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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經過15年的西部大開發,西部各個省份的綜合發展水平怎樣?西部大開發是否顯著縮小西部與東部地區在綜合發展水平和經濟增長的差異?哪些政策起到了關鍵作用?是本文將要探討的問題。研究方法主要是通過模型與數據的實證研究方法對西部大開發的政策效應進行評價。內容包括:一是通過構建包含了社會、經濟、科教與文化、對外開放和資源與環境五大類25個分項指標的綜合發展水平評價體系,使用從1997到2013年31個省市的指標數據,并計算出綜合評價值來考察西部大開發政策對西部地區各個省份整體發展的影響。從評價值排名上來看發現只有重慶、陜西、四川和內蒙古綜合發展水平排名提升明顯,而新疆、寧夏和青海發展差距還在拉大,其他省份排名變化不大。從分類指標來看,西部地區整體上社會發展和資源環境與生態提升較為明顯,說明中央對于公共服務的轉移支付和“退耕還林還草”等保護環境與生態的政策起到了一定的成效。二是選取了交通基礎設施建設、中央轉移支付和稅收優惠這三個主要政策作為計量模型的政策變量,分別考察西部大開發整體和分項政策對于綜合發展水平和經濟增長率的影響。通過系統GMM方法估計整體西部大開發整體政策效應,以2000年前后對比,政策實施對GDP增長率的提升并不顯著,綜合發展水平也沒有收斂。而以2008年為時間節點,綜合發展水平和經濟增長速度都得到了顯著提升。通過DID估計分項政策,結果表明基礎設施投入和轉移支付能夠有效提升綜合發展水平和經濟增長速度,稅收優惠提升相對較弱。本文建議:在交通基礎設施投入方面繼續對西部地區予以傾斜,特別是建設西部地區通往東中部地區的交通大通道;培育和完善西部地區的市場經濟體系,政府較少干預企業投資決策;加強對于西部落后地區、偏遠地區的公共產品投入,加強扶貧工作。
關鍵詞西部大開發; 綜合評價; 政策效應;差分內差分
中圖分類號F061.5
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2-2104(2016)03-0136-09doi:10.3969/j.issn.1002-2104.2016.03.017
1999年我國的西部大開發戰略正式出臺,并在實施十年之后,2010年7月中共中央及國務院印發《關于深入實施西部大開發戰略的若干意見》明確了新十年西部大開發總體要求和發展目標。在西部大開發戰略實施15年期間,政府出臺了一系列政策以支持西部地區的發展,包括稅收優惠、財政轉移支付、基礎設施投入、信貸優惠與環境保護等,這些政策實施對促進西部地區的發展效果如何?這是一個很值得研究的問題。本文研究的目的就是對政策實施效應進行實證評價,以求能夠了解各個地區的發展水平與存在的差距,篩選出更為有效的促進西部大開發的政策措施,為今后的政策選擇提供相應的數據及理論支持。
1研究背景
相關的理論研究中,Harold Lasswell[1]將政策評價定義為對公共政策的因果關系事實性陳述,并將政策研究與科學分析聯系起來,將政策科學系統的加以介紹和說明。Thomas. R. Dye[2]認為政策評價是對政府項目是否達到其目標總效應的評價,其認為評價不僅僅關注短期的效應,也應當關注長期的效應。本文政策評價的實證主要使用Heckman et al[3]提出使用 DID (DifferenceinDifference)方法對公共政策的實施效應進行評估。西部大開發政策效應分析需要考慮政策實施前與政策實施后進行對比分析,政策評價方面用DID方法比較適合。
