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書單在一定程度上引導著我們的閱讀方向。通過對書單推廣平臺的比較,分析好書單的現象。為在面對種類繁多的書單,應該如何選擇書單、如何選擇好書,提出建議。
【關鍵詞】:全民閱讀;好書單;暢銷書單;好書
當下,閱讀方式豐富,圖書出版增多,面對如此海量的圖書,好書單應運而生。雖然,“好書榜”“年度好書榜”“社科好書榜”等各類好書榜,看似將閱讀這件事融入了我們的讀書生活,但實質上,這些所謂好書單如何出現在我們眼前,是誰的好書單,應該怎樣看待和閱讀這些好書單成為要解決的難題。
好書風吹起,好書榜潛移默化的進入我們的生活。圖書榜單最早出現在我國的確是為國民閱讀產生相應的引導作用,同時也為行業的研究帶來參考依據。然而,自2003年6月,全國文化體制改革試點工作會議的召開,使出版業正式走向商業化與市場化,在這一境況下,僅僅作為參考資料的圖書榜單逐漸變成圖書營銷的策略。2014年3月5日第十二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二次會議在人民大會堂開幕。國務院總理李克強代表國務院向大會作政府工作報告,“倡導全民閱讀”首次被寫入工作報告。全民閱讀的提倡,以為著閱讀需求的提升,同時也為作為閱讀內容提供者的出版業帶來希望。2016年中國新聞出版研究院公布第十三次全國國民情況的調查后,中國新聞出版研究院院長魏玉山表示,國民閱讀的整體趨勢全面上升,公民的個人閱讀需求,以及全民閱讀服務需求在全民提升。僅僅是以“銷量”來排序的圖書榜單,已經不能夠滿足部分人的閱讀需求,”好書榜”成為了新型語言出現在圖書榜單中,而圖書榜單的“與時俱進”也的確能為讀者帶來耳目一新的感覺。
觀察我們可以獲取讀書信息的網絡平臺,例如當當網絡購書平臺仍舊保持著暢銷榜、新書榜等原始書單模式。而微信、微博這兩種屬于社交網絡媒體。微信與微博的不同在于,微信的開放度較微博來說更低,雖然微信可以群發,甚至分享至朋友圈給所有人,但微信更是一種一對一的隱私對話模式。當各類出版社、讀書類公眾號以消息形式推送消息時,讀者的閱讀空間隱秘,而讀者可與推送者一對一溝通,并不存在外界和他們的干擾。對于讀書這件事,是滿足人的精神需求,而微博的公開性強并不十分適合閱讀消息的傳播。因此,微信公眾號就成為最適合也是較多傳播好書單的平臺。
目前,推送書單的微信公眾號主要有出版社的公眾號、售書平臺閱讀公眾號,各種書業媒體公眾號。由不同的媒體編寫的好書單也有著不同。其中,出版社的公眾號推送的好書單極具專業性,例如:人民美術出版社2016年第三期中版好書榜中推送的好書以“文學藝術類”“學術文化類”“少兒生活類”三類。并標注其社《棔柿樓集》系列圖書之卷八《藏身于物的風俗故事》進入“文學藝術類”類好書單。而書業媒體通常會推送較為綜合的圖書,例如:百道網是較為綜合的書業媒體,通過媒體機構和個人的實名推薦來選擇好書單的內容,并且在選擇上側重當年的新書,百道網以較為全面的分類推薦好書,包括“文學、藝術、人文、社科、財經、新知、生活、少兒”這八個分類。從百道網2016年人文類好書單中的書來看:《1968:撞擊世界之年》《驕傲之塔:戰前世界的肖像1890—1914》《撒馬爾罕的金桃:唐代舶來品研究》《讀書為上:五百年圖書發展史》《拿破侖論》等圖書都較具有學術深度。例如《1968:撞擊世界之年》是作者馬克·科蘭斯基用紀實報道的筆法展現了1968年和整個1960年代美國、歐洲及一些其他地方所經歷的巨大沖擊。而其中涉及著許多現代世界史的內容,并不適合大部分的讀者。
