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當代俄羅斯涌現出一大批優秀的女性作家,如柳德米拉·烏利茨卡婭、塔基亞娜·托爾斯泰婭、柳德米拉·彼得魯舍夫斯卡婭等等,她們更多關注的是當代女性的內心需求,展現了她們現今的生活狀態。本文主要論述了俄羅斯女性文學中柳德米拉·彼得魯舍夫斯卡婭的生平簡介、主要作品以及她的創作的主要特點,論述了其在俄羅斯女性文學中的地位,有助于深刻的理解她的創作以及思想。
【關鍵詞】:柳德米拉·彼得魯舍夫斯卡婭;創作特點
當代俄羅斯文壇上興起的女性文學是前所未有的文學景觀。從總體上看,其中三位領軍人物柳德米拉·烏利茨卡婭、塔基亞娜·托爾斯泰婭、柳德米拉·彼得魯舍夫斯卡婭的創作手法和特點是大相徑庭的。托卡列娃所代表的是傳統的創作方法,從美學的角度而言她的作品是可以被接受的,是最容易貼近讀者內心的,在社會壓力很大的今天,這樣的作品能夠給人們帶來的是身心的愉悅。在她的作品中常常能夠聽到這樣的呼喚“別了,苦難”!她的作品中洋溢著浪漫和理想的因素。她的作品也因此被美稱為“上帝的短笛”。彼得魯舍夫斯卡婭和托爾斯泰婭的作品風格和托卡列娃恰恰相反,盡管這兩位女作家的作品都被列入了俄羅斯文學的“另類”創作,但實際上她們的創作風格也是不盡相同的。托爾斯泰婭作品中常常用童話的形式去揭示現實生活,讓人們的理想與嚴峻的現實發生沖突,并不多做評價,知識用冷峻的目光去審視這一切,所以在她的作品中都會喚醒她的主人公“再見,幻想!”;相對前兩位俄羅斯女性作家來說,彼得魯舍夫斯卡婭的創作要殘酷得多,她被稱做是“營造丑陋天堂的人”。她的作品中一切意圖都是要表現出主人公痛苦和失意的一面,為此她的主人公們心里扭曲、心理病態。
俄羅斯及西方俄羅斯文學研究者高度評價了俄羅斯新興的女性文學,媒體和批評界也十分喜愛和關注她們的創作。我認為,其中更加重要的一點,是這三位俄羅斯女性作家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維持了整個俄羅斯在文學生態方面的平衡,徹底打破了俄羅斯文壇上女性作家長期沉寂的局面,使得整個文學界更加和諧,她們的創作讓讀者們深深地感受到,這個世界并不是一極的悲觀或樂觀,讀者在她們的文學世界里,對世界的感受總能在失之東隅而收之桑榆之間得到些許的慰藉。 以下主要論述柳·彼得魯舍夫斯卡婭的創作。
(一)作家簡介及主要作品
柳·彼得魯舍夫斯卡婭,出生于1938年5月26日,是俄羅斯當代著名的作家、戲劇家。她出生在一個俄羅斯知識分子家庭,她的外公是俄羅斯著名的語言學家,然而由于殘酷的戰爭,彼得魯舍夫斯卡婭的童年時代不得不在兒童福利院度過,直至戰爭結束后她才又回到了莫斯科。童年時代的經歷對后來彼得魯舍夫斯卡婭的創作是有一定的影響的。1961年畢業于莫斯科大學新聞系的彼得魯舍夫斯卡婭相繼在雜志社以及電視臺工作過一段時間,1972年是她正式踏上文學之路的一年:《講故事的女人》和《克拉麗莎的故事》這兩篇短篇小說首次發表在《阿芙樂爾》雜志上,從此30余年,她一直保持著十分旺盛的創作熱情,先后發表的中短篇小說以及劇作上百余部。
