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中國大多讀書人眼中,英國人李約瑟先生可以算的上中國科學史的另一種表征。而他的理論——中國科學技術曾在很長時間內處于世界領先地位,只是到了近代落后于西方的說法也是深得眾人信奉。人們把“為什么近代科學未能產生在中國”看做“李約瑟難題”。“李約瑟難題”一經提出,諸多學者便針對如何解答這一問題以及這個命題的真偽性開始了廣泛而長久的爭論。可絕大多數的關注點似乎都不在難題答案本身,而在于這一難題背后的反思。
【關鍵詞】:李約瑟之難 " "科學技術 " " "文明發展 " "文化比對
英國學者李約瑟先生針對中西方科技發展史的比較提出以下疑問:“為什么在公元1世紀至公元15世紀,中國文明在獲取自然知識并將其應用于人類實踐需要方面要比西方有成就的多?”“為什么現代科學只在歐洲文明中發展,而未在中國文明中成長?”李約瑟先生的疑問很有意思,引起了諸多學者的深思。
眾所周知,中華民族有著五千年的文明歷史,而在這五千年的文明長河中,技術的發展也曾有過令人矚目的輝煌成就。除卻四大文明,領先世界的發明和發現多達1000多種。可十七世紀中期之后,中國的科學技術卻如同江河日下,跌入窘境。據考證,從公元6世紀到17世紀初,在世界重大科技成果中,中國所占的比例一直在54%以上,而到了19世紀,劇降為只占0.4%。中國與西方為什么在科學技術上會一個大落,一個大起,拉開如此之大的距離,這就是李約瑟先生覺得不可思議,久久不得其解的難題。
對于這個“難題”很多學者經過考古察今給了很多種解釋。諸如資源、文化、復雜的社會環境等。但在這里我想談談自己對“李約瑟之難”的反思所得。
縱觀中西方歷史發展,可以明顯的看到中西方兩方面的發展完全是兩種文化的體現、兩種思維方式、兩種生活態度的體現。
對于從農耕文明發源而來的中國封建社會,從統治者的角度來考慮,所有技術的突破發展都是為統治階級服務的,他們考慮更多的是穩固封建統治,考慮的更多的是人對歷史的推動作用。統治如若有動搖,統治者便會更多的壓榨平民身上的力量,從民眾身上找到技術的突破,找到穩固統治的工具。所以在中國古代談科學思維,完全是一個很空泛的概念。
從宗教角度考慮,無論是本土道儒兩家,還是外來釋家,都一直把天上和人間分的很清楚,而且他們在此基礎上構建了一個完整的體系。統治者為了鞏固自己的統治還把宗教的“神權”和皇權結合到了一起,變成了所謂的“天子”以及君權神授,也就是所謂的代天行權。而他們并未宣揚信者長生等諸多言論,縱觀三教之論,幾乎都是人自身的修煉,以求通過對自身修煉達到至人的境界。從身體到內心,由內而外,與天地融合。
從語言角度考慮,從甲骨文到近代的繁體字可以看出中國文字是形、象的表征,透過文字可以看到的是其具象化的體現。中國文字沒有給任何事物下定論的習慣,在這里可以說漢字是溫柔的或者柔情的,它總是通過形象表征出人與熱之間或者人與萬物之間的情感和對世界的理解,這是全世界別的語言做不到的事情。所以我們總能看到國人傳承老祖宗的骨子里的那股柔情,那是漢字文化熏陶的結果。
綜上,我們沒有在古代中國看到從西方引進的“科學”這一詞語所要變達的理念以及思維的萌芽。古代中國真的沒有產生“科學”的萌芽嗎?還是把“科學”這一詞語套用在中國歷史上根本之上根本就是一個錯誤?讓我們從西方文明入手,對這兩種文明做一個根源性的比對。
在西方文化中,從西方哲學的起源地雅典開始,西方沒有中國象形文字,所以他們用字母組成單詞、組成句子,而這種語言體系的形成,也從根本上促使他們的思維方式的產生,即判斷句邏輯產生。縱觀西方文化發展進程,不得不說判斷句邏輯穿插其中起了決定性的作用。
很多學者究其一生考慮的問題都是“是什么?”、“為什么?”此類的問題,這一邏輯在不斷深化他們對世界本源的思考,并且促使他們對世界本源的問題不斷地進行架構、假設。不可置否,這其中也有很多天馬行空的架構,但就在這樣的不斷假設構架中,在不斷地追問中,一些客觀世界之外的知識逐漸被構建出來。從而不斷衍生出更多的對世界的構架和追問。
這時候諸神被創造出來解釋未知,解釋世界的起源。而后隨著不斷地發展探索諸神又被推翻,基督教推出上帝創世論,并與被文藝復興時拯救出來的希臘化時代學者們對世界理性探索的知識結合創造出新的世界構架,以信仰與救贖為源頭開始了長期的統治。隨著歷史的潮流,所謂的“創世科學”也開始被懷疑。日心說的確立更是在基督教教皇的臉上狠狠的甩了一巴掌。歐洲需要侵略性的發展,而經驗工匠已經不能滿足軍事等諸多方面的需求,所以技術的研發被納入了國家體系,同時包括自然哲學——科學的前身。經過長期發展以及生產力的轉變。科學潛移默化終于應運而生。
而此時重新著眼于古中國的神話,在西方諸神解釋世界未知的時候,我們中國的神話卻并未被用于探究根源、改變社會,而是使用天意催化文明的發展。在東西方兩地文明的發展探究中,我們可以很容易發現,這完全是兩種模式,兩條路線,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根本不具有可比性。就像兩條疾馳的火車非要在前方某點初讓兩輛火車相交走上同一條軌道。這是完全不符合邏輯的。
經過上述對比論證,將科學這一概念強加于中國文化之上完全是一種錯誤,這種帶入感讓中國學說在自己的發展上有一個階段走的很模糊。李約瑟老先生那種以西學為尺度來衡量中國文明的概念很牽強。所以“李約瑟之難”根本沒有他在世人眼中那么重要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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