針對西部大開發政策措施及效應的研究中,蔡昉[4]認為市場程度不同、人力資本資源稟賦稀缺和市場扭曲等因素是東西部之間經濟增長趨同的障礙,應當加強西部地區市場經濟環境的建設。管衛華等[5]、許召元等[6]對西部大開發戰略對于中國經濟差異性和收斂性進行了研究,認為中國東西區域間發展差異是由各區的要素收益率不同引起要素內部積累、在區域間和國內外流出流入造成的,要改變這種區域間的發展差異性必須從稅收優惠、財產權制度、流通手續簡化等方面改革,增強高回報要素流向中西部。劉生龍、胡鞍鋼[7]對西部地區發展的成效進行了評價,認為西部大開發政策使得西部地區的年均經濟增長率增加了1.5個百分點,主要考察的也是經濟增長率。胡鞍鋼等[8]認為西部大開發戰略應該著力提高西部的市場化水平、創新區域政策、加快基礎設施建設來創造條件使地區經濟增長形成趨同的趨勢,有的放矢確定投資的重點能夠改進西部地區增長條件的領域。黃燕萍等[9]則對影響我國區域差異的分級教育因素進行了分析,認為高等教育對于中西部之間經濟增長的促進作用大于東部,采用基本模型加入輔助變量的方式進行面板回歸分析。徐現祥、梁劍雄[10]發現當中央大規模調整經濟結構以后,各個地方則降低了經濟增長的目標。并且東部地區經濟增長放緩,其認為是中央偏向內陸協調發展政策的結果。此外,一些學者還對外商投資、稅收優惠、基礎設施和政府政策魏后凱等[11],這些研究對本文有一些啟發,但研究中較為關注的是對于經濟增長的影響,而對于綜合發展水平的關注相對較少。
本文的研究結構設計為,第二部分先對西部大開發各項政策措施進行梳理,篩選其中的主要政策,再構建綜合發展水平評價體系,對社會、經濟、科教文衛、資源環境等各個方面進行綜合評價。第三部分通過計量模型,考察西部大開發政策對綜合發展水平和經濟增長的影響,并考察各分項政策對于西部地區綜合發展水平和經濟增長收斂的政策效應。最后,結合模型及研究的結果,提出相應的政策建議。
2西部大開發政策梳理及綜合發展水平評價
通過對西部大開發的各項政策進行梳理,能夠找出其中的發揮作用最大,并且能夠被統計和計量的主要政策。而綜合發展水平評價,能夠對西部地區的發展水平,在全國所處的位置有較為清晰了解。
2.1西部大開發主要政策梳理
由于西部大開發是一個綜合的系統工程,出臺的政策較為繁多,除了國務院出臺相應的優惠政策以外,一些部委也都出臺了關于西部大開發的優惠措施,但政策措施力度最大,對于西部地區發展起到主要作用的措施包括以下幾個方面見表1。
在這些政策中,能夠對西部地區發展產生較大的影響,并且能夠納入到計量模型量化的主要有以下三個方面:
一是交通基礎設施的投入。交通是制約西部地區發展主要因素,投入的資金較多,即使到現在基礎設施建設仍是西部大開發的重點,本文用公路和鐵路路網密度來衡量交通基礎設施投入情況。
二是通過中央轉移支付,西部地區的轉移支付主要用于公共服務和生態環境保護。數據用人均財政支出減去財政收入來反映中央對于地方在財政上的轉移支付。
三是稅收優惠政策。這個政策主要是部分企業所得稅15%征收的優惠政策,和“兩免三減半”的稅收優惠政策??梢杂闷髽I上繳的企業所得稅,與該地區總的工業產值之間的比例關系,來間接的反映稅收的優惠政策。
2.2綜合發展水平評價
2.2.1綜合評價指標體系設計
在評價模型的設計方面,我們參考了全面建設小康指標體系和西部大開發“十二五”規劃中對于西部地區發展目標的評價指標體系,通過構建綜合發展指標來監測政策的實施情況。另外,還考慮了科教文衛發展、對外開放和資源環境的保護這三個西部開發的主要任務,并結合西部地區自身的發展要求和目標需要,設計了一套較為完整的指標體系(見表2),其中,在所選取的24個計算指標中,負向指標有城鄉居民收入比、城鎮登記失業率、恩格爾系數、萬元GDP能耗和城市人口密度這五項指標。
2.2.2評價值的計算
收集了《中國統計年鑒》、《中國城市統計年鑒》、《中國財政年鑒》所公布的1996年到2013年全國31個省市的全樣本數據的數據,根據上表2所計算出的權重,通過如下公式計算省份的綜合評價值:
Y不=∑nj=1WIJbij(i=1,2,...m;j=1,2,...n)(1)
其中:Yi表示評價對象總得分,Wij為各個指標的權重,bij為無量綱化的指標值。根據我們設計的綜合評價模型可以得到31個省市發展水平的綜合評價值。在此基礎上可進行地區間的橫向比較和時間序列的縱向比較,計算結果如表3所示:
從上表可以看出,西部地區的重慶、陜西、四川和內蒙古這些省份從西部大開發中獲益最大,重慶在1997年綜合發展水平在全國的排名還只在25位,其后逐期遞增,到2013年排名上升到第10位。內蒙古提升也較為明顯,從21位提升到了2013年的第9位。陜西和四川分別從1997年的20位和29位,提升到了2013年的15位和23位。而其他一些省份相對來說獲益較少,一些地方的綜合排名還下降較快。下降最多的是新疆,在1997年綜合發展水平排名第9位,而到2013年則降到了20位。寧夏、青海等省份也都有較小幅度的下降,其他省份的綜合評價值則排名基本保持不變。從中可以看出,西部大開發雖然讓西部地區發展整體有所改善,但是并不是所有省份都縮小了與其他地區發展的差距。
從經濟、社會、科教與文化、開放度和資源環境這五項分項評價值來看,經濟發展:西部地區的省份經濟發展在全國的地位并沒有得到多大提升;社會發展:進步較為明顯,特別是重慶、寧夏和西藏地區,表明中央轉移支付效果顯著??平膛c文化:廣西、陜西、西藏這些省份出現了明顯的排名上升,而內蒙古自治區、四川省、和新疆自治區則相對持平,重慶市、貴州省、云南省、甘肅省、寧夏都出現了明顯的下滑。對外開放:內蒙古、廣西進步較為明顯。生態環境:廣西、四川、重慶和陜西在資源環境方面排名有所上升,可能是受“退耕還林”、長江上游生態保護工程的促進作用,而其他西部省市則出現了下降。
3計量模型與數據
為了考察西部大開發政策及分項的各種措施對西部
地區發展的影響,本文通過構建計量模型來考察西部大開發整體及分項政策實施,對各個地區綜合發展水平和經濟增長速度進行了政策效應進行評價。
3.1模型的設定
由于一般的固定效應和隨機效應模型不能保證得出的結果具有無偏性和內生性,本文采用了動態面板模型,運用 Blundell and Bond[12]所提出的系統廣義矩估計(SYSGMM)估計方法來對動態面板數據進行估。模型(2)采用綜合評價值作為被解釋變量:
Δevalit=cons+aΔevali,t-1+a1Transportit+a2Transferit
+a3Tax+β·X+fi+Δεij(2)
采用經濟增長率為被解釋變量的模型設計為:
Δgrowthit=cons+aΔgrowthi,t-1+a1Transportit+a2Transferit+
a3Tax+β·X+fi+Δεij(3)
其中模型(2)中Δevalit為各省的評價值的變化率,在對比模型(3)中,被解釋變量經濟增長狀況Growthit用的是各個地區的地區生產總值增長率;Δevali,t-1為其滯后項,Transportit表示各個省份的公路和鐵路的路網密度,Calderon and Chong[13]等的研究認為,對于欠發達地區,基礎設施對經濟產出的推動作用較為重要;Transferit表示中央對于各個省份的轉移支付;Tax則表示稅收優惠政策??刂谱兞縓,經濟發展因素方面的:包括各個地區的資本存量kit;各個地區人力資本狀況,參考了J. Zhang et al[14]的設定方法,選取了平均受教育年限Humanit為衡量人力資本的狀況;以及衡量開放度的外商直接投資FDIit反映;pcgdp反映的是各個地區的居民收入水平;加入的外生變量有,包括反映社會發展狀況的非農人口占比Nonagriit,和反映產業結構的三產占比Teriilaryit。此外,虛擬變量Dummywest表示該省份在西部為1,其他區域為0,并且加入了時間因素,主要是時間與地區的交互項,設置的時點除了2000年以外,還設置2008年前后的時點,2008年的經濟危機使得中西部地區內向型解決發展模式受到關注,同時2009年也是提出新一輪西部大開發的戰略起點。