在80年代以前,由于蘇聯時期的嚴格審查制度,她的小說和劇本大多被否定而無法發表,這一時期的主要作品有:《房屋和樹木》、《又是25年》、《斯米爾諾娃的生日》等等。如此一直到80世紀初期她的作品才得到公演的機會,“現代人”劇院就曾排練過她的作品。公演之后,彼得魯舍夫斯卡婭的戲劇作品收到了公眾的普遍歡迎,接著戲劇集《三個藍姑娘》、《20世紀之歌》又為作家帶來了最初的聲譽。20世紀80年代的中后期俄羅斯發生的社會轉型為解禁俄羅斯文學創作奠定了基礎,此期間,彼得魯舍夫斯卡婭將作品先后集結成書,如她的多部短篇小說集《不朽的愛情》、《家庭的秘密》、《沿著愛神的道路》等。這些書籍的發表得到了普遍的認同。彼得魯舍夫斯卡婭的作品獲得過多次獎項以及重大獎項的提名,1991年,她獲得普希金文學獎金。1992年,她的小說《夜晚時分》被評定為俄羅斯的年度最佳作品之一,就在同一年獲得了第一屆俄語布克獎的提名。2000年前后,彼得魯舍夫斯卡婭筆耕不輟,陸續出版了《自己的小圈子》、《女孩之家》、《幸福的貓》、《魂斷藍橋》(后改編為經典電影)、《一箱子胡說八道》等等。出了著名的中短篇小說的創作之外,彼得魯舍夫斯卡婭還創作了很多童話作品:《兩姐妹》、《愚蠢的公主》、《一個畫家的故事》等,之后彼得魯舍夫斯卡婭又將這些童話故事幾節成書,名為《真正的童話故事》。
(二)作家作品創作特點
首先,彼得魯舍夫斯卡婭在人物選擇上大多是這樣的:追逐那些不能給予自己幸福的男人的女人、深陷社會底層的妓女、酒鬼以及被父母殘忍拋棄兒不得不早熟的孩子。她筆下的女主人公常常不能夠獨立的生活,一旦被自己的男人拋棄唯一能夠做的就是不斷的繼續獵取別的男人,不自暴自棄、萬念俱灰,最后因為仇恨敵視自己的家庭,甚至痛恨自己的父母和自己的孩子,生死對這樣的女人來說已經不能稱為大事了。比如在小說《葛利沙叔叔》、《夜間》、《帶小狗的女人》和《自己的圈子》等等作品中都這樣的形象出現。很多女主人公心理變態,經常因遇到問題解決不了就情緒低落或者是自殺,如若自殺未遂便住了進精神病院了此一生:如《流感》和《阿里芭芭》。毫不夸張的說,在彼得魯舍夫斯卡婭的小說中幾乎不存在任何一個正面的女性形象,她們要么就是給男人們生孩子的機器,要么就是被男人玩弄,毫無尊嚴可言。因此也有人這樣評價彼得魯舍夫斯卡婭:彼得魯舍夫斯卡婭編織了20世紀俄羅斯文學史中的“惡之花”。
彼得魯舍夫斯卡婭的極大殘酷和無情還體現在表現手法上。她為了說出現實生活中的殘酷,不使用任何些許委婉的口吻,她也不想讓人們覺得讀她的作品有任何視覺和心理上的享受。讀了她的作品的讀者對作品中那些可悲的主人公形象揮之不去:在《不朽的愛》之中,妻子是那樣的渴望得到丈夫的真愛,她奉獻了自己的全部,然而并沒有什么回報,于是死后變成一只流浪貓貓,最后還是回到了自己丈夫的家中;在《自己的圈子》之中,女兒發現父親在夜晚已經死去,然而她竟沒有一絲絲驚訝,就好像什么也沒發生一樣睡覺了,知道第二天早上,女兒起來之后先把孩子送到了學校,然后才回到家中將父親送到醫院的太平間。彼得魯舍夫斯卡婭簡直就是千方百計地將人物進行扭曲和變形,將那種變態、病態完完全全呈現在讀者面前,簡直就是將女性所遭受的一切污濁不堪的生活,用放大鏡放,實在令人有些目不忍睹。
本章文過對彼得魯舍夫斯卡婭作品創作特點的分析可以看出她的創作觀也是反傳統的。她直言不諱自己的創作態度:“我不想美化這一切。”他認為一切的美好都只不過是烏托邦。她就是要摧毀一切假象的美好,讓人們看看赤裸裸、血淋淋的一幕。在彼得魯舍夫斯卡婭的眼中,所謂的生活無休止的吵鬧和無休止的悲劇的上演。所以說,在傳統基礎上看彼得魯舍夫斯卡婭所構建的“人性”,她的創作簡直就是無人道、無人性的。可以說,她所建造的是廢墟上的田園生活,是地獄中的現代生活。如果說,彼得魯舍夫斯卡婭創作中的殘酷是一種創新的話,那么正是女作家心中存在的某種激憤和仇恨相互交織在一起,促生了這種創新求異的獨特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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