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度-管理-技術協同驅動下綠色供應鏈組織協同創新研究

■ 吳 絨 博士（哈爾濱商業大學管理學院 哈爾濱 150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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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度-管理-技術協同驅動下綠色供應鏈組織協同創新研究

■ 吳 絨 博士（哈爾濱商業大學管理學院 哈爾濱 150028）

內容摘要：本文界定了綠色供應鏈組織協同創新的內涵及特征，從制度、管理、技術三個維度提出綠色供應鏈組織協同創新驅動體系，構建三大驅動體系協同作用下的協同創新理論模型。然后基于協同創新效應實現的驅動因素概念模型，淺析制度、管理、技術等驅動因素對綠色供應鏈組織協同創新效應的影響，并提出相關措施保障綠色供應鏈組織協同創新順利開展。

關鍵詞：制度-管理-技術 協同驅動綠色供應鏈組織 協同創新

2014年7月12日，公眾環境研究中心與自然資源保護協會首次聯合發布了綠色供應鏈企業環境信息公開指數（CITI），結果顯示，與蘋果、H&M等綠色供應鏈評價領先的國外品牌相比，CITI評價納入的其他品牌尤其是中國大陸品牌，如華為、聯想、李寧等一批參與全球競爭的中國品牌盡管也開啟了綠色采購，但整體表現尚待提升?？梢?，企業未來的綠色創新任重而道遠。如何在綠色供應鏈企業主導、政府提倡、社會監督的大背景下開展綠色創新，實現綠色供應鏈可持續發展，是當前理論界與實踐界亟待解決的問題。2015 年1月出臺的新《環境保護法》將民間力量有序地納入環境治理機制中，表明在企業、政府、高校和科研機構、非政府第三方機構、金融機構、消費者等多方主體合力推動下，環境保護問題將很快取得更大的成效。因此，選擇合適的組織形式，開展協同創新是綠色供應鏈可持續發展的關鍵。那么，企業、政府、社會三方在綠色供應鏈建設中扮演著什么角色？制度、管理、技術對綠色供應鏈組織協同創新發揮著怎樣的驅動作用？則是本文即將深入探討的問題。本文致力于研究綠色供應鏈組織協同創新的內涵與特征，制度、管理、技術對綠色供應鏈組織協同創新的驅動作用及協同創新效應，并提出綠色供應鏈組織協同創新保障體系，對于創新綠色供應鏈組織，推動綠色可持續發展戰略具有重要意義。

綠色供應鏈組織協同創新內涵及特征

（一）綠色供應鏈組織協同創新的內涵

美國密歇根州立大學制造研究協會在進行一項“環境負責制造（ERM）”的研究中首次提出綠色供應鏈的概念，指出綠色供應鏈是在整個供應鏈中綜合考慮資源效率、環境影響和社會效益的一種現代管理模式。綠色供應鏈基于綠色制造理論和供應鏈管理技術，涉及供應商、生產商、物流商、銷售商和消費者等供應鏈主體，目的在于產品從原料獲取、成品消費，一直到回收處理整個過程中，實現對環境的影響（負作用）最小、資源效率最高。研究綠色供應鏈組織問題，關鍵要確定其主體構成。汪應洛等（2003）創新性地從系統角度將綠色供應鏈劃分為生產子系統、消費子系統、社會子系統與環境子系統。曹柬和吳曉波（2011）指出有效解決綠色供應鏈運營動力不足需要重視兩個問題：綠色供應鏈系統成員間協調策略與激勵機制的制定；外部環境（包括政府、消費者、競爭企業和民間環保組織等）與綠色供應鏈運營之間的相互關系。可見，綠色供應鏈組織已由最初的供應鏈節點企業構成逐步轉向包括政府、企業、社會等在內的廣義供應鏈組織。

彼得·葛洛最早給出協同創新的定義，他指出協同創新是由自我激勵的人員借助網絡交流思路、信息及工作情況等要素而組成網絡小組，形成集體愿景，合作實現共同目標。從協同創新的角度可以將其分為兩種形式：內部協同創新與外部協同創新，即協同創新是通過企業內部各要素之間和外部各個創新主體之間的競爭和合作實現“1+1+1>3”的協同效應（陳勁，2011）。本文研究范疇既包含綠色供應鏈上節點企業協同創新，也包含綠色供應鏈與外部政府、社會等主體的協同創新。Krup a t等（2014）指出通過貨幣激勵制度來抵抗風險而得以增強協同創新組織的創新能力。張中強（2012）從管理維度提出通過戰略、組織、市場營銷三方面的協同效應來實現制造業與物流業協同創新。解學芳（2014）通過實證分析發現制度與技術交互創新對網絡文化產業發展起到了促進作用。可見，制度、管理、技術三大要素的驅動將影響綠色供應鏈組織的協同創新能力。