為了進一部考察單項政策對西部地區發展的影響,本文采用差分內差分的方法(DID,difference in difference)對地區之間發展差異的評價,相關研究中,Ashenfelter and Cand[15]首先使用了差分內差分的方法對兩個組別之間的發展差距進行了評價,Card and Krueger[16]、Heckman and Todd. s[17]和Angrist.J.D[18]的相關研究為本文使用該方法提供了借鑒。本文的計量模型的設定如下,一是采用評價值為被解釋變量:
evalit=cons+βuduit+βtdtit+βduit×dtit+εij(4)
采用經濟增長率為被解釋變量:
growthit=cons+βuduit+βtdtit+βduit×dtit+εij(5)
這里的i、t表示數據的地區和年份,而式中du則是表示不同地區的一個虛擬變量,du=0,1則分別表示是處于西部還是其他東中部,分別為樣本組合實驗組。而dt=0,1則是用來表示是否屬于新一輪西部大開發的一個時間節點,duit×dtit是時間和個體的交互項。各個省份可以根據這兩個虛擬變量劃分為4組,這里考察了兩個時間點,一是西部大開發實施之初的2000年,考察西部大開發各項政策對于綜合發展水平和經濟增長的影響。二是2008年以后,因為2008年后東部地區受經濟危機影響較大經濟增長率較低了,而西部地區的經濟增長率則保持了較高的速度,這種增長能否使其綜合發展水平與東部收斂是本文較為關心的。
3.2數據的來源及處理
數據主要來源于《中國統計年鑒》、《新中國六十年統計資料匯編》和《中國財政年鑒》,收集和整理了除西藏以外的其他30個省份的從1996-2008年數據。其中,被解釋變量(Evluationit)是上節所計算出來的每年買個省份的綜合評價值。轉移支付(Ftansferit)采用的是《中國財政年鑒》中中央對于地方轉移支付的數據。反映交通基礎設施的數據(Transportit)的數據是各個地區鐵路和公路里程各占0.5的權重,分別除以各個省份的地理面積,所得到的一個指標。稅收Tax用的是企業所得稅比上該地區的工業總產值。資本存量kit的計算,采用了張軍[19]的方法,計算了重慶和四川分開的各個省份的人均資本存量數據。人力資本評價指標平均受教育年齡(Humanit)。FDIit采用的是按照當年美元兌人民幣的匯率調整成以人民幣衡量,并且和資本存量k一樣,都進行了1978年為基期的價格調整。其他變量,反映經濟增長速度的地區生產總值增長率(Growthit),非農人口占比(Nonagricultureit),產業結構的三產占比(Teriilaryit)都是可以直接從統計年鑒上獲得的數據。數據的描述性統計分析見表4。
4實證結果及分析
本部分帶入實證數據進行回歸,(一)運用系統GMM方法考察西部大開發政策效應對西部地區的綜合發展評價值和經濟增長的影響,(二)是運用DID的方法,考察分項政策對西部地區的綜合發展水平評價值和經濟增長的影響。
4.1西部大開發政策整體影響分析
在計量模型中,估計方法使用都是系統GMM的方法。在模型(1)到模型(3)中,被解釋變量選擇的是上文中所計算的綜合評價值。而在模型(4)到模型(6)中被解釋選擇的是各個地區的生產總值增長率。從對模型的工具變量有效性Sargan檢測和用Arellano and Bond[20]的檢驗方法進行序列相關進行了檢驗,從檢驗結果來看,檢驗的值都在0.10以上,說明工具變量有效,且模型不存在二階序列相關,整體來講模型設定結果有效。估計結果見表5。
滯后一期的系數都為正,說明不管是從綜合發展水平還是GDP增長率來看,經濟發展都存在明顯的滯后效應。
此外,較為關注的兩個虛擬變量,西部地區在2000年左右的交互項Dummywest2000的系數估計值,表明對綜合發展水平并沒有得到提升,而經濟增長率的提升也不顯著。以2008年為時點的交互項則表明,在2008年后,不僅僅經濟增長率有顯著提升,而且綜合發展水平也得到了提升。
