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候藏奧妙，“說明”不單調
——《大自然的語言》說明特色解讀

□ 舒明軍 許朝英

物候藏奧妙，“說明”不單調
——《大自然的語言》說明特色解讀

□ 舒明軍 許朝英

物候學是一門復雜的自然科學，內藏無限奧妙。本文如果以《物候學》作為文章題目，人們的閱讀興趣可能會大打折扣，但是，作者以《大自然的語言》為標題，就新穎別致，奪人眼球了。“大自然的語言”是一個偏正短語，中心詞是“語言”。這個中心詞由“大自然”來修飾，表明此處所說的“語言”可不是人類的，文章要講的是“大自然”（即自然界）的“語言”，其實就是物候現象。這篇出色的說明文，主要有以下特色：

一是寓奧妙于有條理的說明順序中。

物候學的意義是多方面的，其中對于農業的重要性是首要的。說明物候學的起源與發展，必然要說到人們觀測物候的動機，說明物候學對農業的重要性。至于物候學的其他意義，文章放到最后部分作補充說明。文章的每個段落安排得很有條理。如第三自然段說明決定物候現象有四個因素，四個因素的影響程度大小不等，由大到小，依次排列，條理分明。又如第一自然段，先從具體生動的物候現象說起，接著說明物候現象是“大自然的語言”，然后引出物候和物候學的概念，是由此及彼，由表及里的順序。

二是寓說明于生動形象的描寫中。

文章開始部分通過描寫展現出一幅幅充滿詩情畫意的四季風景畫，既有工筆細描，也有簡筆勾勒。如燕子“翩然歸來”，花兒“次第開放”，葉子“簌簌”地飄落，這些描寫可謂細致入微，形象生動，形神兼備；“冰雪融化”“草木萌發”“北雁南飛”“果實成熟”“衰草連天”“風雪載途”，從大處著筆，色彩絢麗，令人賞心悅目，有身臨其境之感。文章第二段運用了比喻和擬人的修辭手法，把抽象的事物具體化、人格化，生動傳神，引人入勝。如說杏花在“傳語”，桃花在“暗示”，布谷鳥在“唱歌”，仿佛大自然的花鳥樹木都有人的思想和感情，似乎都在為農民操心，唯恐他們誤了農時，誤了農事。在第四段把有生命的生物比喻為“活的機器”，說“它比氣象機器復雜得多，靈敏得多”，十分形象地寫出了生物變化在物候觀測中的重要作用和價值。

這些形象化的描寫，目的不在于狀物抒情，而在于生動形象地說明事物。可以使枯燥的解說變得充滿活力，飽含趣味。正因為如此，這些描寫大多洗練簡約、鋪陳有度，具體而不繁冗，典雅而不花哨，既能使人獲得美的享受，又能讓人領悟到包含于其中的科學知識。

三是寓說明于凝練準確的語言中。

本文在準確使用語言方面，堪稱典范。例如“各種花次第開放”中“次第”一詞，既寫出了花兒開放的先后情態，又寫出了一種自然規律。“在地球上溫帶和亞熱帶區域里”這一必要的交代，對所述自然現象的變化給予了嚴格的地域限制，表述嚴謹。“幾千年來，勞動人民注意了草木榮枯、候鳥去來等自然現象同氣候的關系”這句中，用“注意”而不用“研究”，客觀地反映了勞動人民對自然現象的認識只是憑借經驗，而真正創造物候學，系統地進行研究是近代的事。本文運用語言的準確性和嚴密性，由此可見一斑。

自由靈活的筆致往往可以起到科學說明事物的作用。文章開始部分表現大自然景物特點以及春夏秋冬四季的更迭變化所采用的句式，參差錯落，靈活多變，力避整齊劃一、雷同呆板。從而使景色充滿詩情畫意，同時語言又十分簡約概括。通過展現自然現象引出說明對象，為展開說明做好鋪墊。如，在介紹物候現象來臨的四個要素時，不是第一第二，甲乙丙丁地呆板排列，而是用不同的句式提出：“首先是緯度”“經度的差異是影響物候的第二個要素”“影響物候的第三個因素是高下的差異”“此外，物候現象來臨的遲早還有古今的差異”。用富有變化的句式提出四個因素，不僅顯示了大小之異，輕重之別，而且使行文嚴謹而不拘泥，錯落有致而不散亂。這樣的“語言”值得我們借鑒。