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亞齊
摘 要:《呼嘯山莊》是英國十九世紀著名作家艾米莉勃朗特的作品,也正是這部作品奠定了她在英國文學史上的地位。作者生活在一個動蕩不安的社會環境中,資本主義的發展正在逐漸暴露出它的缺陷。這部小說描寫了一個被社會拋棄的男孩與主人家小女孩的愛恨情仇,他們愛得瘋狂、愛的痛苦、愛的執著。小說反映了當時社會制度下,生活環境對人生價值觀的影響,作者通過人性的話題把一個人的善惡美丑發揮到淋漓盡致,最后以人性的回歸來作為圓滿的結局。
關鍵詞:人性;畸形社會;愛恨情仇
一、社會制度與生活環境下形成的本性
19世紀的英國階級矛盾突出,把人分成三六九等,勞動人民受到新興資產階級權貴的欺壓。在這個被金錢、權利和地位滲透的世俗社會中,世俗等級觀念,階級地位是衡量一個人的重要標準,貧困無權者則喪失了對于是非對錯的話語權.凱瑟琳和希斯克利夫的愛情無疑是本書的最大亮點,是牽動人心連接整個故事的一條主線,深深地打動著讀者的內心,更是起到了震撼人心的藝術魅力[2]。在經歷了親情、愛情、背叛后,希斯克利夫的人性開始從善到惡的轉變,最后從下一代人的愛情中又看到了希望之光,人性開始蘇醒,最終得到解放。本文詮釋了人性的復雜與深刻,由此告誡著人們要建筑一個公平和諧的社會。
(一)特殊環境下產生的永恒愛情
一個人的性格是受周圍環境影響的,性格的使然決定命運的變化。一個社會的棄兒被帶到呼嘯山莊,得到了老莊主和女兒的關心愛護,在這里可以得到平等的受教育權利。兩人相處融洽、自由自在。此時的希斯克利夫是善良的英俊少年,給他因被父母的拋棄的幼小心靈送來了一劑安撫的良藥,使他重拾人間溫暖的情懷。他有忠實的伙伴,心靈的依靠。但隨著老莊主的離世,辛德雷開始對他欺凌辱罵,開始踐踏他的尊嚴。而此時凱瑟琳表現出心胸開闊,他們共同騎馬、看風景,幻想著屬于他們自己的“城堡”,那里是他們心靈的凈土。他們共同抵抗辛德雷,并逐漸產生了美好的愛情。此時的他們沒有社會等級觀念之分,沒有主人與仆人的地位之分,他們的愛情被讀者所喜愛。作者用一種現代主義與浪漫主義結合的手法,烘托了哥特式的愛情形式[5]。
(二)理性與感性的矛盾沖突
理性和感性是相互對立,相互矛盾的。一個人的理性可以拋開外界的干擾,根據邏輯思維來做出選擇。正如少年的凱瑟琳和希斯克利夫拋開世俗的外衣,愛的純潔和灑脫,同樣也可以感性的根據自我認知做出選擇。他們愛到了骨髓,愛到了極致,他們因為愛而堅強的活,最后也因為愛而選擇“自殺”[6]。
當讀者還沉浸在他們美好愛情中時,故事卻走向了另一個岔路口,面對辛德雷的百般虐待,希斯克利夫選擇了忍氣吞聲,他可以放棄一切,乃至尊嚴,只為能留在愛人身邊。但是凱瑟琳的轉變,對畫眉山莊里歌舞升平的美好生活的向往,逐漸引起了她,內心隱藏已久的自傲、任性和愚昧的性格。我們不禁反思在愛情面前的價值取向,我們應該重視精神還是物質,或許讀者會反問,為何一個天真可愛的少女,為何為了富裕生活迷戀上世俗的優雅,而背叛愛情背叛靈魂。在這個父權地位至上的社會,女性主義被完全忽視,而凱瑟琳的大膽無畏的性格卻表現得淋漓盡致[1]。這正是作者的過人之處,正因如此才能使人物性格更加真實。他們的愛恨交織使希斯克里夫表現出最極端的復仇方式,當凱瑟琳選擇了林淳時,他選擇了離開。在狂風暴雨的天氣中不顧凱瑟琳的呼喚挽留,毅然決然的離開了這個傷心之地。此時他的心中的愛已經變成了恨,愛之深,恨之切。以至最后當凱瑟琳彌留之際,他還在痛苦地哀嚎“有什么理由要離開我”。他對于下一代的報復,對凱瑟琳靈魂的挽留,就連最后將死之際也是為了能與心愛之人葬在一起。他們的愛情深入人心,令讀者心痛。這樣的悲劇正是小說升華之處。
二、背叛后人性扭曲的復仇之路
(一)人性的迷失