轉移支付Transfer,雖然在模型(3)和模型(5)中不夠顯著,但是對于地區的綜合發展水平和經濟增長的系數都為正,說明轉移支付不僅能夠提升綜合的發展水平,而且還能夠促進經濟的增長;而交通基礎設施Transport對于綜合發展水平和經濟增長也都是正的影響,每提升一個基點對于GDP增長率的帶動作用有大約1.6到1.9個百分點。稅收優惠政策則出現了分化,在對于綜合發展水平為正,而對于GDP增長率為負,原因是政府稅收支出主要是用于環境、民生等方面的支出,更高比例的稅收對于綜合發展水平有利,而對于經濟的增長速度不利??梢钥闯?,交通基礎設施的建設相比于轉移支付和稅收優惠對于西部地區的綜合發展水平和經濟增長的貢獻度更大。
控制變量的結果也符合經濟學的解釋,物質資本k和人力資本Human都為正,且都在1%的水平上顯著。而經濟增長速度對于綜合發展水平的提升則為負,其原因可能是我國實施了西部大開發戰略和中部崛起戰略以后,中西部地區把重點放在了經濟增長率上,而東部地區更為注重內涵式發展,所以就會存在反映經濟增長的指標都為負,從中也可以看出選用經濟增長率作為被解釋變量的局限性。而pcgdp為負,說明我國的經濟增長存在條件β收斂[8]。
4.2分項政策的影響程度分析
通過差分內差分方法,首先被解釋變量都采用的是評價值,分別以2000年和2008年為時間點,評價相關的政策效應是否能夠有效的縮小地區之間發展的差異。估計結果見表6。
從估計結果來看,2000和2008年時點的評價值差分內差分的結果為負,都表明東西部之間存在較大的綜合發展水平差異,但是可以看到2008年時點相對于2000年時點的系數在變小,這也符合上一個模型的估計結果,2008年后東西部之間綜合發展水平差異在收斂。在控制了轉移支付、稅收和交通基礎設施后,這種差距進一步縮小,說明了這三項政策在一定程度上能夠提升西部地區的綜合發展水平。
而在接下模型中,同樣采用差分內差分的方法,被解釋變量選擇了經濟增長速度,其估計結果如表7:
從上表可以看出,西部大開發政策的實施使得西部地區GDP增長率得到了顯著提升。2000年為時間點在模型(16)控制了轉移支付變量以后,使得GDP增長率提升了0.2個百分點,2000年稅收減免和交通基礎設施等對于2000年左右的GDP增長率貢獻不夠明顯,可能是由于交通基礎設施投入存在一定的滯后性。在2008年時點模型(22)中交通基礎設施投入對于GDP增長率的貢獻得到提升,表明交通基礎設施投入對于GDP增長率提升發生了作用。雖然西部地區經濟增長速度提升較快,但在經濟增長新常態下,經濟增長速度已經不是衡量一個地區綜合發
展水平的主要因素,而對于綜合發展水平的提升,主要應通過加大對于西部地區的轉移支付的力度。
5結論與建議
在西部大開發前十年,西部地區的發展取得了巨大的成就,在一定程度上扭轉了東西部地區發展差距逐步擴大的局面。新階段的西部大開發是以“內功”為主,主要依靠西部地區自身力量,實現經濟“內生增長”和生活水平的提高。本文通過評價模型發現,西部大開發使得四川、重慶、內蒙古和陜西這幾個省份受益最大,綜合發展水平提升最為顯著,綜合發展水平提升最為顯著,與東部地區發展差距也在逐步縮減。而新疆、云南、貴州和廣西等省份則受益較少。通過計量模型發現,西部與其他地區之間仍然存在較為明顯的發展差距,以2000年為分界點可以看到西部地區只是增長速度較快,而發展水平沒有提升。而2008年后在經濟增長速度和發展水平上都有較為明顯的提升。從政策上來看,交通基礎設施投入對于經濟增長和發展水平提升較快,而轉移支付對于發展水平提升較為明顯,但中央財政對于西部地區的傾斜力度明顯不夠。
建議新一輪西部大開發政策措施,應繼續加強對于西部地區的基礎設施投入,特別是建設西部地區通往東部地區的交通大通道。其次是改革和完善經濟體制,擴大對內和對外開放,使得經濟較發達地區的技術、人才能夠在市場機制的驅動下更多地流向西部。最后還需要加強對于西部地區的轉移支付,特別是對于西部偏遠地區,需要加強教育、公共服務和扶貧等方面的投入,提升西部貧困地區民眾的生活水平。
(編輯:王愛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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