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成為克里姆林宮精英，走路別擺右臂”

艾蘭

似乎，俄羅斯總統弗拉迪米爾·普京的一舉一動都有人潛心研究。

雖然2001年，美國時任總統小布什曾宣稱從普京的眼神看出了“他的靈魂”，不過，大概還是他的肢體動作看起來信息更為豐富。

其中，對普京走路姿勢的研究結論就不斷推陳出新，12月中旬，又有了“新的假說”。

“要成為克里姆林宮精英，

走路別擺右臂”

“我的第一想法就是：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難道克里姆林宮里流行帕金森癥？”荷蘭奈梅亨大學醫學中心神經學教授巴斯蒂安·布勒姆介紹著自己研究過程中的質疑。

布勒姆及他的同僚可謂“運動障礙研究愛好者”。起初，布勒姆的一位前導師給他看了一則普京的視頻，這讓他開始關注普京的奇怪步態：左邊擺臂幅度較大，右邊手臂幾乎不動。“單邊臂膀擺動減少”可能是一些神經系統疾病的征兆，包括帕金森癥。

布勒姆與其他研究人員還查看了多段普京及其他俄羅斯高官的視頻，發現他們的步態相似，于是布勒姆產生了上述疑問——若他們都有帕金森癥，那將是聞所未聞的。

“你可以說，要是僅這樣一次，或許他是因為肩膀疼或者其他間歇性問題，”布勒姆說，“但是，在多年時間里，我們發現這是經常性的。”

若是帕金森癥的話，不僅需要有諸如不擺臂的動作遲緩，還要有靜止性震顫等現象，但是普京、梅德韋杰夫等五人都沒有這些“癥狀”。

當布勒姆的一位同事找到一份圖文并茂的蘇聯情報機構國家安全委員會即克格勃（KGB）訓練手冊時，另一種可能的解釋出現了。

據手冊內容，這份《克格勃阿爾法特種部隊訓練手冊》由英國人吉姆·雪特提供給美國的帕拉丁出版社。雪特曾是國際保鏢協會會長，曾訓練多支西方軍隊及警察部隊，也是首個為KGB提供訓練的外人。

該手冊中指示特工“在移動過程中，完全有必要保持你的武器緊貼胸膛或在右手中。應由身體一側完成前行，通常是左側朝著運動方向。”布勒姆解釋：“字面上說，走路時，不要擺右臂，要使其貼近配槍，時刻準備著拔槍。”

然而，這項研究中，除了普京，前國防部長謝爾蓋·伊萬諾夫也曾是KGB成員，前國防部長阿納托利·謝爾久科夫有軍隊背景，總理梅德韋杰夫卻是律師，有時甚至被人視作“書呆子”。對此，研究人員找到的解釋是，在梅德韋杰夫任總統期間，與克里姆林宮有關系的媒體顧問稱，他曾受訓模仿普京的風格，甚至是走路。

“他可能只是模仿普京的步態，”布勒姆說，“如果你想成為克里姆林宮精英一員，你就不要擺右臂。”

“普京學”

“這是一份半搞笑的論文，但是其中也包含嚴肅信息，”布勒姆稱他們提出的“槍手步態”只是“一個新的假說”，而非無可辯駁的結論。不過，研究論文也傳達了一個嚴肅議題，患者背景及經歷可制造出看上去像是醫學癥狀的結果。

另外，樂于研究普京舉止的也不僅是那些“運動障礙研究愛好者”。

2014年3月，《今日美國》報發現，五角大樓智囊團在研究普京等國家領導人的舉動，以更好地預測他們的下一步行動，指導美國對外政策。該智囊即為網絡評估辦公室，其領導的“肢體線索”項目利用運動模式分析的原則來預測領導人將如何作為。對此，美國防部予以證實，并稱普京是其中一個研究對象。

“（我們負責）研究肢體活動，來看是否能以此洞悉他們的態度、思想等，但不做政策建議。”網絡評估辦公室一位匿名人士稱。該辦公室創建于1973年，曾由國務院負責，后轉到國防部，一度直接向國防部長報告。

冷戰時期，在美國國防部有門“手藝”被稱為“克里姆林宮學”，其在21世紀的“繼承者”便是“普京學”。

2015年初，“普京學”最新發現便是：網絡評估辦公室的研究人員稱普京可能患有“自閉性障礙，這影響了他的所有決定”。

從2008年到2011年，五角大樓委任的研究基于“運動模式分析”，主要是觀看普京的視頻，將其動作與思想狀態建立起某種聯系。美國海軍戰爭學院的首席研究員布倫達·康納斯創建了這份報告，稱普京有可能患有阿斯伯格綜合征（阿斯伯格綜合征與自閉癥同屬廣泛性發育障礙，最大的區別是前者患者沒有明顯的語言和認知方面的障礙）。

但是，研究人員無法證明他們下的結論，原因是，他們不能對普京做個腦部掃描，也無法獲得他的病歷。

該研究中，康納斯招募了一些專家來研究普京的視頻。其中一位是來自南卡萊羅納大學的心理學家史蒂芬，他說：“大家都該拋開所有關于阿斯伯格綜合癥和自閉的說法。”他稱研究目的不是診斷，基于那么點證據也是不可能的，真正的目的是“通過研究這些視頻，來查看如果與普京打交道。”

史蒂芬給出的結論比較務實：建議與普京進行更為富有成效的會晤，在小群體、安靜的私下會晤情況下與其對話。他的面部表情顯得“不合群”，類似有自閉癥者，但沒有自閉癥的很多人也如此，“這并不意味著他就有自閉癥”。

不過，這些報告說法對美國的政策影響幾何并不清楚。

（摘自《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