每個故事都會產生一條線,而希斯克利夫就是文章的主線。在失去了愛情這唯一的精神支柱后的希斯克利夫的復仇的火焰在內心深處燃燒。他利用一切可以復仇的機會,他潛意識認為這是一個以金錢至上可以主宰社會主宰一切的環境。從恩蕭太太和兒子的反感和欺壓迫害,使得他這樣一個外來者顯得格格不入。后來又成為仆人處處受欺壓,心愛的女人嫁給他人。在這樣的環境下,很難保持那份天真的性格,他變得倔強與叛逆,隨之性格變得扭曲。
(二)瘋狂的復仇之路
希斯克利夫先是成功吞并了辛德雷的財產得到了呼嘯山莊,后來又娶了一個自己不愛的女人林惇的妹妹,利用她、摧殘她、無視她,這樣一個天真可愛的少女無辜被卷入一場復仇的陰謀中。凱瑟琳的死對他來說是一個巨大的毀滅性的打擊。此時作者并沒有使這場復仇的火焰停止,而是將火焰燃燒的更旺盛,把讀者帶入一個新的高度。而他的復仇計劃達到了一種史無前例的不可思議的地步。他利用各種手段得到了畫眉山莊,在辛德雷和林惇死后,作者把矛頭指向了另一個方向。但可貴的是故事并沒有因此而脫節。希斯克里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向下一代進行瘋狂的報復,通過下一代的愛情故事沖擊了希斯克里夫內心封裝已久的柔弱之情。
三、人性的解放自我的回歸
(一)善惡美丑的最終導向
一個被社會扭曲了的人性在經歷過愛、恨、仇之后又重新回歸自然,當希斯克里夫看到孩子們天真的眼神和復雜的愛情故事時,恍惚發現這正是少時自己所經歷的,歷史再次重現。他開始承認這是一個糟糕的結局,無止境的報復只會帶來更多的痛苦。自己的病態一生是由社會環境所造成的,現在又延續到了下一代人身上,他開始覺醒,一是對自己童年生活的遭遇感到同情,二是他人性的回歸[3]。他開始放棄支撐多年的復仇計劃,想要遠離、擺脫這種多年的罪惡感,想要撫平他心靈的創傷。
(二)遭遇現實的挑戰
艾米莉在塑造這一人物的同時有同情、有痛恨,更多的是迫于無奈和惋惜。最后他選擇死亡就如同凱瑟琳一樣,選擇死亡是一種解脫,最終和心愛的人在靈魂相聚。希斯克利夫的叛逆精神不僅是對人的報復,更是對整個無情社會不公平的頑強抵抗,對資本主義體制弊端的強烈控訴。希斯克利夫是一個悲劇性人物,是這個特殊的環境、世俗的社會、無情的人類,逼迫他人性的改變。看似一個冷酷無情的惡魔,實則也是資本主義社會弊端中的受害者,也曾有過對愛情的追求和向往,也曾經是個真誠善良的少年。是復雜的社會使得他們不得不接受現實,正是這種人性的變化過程更加突出了凱瑟琳與希斯克利夫之間愛情的珍貴,同時引發人民對愛情的理性思考[4]。在愛情面前要找到物質與愛情的平衡點。這是一種在夾縫中求生存的飛蛾撲火的愛情,最終得到了自由的釋放與延伸。他們的結局是人生的悲劇,是社會的悲劇,同時也是時代的悲劇。
我們應該用一顆包容的心來對待身邊的每一個人,無論貧富貴賤;用善良的品質去感染周圍的人,無論他地位高低。這是作品對人性回歸的最強烈的呼喚,也是對蕓蕓眾生的最深切的關注。
參考文獻:
[1] 張浩.〈呼嘯山莊〉的生態女性主義解讀[J].南都學壇,2014.06.
[2] 蔣賢萍.荒原的悲歌——從艾米莉·勃朗特的成長環境及個性特征看〈呼嘯山莊〉的創作[J].鄂州大學學報,2015.01.
[3]康佳瓊.〈呼嘯山莊〉中希斯克利夫的人性回歸[J]. 語文建設,2014.11.11.
[4] 張同樂.從異化與象征主義論〈呼嘯山莊〉的現代主義特質[J].安徽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4.02.
[5]于悅.淺析〈呼嘯山莊〉對哥特式寫作傳統的繼承與創新[J].蘭州教育學院學報,2015.01.
[6] 于佳慧,申富英.〈呼嘯山莊〉中的二元對立——從矛盾到和諧[J].河北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5.03.
(作者簡介:佳木斯大學人文學院2012級漢語言文學專業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