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婧,Lily Dongxia Xiao,李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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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研論著·
社區癡呆癥病人家庭照顧者負擔及影響因素研究
王婧,Lily Dongxia Xiao,李小妹
摘要:[目的]探討癡呆癥病人家庭照顧者負擔及其影響因素。[方法]采用多點橫斷面研究設計,應用一般資料量表、照顧者負擔問卷(CBI)、中文版神經精神科問卷知情者版(NPI-Q)和社會支持量表(SSRS)對152例社區癡呆癥病人主要家庭照顧者進行測評,分析影響家庭照顧者負擔的因素。[結果]152例主要家庭照顧者每周花費在照顧癡呆癥病人的時間平均為127.60 h,超過半數(55.3%)的照顧者因為照顧癡呆癥病人而承受經濟壓力;主觀照顧負擔得分38.89分±12.94分;多元逐步回歸分析結果顯示,影響照顧者主觀負擔的因素包括病人癡呆癥精神行為癥狀嚴重程度、是否與病人同住、家中分擔照顧任務的人數、尋求情感支持行為以及照顧者健康狀況(P<0.05)。[結論]我國癡呆癥病人家庭照顧者負擔明顯高于其他國家或地區同類人群的研究報道,病人癡呆癥精神行為癥狀嚴重程度、是否與病人同住、家中分擔照顧任務的人數、尋求情感支持行為以及照顧者健康狀況影響照顧者的主觀負擔。
關鍵詞:癡呆癥;家庭照顧者;照顧負擔;社區護理;影響因素
Study on burden of family caregivers of patients with dementia in community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Wang Jing,Lily Dongxia Xiao,Li Xiaomei
(Faculty of Nursing,Xi’an Jiaotong University,Shannxi 710061 China)
AbstractObjective:To investigate caregiver burden of caregivers of dementia patients and explore its influencing factors.Methods:Multi-plot cross-sectional questionnaire survey was used to collect data.General application data table,caregivers burden questionnaire (CBI),Chinese version of neural psychiatric questionnaire and social support Edition (NPI-Q) and society support scale (SSRS) were used for evaluation on community primary family caregivers of 152 cases of dementia patients,then to analyze the influence factors of the family caregivers burden.Results:152 cases of primary family caregivers spent an average of 127.60 h per week in dementia patients.More than half (55.3%) of the caregivers were under pressure to take care of patients with dementia.Subjective care burden score was 38.89±12.94.Multiple stepwise regression analysis showed that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caregivers’ subjective burden included dementia severity behavioral and psychological symptoms, patients with dementia whether or not to live with the patient and family to share number of caregiving