸變》,《中國博物館》, 1986年04期.
[4]胡朝相:《生態博物館理論在貴州的實踐》,《中國博物館》, 2000年02期.
[5]甘代軍:《生態博物館中國化的悖論》, 中央民族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 2009年0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