綜上所述，本文認為綠色供應鏈組織協同創新就是以綠色創新為導向，一定區域內的供應鏈節點企業、消費者、政府、高校和科研機構、金融機構、第三方機構和社會公眾等創新主體組成網絡小組，以考慮環境影響、資源效率和社會效益為前提，以聯合攻關、分工協作、利益共享、風險共擔為準則，通過制度、管理、技術等協同驅動優勢資源與創新資源要素的投入與共享，協同開展綠色供應鏈活動，形成單個創新主體無法實現整體創新效應的過程。

表1　綠色供應鏈協同創新組織與傳統綠色供應鏈的特征

（二）綠色供應鏈協同創新組織的特征

與傳統的綠色供應鏈相比，綠色供應鏈協同創新組織不僅具有綠色理念，還突出了綠色創新與協同效應，綠色供應鏈協同創新組織具有以下特征（見表1）：

其一，綠色供應鏈協同創新組織是一種多主體協同互動的網絡型創新模式。綠色供應鏈協同創新的關鍵是形成以供應商、生產商、加工商、物流商、銷售商、消費者等綠色供應鏈內部節點為核心主體，以政府、高校和科研機構、金融機構、第三方機構、社會公眾等為外部輔助的多元創新主體協同互動的網絡型創新模式，其組織形式比傳統綠色供應鏈更為廣義、復雜、緊密。其二，綠色供應鏈組織協同創新是通過所有參與主體的協同創新實現整體創新效應的過程。綠色供應鏈協同創新組織各主體高度共享創新資源，通過資源優化配置與高度復雜的非線性相互作用實現優勢互補，能夠產生1+1+1>3的整體創新效應，在兼顧資源效率、環境效益和社會效益的同時實現綠色供應鏈可持續發展。其三，綠色供應鏈組織協同創新最大限度地匯聚和集成各創新主體的人才、知識、資金、設備、技術、信息等創新資源與要素資源，并進行資源優化配置，通過制度、管理、技術等多元化創新手段保障綠色設計、綠色采購、綠色生產、綠色加工、綠色物流、綠色營銷和綠色回收等供應鏈活動順利開展。

理論模型構建

（一）制度-管理-技術協同驅動的必要性

制度、管理和技術是綠色供應鏈組織協同創新的關鍵驅動因素，在制度、管理、技術驅動下，供應鏈企業、政府、社會等綠色供應鏈創新主體在組織間實施綠色協同創新活動。然而，綠色供應鏈協同創新組織主體眾多且復雜，不同主體追求的利益不同，如政府追求運用法律、稅收手段保護環境，支持企業生產綠色產品；企業在開展綠色戰略的同時追求較高的經濟收益和資源節約；消費者等社會公眾希望獲得價格合理、質量安全的綠色產品，同時希望生活的環境不被污染。主體不同的利益往往會引發矛盾和沖突，協同創新活動由此受阻、中斷甚至終止。此外，當制度與管理驅動的方向、形式與技術驅動的要求不一致時，就會阻礙綠色技術發展與創新。例如，政府沒有提供有關綠色供應鏈的制度、規則、激勵政策等，僅依靠企業或高校、科研機構開展綠色技術創新，由于綠色技術投資大、風險高、研發周期長，短期收益相對較少，大大限制了綠色供應鏈技術創新的實施。

可見，綠色供應鏈組織協同創新過程中出現的各種問題，究其原因主要在于制度、管理和技術三大驅動因素缺乏協同效應，唯有制度、管理和技術驅動的高度協同與創新，才能推動綠色供應鏈可持續發展。

（二）制度-管理-技術協同驅動下的綠色供應鏈組織協同創新理論模型

依據Kostova（1997）提出的以管制、規范和認知三個維度為核心的國家制度框架，對于綠色供應鏈組織協同創新來說，管制維度主要包括政府制定的相關法律法規和政策，如綠色補貼、稅收手段、排污權交易等法律法規和監管、扶持政策。規范維度包括綠色供應鏈企業實施綠色協同創新的社會規范、價值觀、行為等，如生產者責任延伸制度。認知維度反映了國家或地區對綠色協同創新的認知結構及所共享的社會知識，如消費者綠色消費，高校和科研機構參與綠色技術創新，金融機構參與綠色投融資，第三方機構、媒體等對綠色供應鏈的監督和反饋。由此，管制制度、規范制度和認知制度三要素組成了制度驅動體系。