tasks,seeking emotional support and caregivers’ health status(P<0.05).Conclusion:The burden of family caregivers of patients with dementia in China was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at in other countries or regions.The severity of psychiatric symptoms in patients with dementia,whether or not to live with the patient,to share the number of tasks in the home,to seek emotional support behavior and the health status of caregivers,were the main subjective burdens of caregivers.
Key wordsdementia;family caregiver;caregiver burden;community nursing;influencing factors
癡呆癥是世界衛生組織公布的全球首優公共衛生問題,并呼吁各國政府充分重視,通過全球合作,應對癡呆癥帶來的影響[1]。我國現有癡呆癥病人1 059萬例,居世界第一位[2]。超過94%的癡呆癥病人居住在社區,由家庭照顧者照顧,缺乏必要的支持與干預[3]。在所有慢性病病人中,癡呆癥病人對于其家庭照顧者造成的照顧負擔最高,直接影響照顧者身心健康與照顧質量,進而導致病人不良的照顧結局。高收入國家和地區就癡呆癥病人家庭照顧者照顧負擔的研究較多,但是,鮮少見到對我國家庭照顧者負擔的研究報道[4]。了解我國社區癡呆癥病人家庭照顧者負擔水平及其影響因素,對于設計干預方案、完善社區衛生服務意義重大。本研究對我國癡呆癥病人家庭照顧者負擔及其影響因素進行調研,為后期制定干預措施提供理論與實踐依據。現將有關結果報道如下。
1對象與方法
1.1對象采用方便抽樣的方法,選取湖南省8家三級甲等醫院和12家社區衛生服務中心符合入組條件的152例社區癡呆癥病人家庭照顧者進行問卷調查。納入標準:①是癡呆癥病人的主要家庭照顧者;②以主要照顧者身份照顧病人不少于6個月;③被照顧者被確診為癡呆癥[5]且居住在家中;④具備正常的閱讀、理解和表達中文的能力;⑤自愿參與本研究并簽署知情同意書。排除標準:①家庭雇傭的專業照顧人員;②存在認知障礙或者精神疾病者;③被照顧者在醫院、養老機構或福利院。
1.2方法
1.2.1研究工具①一般資料問卷:由研究者自行設計,包括家庭照顧者的基本人口學資料、與照顧者角色相關的信息、經濟狀況以及癡呆癥病人的基本人口學資料和疾病相關信息。家庭照顧者客觀負擔采用一般資料問卷進行測評,包括每周照顧時間以及癡呆癥相關的經濟負擔兩個指標。②照顧者負擔量表(Caregiver Burden Inventory, CBI):由Novak和Guest于1989年編制,2002年由臺灣學者Chou等[6-8]翻譯為中文。CBI用于測量承擔照顧任務對于照顧者各方面身心健康的影響。該量表共包括24個條目,由研究對象根據自己在照顧癡呆癥病人時的真實感受如實回答,每個條目選項均按照0分(非常不同意)、1分(有些不同意)、2分(中立態度)、3分(有些同意)和4分(非常同意)5級評分,得分越高,表明照顧癡呆癥病人對家庭照顧者本人造成的主觀照顧負擔越大。③神經精神科問卷知情者版(Neuropsychiatric Inventory-Questionnaire, NPI-Q):由Jeffrey于1994年編制,Kaufer等1998年補充修訂,包括12個條目,測評癡呆癥病人常見的12個精神行為癥狀的嚴重程度(NPI-S)以及對照顧者造成的負擔。本研究采用馬萬欣等漢化的中文版NPI-Q。研究顯示,中文版NPI-Q Cronbach’s alpha 系數為0.85,分半系數為0.83,總量表的重測信度為0.86,表明中文版NPI-Q具有良好的心理學測量指標[9]。④社會支持評定量表(Social Support Rating Scale,SSRS):由中國學者肖水源于1986年編制,用于測評個體的社會支持情況,共10個條目。間隔2周重測信度為0.92,各條目的一致性系數為0.89~0.94,適合中國人群使用。本研究中,研究者根據研究目的、照顧者負擔相關文獻以及概念框架和各條目的意思,將該量表歸為4個方面,即家庭支持(包括來自核心家庭和擴展家庭成員的支持)、可利用的社會網絡(包括情感性的和物質性的)、尋求幫助的行為(包括尋求情感支持和物質支持兩個方面)以及對社會支持的利用度[10]。
