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基于馬克思主義哲學概述“文明的沖突”
文明的沖突作為亨廷頓的代表作之一,從其誕生之日開始就毀譽參半備受關注,亨廷頓的名字也與“文明沖突”聯系在了一起,亨廷頓不同于以往以經濟發展水平抑或是意識形態劃分世界格局,而是以中華文明、日本文明、印度文明、伊斯蘭文明、西方文明、東正教文明、拉美文明等幾大文明劃分世界,并認為文明的沖突,是冷戰過后世界沖突的根本原因,這不僅顛覆了是人原本對于經濟政治軍事引發沖突的認知,更加打破了所謂國家的界限,認為將來的發展趨勢將以文明委單位,這種理論學說無疑如一擊重磅炸彈打亂了眾人對世界格局及其發展趨勢的認識。這也無疑引來了各方的質疑,值得一提的是,不僅亨廷頓以文明作為沖突矛盾的根源這本就與馬克思主義哲學價值背道而馳相矛盾,必然引得雙方爭論,而且,亨廷頓對于世界文明多元化的認知也引得眾多“西方普世文明“的鼓吹者的質疑,然而這種質疑是沒有根據的,亨廷頓的所謂“文明沖突”雖與馬克思主義價值觀有諸多相悖,但如若說亨廷頓“文明沖突”的理論有其合理內核,那么其合理內核則是承認文明的差異性,以及文明對于民族和國家發展的重要性。雖然當今世界存在著全球化趨勢,但這種趨勢是建立在差異性之上的一體化趨勢,而且世界政治經濟格局亦朝著多極化趨勢的發展,文明的差異性和文明發展的規律都證明,多元文化之間存在差異相互吸收借鑒才是文明發展的客觀規律,所謂可以打敗其他文明大一統的文明是不會存在的,無論是古埃及文明,古巴比倫文明,東方文明還是中世紀的歐洲文明以至現在的歐美文明都未能做到所謂一統天下,故而多元文明的差異性及多極趨勢則是其理論的合理性。然而關于文明的一元和多元并非是本文的重點,故而不多作贅述,關于世界的沖突究其根本原因是否源自于文明的差異性,所謂文明的分割是否可以替代國家存在的價值,中國和第三世界的發展會成為當代世界發展的威脅這種語言是否可信,圍繞著這些疑問,本文將具體展開論述。
二、基于馬克思主義哲學淺析“文明沖突”的弊端
(一)、基于歷史唯物主義淺析文明沖突的根源
亨廷頓在《文明沖突》中曾寫道“在這個新的世界里,最普遍的、重要的和危險的沖突不是社會階級之間、富人和窮人之間,或其他以經濟來劃分的集團之間的沖突,而是屬于不同文化實體的人民之間的沖突。 ” “人類的歷史是文明的歷史。不可能用其他任何思路來思考人類的發展。”亨廷頓認為 自冷戰結束后世界各方的沖突是源于文明的沖突,并在書中不止一次稱“文明沖突”為根本的沖突,這種說法究其實質其實是掩蓋了不同的生產方式引發沖突的根本緣由,而只看到了所謂的“文明沖突”,雖然文明作為上層建筑,的確反映了某一歷史階段某一地區的經濟政治等狀況,并且作為意識領域的標志反映出不同社會制度的生產方式組織下的差異,然而這只是一種不同生產方式差異的表象,而不是沖突的根本原因。根據馬克思主義的哲學邏輯,生產力決定生產關系,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一定的上層建筑不僅對經濟基礎生產力有所影響,更能反映其經濟基礎及生產力發展現狀。換而言之,當今世界的沖突究其根本是由其不同生產組織方式的不同所帶來的,表現在政治生活領域則表現為政治制度的不同,表現在精神領域則是意識形態的不同以及與本民族文化相融和的文明的差異。故而,文明的沖突作為一種表象的確反映了各方利益的沖突在精神領域的集中,然而不能因此忽視矛盾產生的根源,僅就中華文明而言,在不同歷史發展階段中華文敏也發生過巨大的沖突,這并不是由于中華文明的顛覆,而是由于生產方式的變革以及由此引發的社會制度的變革,當今世界,資本主義基本矛盾引發的經濟危機,勞資緊張,以及由此引發的政治沖突乃至戰爭,文論冷戰抑或熱戰究其根本生產方式的沖突難脫關聯,更是其根本。總而言之,亨廷頓所言文明沖突,實質上是為掩蓋資本主義生產方式產生社會矛盾乃至世界矛盾的事實。
(二)、基于社會兩大基本矛盾淺析文明的劃分和國家的功能
“文化相似的民族和國家走到一起,文化不同的民族和國家則分道揚鑣。”在亨廷頓的書中亨廷頓認為“任何文化或文明的主要因素都是語言和宗教。”且不論文明中究竟有哪些因素,但是亨廷頓一次認定文明不帶有社會意識形態性,不帶有階級性,不可否認諸如“文字”等 卻無階級性,但是文明中諸如價值觀,宗教,道德,法律還是帶有階級性的,也可以說文明的一部分包括意識形態,因而以文明不帶階級性作為邏輯起點推出世界可以拋開國家的界限以文明作為政治經濟生活的單位,這個邏輯本就是錯誤的。因為從現階段來看,在階級沒有消失之前,淡化國家的概念是不合理的,因為當代階級性,不同社會生產組織政權組織存在差異前提下,各國的外加都是以國家利益為底線的,誠如亨廷頓所言日本文明與中華文明有著淵源,但是對于任何日本侵犯我國主權和國家利益的行為中國作為主權國家寸步不讓,這也就從一定意義上推翻了亨廷頓企圖以文明充分劃分世界取代國家作用的設想。這種設想不僅不可行,更可能為霸權主義尋求辯解,危害世界和平。
(三)、基于馬克思主義哲學淺析中國威脅論
亨廷頓還在文中鼓吹“中國威脅論”人文中國是“文明間的斷層線”正在成為全球政治沖突的中心界線。而亨廷頓的證據大部分是建立在“差異“的邏輯基礎上,“未來幾十年亞洲經濟的增長將產生使西方所支配的現存國際秩序不穩定的深刻影響,如果中國經濟繼續發展,還將使各文明的均勢發生巨大變化。”中華文明不同于西方文明,自然會在其發展后威脅西方文明,稱霸世界,亨廷頓自己也承認沒有所謂“普世文明”而且不同文明是可以共存的,那么為什么卻如此認定中國的崛起會是“殖民式”的“排他式”的呢。早在萬隆會議上中國就提出“求同存異”中國要崛起要現代化,這是一個國家和民族進步不可逆轉的歷史車輪,但是“中國發展”不等于“中國霸權”。亨廷頓前后矛盾的邏輯令人難以信服。而其所謂的證據亦是可笑。所謂中國的“霸權主義”即為“支持中國的領土完整和中國對西藏和新疆的控制,以及香港和臺灣回歸中國 。尊重華人在其社會中的權利,包括保持與其親屬和中國故鄉緊密聯系的權利。默認中國對南中國海在東亞提倡使用漢語普通話,”如果這些主權國家應有的正當利益都是“霸權”的話,那么放眼世界,但凡一個獨立自主的主權國家便都是“霸權的”,所謂中國崛起極為“稱霸”的論調便沒什么好奇怪的了。
亦如亨廷頓自己所說“我們將是現代的,但我們不會是你們。”,我更想沿用此邏輯對亨廷頓的駁斥做最后的總結“中國將是發展的,但中國不會是霸權的”而是為營造更利于人類發展的符合世界人民根本利益的新秩序而奮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