依據管理的戰略、組織和市場營銷三維度（宿麗霞等，2013），首先，戰略驅動是綠色供應鏈節點企業為了實現各自的經濟利益、生產綠色產品和保護生態環境，在合作方向與資源共享方面達成聯合行為，只有在戰略上協同，才能實現協同主體共贏的目標。其次，組織驅動主要通過綠色供應鏈節點企業之間的組織管理與組織創新模式來實現，即綠色供應鏈中主導企業或企業聯盟從全產業鏈可持續發展戰略高度做好企業社會責任規劃，規范、引導各成員履行企業社會責任，構建綠色供應鏈組織協同創新模式。最后，市場營銷驅動是綠色供應鏈節點企業之間通過共享營銷渠道、營銷媒介等方式實現市場協同，提高綠色產品市場占有率。因此，綠色供應鏈組織協同創新的管理驅動體系由戰略規劃、組織管理和市場營銷三要素組合而成。

結合宿麗霞等（2013）、蔡躍洲（2012）等研究成果，本文界定綠色技術行為、綠色技術特征、供應鏈企業之間以及企業與高校（科研機構）之間依賴關系、政府政策四維度構成技術驅動體系。首先，綠色技術行為是指供應鏈企業、高校和科研機構的綠色技術投入、綠色技術保護等；其次，綠色技術的特征是指綠色技術難度、綠色技術生命周期、綠色技術-標準的一致性；再次，依賴關系是指企業之間、企業與高校（科研機構）之間技術優勢互補、較好合作基礎等；最后，政府政策是指政府綠色技術合作稅收政策、綠色技術合作補貼等。

其中，制度驅動是實現綠色供應鏈組織整體協同創新的動力和保障，管理驅動是提升綠色供應鏈組織實現協同創新的關鍵，技術驅動是綠色供應鏈組織協同創新的內在條件和基礎。三大驅動體系的協同促進了綠色供應鏈組織的協同創新。在綠色供應鏈組織協同創新過程中，政府（中央政府、地方政府）、企業（供應商、生產商、加工商、物流商、銷售商）、社會（消費者、高校和科研機構、金融機構、第三方機構、媒體）等創新主體之間，人才、知識、資金、設備、技術、信息、服務等創新資源之間整合的緊密程度、互動強度、有序程度直接影響協同創新程度。創新主體之間、創新資源之間聯系越緊密、互動性越強、一體化整合程度越高，說明協同創新度越高；反之亦然。開展協同創新后，協同創新度越高，則表明綠色供應鏈組織協同創新效應越大，能更好地實現資源效率、環境效益和社會效益。根據上述分析，擬構建制度-管理-技術協同驅動的綠色供應鏈組織協同創新理論模型（見圖1）。

圖1　制度-管理-技術協同驅動的綠色供應鏈組織協同創新理論模型

制度-管理-技術協同驅動下綠色供應鏈組織協同創新效應

從協同創新的制度驅動來看，政府通過完善的綠色供應鏈制度結構和制度環境來激發企業綠色創新、社會綠色消費意識，優化協同創新組織資源要素配置，制度驅動對企業管理機制的構建、技術創新和組織協同創新程度的提升具有顯著正效應。企業、高校和科研院所開展技術創新客觀上驅動了綠色供應鏈管理方式的變革和組織協同創新程度的提升。同時，規范有效的綠色供應鏈組織運行、健全高效的管理體制是提升政府、企業、社會等主體之間協同創新程度的關鍵。為此，構建綠色供應鏈主體間協同創新效應實現的驅動因素概念模型（見圖2）。此模型包含四個潛變量，潛變量之間存在六個假設路徑，各假設路徑中“+”表示變量之間存在顯著的正向關系。

可選取企業的管理者、政府機構人員、高校和科研院所研究人員進行問卷調查搜集數據，并利用結構方程模型進行實證分析，從而識別出影響綠色供應鏈組織協同創新效應實現的驅動因素。這種驅動因素與協同創新程度的關系可以用下列函數表示：

R=F (f(i), f(m), f(t))

其中，R為綠色供應鏈組織協同創新程度，f(i)為制度驅動因素，f(m)為管理驅動因素，f(t)為技術驅動因素。此函數表示綠色供應鏈組織的協同創新水平同時受制度、管理、技術等方面驅動因素的相互影響，在三方協同驅動下，綠色供應鏈組織呈現出一種復雜的非線性運動軌跡，每一個驅動因素的正向和反向運動，都會給綠色供應鏈組織政府、企業、社會等主體間協同創新帶來成倍效應。