1.2.2施測方法采用多點橫斷面調查的方法。正式的資料收集過程采用面對面結構式訪談的方法進行一對一現場調研,資料收集時間為2012年3月—2013年4月。由經過培訓的課題組成員向家庭照顧者介紹本研究的目的、意義、實施過程,對其可能帶來的好處與潛在的危害以及課題組成員對于潛在的危害采取的規避措施,并邀請其參與本研究,對于同意參與本研究者,由研究對象與課題組成員共同簽署知情同意書,一式兩份。癡呆癥病人的相關資料通過其照顧者獲得,以盡可能保證資料的準確性。本研究通過了倫理委員會的審查,取得了所有研究對象的書面知情同意。
1.2.3統計學方法采用SPSS 22.0統計軟件包建立數據庫,所有資料均由雙人錄入。資料錄入后,隨機抽取5%的原始問卷進行核對,檢查錄入的準確性,及時糾正錯誤;然后利用SPSS軟件對整個數據庫進行輸入錯誤篩查。本研究檢驗水準α取0.05,P值均為雙側概率。①描述性統計分析:用于對研究對象一般資料以及各個變量的基本情況進行統計。②單因素分析:對于符合正態分布的計量資料采用兩獨立樣本的t檢驗或者多個獨立樣本的方差分析;對于非正態分布或者方差不齊者,采用Mann-WhitneyU檢驗或者Kruskal-WallisH檢驗;率的比較采用χ2檢驗。③多因素分析:采用多元線性回歸分析,探討照顧者負擔的影響因素。
2結果
2.1研究對象的一般資料本研究共發放問卷156份,回收156份,剔除無效問卷4份,有效問卷回收率為97.4%。152名家庭照顧者中,男43人(28.3%),女109人(71.7%);年齡23歲~93歲,平均年齡58.8歲;接近三分之二的照顧者(63.8%)與病人為非配偶關系;大多數(77.0%)的家庭照顧者與病人同住;接近三分之一(32.2%)的家屬照顧者雇傭保姆共同分擔照顧任務。152名照顧者每周花費在照顧病人方面的時間為2 h~168 h,平均127.60 h。超過半數(55.3%)的照顧者因為照顧癡呆癥病人而承受經濟壓力。152例被照顧者(癡呆癥病人)中,男90例(59.2%),女62例(40.8%);年齡48歲~101歲,平均78.9歲;癡呆癥病程6個月~192個月,平均4年;有150例(98.7%)至少表現出一種癡呆癥精神行為癥狀(Behavioral and Psychological Symptoms of Dementia, BPSD)。
2.2癡呆癥病人家庭照顧者主觀負擔的單因素分析152名照顧者CBI得分4分~76分(38.89分±12.94分)。單因素分析結果顯示,照顧者性別、工作狀況、健康狀況、與病人關系、是否與病人同住、擴展家庭的支持以及尋求情感支持行為因素對照顧者主觀照顧負擔有影響(P<0.05),詳見表1。癡呆癥病人性別、癡呆癥類型及生活自理情況對照顧者主觀負擔無影響(P>0.05),詳見表2。

表1 家庭照顧者一般資料與主觀照顧負擔的單因素分析(n=152)

表2 癡呆癥病人一般資料與照顧者主觀照顧負擔的單因素分析
2.3連續性變量與主觀照顧負擔的Spearman相關分析將照顧者年齡、每周照顧時間、癡呆癥病人年齡、癡呆癥病程、家中分擔照顧任務的人數、可用的社會支持來源、對社會支持的利用度以及癡呆癥病人BPSD嚴重程度(NPI-S得分)與主觀照顧負擔得分進行Spearman相關分析。結果顯示,照顧者年齡、每周照顧時間、癡呆癥病人BPSD嚴重程度與主觀照顧負擔呈正相關(P<0.05);家中分擔照顧任務的人數與主觀照顧負擔呈負相關(P<0.05)。詳見表3。

表3 連續變量與主觀照顧負擔的Spearman相關分析
2.4主觀照顧負擔影響因素的多因素分析以研究對象主觀照顧負擔得分(Y)為應變量,以單因素分析中有統計學意義的變量為自變量(見表4),采用多元逐步回歸分析,按照α入≤0.05,α出≥0.10的標準擬合多元線性回歸模型,分析家庭照顧者主觀照顧負擔的影響因素。結果顯示,共有5個變量進入回歸模型(P<0.05),可以解釋家庭照顧者主觀照顧負擔總變異的34.4%(F=16.656,P=0.000)。詳見表5。

表4 癡呆癥病人家庭照顧者主觀照顧負擔影響因素及賦值

表5 癡呆癥病人家庭照顧者主觀照顧負擔影響因素的逐步回歸分析結果(n=152)
3討論
3.1癡呆癥病人家庭照顧者客觀照顧負擔本組家庭照顧者超過半數以上存在癡呆癥相關的經濟負擔;每周花費在照顧病人方面的時間平均為127.60 h,這一結果遠遠高于發達國家和地區類似研究得出的結論[11-12]。Kim等[13]基于美國退休者協會以及美國照顧者聯盟組織對全美1 247例照顧者進行電話問卷調查所得資料進行二次分析后指出,癡呆癥病人的家庭照顧者平均每周需要花費25.5 h來照顧癡呆癥病人。而本組研究對象每周平均花費時間(127.6 h)遠遠高出Kim等研究結果的5倍之多。同時研究表明,照顧者每周在提供直接照顧服務方面的時間支出超過16 h即可導致照顧者倦怠與精力耗竭,同時被照顧者被送入養老機構的可能性顯著增加[14]。多方面的因素導致了我國癡呆癥病人家庭照顧者如此驚人的客觀照顧負擔。首先受中國幾千年儒家文化與孝道觀的影響,贍養老人尤其是照顧患病的老人是家庭成員不可推卸的家庭責任,同時受到法律的制約與保護;其次由于家庭養老為主導,政府以及民間的針對癡呆癥的照顧服務體系尚未建立,很多養老機構拒收癡呆癥病人,除了家庭外,照顧者幾乎沒有其他任何支持;加之公眾對于癡呆癥認識的欠缺,將初期的輕癥病人看作老齡化的正常表現,耽誤了癡呆癥的早期干預,在癡呆癥中晚期較為嚴重時,又被誤認為是精神疾患,進一步加速癡呆癥進程,加重照顧者負擔[15]。