顯而易見,好書單的讀者不知推薦者的推薦目的,推薦者也并不知推薦的定位如何。而推送好書單的媒體作為推薦者與被推薦者的“中介”雖為讀者在一定程度上篩選出“好書”但,當我們不具備較高的文學素養和專業深度時,卻并不適用如此好書單。好書單的推送潛存著個性的內容與個性的受眾。
好書單能夠出現,歸根結底是好在發揮著重要的作用。好,不同于暢銷,不同于新,無論是對于好書單的編輯者還是好書單的讀者而言,甚至對于每一個讀者而言,好都有其潛在的評判標準。例如,在我所關注的公眾號中,出版商務周報這一公眾號,從其名字就可以看出,這是出版商務周報的官方運營公眾號,作為好書單的編輯者,同樣像讀者推薦了一些列的好書單,根據這份報紙的受眾來看,其公眾號的關注者應該與紙質版關注者相似,因此,關注這一公眾號的群體大多為新聞出版從業者,新聞出版教師及學生。從出版商務周報2016年4月23日推送的2015“中國好書”獲選書目來看,其分為:主題出版、科普生活、文學藝術類、人文社科類、少兒類、以及年度榮譽圖書。從“主題出版”這一分類的用詞便可看出,出版商務周報公眾號對于好書單的分類和受眾是具有一致性的。在這一分類中包括《抗日戰爭》、《“一帶一路”:機遇與挑戰》、《謝覺哉家書》、《高思在云:中國興起與全球秩序重組》《讀懂中國農業》。這與2016年5月國家十三五重點出版規劃中對于一帶一路、農業等重點出版選題是息息相關的。這一類的好書單不僅僅是從內容上的推薦,更是為出版領域的工作者提供了出版選題的方向,也提供了借鑒和啟示。
對于被推薦者來說,好書單不盡相同,各有各的特點,各有各的好,讀者心中的對于好的評判標準也應該是復雜多樣的。亨利·米勒曾在自己的書《危險閱讀的那一年》中寫到,“什么樣的書才是好書呢?這取決于書本身還有讀者......我們必須要承認偉大經典也是因人而異、因書而異的。對某個讀者來說,經典可能指文化上的卓越;但對于另一讀者來說,經典就是指閱讀的愉悅。可能我們說的經典的書,指的是西方經典之經典:換句話說就是名著。這種經典可能意義重大,但一般晦澀難懂。”亨利·米勒所說的“經典”和好書單中的“好”或許具有較為相似的價值意義,一本書成為經典,或許是因為受到了大部分人的喜歡,也或許是具有較高的價值。
心理學中有“羊群行為”這一現象,在行為金融學中應用廣泛,羊群是很散亂的組織,即使平時在一起也會產生盲目沖撞的行為,但只要有一頭羊動起來,其他的羊也會不假思索地一哄而上,全然不顧前面可能有狼或者不遠處有更好的草。那么,在面對“好書榜”時,一部分讀者似乎是在溺入書海前找到了救命的稻草,從而變成了盲從的羊。不假思索的閱讀好書單中的好書.而好書對于每個人來說不同,終究缺乏個性。當觀察幾種書單編輯者的推送的書單時,形式類似,內容相差甚遠的狀況明顯。在我關注的公眾號“當當讀書會book”和“出版商務周報”在2016年4月23號均推出的中國好書單,其中兩個公眾號中均有人文社科類好書單出現了0重復率的情況。那么,即使在茫茫書海中找到“好書”,也會被如此豐富的好書單賦予第二層迷茫感。
圖書榜單出現了各種各樣的形式,昨天有“暢銷書單”今天又有“好書單”,明天或許書單又被賦予新的名字。而今,僅僅是好書單又存在愈發復雜的種類,書單的讀者在面對閱讀信息的愈發復雜時,便愈加需要判斷和重新選擇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