圖2　綠色供應鏈主體間協同創新效應實現驅動因素概念模型

綠色供應鏈組織協同創新保障體系

（一）構建綠色供應鏈組織協同創新相關制度

為推進綠色發展，我國政府先后相繼出臺了《綠色食品標志管理辦法》、《綠色制造科技發展“十二五”專項規劃》、《物流業發展中長期規劃2014-2020》中對有關綠色物流的規定、《企業綠色采購指南（試行）》等，明確提出我國要積極開展綠色管理，發展和采用綠色技術和綠色產品，這對于切實保障綠色生產、綠色消費等過程中各主體的利益，確保生產、消費轉向資源節約、環境友好、生態循環軌道進行，產生了積極的作用。但總體而言，我國在政府、企業、社會各主體合作推進綠色發展方面的法律法規仍相對分散，不利于綠色供應鏈上各參與者把握有關政策。從長遠來看，應結合我國綠色供應鏈上各主體工作特點，適時出臺專門針對綠色供應鏈協同創新的《綠色供應鏈組織協同創新促進法》，從制度上驅動綠色供應鏈主體開展協同創新，確保各主體協同創新成果得到有效保障。政府還應該通過頂層設計，以綠色供應鏈企業為主體，以高校和科研院所為技術依托，以消費者、金融機構、第三方機構、媒體等為輔助，分工協作、聯合攻關、利益共享，以相應層級政府的法制和行政手段為主導、經濟手段為輔助推動綠色供應鏈組織協同創新開展。

（二）建立綠色供應鏈內部及其與外部環境密切配合的協作關系

由于綠色供應鏈建設需要多方配合，涉及大量資金投入，且存在巨大風險，因此需要供應鏈上節點企業之間以及供應鏈企業與政府、高校和科研機構、金融機構、第三方機構和消費者、新聞媒體等社會公眾全方位協作和密切配合。在這一協作體系中，政府主要提供政策、資金支持和管制；高校和科研機構提供技術支持；供應鏈節點企業提供人力資源、物質資源，投入研發資金，并將科技成果轉化；金融機構提供必要的融資支持，彌補協同創新資金不足、融資渠道不暢等問題；第三方機構、消費者、新聞媒體等對企業進行社會責任監督、信息反饋和提供建議。

（三）構建以綠色企業聯盟為主導的協同創新組織模式

目前，綠色供應鏈組織模式主要有政府推動模式、核心企業主導模式和市場拉動模式等，盡管這些組織模式都能推動綠色供應鏈發展，但是不管采用哪種模式均不能兼顧消費者、企業、社會等多方主體利益，不能同時達到資源節約、環境友好、生態循環的目標。因此，需要一個代表社會利益的中介機構作為核心主體來引導和管理綠色供應鏈中各節點企業，并與外界進行溝通與交流，實現真正的協同。為此，應設計以綠色企業聯盟為主導，采用協議或聯合等方式形成原料供應商、生產商、經銷商、消費者密切合作的組織模式。由聯盟協調和管理供應鏈企業綠色活動，并與政府、高校和科研機構、金融機構和社會公眾聯系與溝通。同時，政府應通過相關政策和專項資金對聯盟發展予以支持。

（四）科學設計綠色供應鏈協同激勵機制

綠色供應鏈激勵主要包括政府激勵和供應鏈內部激勵。在政府激勵方面，首先是政策優惠激勵，對于實施綠色供應鏈的生產者和經營者來說，除了適當減免綠色食品認證費用，稅收優惠或減免政策，綠色補貼激勵以外，針對部分生產者引入的綠色創新技術，亟需綠色補貼政策給予綠色技術創新投入的補償。其次是政府技術激勵，政府或學校、科研機構應對綠色供應鏈提供綠色技術支持，鼓勵綠色技術積極運用于綠色產品生產與供給。在供應鏈內部激勵方面，以綠色企業聯盟為主導，形成一個長期相互協作的團隊信任關系。包括：綠色企業聯盟對成員企業的激勵；生產商對經銷商協同的激勵；經銷商對生產商協同的激勵；綠色供應鏈對成員企業的激勵；成員企業對綠色供應鏈的激勵。

（五）構建綠色供應鏈協同創新公共服務平臺

綠色供應鏈要實現資源共享、降低成本、提高核心競爭力、實現綠色可持續發展，需要搭建有效的公共服務平臺。例如搭建綠色技術公共服務平臺、投融資公共服務平臺等。集聚政府政策資源，企業人力、資產、市場資源，高校與科研機構知識和技術資源，金融機構資金資源，以及社會公眾信息反饋資源，搭建協同創新驅動的云服務公共平臺，助力全方位信息透明，實現經濟、社會、資源和環境保護協調發展。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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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蔡躍洲.推動綠色創新的政策選擇及東亞區域合作[J].中國科技論壇，2012（9）

中圖分類號：◆F273.7

文獻標識碼：A

基金項目：▲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供應鏈協同嵌入的新型農資經營服務體系構建及運行機制創新研究”（批準號：14BJY112）；黑龍江省重點科技攻關項目“物流集群驅動下黑龍江省農產品產供銷網絡建設及其對策研究”（批準號：GB14D 409）；黑龍江省教育廳科學技術研究項目“黑龍江省農產品供應鏈質量安全控制與跟蹤系統研究”（批準號：125412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