3.2癡呆癥病人家庭照顧者主觀照顧負擔對于主觀照顧負擔影響因素的分析得出,與病人同住、癡呆癥病人BPSD越嚴重、家庭分擔照顧任務的人數越少、良好的尋求情感支持的行為及照顧者合并疾病越多是主觀照顧負擔增加的危險因素。其中,BPSD是導致照顧者負擔最重要的影響因素,病人BPSD嚴重程度越高,照顧者感知到的主觀照顧負擔越高,這一結論與先前的研究結果一致[16]。本組BPSD患病率為98.7%,遠遠高于發達國家和地區對于社區居住的癡呆癥病人BPSD患病率的估計(61%~88%)[17]。在我國,政府資助的癡呆癥照顧服務缺失,尤其是對于BPSD的培訓、管理以及信息支持等幾乎空白,有可能是導致這一高患病率的重要原因。其次,在西方國家,很多中晚期的重度癡呆癥病人會由家屬或者家庭醫生轉診至養老機構甚至醫院的癡呆癥病區,不會繼續留在家中由非專業人員照顧,西方研究得出的社區癡呆癥病人較低的BPSD患病率也可能歸因于此[18]。
本研究中,照顧者是否雇傭家庭外的照顧者幫忙以及癡呆癥病人自身的因素(如年齡、性別、病程等)對于照顧者的主觀負擔沒有任何影響,每周照顧時間及經濟負擔等客觀照顧負擔亦沒有進入回歸模型,這一點與之前研究中對于主觀照顧負擔的定義與解釋相吻合,即主觀照顧負擔是照顧者對于客觀照顧任務的自我感知與評價,受到照顧者自身照顧技能與水平以及其對于照顧者角色的認同感和滿意度有關,與實際承擔的照顧任務嚴重程度關系不大[19]。
與之前研究[20]不同的是,本組研究對象大部分為病人的非配偶;而且與病人的關系對于照顧者非特異性主觀負擔沒有影響。在中國,照顧老人是子女應盡的義務和責任,孝道價值觀下家庭成員將照顧患病的家庭成員尤其是患病的父母看成是重要的家庭責任,而且家庭中的老人一般也都愿意與成年子女一起居住。因此,西方國家研究中發現的配偶照顧者占大多數且照顧負擔高于非配偶照顧者的結論,不適用于我國的國情與文化[21]。這一點與之前國際阿爾茨海默病協會10/66癡呆癥研究小組的一項多中心研究得出的結論相似[22]。
3.3未來研究方向本研究采用多點橫斷面研究的方法,探索社區癡呆癥病人家庭照顧者照顧負擔并分析了主觀照顧負擔的影響因素。作為一種長期進展性疾病,隨著時間推移,癡呆癥病人認知障礙日趨嚴重,生活功能退化加速,帶給照顧者的負擔也必然發生變化。多項研究表明,癡呆癥病程對于照顧者負擔有顯著影響,但是,對于二者相關關系的方向目前尚未能得出一致的結論[23-25]。本研究也發現了一些與研究假設相悖的結果,比如病人尋求情感支持的行為越好,其感受到的主觀照顧負擔越高等。而長期縱向研究更容易察覺在此過程中照顧負擔的變化,揭示諸多變量之間的真實相關關系,能夠為解釋這些變化提供最準確和最有效的信息。同時,相較于橫斷面研究,長期縱向研究在檢驗危險因素及其對照顧者負擔這一結局變量的影響時,在發掘變量之間相關關系的方向以及強度等方面,具有更強的說服力[26]。但是,目前此類研究在中國報道極少,因此,對癡呆癥病人及其家庭照顧者進行縱向跟蹤研究應成為將來的研究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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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編輯李亞琴)
(收稿日期:2015-11-29;修回日期:2016-02-21)
中圖分類號:R47
文獻標識碼:A
doi:10.3969/j.issn.1009-6493.2016.07.006
文章編號:1009-6493(2016)03A-0786-05
作者簡介王婧,講師,博士,單位:710061,西安交通大學護理學系(澳大利亞Flinders大學護理與助產學院);Lily Dongxia Xiao單位:澳大利亞Flinders大學護理與助產學院;李小妹單位:710061,西安交通大學護理學系。
基金項目中國博士后科學基金面上資助項目,編號:2015M582675;澳大利亞中國理事會(Australia-China Council, ACC)基金項目,編號:ACC2012000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